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从底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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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马面的能耐

    巫问心绪混乱,与泽兹拼杀时紧绷的神经现在还没有松下,犹如第一次豁出性命与人搏斗的普通人,出了鼓励自己必须英勇无畏以外,还需来一手乱拳打死老师傅,就像这次对泽兹的暗袭一样。只不过是自己主动,且堵上性命。

    刚才那一拳若是擂到身上,自己绝对死了。

    他现在仍处于对死意的恐惧之中。

    在看到泽兹倒下,巫问撒腿向外冲去,他不敢补刀,也不敢多看那血肉糜烂的臭脸,他心中只有一种恐慌感,这种恐慌感就如同第一次伤害人后,害怕此人对自己的报复一样,还惧怕周围的人会知道自己对他人竟然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而排斥自己一般,没有一种复仇的快感,什么都没有,只有对暴力的厌恶,还有良心的谴责。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之前没有的!

    他忽然对自己的变化感到畏惧,难道是七爷的操控了自己吗?

    再见到七爷时必须问清楚!

    巫问不知道的是,七爷替他再制造了一个身体后,毓鱼对他的影响已经消失了,那个冰冷的,漠然的、隐藏在人皮下的猫猫头巫问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是一个有了法力的普通人。

    冲至门前,腾出手拔开门栓,投身没入赌场外的黑暗之中。

    似乎只有黑暗能够让巫问内心平静。

    他忍住肚子里的翻腾感,沿着出来的这条道,一直跑了下去,直到忍受不住喉咙间的酸气,只好停止跑动,跪了下来,拼命地呕吐着,吔喉咙的声音在安静的冬日黑原里尤为响亮。巫问所不知道的是,他的不后方,有一位戴着白色面具,双眼发红的女子偷偷打量着他。

    班长回到地府与七爷交差,“我送他回去了,接下来呢?咱们敲打了老鼠,他们会消停一阵子的,还有那个越线的灵感,唉,”他沮丧地叹气着,“麻烦事真多,那些脑残秃驴也不帮帮我们,说好的一起维护世间和平,结果呢?他们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他飘在七爷身旁,一股劲地吐槽着。

    七爷身前排着一条长长的魂人队伍,他们浑浑噩噩地一个接着一个靠近七爷,在七爷身前停顿数秒后,再接着向下走去。

    七爷道:“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你在说什么东西?”班长看向别处。

    “我说——你给了他什么东西?”七爷严肃道,“你和我共事这么多年了,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我们这几位老伙计中就你最护短了!”

    班长怔怔的看着七爷,心想:以前毓鱼捣蛋,拔了一个访客猴妖的头发,差点给那猴子气死,那可是观音大师给祂的三根珍贵毛发,你说怎么就这么准,怎么就毓鱼碰到呢?还不是你和平等王摆平了?差点把地府给翻了过来,你说我护短?你在鬼扯。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明白。”班长道。

    七爷淡笑道:“你记得你以前更换的判官袍没有归还吧?要不是看你做事兢兢业业的份上,咱也不计较了,然后呢?别说你就给他了?为什么给他?”

    “你怎么就断定我给他了?那可是好东西啊,我怎能轻易给他?”

    “好个屁东西,就沾了这儿的一些气息,阴间的东西在阳间用,除了吓唬人以外就没什么作用了,给你徒弟的离别礼?”七爷呼出一口寒气,“这么说你还给了其他的东西?你给了什么?毓鱼护短,你也护短?”

    班长没有说话。

    “说!不说我去回收回来!好不容易给他身上的猫病的治好了,你又搞出这一出,你让我说什么?”七爷冷言问道。

    七爷身前的桌子上,有着一根毛笔,还有几本叠在一起的灰色厚书,书与桌面下是一个抽屉,里面躲有一只跟着班长外出一趟的狸花猫。

    她正在偷笑着。

    “你跟我出去了?”班长说道,忽然盯着桌子,“不可能!”举起鬼掌朝着桌子狠狠地打了下来。

    碰的一声,掌击的拍打下,桌子粉碎在地,一道黑影从桌子之中蹿出,朝远处狂奔出去,头还是朝后面看去,一面看着,一面吐着舌头。

    “咧咧咧咧……”

    班长没有追赶,笑着伸出大拇指指着毓鱼逃去的方向,“脑残,活了这么久了,总想找点事干。”

    七爷没有回话,停顿几秒后,“你只给了他判官袍吗?”

    “那破衣服上了两个判官字就显得不同凡响了吗?给他玩玩也不是不行。”班长笑道。

    “不是,你绝不可能只给他这个,”七爷眼睛眯了起来,“最近,小马总是来和我投诉,说什么他的珍贵裤子总是凭空消失,这件事,你知道吗?”

    七爷看着班长黑洞洞的眼睛。

    班长半晌不言。

    “你也给他了?”

    班长点头,“是毓鱼说给他的保命法宝。”

    “他该不会穿了吧。”

    二人各看着各,越想越是乐子十足。

    “巫问是一个有自尊的人,他定然不会……”

    说着说着,二人相视微笑了起来。

    “巫问是一个有自尊的人,我十分看好他,同时他也是一个危险的人,危险到我的宝物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那个世界之中,一些愣头愣脑的家族之中的传家宝,唉,悬红挂空遮空裤,丢脸。”一道儒雅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不过语气冰冷至极。

    七爷二人回头看去,一口坚固、狰狞的马牙对着二位,上面鼻孔也大大张开,喷出两团寒气,“你们拿了我的裤子?”

    七爷看着马面道:“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我们会拿你东西?上次你和毓鱼去偷我酒喝,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可不像老黑一样脾气软!没拿就是没拿!”

    “我的裤子会随着身体尺寸自行调整大小,与法宝品次相距不远了,你们就是嫉妒!你知不知我的秘制染料可是地府独一份!各部门的伙计们争先恐后地买我的染料!你们抢不到!做不出!就是嫉妒!嫉妒!”马面嘶喊着,“我的口碑若是你们糟蹋了!我和你们没完!!!!”

    “放你娘的屁!”七爷骂着,血牙喷张的脸忽然沉静下来,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毓鱼和我说的。”

    七爷和班长忽然对视一眼,脸色凝固住了,化成两道阴风向毓鱼逃走的方向遁去。

    马面一脸蒙逼。

    “完了!完了!她又要逃出去瞎逛!”

    “不是还有牛头人和婆婆在守门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俩最疼爱她了!”

    “她不敢出去的,平等王盯着呢。”

    “可是,平等王是她师傅啊!”

    “不要紧,婆婆知道分寸。”班长的速度慢了一些,在七爷身后飞遁着。

    但是七爷仍旧十分紧张,因为毓鱼瞎跑后,平等王罚的是他们。

    七爷的判官袍随着飒飒阴风像裙子一般飘起,裙子内是森森白骨。

    班长眼睛瞟了一下,白骨跨间,紧紧地绷着一条红色裤衩。

    班长心中叹了一口气,也摸了摸自己的髋骨。

    在他的障眼法的遮蔽下,与马面同款的裤子夹在骨头之间。

    他们来到奈何桥,只见一脸慈祥的婆婆端着汤朝二人道:“累不累啊,来,喝口来世茶,消消气。”

    消气?

    二人看着婆婆乐呵呵的脸。

    果然,那畜生还真出去了!

    牛头人跑了过来,拿着一本从阳间偷渡来的杂质,指着上面的男子嚷嚷道:“你们看,这家伙的妻子!对!就是他的妻子,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