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花小千转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嗯，是这样的。”

    “那，你想知道小橘的那部分记忆吗？”

    “有时候挺想的啊。这种感觉其实挺奇怪的。就听你说小橘，也没见过。也不是没见过，看过你拍的视频。但就是很客观的视角。觉得那就是一只猫。如果你不说我是小橘变的，我对小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奇怪了。我跟圣哥哥一样，也觉得不可思议。”

    “嗯。”王大圣伸手摸摸她的猫耳，“你变身就保留了猫耳，花花是猫尾巴。”

    “我觉得猫耳可爱一点吧。但猫尾巴可以藏起来，各有各的好处。”

    王大圣没搭她这个茬儿，接着问，“那你跟花花那种意识互通的是什么感觉？”

    “就是我有她的客观记忆。”

    “客观记忆？”

    “嗯。不是主观的。虽然想起来也是我的视角，但我很明确的知道那不是我，是花花，比如你们之间说的每一句话。”

    这么恐怖？

    那岂不是有很多问题。

    王大圣的思绪像一个在空中绽放的烟花一样炸开了，从一个点，迸发出很多个问题点。

    “那你和花花的性格有明显不同的，那价值观不同的时候怎么办呢？比如她喜欢的一个东西，你不喜欢？你是会跟她在心里沟通嘛？她的一些心理或者行为会影响你嘛？”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我对她的言行只有客观的记忆，但对她的心理是完全不了解的。我试过思考她是怎么想的，但只要一想就会头疼。那种疼就像脑袋撞到了墙一样。所以后来我就对她的任何行为不进行任何的思考和评判。”

    “头疼？反正就是不能想呗。这就等于对于她的记忆来说，你只是个仓库，放在里面而已。东西也不是你的，只能看不能用，也不能动。”

    “嗯。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挺邪乎的。那你的记忆对她来说也应该是一样的。”

    王大圣琢磨了一会儿，对花小千所说的这一切，只能得出这么一个逻辑判断。

    “哎，这个我没想过，应该是。其实我跟花花差别没那么大，思维啊，身体啊什么的没差太多，只是性格有点儿相反。”花小千抿抿嘴唇，“圣哥哥你问题好多啊。可算逮着机会了吧。我嘴都说干了快。你只能问最后一个问题了。”

    今天千千说的确实挺多，但却又引发出更多的问题。

    她现在又不想回答问题了，能自己分析想清楚的问题就算了，但最后的问题问什么呢？

    “你等我想下啊。”

    花小千倒了杯水喝。

    转过身，看王大圣还眼睛望着天花板想问题。

    “还没想好啊？我直接告诉你一个得了。”

    刚想同意，但她的答案未必是很想问的问题，还是算了。

    “不用，不用，再给五分钟时间。我得想个关键性的问题。”

    花小千笑笑，出门去看隔壁装修的怎么样了。

    回答问题需要思考，问问题也要思考。

    王大圣在心里想一个问题否定一个，想一个否定一个。

    微信响了一声。

    打开手机一看，消息来自于那个早上刚加上的职场精英精致女子。

    现在可以送外卖嘛？可以的话要5杯拿铁、5杯摩卡，摩卡和拿铁其中2杯要热的，剩下3杯要冰的，都要大杯。另外，甜品你推荐3款给送来就好。

    这是一个大单。

    赶紧招呼花小千回来，俩人开始忙乎。

    王大圣负责咖啡，花小千搞甜品。

    15分钟之后，全部搞定。

    分开装到不同的袋子里。

    正准备提起袋子，花小千问，“她是什么公司，在几层楼说了嘛？”

    “哦，靠！这个，我看看啊！”

    刚才就为了赶时间制作了，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只知道她就在斜对面的那栋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里，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应该会留地址……”王大圣打开微信，“哎，没说啊。除了点单的那段话，就没说过话了。我发微信问一下啊。”

    花小千放下手中的袋子，“哎，好吧。有点儿像去奔丧，哭半天不知道谁死了的感觉。”

    “靠。等等。”

    急忙发消息问询精致女子宇文艳丽公司的名字和楼层。

    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王大圣有些郁闷。

    花小千急忙说，“没事儿的，我收回刚才那个比喻。其实，有点儿像去游泳，最后发现没带泳装。”

    王大圣苦笑一声，“这不是一样嘛。”

    “不一样啊，最起码没哭啊。没带泳装不会哭的吧。哈哈！”

    千千歪着头冲王大圣嘿嘿笑。

    王大圣还是皱着眉头紧盯着手机。

    “哎呀，不要皱眉头啦，会有皱纹的。”

    花小千凑到他的跟前，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在的眉心，然后往两边一捋。

    “嗯，我不着急。不着急。”

    不着急才怪。

    5分钟后，又发了一次消息，仍然没有收到宇文艳丽的任何反馈。

    “哎呀，怎么不看微信的嘛？”花小千抢过手机，“直接语音连线得了！”

    “那样不好吧！万一人家有事……”

    花小千已经按下连线按钮。

    手机响起连线的铃声。

    “现在是咱们着急！”

    花小千伸手搁着塑料袋摸摸里面的杯子。

    宇文艳丽点的单有冷饮有热饮，如果时间过久，都会变成常温，原先的口味就不一样了。

    连线铃声突然被中断。

    “应该是被挂断的吧？”花小千又重新按了下，“再来。”

    手机响了两声，又被挂断。

    看来对方一定不方便接听。

    只好再次发送文字信息。

    又等了10分钟，还是没回。

    “被坑了吧？咱们。”花小千伸手摸摸杯子，“热的都已经温了。”

    王大圣已经有些无奈了，但一般不会把别人往坏了想。

    “不会。坑咱们什么？恶作剧也没必要。她就那个楼上班，天天都经过咱们这里的。”

    “那倒也是，但这咖啡，尤其我做的甜品，冰都化成汤了快。”

    又过了10分钟。

    “算了吧，不等了。回消息我也会骂她。这叫什么啊？”

    “也怪我，忘了问了。她刚发完我就问的话，不至于。”

    花小千皱着眉头，抱着胳膊，“圣哥哥，你不用背锅，点外卖也得自己填地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