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世界寻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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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猜疑

    场景:乌兰诺指挥中心

    一架运输艇停在了乌兰诺中心的空港码头,船体被莫西纳维亚的防空机枪射中了,他们的两个副引擎,尽管有所损坏,并且已经失火,但好在空艇驾驶员的技术过硬靠着主引擎飞回了港口,他们这队人刚从前线上飞过。

    损管朝着刚降落的空艇喷射阻燃剂,船员从火光中跑了出来,他们的外部皮肤几乎烧光了,整个机械结构裸露在外,甚至能看到核心和冷却液在心脏内流淌。

    计划中这架空艇要通过潜入的方式深入莫西纳维亚的腹地给正在圣地测绘的侦察小队派送补给,然而没走到圣地就已经被密集的防空火力击退回来,但在空中目视了侦察小队失败的惨状后,传令兵用摄像机拍摄了侦察小队的残骸并急忙赶了回来,渗透任务失败了。

    传令兵从船上下来,三步做两步地走到佩斯舰长的舰桥上,接着在卫兵的护送下到达了舰长办公室,他敲了一下大门,佩斯公爵和负责侦察小队的黑森熊正在讨论着关于莫西纳维亚主脑热源消失的事情。

    传令兵朝着黑森熊敬礼,接着将文件给到了佩斯舰长的手中,他看着手中的文件皱了一下眉头,接着黑森熊看了一下舰长那脸色,意识到事情并没有按想象中发展地顺利。

    还没等黑森熊问话,传令兵将文件送完后立刻走了出去,似乎有更加紧急的工作在等着他。

    黑森熊:“我认识那传令兵,这份文件应该是关于南部前线的补给舰队吧。”

    佩斯:“是的,黑森熊同志,南部补给舰队的消息,不过不是关于后勤的问题,而是这个。”

    佩斯舰长将文件的照片递到黑森熊的面前,他看见带着黑森熊徽章标识智械机器人的残骸散落在大地上,在前天的时候,他的小队报告了敌军朝圣地增员的消息就突然无线电静默,连他这个指挥官也联系不上,在闷头没睡的两个昼夜里,他们的通讯员已经用最极致的手段呼叫他们,如今看到残骸,心中那个最现实的想法还是落地了。

    黑森熊不禁眉头一皱,在敌人大后方坚持熄火原则的小队为什么突然就暴露了,原因他也不知道。

    佩斯:“你的侦察小队在渗透到圣地的过程中遇袭了,几乎全军覆没,不过至少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黑森熊:“侦察小队在覆灭之前向主脑发送了报告,莫西纳维亚在他们的主脑热源消失后,就开始朝那个地方增兵,有可能是他们主脑重新苏醒了,科恩菲尔德的核爆可能也和他们有关。”

    佩斯:“你确定吗?指挥官同志,如果他们主脑热源存在上百年,为什么要在这段时间突然关闭,这并不像是常规的掩盖手法,假如我要朝圣地增兵,你会怎么做?”

    黑森熊:“在那个地方进行通讯管制,然后再小规模集结行动呈批次运输至指定位置后,再通过不同铁路网和交通网进入圣地。”

    佩斯:“不,应该一切照常,因为如果主脑的热源消失了,我们作为莫西纳维亚的敌方也会探测到热源消失的结果,而侦察小队今天的报告也很奇怪,如果他们早就被消灭了呢?如果他们利用了侦察小队留下的东西向我方传递假消息呢?”

    黑森熊:“你是说,他们向圣地增援是个幌子,是为了执行重大行动的一个烟雾弹和掩护。”

    佩斯:“你很聪明,是的,据我的判断,莫西纳维亚人的主脑应该是他们主动掩盖的而不是由于莫名的原因被摧毁了,他们借这次掩护表面上朝南部的圣地增兵,实际上是想从北部的红堡到索梅尔方向进行一次重大行动。”

    黑森熊:“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在北方战线启用侦察机,并且进行多批次的入境侦察。”

    佩斯舰长将茶水放在了黑森熊的桌子前,接着朝他敬了一杯。

    佩斯:“我的想法是,在南方派遣侦察机,即使侦察不到什么,我们也能造成并未发现他们真实意图的假象。”

    黑森熊:“然后再秘密朝北方动员还有派出更多的侦察小队。”

    佩斯:“是的,我们的侦察机在南方多飞几次,他们对我们的怀疑就会减少几分,到时候我们将军队集结到圣地,到时候利用局部的优势数量突破他们的防线,北方的战线前期发动佯攻,阵势要大,让敌人以为我们想要在北部战线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要守得住,我们在南方重点突破。”

    黑森熊:“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先发制人?”

    佩斯:“是的,我们目前已经控制了红堡的旧城区,但是仅仅是旧城区就已经进攻乏力,如果依旧将所有军队分散在各条战线上,那前线会依旧僵持在红堡旧城区至芬里尔河左岸,等到冬季,莫西纳维亚人趁着河道冻结反攻,就有点棘手了。”

    佩斯舰长心里没有底,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是他和黑森熊两个人就能决定的,毕竟他们的计划关乎到几百万人的运作和生死存亡,而这个小房间里模拟沙盘上的一切数据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面对这样的工作,他的压力是巨大的,如果他们的判断失误,意味着又会几十年前那场战争的重蹈覆辙。

    在那场战争里,随着主脑的战争方案,他的前指在南部战线节节胜利,一度打进了圣地地区,结果却被莫西纳维亚人豢养的远古人伏兵挡住了去路。

    (作者PS:由于乌兰巴索夫并不知道莫西纳维亚的主脑的人类科学院是独立的阵营,所以把主脑的仙境当做了莫西纳维亚人的伏兵)

    而在这场战争中,乌兰巴索夫几乎倾尽了全部的资源企图拔除圣地的据点,最终导致了乌兰巴索夫南方集团军群覆灭的悲剧,从那时起主脑就变得谨慎起来,而将军队指挥权全部交给了他们组成的参谋部。

    看着黑森熊听见你的进攻计划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自己的心里也有点举棋不定,佩斯按了一下桌前的应答机。

    佩斯:“这里是佩斯舰长,让参谋部的人到舰长办公室来一趟。”

    接线员:“是,舰长。”

    ……

    圣地方面:莫西纳维亚人的前指营地

    (你又一次从睡眠舱里醒来,之前在泰坦前中弹,你迷迷糊糊地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然后又被送到了休眠舱躺着,你总觉得自己和休眠舱有缘,就像是游戏里的重生复活点,每一次差点死了,睁眼就回到了这个地方)

    (你认出了这是你进入主脑思维宫殿的地方,而上面就是斯提尔死去的大脑这个基地最中心的地方居然变成了莫西纳维亚的临时仓库,你看到一个巨大的整流罩罩住了整个控制台,除了中央的休眠舱裸露在外基本上都已经锁住,你不知道这是不是斯提尔为了掩盖这颗大脑是主脑而做出的部署,但面对眼前的仓库你还是觉得有点笑话)

    那么辉煌的主控制室就堆成了这个样子,那长老们该如何使用这里呢?

    (你站了起来,发现左手边多了个衣架,上面挂着斯提尔为你准备的衣服,和莫西纳维亚人穿的制式服装一样,只是上面没有任何标识,曾经你想象着未来人应该穿着紧身衣和激光剑然后在太空中飞舞的样子)

    (然而在你眼前的依旧是那种定制的衣服,只不过材质上隔了一层透气坚硬的防弹棉,除非步枪近距离击中,基本上很难打穿,你只感觉这衣服很轻巧,接着穿了起来)

    右手边是一路散落的绷带和带血的衣物,是你之前穿的东西,一些手术工具也放在这里,你看见了子弹的弹片放在上面,几块碎弹片沾着血,手术台上挂着白色的人造血液,你意识到休眠舱并不能包治百病,尤其是这种带着弹片外伤的东西依旧需要外科手术治疗取出,但是在这个时代,由于远古人早就灭亡了,应该不存在会使用医疗器械的机械人才对,那么治疗你的人是谁呢?

    首先你想到了斯提尔,作为唯一一个活了四百年的人类来说,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研究医学方面的书籍,而且他曾经作为人类主义者,试图复制过躯体并将思想转进躯体内实现复活,所以你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你穿好了衣服已经想好了词准备感谢斯提尔,结果你看见皑雪穿着无菌服走了进来,她和你打了个照面,然后看见后边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智械站在后面,看起来憨憨的)

    我:“皑雪,你怎么在这。”

    皑雪:“看见你休眠舱打开了,来看看情况。”

    (你们俩相互尴尬地看着对方两秒钟,然后皑雪还是先开口了)

    皑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痛的地方。”

    (你摸了摸中弹的地方,上面隐约能摸到弹孔的痕迹)

    皑雪:“你别乱摸,虽然休眠舱可以给你治疗外伤,但是那里面还是缝了线的,这些线会在伤口好了之后融进你的身体里变成蛋白质,你应该好好感谢现代医学。”

    皑雪走到周围接着将手术台上的器械放进了酒精里然后拿到一盏灯上晒了一下,然后拿着白布包了起来,皑雪做得很熟练,结合他脖子上的十字记号,你才想起皑雪是正儿八经的医疗仿生人。

    (他的身后那台智械离你远远的,你想起了之前準鹰说过的通讯处有个人在追求他,紧接着你藐视了他一眼)

    那人挠了挠头,他并不理解你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你寻思这如果皑雪嫁给这种人简直是暴殄天物,转身便无视了,但你又听说过皑雪讨厌被这个人纠缠,于是你决定帮助皑雪摆脱他。

    你看着皑雪正在收拾器械,接着看了那小子一眼然后偷偷接近了皑雪的身后,悄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皑雪:“你在干嘛?寻鹰。”

    我:“别管这么多,按我说的做,别动。”

    你冲门后的那个铁憨憨笑了笑,接着双手抱到了皑雪的腰部。

    (皑雪的脸瞬间红的就像贴了朱砂一样,你甚至能感觉到皑雪身子颤颤巍巍的)

    我:“要摆脱通讯处的那个缠着你的人就必须这么做,我一会跟你解释。”

    皑雪将信将疑地站着,接着你牵着她的手朝铁憨憨秀了一下。

    我:“皑雪,一醒来就看到你真好,真的好喜欢你啊。”

    斯提尔(也就是那个铁憨憨,只是他到红堡后换了那个临时用的躯体):“寻鹰,你和皑雪干什么呢?一醒来就泡妞是吧。”

    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斯提尔:“我为什么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斯提尔,你把我当做谁了?”

    (这时候皑雪才反应过来你到底在想什么,立刻松开了你的手,然后给了你两巴掌,你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皑雪:“原来就是这种办法是吗?在那个人面前假装情侣秀恩爱?”

    我:“是啊,怎么了?”

    皑雪:“你这人真轻浮。”

    斯提尔:“你是不知道这人,拉着翠莎在思维宫殿故意气我,就会这种下三路技法。”

    你郁闷地挠了挠头,想到之前的时候确实干了太多这种事情,确实很尴尬,于是你转变了话题。

    我:“斯提尔,现在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斯提尔:“还行吧,我是准备在红堡找个地方隐退,开间小店卖卖东西什么的,结果你们的长老听见我们从圣地过来,又把我给调过来了,没想到还是离不开这老地方,这不我把主脑的控制室封闭了,然后把这里当做仓库,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主脑已经消亡了。”

    我:“那翠莎呢?”

    斯提尔明显有些难为情,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斯提尔:“由于她会使用元老无人机,被那个老女人希德调到这个地方了,现在是我的上司。”

    (你止不住嘴角向上,当了四百年翠莎的上司,现在反而被翠莎管了起来)

    斯提尔:“早知道就不说了,我看到你刚才笑了。”

    (尽管斯提尔很郁闷,他现在丢掉了王冠,已经没有那么神气,就像一个蔫了的老头,你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不高兴下去,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

    斯提尔:“不过,现在生活还行,翠莎和我在这里补办了婚礼,长老希德并没有因为我和翠莎的机能差距而拒绝我们的结合,还给我定制了身体,这不你认不出我了。”

    我:“我就没看过你的身体,没想到你之前这么壮。”

    斯提尔挠了挠头,然后又是一阵憨笑。

    斯提尔:“其实不是的,我这副身体除了脸是我的,身体是翠莎定制的,他就喜欢这样的,我记得你看过我的幻影吧,没有那么胖才对。”

    我:“说得对,难怪我认不出你,我还以为那个通讯处的猥琐男也跟着他来了。”

    斯提尔:“什么猥琐男,你是说在通讯处和她搭讪那个?那是準鹰的老对头,也是个游骑兵,人长的挺帅的,你现在绝对打不过他,别想那么多了。”

    我:“你也觉得他猥琐是吧。”

    斯提尔:“我倒是觉得挺配皑雪的,如果你跟那位竞争,估计还有些难度。”

    你看了看斯提尔,又看了看正在忙着的皑雪,听见斯提尔提到关于那个游骑兵的事情,你突然感觉到一阵酸溜溜的,不知道是对皑雪的感觉,还是自己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

    皑雪拿着你那染血的衣服放在盆里洗了洗,接着把绷带也泡在里面,你看见她身上带着很多的药草,让你感到疑惑,照理来说他们根本不需要,难道这里有其他人类?你突然想到那个游骑兵,不会他是个人类?这东西是带给他的?

    (你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皑雪,皑雪似乎察觉到了你的目光,接着她温柔地叫住了你)

    皑雪:“寻鹰,你赶紧过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我:“我来了。”

    (你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皑雪面前,然后坐下来接着她摸了摸你的头,然后撑开你的眼睛,接着按着你的手掌再摸了摸你的胸口,你感觉到她手掌的火热,不由得觉得舒服)

    皑雪:“看来没啥大问题,你要是有什么痛的或者其他症状记得跟我说,不要嫌麻烦硬撑着。”

    我:“好啊,雪妹妹。”

    皑雪:“你还是叫我皑雪吧,怎么感觉这么肉麻呢,真是的。”

    (看见皑雪一阵厌恶的表情,你确信是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游骑兵将皑雪的心夺走了,结合之前皑雪给你的那一巴掌,你的心里有点凉凉的,你的胜负欲也立刻爆炸起来,你不知道皑雪是什么想法,但你打心底不想把皑雪让给别人)

    我:“话说,皑雪那个通讯处一直缠着你的游骑兵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皑雪:“你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就是前两天和我们一块运输的齿轮小队,还记得四个扳手里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那个吗,就是那个人,他就叫‘扳手’。”

    你回忆着那个扳手的样貌,结果什么都没想起来,他们都带着一样的装具和附着甲,加上带着一样的战术护目镜,除了鸭舌帽,你根本连这几个人谁是谁都不知道。

    我:“哦,原来是他啊,你觉得他怎么样?”

    皑雪:“人挺好的,长得挺讨喜的,经常帮我的忙,怎么了?”

    (你的醋意立刻上头了,心里感觉从没有如此酸过,你强撑着微笑,心里已经在揍那个扳手八百回了)

    你这时候才想起,你本来想问扳手到底是不是人类,结果气头上给忘了,正准备问更多,结果门外传来脚步声。

    準鹰和TP-302站在门外,接着TP-302走进来将你拉过去。

    TP-302:“借你男朋友一用。”

    皑雪:“什么男朋友,是男性朋友。”

    我:“你别拽着我啊,302我才刚刚康复,求求你尊重一下病人吧。”

    TP-302:“抱歉,抱歉今天长老要找我们,你也得去,因为你知道得更多,跟我走。”

    準鹰站在外边拍了一下斯提尔,接着走到妹妹跟前,摸了摸她的头。

    準鹰:“不用担心寻鹰,长老只是找他问问情况。”

    皑雪和斯提尔看着你被他们拖拽着走出了病房,有点不知所措。

    斯提尔:“这俩人,也真是让人不省心,话都没说清楚。”

    皑雪听见TP-302说男朋友一用的时候就一直愣在那里,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已经走远了。

    斯提尔:“别愣神了,咱们也得去通讯处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皑雪和斯提尔也跟着你们的步伐一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