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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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春色在桃枝”

    第二天,吴广清特意易了容,拉着黄三宝又去了酒楼吃酒。说是吃酒,吴广清的醉翁之意却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了。可惜到了酒楼,酒热了又热却等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儿。无奈的吴广清只好去向掌柜打探。才知道那女子叫赵巧巧。是妙音阁的歌姬,每个月只有十五和二十才来酒楼里卖唱。

    “那您知道她今日在哪里唱吗?”吴广清焦切的看着掌柜。

    “我也不知道她今日在哪,不过也不是日日都要卖唱吧,你去妙音阁问问吧,那里肯定能寻到她。”掌柜的埋着头在柜台前。

    吴广清结了酒钱,便和黄三宝出门朝妙音阁去了。本该深沉静谧的夜在妙音阁里却是一派热闹景象,阁楼里,音律婉转,动听的歌声充斥在楼堂。二人进了门,迎面走来了一位徐娘半老的妈妈,披着黑色貂衣,虽是冬天手里却拿着一把团扇,脸上恰到好处的胭脂让人咋一看还以为是一位正当年华的窈窕淑女。

    “俩位小官人,是听曲儿啊还是过夜啊?”

    虽然名为妙音阁,但也不是清白的艺术殿堂。毕竟神女虽好,但只可远光不可亵玩也让人难以尽兴。而妙音阁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虽然主营音律艺伎,但同时也有一批姿色可娇的“女儿”们。

    “当然是听曲儿啊,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赵巧巧的,唱的还不错,小爷今天要听她唱。”吴广清拿出了一袋银两在老鸨面前甩了甩。

    老鸨的脸面一下子绽放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看着眼前一副浪荡公子模样的吴广清,只感觉一颗大大的摇钱树在面前摇曳。她朝着身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赶忙点头哈腰的带着吴广清到赵巧巧的房里去了。

    赵巧巧正在房里奏着一曲安心静神的曲子,突然门被打开了,闯进来好多女孩,俏生生的投怀送抱把她的三个客人拐走了。她看着门外簇拥着消失的女孩们。眼里满满的疑问,她的丫头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正要关门,这时刚才那老鸨旁边的丫头跑了进来。

    “巧姐,今天来了个好有钱的公子哥,不对,是俩公子哥,要听你唱曲哩,妈妈让我把你的房里清出来,你待会可要好好表现哦。”说完那丫头边走了。

    “巧姐,你要红了啊!”服侍她的丫头一脸兴奋的说到。

    “红你个大头鬼,有钱人都难伺候。我还是希望平平淡淡点就好。”赵巧巧一脸无奈的看着旁边的丫头。

    这时,老鸨带着两位“浪荡公子”来了,笑嘻嘻的打开门把人迎了进去。

    “巧巧,还不过来见礼!”

    赵巧巧赶忙出来低头见礼,一抬头看到了黄三宝,又看了看旁边的汉子,虽然脸上可以易容,可是那身形,再看那吴广清“咄咄逼人”的眼神,赵巧巧心里顿觉倒霉,这强盗是抢自己抢上瘾了吗?还是上次觉得自己抢的不够,也不对啊?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劫啊?赵巧巧想不明白了,但是面对着吴广清还是非常局促。

    “两位小官人,着就是我们的巧巧了,我们巧巧的歌声啊,比百灵鸟都清脆呢。”吴广清也明白着老鸨的意思,把钱袋甩给她,老鸨一下子笑得更开心了。拍了拍赵巧巧的肩膀。

    “巧巧啊,你可是走大运了,好好伺候俩位小爷。”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

    房间里,赵巧巧看着对面的人,局促着不敢说话。吴广清呢,呆着一样不说话,吴广清不说话黄三宝这个陪客也不好意思声张。一时间好是尴尬。憋了半响,还是赵巧巧先开了口。

    “俩位爷找我想做什么啊?”

    “我们,我们想听姑娘唱上几曲。”

    脸色涨红的吴广清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笨拙,竟然连话都说的结巴,他笨拙的拉着黄三宝坐在了屏风外客人坐的地方,赵巧巧看着他那呆呆的模样,笑了一下便走进了屏风里。

    “爷要听什么曲子啊?”

    “巧儿姑娘想唱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这一次吴广清没有结巴,因为他对曲子方面的确不甚了解,况且来这里听曲主要还是想见赵巧巧。

    赵巧巧开始抚琴,一个个音节的跳动带着吴广清的心,少女清脆的歌声更是让吴广清如痴如醉。恍惚间,竟有一种人生之美不过如此的感觉。身旁的黄三宝看着吴广清那痴痴的模样,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小弟今日水喝多了,出去小解一下。”

    说着黄三宝站了起来,走到赵巧巧的丫头面前。

    “我想要小解一下,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茅厕。”

    也不管那丫头同不同意,黄三宝便直接把人拉出去了。

    屋里,只剩两人。相视一笑,一人抚琴歌唱。一人情意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