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徐福进宫
搞清楚李信的来意,柳白松了口气。
只要不涨工资,其他都好说。
“咱下次来的时候,能直接说清楚要干嘛不?害我浪费这么些唾沫……”
李信低着头没有言语,感情你误会了,都怪我没说清呗!
“驸马,那现在能否让我少上几节课?带着小学部的孩童跑步之类的倒还行,但大学部可是得学骑射,有点儿顾不过来……”
柳白一想也是,总不能可着一个人使劲儿霍霍。
“要不让韩信带小学部,你去大学部?”
“行!”
见他终于答应了,李信马上转身走人。
再呆下去,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变故呢!
李信的事情结束,柳白前往小学部宿舍,打算看看孩子们适应不适应。
毕竟都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他有些不放心。
离宿舍还有几米远,已经听到了孩童们的哭声。
暗道不好,连忙加快了脚步。
进了二层小楼,直接傻眼。
过道中,张良正被一帮孩子围在中间。
不时帮这个擦擦眼泪,再帮那个擤擤鼻涕。
甚至还有一些小孩,直接就趴在他身上哭,鼻涕蹭的到处都是。
此刻的张良满眼焦急,见柳白进来,忙求助地看向他。
“这是怎么了?”
“他们想家了……”
柳白点点头,学着张良的样子蹲了下来。
因为观念问题,学府暂时招收的都是男孩。
若是有女孩的话,哭声怕是就不像现在这么克制了。
抬臂揽住身旁的一个小男孩,柳白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抽抽噎噎地止住哭声,道。
“我叫王、王青……”
“王青,为什么哭?”
“我想爹爹娘亲,想祖父祖母……呜呜呜……”
说着说着,王青再次大哭起来。
柳白没再多说,只是默默地抱着他,等着他平静下来。
片刻后,或许是在陌生人怀里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王青总算收了声,只是不断抹着眼泪。
“王青,你的亲人将你送来这里,只是想让你学知识而已,三日之后便是休沐之日,到时就送你回家,如何?”
王青抽抽噎噎抬起头。
“真的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小孩子呢?”
撇了撇嘴,王青大声道。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柳白看了他一眼,嫌弃道
“你当然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遇事才会哭鼻子,我们大人只会解决事情,而不会动不动就哭!”
一旁的张良惊讶地看着他。
本来以为来了个救星,没想到来了个克星。
你这么说话真的没问题吗?
已经准备好迎接孩子们的大哭,没想到,等了半晌居然没等到。
孩童们听了柳白的话,齐齐抹了把眼泪,擦了把鼻涕,安静下来。
似乎想要证明,他们真的是大人,已经不是只知道哭的小孩子了!
得意地看了张良一眼,柳白继续问道。
“读了一整日的书,你们学的如何?”
听到他的问话,孩子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争着抢着卖弄自己学到的新知识。
见他们终于不哭了,柳白松了口气。
陪着他们玩儿了一会儿后,认真看着他们的眼睛叮嘱道。
“你们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要快快成长起来,如此才能不让亲人担心,回到家可以骄傲地告诉他们,你们敢自己睡了,对不对?”
孩童们虽然还有些想家,却依然坚定地点头。
小脸上的神情,让人看起来心疼不已。
与张良陪着他们直到睡着,二人这才离开了宿舍。
同时叮嘱管理员,一定要注意他们的安全。
到了办公室,张良皱眉看着柳白。
“要不要找些人来照顾他们?”
柳白沉思片刻,而后摇了摇头。
与前世相比,这些孩子本就早熟。
今日会哭只是因为他们还不习惯,等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若真找人来照顾他们,反而不利于他们的成长。
这一晚,柳白没有回山上,而是与张良一起睡在了小学部一楼宿舍。
好在一夜时间平平安安渡过了。
早上孩童们起床后,看到从宿舍出来的二人,顿时大喜。
“老师,你们昨夜是在保护我们吗?”
“对!”
“那你们以后都会保护我们吗?”
“当然!”
对话虽然简短,却给孩子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也让他们知道,老师会保护好他们的!
上午的课程上完,柳白在学校食堂,和孩童们一起吃饭,同时给他们解答着课堂上没听懂的地方。
恰在此时,门房秦大爷前来禀报。
“驸马,陛下传召!”
秦大爷本名秦鸣,是一位退伍老兵,在王翦手下做过屯长。
经王翦介绍,与十几位退伍兵将,一起来到学府担当保卫工作。
柳白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而后看向在场的孩童们
“老师有事要离开学院一段时间,你们吃完后乖乖睡午觉,谁表现的好,我会给他带个礼物!”
听到礼物,孩童们兴奋了,连连点头道好。
放下碗,柳白转身而去。
刚到学府门口,便看到了不断徘徊的小喜子。
“派个人来就成了,怎么又劳您亲自前来?”
小喜微微一笑,等柳白走过来后低声道。
“徐福去宫里找陛下了!”
正准备上车辇的柳白,身形微微一顿。
而后道了声谢,又若无其事地坐了进去。
“驸马,您可是晚了啊!”
抬头一看,李斯已经稳稳地坐在车内,柳白顿时笑了起来。
“李大人,同在学府,您也不说等等我!”
翻了个白眼,李斯心中暗自腹诽。
这满朝文武,听到陛下传召无不飞奔而至,也就只有你能如此拖延。
不在乎他的态度,柳白笑着问。
“在学府教学,感觉如何?”
听他说到这事儿,李斯可就不客气了。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让百家之人一起授课?学子们刚学了法家,尚未领会便又被儒家灌输一通,儒家完了又是阴阳家……”
“老夫并非反对你让他们来当老师,而是应当有针对性的学习,可如今,每位学子一日内至少学五、六家的思想,这样怎能学精学透?时日久了,岂不都学废了?”
柳白听着李斯的问话,心里却在暗骂。
劳资当年同时学十来门课程,劳资找谁说理去?
不仅不能抱怨,还得门门都学的差不多!
如今才让他们学七八门就叫唤,一丝‘乐趣’都感受不到,那这学上的还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