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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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你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经过了凤曦的几次暴击之后,盛德帝如今已能很自然的接受凤云轩不是儿子而是女儿的事实。

    只不过比起这个事实,他更想知道的却是柳贤妃二人何故如此。

    尽管大昭长辈喜欢男孩依旧是主流,可他却并不是一个会苛待女儿的父亲。

    相反他对女儿更加宽容,比如他几乎很少斥责凤鸢,对待当初草包又自私的凤曦也并未下过狠手。

    如果柳贤妃一开始就告知他云轩乃是公主,他也会好好替她择取驸马,风风光光的送她出嫁。

    面对盛德帝这不怒自威的质问,柳贤妃表面依旧是那副决然悲戚的模样,心里却不由得警惕起来。

    因为盛德帝太冷静了,至少比她想象中冷静多了。

    但她并未因此惧怕,而是道出了她早已在心中锤炼了千百遍的答案:

    “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妾是何时怀上云轩的?”

    盛德帝一顿,他只记得那时的他正在先帝的支持下与先太子争夺帝位。

    每日别说是去关注柳贤妃了,就是渊明想见他也得提前知会。

    “那皇上您又记不记得臣妾生产时您在哪里?”

    盛德帝沉默,那时的他初登帝位,大昭百废待兴,他忙得连自己姓什么都要不知道了,自也忘了那时的自己身在何处。

    他只知道他当时并未在宫中,因此柳贤妃诞下皇子的消息也是宫中派人来报的喜。

    而等他亲眼见到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已经是在数日以后了。

    快二十三年了,他即便那时记得清,现在怕也记不清了。

    见自己的话明显对盛德帝起了作用,柳贤妃这才温声道:

    “皇上您日理万机,自不记得臣妾是在您帅军剿灭先太子私兵营时有孕,是在您登上帝位后外出春狩祭天时生产。而连这些都记不得的您也不会知道,在您身在猎场之时臣妾曾经历过什么。”

    “母妃……”

    见柳贤妃自嘲的低下头,一向悲悯慈和的面容都染上了痛苦,凤云轩终于适时的伸手扶住了她。

    “没事的云轩,母妃没事……”

    艰难的对凤云轩笑了笑,柳贤妃作势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凤云轩一把握住。

    而凤云轩则在这时抬头望向盛德帝,丢掉以往身为长子的乖顺、畏缩、谦卑,转而愤慨道:

    “父皇,母妃从未有过想让儿臣装作皇子的打算,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她是被逼的,被楚淑妃和楚家人逼的。”

    这一刻,凤云轩已不再伪装成男子,而是第一次在人前以女子的声线与人对话。

    许是长时间装作男声,也可能是天生如此,凤云轩的声音并不似大多数女子般软糯,而是天生具有冷感。

    冷感、飒气、高贵、清晰……

    对此正在拿鸡蛋给祁霄揉脸的凤曦对祁霄眨了眨眼,小声哇呜道:

    “听到没,这就是高贵冷艳的御姐音,你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对此,祁霄的回应是用手里刚削好的桃子堵住她的嘴。

    凤曦:“?”

    她说的不对么?

    唔,不愧是她空间里的大桃子,真是又脆又甜啊。

    这边凤曦无脑开吃,软榻上的盛德帝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楚淑妃,又是楚淑妃,这事儿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见盛德帝有所怀疑,柳贤妃立刻便掏出了那块羊脂玉,亲手将它递到盛德帝面前道:

    “并非臣妾有意攀咬楚淑妃,实在是这些年她靠着这个秘密逼迫了我们母女太多次。就在今日一早,她与楚家又分别找上了臣妾与云轩,希望臣妾能出言帮她脱罪。”

    说到这里柳贤妃还不忘补充盛德帝若不信她,大可盘查长春宫外禁军的话。

    而这些也的的确确与他们得到的消息一致。

    “所以楚淑妃和楚家早就知道云轩是女子,并将这个把柄牢牢握到了现在?那她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云轩以女儿身伪装男子又与她有何关系?”

    一边询问柳贤妃二人,盛德帝还不忘向身边的赵喜使眼色,示意他派人去把楚淑妃带来。

    就像他不会只听凤曦的一面之词一样,他也不会只听柳贤妃二人的说法。

    见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柳贤妃也看似为难实则自然的打开话匣子道:

    “回皇上的话,在臣妾即将生产的那个月里,刚入宫不久的方贵妃也查出有孕……”

    此事盛德帝倒也是记得的。

    想当初新朝初定,他虽在与先太子一战中损了根基,却胜在年轻,还不至于像近十年一般时常卧病在床。

    因此为了稳固朝局,他很快便纳了方贵妃、楚淑妃等一众女子入宫。

    因着他当时还未立后,方家又是仅次于靖远侯府和国公府的大功臣,所以他对方贵妃难免要好些,也时常在她宫中留宿。

    而但凡是这种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坐胎保胎的法子,当然也可能是方贵妃体质原因或是时运太好……

    总之对方很快便有了身子,行事作风也越发大胆起来。

    “后宫后位悬空,方贵妃家世显赫,如若她能生下长子,她便是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人。可偏偏臣妾就像一块拦路石,活生生的横亘在了她的前头。”

    就似陷入了什么悠长的回忆一般,柳贤妃又自嘲的笑了笑:

    “在您忙于政务的那些日子里,方贵妃不时便要来臣妾宫里坐坐,又或是想方设法送些是是而非的东西。臣妾宫中人人自危,却寻求不到任何帮助。”

    盛德帝沉默。

    的确,他母妃死的早,先帝的皇后也早就薨了,那时的昭月也还未入宫……

    没有太后与皇后压着,家世显赫的方贵妃的确可以让柳贤妃求助无门。

    可这与那楚淑妃……

    “皇上肯定很好奇这跟楚淑妃有什么关系?如果臣妾说楚淑妃在那时出手帮了臣妾,若不是她云轩可能早就没了呢?”

    盛德帝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发展,好在柳贤妃已一鼓作气道:

    “只不过她在帮臣妾保住孩子,成功取得臣妾信任之后,又为了控制臣妾遏制方贵妃而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买通所有为臣妾接生的宫人,并将臣妾生了个儿子的喜讯谎报给了身在宫外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