人形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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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根鸡腿

    “那个——你说该怎样?——呢?”馨尘迟疑的看着乞丐。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得让我好好想想?”乞丐觉得这事很是棘手。

    “哦——那你——好好想想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馨尘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啊?”乞丐赶紧叫住她。

    “我也不知道?”馨尘可怜巴巴得回过头看着乐川。

    “哎——你还是和我回家吧?说不定明天我就想到办法了?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你糊涂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乞丐没好气的数落着馨尘。

    “我——那好吧!”馨尘虽然被数落着,但心里还觉得暖暖的。

    “走了,跟着我——可别跟丢了?”乞丐不放心的回头嘱咐。

    “哦——知道了!”馨尘乖乖得跟在乞丐后面。

    “对了——你到了我家,可不能让我娘发现啊,再把她老人家给吓着!我可和你没完!”乞丐边走边嘱咐着这只傻傻的女鬼。

    “哦——好的,知道了!”馨尘还是乖巧的回答。

    “那个——我家可是很简陋的,你可别嫌弃啊!”乞丐略带歉意的看着馨尘。

    “不会,不会,我还得谢谢你肯收留我,还帮我——找朋友呢?”馨尘赶紧礼貌的答谢。

    “你不也是帮我——偷吃的了吗?虽然有些——不雅!”乞丐看到馨尘这般客气,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是有恩必报的了?”

    “那是自然,虽然我只是一个乞丐,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乞丐信誓旦旦的回答。

    “嗯,可是——你为什么会做乞丐呢?我看到很多人——在种地耕田,还有街头买卖的,你怎么不做那个呢?”馨尘看到乞丐长得很是健硕,没理由靠乞讨为生。

    “哎——耕田,你得有田可耕啊?买卖你也的有东西卖啊?我和我娘是外地来投奔亲戚的,也是奔着考取功名来的,可是到了这里,亲戚没找到,钱财都被偷了,没有住所,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乞丐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酸史。

    “哦——你也是够倒霉的,可是——你可以去卖力气挣钱啊?你长的这么强壮,不是很多地方都有小伙计吗?最起码有口饭吃啊?”

    “哪有那么容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又不是什么强龙,人家招人的都是找本地的,像我们这种外地无依无靠的,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啊——找个工作都这么难吗?我还就不信了,你说吧,你想去哪里?我今天晚上去给你把事情摆平了!”馨尘一副侠肝义胆的样子。

    “哟,说什么大话,你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还能去帮我摆平,再说你怎么帮我?去恐吓人家?那谁还敢要我?你还是别给我添乱了!”

    “嗯,我会有我的办法的,这个你就不必费心了,再说你帮我,我帮你,礼尚往来吗?”

    “还是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还是想想自己该去哪里找你的朋友吧?”

    “你不相信我?”馨尘感觉这个乞丐很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不是不信,是非常的不信。”乞丐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你倒是不客气!”

    “没必要客气,我就是这样,不会哄你开心的,说的是实话。”

    “嗯,虽然有些——还是算了——”馨尘想怼他几句得,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还要人家的帮忙。

    “好了,别想了,前面就到了!”乞丐看到馨尘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没有什么好话。

    “那里吗?那不是一个破——?”

    顺着乞丐指的方向,落入馨尘眼前得是一处破烂不堪的还算是一个房子吧,大部分的墙都已经没了,只剩下底下地基的一小部分,上面几乎都塌掉了,房顶更是所剩无几。

    “怎么?嫌弃了?”乞丐看出馨尘吃惊的目光,并没有在意,而是去了小河边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不是,哪有?就是觉得——比我们那里还——简陋而已!”馨尘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虽然她早已没有了眼泪。

    “有个地方收留你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乞丐显然有些不太自在。

    “不挑,一点都不挑!”馨尘赶紧回答。

    “嗯,那就行,走吧。”乞丐走到门口,又压低了声音嘱咐。

    “不准让我娘发现你!”

    “哎呀——知道了,啰嗦!”馨尘觉得这个乞丐还真是啰嗦的不行,婆婆妈妈的。

    “你——”乞丐瞪着眼睛,用手示意她声音小点。

    “好了,走了!”馨尘蹑手蹑脚,声音调小了好几个分贝。

    “嗯——娘,我回来了!”乞丐示意馨尘找个地方藏起来。

    “是川儿回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晚啊?”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出现在眼前。

    “哦——是,东家,他——家里有喜事请客,就留下我们——吃了口饭!所以就比平时晚了些!”乐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馨尘。

    “是吗?你们东家人就是好,还留你们吃饭,这样的人,现在真是很少了!”老妇人,拄着一根拐杖,慢慢的走进了乐川,在乐川的脸上摸了摸,模样很是慈祥。

    “哎呀——别摸了,是你的儿子?来,坐下——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乐川怕母亲摸出什么异样,赶紧躲开,扶着母亲找了个石头坐下。

    “什么好吃的?不会是有肉吧?”老妇人满脸喜悦的摸索着去抓儿子的手。

    “这里——这里,您摸摸看,知道是什么吗?”乐川拿着母亲的手,放在小心包裹好的鸡腿上面。

    “哟——是——鸡腿吧!”老妇人一摸就摸了出来,一脸非常意外的样子。

    “是——娘,您还真是厉害,一下就猜出来了,快吃吧!”乐川高兴的把鸡腿放在老娘的手里,拿向她的嘴巴。

    “嗯——真香,来——川儿,你先吃,娘不饿!”老妇人把鸡腿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转向了乐川。

    “娘,我吃过了,您忘了——今天东家请客——我早就吃饱了——这还是东家叫我带回来给您的呢?您就快吃了吧,不然晚上就被别的东西给叼走了,那不可惜了!还有馒头,就着一块吃了!”乐川赶紧躲开,也把另一个馒头拿了出来,塞到母亲手里。

    “可是——川儿,你现在正是卖力气长身体的时候,娘不吃了,留着明天早上你吃了,娘吃这个馒头就可以了!”说完老妇人准备把鸡腿放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