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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忆起当年水浸街

    (网上看了个顺口溜儿,和大家分享一下:

    宅若久时天然呆,呆到深处自然萌,萌至极限轻松嫁,嫁与他人继续宅。

    也不知是谁这么有才,反正不是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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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中,上完当晚的培训课后,杜班找MR王:“MR王,请问你有没有多的雨伞?能不能借给我一把?”

    MR王这人大气:“我办公室里有一个雨衣,不知谁放的,你先拿去用。”

    然后就去办公室找了一件雨衣给他。

    于是回二中的路上,杜班打算顺便就把雨伞还给那个茶店的女店主。

    雨势已经小了,但路面全是水,特别是有些坑洼的地方。

    “哗啦。”杜班一个不小心,就踩进了一个水洼里面,整个脚踝都泡在水里。

    幸好他穿的是凉鞋,但就算这样子,也很不舒服。

    “再下这么两天,岂不是整条街都要泡在水里?”杜班一边甩着凉鞋里面的水,一边嘴里嘟囔着。

    然后他来到了河堤路,河堤路虽然地势低洼,但是临近运河,相当于有一条超大的水沟,反而没有什么积水。

    “还是河堤这边比较好。”杜班望了眼运河里面。

    只见里面水位已经很高,水流奔腾都很快,河面上参杂着不少孤枝败叶,飞流而下。

    杜班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埋藏在记忆里中的事情。

    这河堤路好像也被泡过水。

    这时周围都是清冷的风雨,脚上也湿漉漉冷冰冰的,在这种湿冷入骨的环境下,杜班的记忆反而清楚了不少。

    他想起来了。

    就是在这97年的梅雨天里,河堤路段泡了水,因为这里离二中比较近,变成了老师他们的谈资,就连他也听过一耳朵。

    由于其他地方的店主都有心理准备,基本上没有大损失,而河堤路这边的店主都以为不会有问题,结果普遍都泡了水,损失惨重。

    河堤路段泡水的原因,好像是下游十几公里外的水坝没有例行放水,导致运河水位超高,倒灌路面后,把店铺都给进了水。

    时间好像就是清明节这几天的晚上。

    因为晚上大家都在睡觉,所以中的招特别狠。

    “嘶。”杜班发觉事态还挺严重的,他看看周围的店铺。有小卖部,有电器音箱店,有卖干货的,有卖衣服的。

    “如果真的泡了水,那损失……”杜班也猜不出损失有多大,不过想来上百万是肯定有的,毕竟这么多家店铺。

    杜班走到茶叶铺,敲了敲玻璃门,那个女店主看了过来。

    “大姐,谢谢你的雨伞。”杜班说。

    女店主露出了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说:“这么早就还回来了。”然后把雨伞放到玻璃门旁边的水桶里。

    杜班又说了声谢谢,然后忍不住提醒她:“大姐,我看这两天的运河水位很高,小心河水倒灌了。”

    “哈?”女店主听了啼笑皆非地摆了摆手,也没搭理他,径自转身走回去。

    杜班有些尴尬,这就是传说的热脸贴冷腚。谁让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初中的少年?人微言轻啊。

    他离开茶叶店,想了想,便裹紧了雨衣,走向河边。

    看着运河里充沛的水量,杜班努力的回忆,想了半天,他可以确定两点,第一倒灌现象是在清明或者是清明后两天,第二就是在晚上发生的。

    于是他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回到学校,他好好地睡了一觉,蓄足精神,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4月4号清明节来了,杜班正常地学习,晚上正常地去上培训班。

    上完培训班回到二中,杜班回到宿舍,特意穿多了几件衣服,然后又穿上新买的水鞋和雨衣。

    “你去哪里?杜班。”同宿舍的同学问。

    杜班回答:“今晚我有事出去,可能明天早上才回来。”

    “家里有事?”

    杜班含混其辞地应了声,然后离开宿舍。

    今晚的雨是中雨,风也没有昨天那么猛烈,杜班一个人来到河堤路,找了一个拐角能够稍微遮风遮雨的地方。

    天色已晚,再加上刮风下雨,路上的行人更加少了,店铺也一间间的关灯关门,整个河堤路很快就变得没有什么人声了。

    杜班一个人呆在拐角处,天地间只剩下风声雨声,偶尔有一辆汽车开着大灯经过。

    路灯倒是明亮,但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楼宇、树木、栏杆都变成了隐隐绰绰的妖魔鬼怪。

    要说杜班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还好他不单纯是一个13岁的少年,还有着30来岁男人的人生经验和胆量。

    夜渐渐深了,杜班虽然穿了很多衣服,但是脸、手和膝盖的部分,包得并不严实,还是被凉风吹得有些刺骨。

    他紧贴着墙壁,避免被风雨直接吹袭,时不时还跺跺脚取暖。

    杜班的心里打了几次退堂鼓,不过又想着,如果真的是河水倒灌,不知有多少人会欲哭无泪,想到这一点,他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杜班趁着雨势转小,在街上走了一圈,想找个更加遮风的地方,没想到,居然给他找到一个治安亭,这个治安亭在河堤路与另外一条小街交界的路口的。

    他如获至宝,拉开治安亭的玻璃窗,钻了进去。

    虽然治安亭里不怎么舒适,甚至连张凳子都没有,但总算能够在这一个刮风下雨的夜晚,舒舒服服的呆着了。

    不过说是舒服也只是相对的,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杜班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酸软,精神不振。

    他有些踉跄地从治安亭窗口又爬了出来,向二中走去。

    这一天,杜班上课的时候萎靡不振,眼皮子直往下搭,头也一点一点的。看得同桌的高妹好生奇怪。

    高妹又拿圆珠笔头的按键点了点他。

    “喂,你昨晚失眠了?”

    杜班揉揉眼睛摇头说:“没有啊。”

    高妹又说:“那你就是看小说了,你可要小心啊,我之前看小说沉迷了好久,现在才没那么迷了。”

    杜班打了个哈欠,也懒得辩解,就说:“好的,我知道了。”

    上课的老师也发现了杜班状态不佳,看了他几眼,也就是因为他是优秀学生才放他一马。

    杜班也心知这样子不行的,考虑了一番之后,他就向班主任刘老师请了两天半的假。

    “刘老师,我家里有点私事,需要我的帮忙,我想要从今天下午开始我就请假,一直到大后天再回来上课,请您批准。”

    “什么事啊?”刘老师问。

    杜班含含糊糊地编了一个理由,说父母要去照顾一下亲戚,自己呢就要回去照看一下养鸡场。

    杜班撒谎的水平不高,不过刘老师也没有真的想要追根问底,毕竟现在是离期中考都还有一段时间,请两天半的假,应该不会影响到什么。

    杜班之所以请两天半的假,是把4月5号到4月7号都计算在内,在他的记忆中,河水倒灌的事情其实应该还不到7号,不过稳妥起见,还是请多一天。

    接下来杜班打算晚上去治安亭守夜,白天在宿舍休息,饭就到外面吃,免得在饭堂遇上刘老师,穿帮了就不好解释。

    “好吧,你带上几本书,有空的时候看一看,不要落下学习。”刘老师这么说。

    杜班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愧疚,不过接下来他还跑去了一中培训班找MR王,同样编一个理由来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