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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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这天下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凤曦此话一出,那一脸愁容的李次辅差点儿就没绷住。

    倒是祁霄嘴角微勾,一双桃花眼里笑意流转,犹如一弯浸润着琥珀的湖泊。

    “所以这就是百花宴前你非要亲自为凤云轩准备贺礼,并将贺礼当着那么多达官显贵的面儿砸了的原因?”

    他跟眼前这只凤凰相处了这么久,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了。

    因此他当日就对凤曦之举有所猜测,却一直不敢肯定。

    实在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根本就无心再想此事。

    直到凤曦提起某些人傻钱多的达官显贵……

    凤云轩的确是大昭大公主,可这个大公主一无母族二无圣宠,能去赴百花宴的可不就是京中那群富贵闲人么?

    所以凤曦那日当众砸香露的行为看似发疯,其实是在展示她手里的香露,给后面可能发生的这一切铺路呢。

    果不其然,凤曦下一秒便懒懒道:

    “不然呢?这叫打广告,而且是精准投放给目标人群的广告。广告就是广而告之,明目张胆的骗需要之人的钱,懂?”

    闻言的祁霄还好,李次辅却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明主”这两个字儿他都快说累了。

    他也是知道百花宴上公主怒砸香露,让在场一众贵人面上无光之事的。

    据说那香露馥郁芬芳,就那么一小瓶往地上一砸,那味儿竟比周围的百花还要香。

    虽说当时从自家孙女儿口中听闻此事时,李次辅觉得里面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足以说明此物在女子,甚至是一些富贵闲人眼中的受欢迎程度了。

    更何况这物以稀为贵,越是稀有的东西价值就越高……

    他们公主还一来就是大手笔,直接让此物在盛京世族圈子里传开了。

    这是什么?

    都是钱啊!

    “公主这是早就猜到明州会出事,事后必有大笔花销,所以提前为咱们铺好路了么?”

    眼见李次辅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下一秒就要高唱公主真乃神人,凤曦赶忙扬起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

    “本宫现在说本宫没打算铺路,只是预感到了本宫得赔钱你信么?”

    李次辅说他信,可从他脸上那兴奋却又克制的表情来看,凤曦觉得他根本就没信。

    好在李次辅并未过多纠结此事,而是兴奋的与凤曦二人商量起了香露的生产,与后续打开香露销路的问题。

    首先就是凤曦手里有多少香露,这香露是用完就没了,还是说是有方子存在的,以后还能继续生产?

    对此凤曦的回答简直可以用简单粗暴来形容。

    没方子。

    直接勾兑。

    主打一个饥饿营销,每一瓶都得往天价上炒!

    说白了就是先赚一波快钱,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如此说来,咱们其实是可以两头开工,以别人的名义将香露卖出去的,对么?”

    李次辅那脑瓜子转的飞快,一下子就想到了祁霄说的另外两派可能会封锁他们,所以他们还得找个十分可靠的商人才行。

    首先这个商人不能与护国公主府一脉有明面上的关系,甚至最好能直接撇清关系。

    其次对方要有制香的底子,到时候才能说凤曦手里的香露是从他们那儿寻的,而不是被人怀疑是凤曦的手笔。

    最后此人必须听话,能够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们的安排。

    毕竟事涉大笔钱财,钱财之后更关系明州百万百姓这两年的生计,他们万不可马虎。

    三人一直聊到今夜子时,直到李次辅回房休息,祁霄这才招来暗卫,要他们立刻去查大昭国内出产香露的那些商人。

    而据祁霄所知,大昭的香露基本都出自南地,也就是与明州一州之隔的青州与越州。

    这两州同时也是南地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商贾云集才子无数。

    想来他们仔细找找,总会有个合适的目标的。

    而在祁霄安排香露事宜的同时,早些时候被他派出去的两名暗卫也回到了柳家。

    他们的任务不是别的,正是替祁霄跟踪监视那几名画匠,将他们的行踪一并上报。

    原本祁霄是想亲自跟进此事的,奈何李次辅今日拉着他们一聊便是现在……

    “他们一人画了一幅曦儿的画像,并将画像送到了同一处宅子里?”

    满园月色之中,祁霄那双桃花眼里早没了笑意,连带着那微微勾起的薄唇,弧度都锋利而冰冷。

    “回主子,那收画人被下属称为虎爷,画也是画来往府城里送的。听那些混子的意思,是要送给那邓家三少爷邓宝昌的。”

    “哦?”

    祁霄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眸光淡淡,姿态却宛若那食人的狐妖山鬼。

    “去吧,跟上那送画之人。”

    本来只是想跟这些人玩玩。

    却不成想他们狗胆包天,竟把主意打到了他家凤凰的头上。

    很好。

    他们非常好。

    次日午后阳光明媚,表示自己很会绣花的凤曦被一众婆子婶子拉着,坐在了县衙附近的一棵百年老树下。

    手里拿着绣绷,眼睛看着丝线,一旁还有一众女人眼巴巴的递来绣花针,想从她这儿学些清泉没有的花样儿。

    凤曦:“……”

    她那天就不该在情急之下说她会绣花!

    她会绣个屁的花!

    如果十字绣也算的话……

    好在就在她即将发疯,表示自己只会缝人的时候,肩上站着一只信鸽的祁霄缓步走了过来。

    京里来信了。

    “谢晚吟入宫求见谁?见我?她终于疯了,现在一天不被我骂就浑身不适了是吧?”

    祁霄:“……”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图谋的是你的夫君和你的钱财?

    自动省略掉自己在这件事里的存在感,祁霄开门见山道:

    “谢家大房想以帮助你为由,从你手里换取新香露的方子。不过以谢滨那道貌岸然的性子,他们恐怕不是想换,而是想骗。”

    凤曦点点头,几乎是当时便无语叉腰道:

    “所以?他们是傻子还是他们觉得本宫是傻子?”

    这天下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她谢晚吟还是这本书的第一女主呢!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