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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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本宫长了一点点脑子,但是不多?

    “逆女”这两个字,盛德帝已经说厌了。

    可听到凤曦此言的凤鸢与凤云轩却瞪大了眼睛,对凤曦的大逆不道感到震惊。

    让她和母妃殉葬还勉强是一个嫡公主能说的,可谁死了她们殉葬?

    当然是父皇啊!

    这什么?

    这分明是咒父皇去死啊!

    她之前在外面就想收拾凤曦,却碍于对方疯疯癫癫不按常理出牌,她别说跟上思路了,就那些腌臜话她也是说不出口的。

    如今倒好,这小贱人竟主动送上了门!

    “五妹妹,父皇重病你不劝着就算了,竟还出言诅……”

    凤鸢这话没有说完,但听到了的人谁又不知后话呢?

    赵喜也知凤曦这话容易落人话柄,当时就要张口打圆场。

    谁知坐在凤曦身边的凤云轩却抢在了他前头道:

    “父皇,五妹妹年少,说话难免不经修饰。她是什么性子您还不了解么?她肯定是没那个意思的。”

    “是么?你怎知她是不经修饰,而不是故意咒朕去死?”

    纱帐后的盛德帝冷哼一声,竟似真因凤曦此话动了肝火。

    常言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见此无论是殿中宫人还是凤云轩与凤鸢,都在第一时间俯下身子连声告罪,希望帐后的天子能够息怒。

    只有凤曦非但没俯身,反而是细嚼慢咽的把嘴里的豌豆黄吞下,这才要张口跟盛德帝掰头。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一旁的凤云轩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也俯下了身去。

    凤曦:“?”

    “父皇息怒,五妹妹虽口不择言,可这几日都留在宫中侍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决计是向着您的。”

    凤云轩还在替凤曦辩解,倒是一旁的凤鸢银牙紧咬,恨不得撕了这废物大哥的嘴巴,好让他别再为凤曦那个疯子说话。

    怎么?

    这好人都给他当了,她若再开口咬死凤曦诅咒父皇,那不成了残害手足了?

    一秒,两秒,三秒……

    眼见那被凤云轩摁着俯身的凤曦就要开口,从祁霄那儿知道了这厮习性的盛德帝顿时一阵猛咳,卡在倒霉玩意儿大放厥词之前道:

    “不错,老大你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不枉皇后当年善待你与你母妃,你和昭明到也算是善缘。”

    “皇后娘娘当年的照拂母妃不敢忘,云轩自然也不敢忘。”

    见凤云轩特意咬重了“不敢忘”三个字,盛德帝又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道:

    “好了,都起来吧。看把你们吓得,昭明这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俩这做兄姐的且多担待着点儿。”

    “是。”

    凤云轩与凤鸢同时点头,只有凤曦再次拿起了豌豆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过她不关心,却并不代表她不能拿这些人的闲谈下饭。

    就比如凤云轩总是与盛德帝聊花谈鸟,时不时还会讲讲大昭一些地方的风土人情。

    那身富贵闲人的皮儿穿的死死的,让一旁的凤鸢听的直翻白眼儿,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这大哥没出息呢。

    倒是她总跟盛德帝讲起夫家,一会儿讲自家公公兄弟在沿海与海贼拼杀,一会儿又说自己丈夫在京郊大营里的辛劳。

    这明里暗里的邀功别说盛德帝了,就是凤曦这块木头都听出来了。

    而且这块木头还难得动了动脑子,想了想自家好弟弟,然后将凤鸢话里的称谓和地名改了改,直接复制粘贴到了祁霄身上。

    凤鸢:“?”

    凤云轩:“?”

    盛德帝:“……”

    很好,有脑子也有心思,但是不多……

    把从别人那儿复制的念完了,凤曦这才主打一个想要就说,绝不拐弯抹角的道:

    “父皇,祁霄也好辛苦的,这都已经是四品官了,儿臣再给他要个一品大员不过分吧?”

    盛德帝、凤云轩、凤鸢:“……”

    你觉得呢!

    凤曦觉得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这逻辑毫无问题啊。

    终于,盛德帝以一阵猛咳结束了谈话。

    没给祁霄升官儿,当然也没给凤鸢的公公和丈夫赏赐。

    倒是对凤云轩颇有慈色,赏了他一对儿镶金玉如意,又许他以后跟太子和老四一样,可随时回宫看望母妃。

    凤云轩知道父皇这是拿他搪塞凤曦和凤鸢,但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也就感恩戴德的谢了恩。

    眼见三个孩子往外走,盛德帝的咳嗽声这才止住道:

    “自打老三嫁去威武将军府,沈家与方家便一武一文同气连枝。有了方家在,沈家这手也越生越长,要不是昭明与昭凌路上遇刺那件事,朕还真不知道京郊大营都快姓沈了呢。”

    “皇上息怒。”

    赵喜伸手为自家皇上拍了拍背,温声宽慰道:

    “以前您孤木难支,难免会有疏漏之处。可如今有昭明公主和驸马在,您定会轻松不少的。”

    “倒也是。”

    盛德帝点点头,昭明疯是疯,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

    都说这乱拳打死老师傅,想想老三方才的脸色,盛德帝只觉得哭笑不得。

    “不过皇上您方才之举是何意?是想故意试探大殿下一番么?”

    身为一只合格的蛔虫,赵喜颇会给自家皇上捧哏儿。他既然敢这么问,自然是料定了盛德帝有这个意思。

    果不其然,盛德帝很快笑道:

    “老大平日里饰花弄草,性子和善温润,他若能与昭明交好,昭明以后也算是有个伴儿不是?”

    “皇上说的是。”

    与此同时的养心殿外,凤鸢刚一踏出殿门,脸上乖巧娴雅的面具便失了颜色。

    “凤曦,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见不得你三姐姐给你三姐夫求点儿东西?这都想要进来分一杯羹是么?”

    此事她自认占理,因此腰杆挺得笔直,说起话来也十分有底气。

    她就不信了,都这样了她凤曦还有话说。

    结果凤曦没有说话,倒是凤云轩再次站在了两个妹妹中间,语气温和的劝慰凤鸢道:

    “三妹妹,都是至亲,五妹妹她肯定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的是吧?凤云轩,本宫今日忍你很久了!”

    一把将凤云轩推开,凤鸢见对方还想说话,当时便要扬手去打这个软弱又废物的大哥。

    毕竟从小到大,对方都跟他那母妃一样软弱可欺,任人搓圆捏扁,想打他就打他,都不用挑日子的。

    然而她并未看见,在她伸手的瞬间凤云轩眼底除了畏惧还有一丝隐藏的极好的快意。

    他要的就是凤鸢因凤曦而迁怒于他,而且刚好被凤曦撞见。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的与凤曦套近乎,然后展开下一步计划。

    他相信以凤曦的性格,肯定不会不管此事的。

    而凤曦也确实管了,只不过管的方式不是上来挡着他,也不是呵斥凤鸢,而是转身对养心殿里喊道:

    “父皇,儿臣要告发凤鸢打人,秽乱后宫……不对,是鸡飞狗跳,罪不容诛!”

    凤鸢、凤云轩、盛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