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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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世界初相

    “你做个人吧,想不穿衣服就出门可太怪了。”

    “你不是说我是神吗?”青年带着疑惑和不解,下意识的反问道,“别人怎么看待我无所谓吧”说着又开始无视起旁边一脸无奈的蓝发男子。

    “这种带娃的即视感我第一次知晓。”蓝发带着苦笑继续说道,顺手又整了整青年衣服上的褶皱“你也要融入这个世界呀,先学会有普通人的常识呀,对了,以后就叫我沧源,这是人类文明中的名字,用以呼唤熟悉的人,当然还需要一些表身份的敬称。”

    “……”

    “你也给个回应呀,你也有身份,证件早就都帮你准备好了,就叫王昱霁,”说着沧源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和手机,“嗯,挺正常的名字,不错不错”

    “很奇怪,但也说不上在哪里”,新生者被赋予了名字,有些很茫然的看着证件上的黑色大字“以后我就称呼你为源叔吧。”

    沧源也从没这么无语过,有种感觉自己应该是这么老的错觉闪过,但面对这刚来到世界的孩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顺着话接回去,“那我就直接叫你昱霁吧。”

    两人走在大街上,边交谈边慢步前进,源详细地介绍着这个世界的历史和现在,一些客观的识知也被昱霁迅速了解到:

    这个世界一直是神灵和人的乐园,人类举目皆可望到了解,而神灵却充满未知数,数量一直是个迷,己知的是神灵即使是个体也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他的意识也就是所谓神的宣告实际上却很难直接干涉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进化长路。在人类诞生文明后的几千年历史长河中,无数的普通人向神灵祈求力量,换取资源,甚至改写命运,然而结局换来的却是更加无止尽破坏和略夺的轮回。

    历史演变着,时过境迁,人类已知的第一个神灵被称为初始神灵,它是温和而善良的,至少在古人的心目是这样的。初始神灵回应人类的祈求,分离了自己的神识去辅助人类完成梦想,可是命轮无常,一部分人类带来了大量的贫婪,仇恨,暴怒等负面情绪,这种极度恶的力量不断被蚀着神灵的精神,神识也在传递的过程中失去了本来的灵性,变得浑浊而有侵略意识和倾向,反馈到初始神灵内心尽是恶行的痛苦。

    最终的恶之花终会绽放,人类的恨在神的天秤上压垮了善,初始神灵逃不过崩坏消散末日的到来,在神的绝望和不甘中,初始神灵本身的力量被迫着分裂开散布向世间万物。

    人类还不理解神的死是多么沉重的事,但是人类本性的自我欲望自古都有着强烈的精神祈求,而与神遗落的力量产生共鸣,进而回应愿望变为现实的神迹,并且只有部分被选中的人类付出代价并得到神的认可,才会得到神的能力,也是被称为“神赐”改变世界的力量。

    当然对于大多数的平凡人,神产生的只是系统,是只要机械地完成任务就能回应祈求的许愿机,同时系统的力量是神灵死亡时分散的,想要得到就也必须付出等值的代价。

    然后世界变得有些虚妄而混沌了,基本所有的人类都得到了所谓的系统,当梦想和过程没有因果后到底是成了神的傀儡,还是神的代言人,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所以,你要自己多多思考,更好的看清楚这个世界”源认真严肃的说着,“你的力量应该是神灵的本源,可你的心却像孩子未经世事,你缺少的东西叫经验,也就是命运的磨炼。”

    “也许吧”己经对自己的力量有所认知的昱霁尝试着释放出属于自己的神识,逐渐蔓延在大街上无形的覆盖在匆匆而过的行人身上。

    神的视角,可以巨细无遗的扫描每个人的外表和状态,甚至推演预测下一步的反应;神的感知,可以获悉并理解他人的系统任务,而且昱霁还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神识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强大能力。

    神识感知后,四周杂乱的信息迅速涌入昱霁脑中,他感觉观测得来的他人的情绪像是恶兽般在自己脑中不断的前行撕咬,让他一瞬间不住地恍惚着,甚至有种恐惧感不自觉得让他颤抖而慌乱着。

    “停下来,不要感知他人的心”源赶紧上去拍住昱霁的肩,用力的摇晃试图用呼喊让其清醒,“你感知的不仅是他人内心的暗面,更是社会关系网中充溢养连锁产生的关系,夹杂着而且不止是嫉妒,仇视甚至是敌意的负面。

    疼,混乱和虚弱,昱霁感觉自周都变得有点灰暗,大脑像被锤击后的晕眩和无力感,身体提线木傀般有点虚弱,四周每个人在他的感知中变成了无穷远处的黑色小点,无法触及更难以去观察。

    昱霁的思想变得疼痛而凝滞,“呀”一声来自昱霁内心的呐喊,一股无形的力量以昱需为中心爆散开来,街边商店的玻璃悉数破碎炸开,地面骤然深陷形成非常细密裂痕向四周延展,而没有防备的行人则被风拂过麦子般震飞倒地。

    不过,没有预料中的行人们惊呼和逃窜发生,受伤的陌生人慢慢试着站起走开,商店的老板也只是平淡地收拾着残渣。荒诞,可能己经无法来形容这样的场景了,很难不怀疑做出这样反应的人是不是NPC转生。

    突然,一辆大卡车径直的冲向源,毫无减速的意图,同时,两人所在的不运处高楼顶,一个身影也毫不犹豫一跃而下,他被阳光直射落下的影子让周围行人都下意识地闪走,行人要么是飞速逃开,还有些则是大脑宕机着痴呆的留在原地,也可能是根本不需要有反应,只是顺着命运的召唤继续走在路上。

    “快躲开”昱霁想推开沧源,可脚上却像被注了铅般沉重,是刚刚的事让身体排斥着无法动弹,只能留下自己的祈祷,和那一声不知是否有用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