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犊子修玄从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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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棋逢对手

    看看司徒嫣,司徒嫣悲愤欲绝,再看看司徒烨,司徒烨满目哀怨,司徒宇心痛难耐,涌上心尖的苦水吞了又咽,咽了又吞,眼里的雾气凝结成泪珠缓缓滑落,将司徒嫣与司徒烨揽入怀中嚎啕大哭,堂堂七尺男儿,统领上千巡防兵的车骑将军尽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这是何其的悲哀,何其的可笑……

    震天动地的悲鸣惊动了大半个南陵城,翌日清晨一波又一波的郎中摇摇头走出小院,未有一人能医治了命悬一线的念九。

    司徒嫣一夜未眠,哭红的双眼依旧止不住那涌上心尖的辛酸,时不时别过头抹一把眼泪,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念九……

    月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看一眼司徒嫣,又安然低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打劝伤心欲绝的司徒嫣,思绪如一团乱麻萦绕在心间久久无法驱散,正当心烦意乱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是靠山王府的龚羽,让我进去。”

    司徒烨顿听龚羽的声音,慌忙躲进西屋大气不敢喘一下,拍拍胸脯自语道:“这疯丫头怎么来了?”

    月婵走出房门见是龚羽,慌忙道:“换大叔,让她进去吧!”

    焕振天瞥了眼月婵,见月婵点了点头,便后退一步让开身位。

    龚羽匆匆进入主屋,急声道:“九哥,九哥在哪?”

    来到里间床前顿时脸色大变,颤颤巍巍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昨日来我烟雨楼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诊脉的郎中摇摇头,起身一礼道:“几位,老夫也无能为力,实在是对不起……”

    龚羽顿听此话,伸手抓住那郎中的衣领,凑上去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这这……公公公……公主,老……老朽……”

    “你这等庸医,就知道骗吃骗喝。”龚羽一手抓着那郎中,一手指着念九道:“他也是医者,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连他的脚指头都比不上,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说完将那郎中推到一边,转头看向司徒嫣道:“你是怎么做他老婆的?他怎么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嫣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看着念九,见司徒嫣许久不语,月婵忙上前道:“龚羽公主,公子需要休息,还是到客间说话吧!”

    司徒嫣也起身踱步到客间,低语道:“月婵,给公主沏茶!”

    “我问你话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嫣缓缓坐于八仙桌前,摸索着双手默不作声,龚羽气恼道:“我问你话呐?九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久未等来司徒嫣回话,龚羽气恼道:“哼!九哥刚刚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你倒好,连出了什么事都弄不明白,你还配为人妻吗?”

    “公主,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家夫人怎么就不配做公子的妻子了?”

    “哟,还是有喘气的吗,我以为都哑巴了呢,怎么,不爱听了,九哥是不是刚从隔壁的火坑里把她拉出来?”

    “是又怎么了?那是公子仁义,我家夫人钟情,怎么了?碍你事了?还是你羡慕了?”

    “哼,钟情?那九哥为什么会受伤?难道不是因为她?”

    “因为夫人又怎么了?只能说明我家夫人对公子好,公子才肯舍命保护夫人,这又干你什么事?

    “你家夫人对九哥好?好就是让九哥命悬一线躺在床上等死,是不是没做成索卢府的寡妇心有不甘,要跑到九哥家里来做寡妇?”

    “公主,若不是你将公子留在烟雨楼,公子能大晚上才回家吗?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们,我倒是要问问公主,你把我家公子留在烟雨楼一整天是何居心?”

    龚羽一脚踩在凳子上,眯眼看向月婵道:“那就要问问你家夫人了,你家夫人若是对九哥好,九哥岂会来我烟雨楼?”

    二人棋逢对手,正是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月婵刚把双手叉在腰间准备接下话茬,却听司徒嫣道:“公主殿下,现在救人要紧,嫣儿恳求公主殿下想想法子,请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来救救我夫君!”

    “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龚羽不再理会月婵,转头看向司徒嫣道:“就算请郎中也要给人家说明伤情,不问伤势如何就敢出诊的郎中皆是些骗吃骗喝的主,请再多又有何用?”

    司徒嫣叹了口气道:“嫣儿实在难以启齿,也罢!迟早瞒不住公主殿下,说了也无妨,应该是都统府下的黑手。”

    “你说什么?是你父亲?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夫君他手中死死握着一块都统府的令牌。”司徒嫣握了握粉拳,唉声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救人要紧,公主殿下能屈尊赶来,想必与夫君关系匪浅,还请公主殿下能施以援手,嫣儿感激不尽!”

    “唉……说到医术,在这南陵城谁人能与九哥相比,你说他这些年宁愿行乞也不行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心已经死了?”

    “不会,夫君死死吊着一口气,怎么会死心呢?”

    “那就是世人伤了九哥的心。”龚羽叹了口气道:“算了,先不说这些,说说九哥伤哪了?”

    “你也看到了,一柄短刀透胸而过,焕大叔虽然不懂医术,但他曾是焕刀门的长老,其见闻定是不凡,他说一旦退出短刀……”说道这里司徒嫣泪如泉涌,哽咽了许久才悠悠道:“现在动不得医不了,这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夫君去死吗?”

    “那位焕大叔何在?快请他来?”

    焕振天慌忙进屋拱手一礼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龚羽摆手道:“无需多礼,你就是焕大叔?”

    “回殿下,正是。”

    打量了一番焕振天后,龚羽道:“焕大叔,依你之见,九哥这伤势该如何处置?”

    “回殿下,短刀透胸而过,应该是伤到了公子的心脉,以焕某之见,公子的伤势绝非普通郎中能医治,须有玄道修为高深者封住心脉方可治疗。”

    “敢问焕大叔,何处寻得这样的高人?”

    “回殿下,四大宗门皆有这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