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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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本宫绝不可能是庸医!

    眼见凤曦连喘鸣是什么都要问祁灼,后面的宋以春等人也忍不住嘴角一抽,觉得这姑娘真是个胆儿大的。

    偏偏凤曦自己毫不在意,甚至对一众忍不住出声质疑,说她是个庸医的百姓道:

    “乱说!我怎么就是个庸医了啊?那会点儿医术但不多,还企图招摇撞骗的才是庸医!”

    众人:“?”

    不是,你跟这庸医有什么区别么?

    结果凤曦还真就有理有据的开口道:

    “我连医术都不会,只会种果子,怎么能叫庸医么?而且我也没想骗你们吧,我都把小大夫给你们放凳子上了,是你们非要让我上来当大夫的啊!”

    众人:“……”

    不得不说,他们被凤曦说服了。

    不,是被折服了。

    因为这位说得那叫一个有道理,他们居然无法反驳。

    好在坐在凤曦怀里的祁灼很快接话道:

    “喘鸣我知道,是不是气急、喘息、胸闷还咳嗽?有没有发热咽痛,或是下肢肿胀的情况?”

    他真是服了他婶婶了,要不是他小叔就在旁边站着,他都怕他婶婶会被打。

    “对对对,俺娘就是这个情况!”

    好在一众百姓的最终目的都是治病,尤其是李五老娘这样久病不愈,一直只能靠汤药吊着的人,一听祁灼说出对应症状,立马便被转移了注意力。

    有了凤曦这波神仙操作,谁还管祁灼年龄大年龄小啊,反正在凤曦的衬托下人就是很靠谱就对了。

    “小大夫,俺娘这病是从胎里带来的,俺小时候她还好些,现在不吃药就不行,您救救她吧,只要您能救她,俺什么都听小大夫您的!”

    李五说着便要给祁灼下跪,奈何坐在凳子上的老妇一阵阵咳嗽,身子都有些坐不稳了,他只能放弃磕头转而扶着自家老娘。

    他是真正的孝子,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感激林雄给他娘抓药而帮着出头。

    对此祁灼自是立刻让老妇把手伸出来,神情认真的探查起来。

    可这越探查,祁灼的面色便越凝重。

    很显然,这老妇的病可不是那么好治的。

    之前凤曦的确不知道这喘鸣是个啥,可在听祁灼说完症状之后,她立刻就把号对上了。

    这喘鸣不就是哮喘么!

    说实话,这哮喘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不治之症了。

    但凡落到别个大夫手里,那都是只能靠药吊着,要么就是直接抬走的命。

    而凤曦瞧那老妇咳喘的连话都快说不出的样子,恐怕已是病入膏肓了……

    好在祁灼自幼跟在白伊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不少方子,其中定喘汤与定喘丸效果都还不错。

    加之他们手里还有他婶婶的秘药,吊命是绝对没问题的,能不能痊愈就要看这老人的命了。

    想到这里祁灼立刻刷刷刷的写下了一个方子,抬手递给面前一脸感激的李五。

    而李五在拿到方子后立刻便去了后面的抓药处,从一名药童手里领取了三日的药量。

    毕竟是县内所有百姓都可以参与的义诊,药材也不可能无限量供应,因此每个病人都只能免费领三天的药。

    有了宋以春说在前头的话,那些躲在队伍里的奸滑之人也不敢造次,因此整个义诊队伍都还算有序。

    其中最让人惊讶的无疑是小豆丁一样的祁灼。

    起初大家都是因为凤曦的骚操作,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位小大夫。

    来都来了,还能走咋的!

    谁知就是这么个小豆丁,居然每次都能说中他们的症状,并以远快于另外几名大夫的速度写下药方。

    一时间原本最不被看好的一排队伍,居然是四排里面走的最快的。

    好些原本想去另外三处排队的百姓,眼下竟都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错过眼前被神医诊治的好机会。

    可不就是神医么?

    说什么中什么,就算还没吃药他们的心也定下了。

    不过今日的义诊也不是一直都这么顺利的,以午饭为分水岭,祁灼四人很快便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与上午的纯病患不同,下午的队伍里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外伤患者,其中有人甚至腹部流血,似是在肚子上破了一个大口子。

    祁灼到底是个孩子,就算白伊平日里教他医术,也多是瞧病,而不是看伤。

    毕竟让这么小的孩子见血,实在是一件有损身心健康的事。

    所以祁灼是不会治外伤的……

    你让他给这些人敷点儿草药还行,可若只是敷点儿草药就能好,这些人也犯不着跑到这儿来。

    至于另外三名大夫嘛,他们能处理一些不是特别棘手的,但也仅限于一小部分。

    谁让明州这些年穷是穷,某些官员气压百姓是欺压百姓,可这儿没战事啊。

    所以外伤他们见的也不多,至于那些伤口疮疡的,那就是人阎王爷要见你,去不去全看你的命!

    倒是有烙铁止血的法子,可对已经疮疡的也不管用啊!

    而这些被抬到这儿来的外伤百姓,可不就是大部分都伤口疮疡,之前只能在家里等死的么?

    要不是义诊还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会被家里人抬出来。

    也就是因为这些人大都烧的人事不省,有部分还得轻拿轻放,所以他们才没其他病人跑得快,一直到下午才排到了县衙门口。

    “大夫,大夫您救救我家男人吧,咱们一家五口全靠他上山打猎,没了他咱们也回不了了啊大夫。”

    “他伤的不重的,只是肚子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有救的,一定还有救的……”

    “爹,爹你醒醒啊,大夫救救爹爹,呜呜呜……”

    眼见一个女人与三个孩子跪倒在自己面前,身旁是一名用简易架子抬着的,正烧的满脸通红的男人,祁灼那张小脸儿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瞧着眼前男人肚子上那道狰狞的腐烂发臭的伤口,他觉得别说他了,就是他娘在这儿也难了……

    因为他娘曾不止一次跟他讲过战场,讲过一些寒玉关将士是如何倒下的。

    他们有些人只是受了些小伤,流了些血而已。

    可要是过不了起烧这道坎儿,平日里铁打的人也得交代给阎王。

    更不要说这人还伤在肚子上,还是这么大一道口子。

    用祁灼的话来说,他到现在还活着都是一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