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李煊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域。

    “嗯。”

    王域缓缓点了点头，想起什么道：“对了，你知道你身边的那个逝灵是什么时候跟着你的吗？”

    “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刚回到家在沙发坐了一会，然后发现卧室门口站着道黑影，那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李煊边阐述着边瞄向卧室门口，当然，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呢？”

    王域面不改色，继续问道。

    “然后就被邻居看到了，是她给我送的医院，医生说是低血糖。”

    李煊说着，又补充一句：“我敢保证，当时门是关着的，而且窗户什么的都锁紧了，但后来我去问她，她说当时我家的门是开着的。”

    那个时候李煊意识清醒，太紧张而过度的清醒，所以不可能记错。

    “这个逝灵应该是个好的，而且还有一定的智慧。”

    王域摸索着下巴，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沉重还是淡然，道：“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它给你开的门。”

    闻言，李煊顿时一愣，忽然觉得那个逝灵不那么可怕了，因为对方确实没有伤害过自己。

    “大部分的逝灵都是没有智慧的，当然了，也有极少数的逝灵拥有，有的可能会继承逝者的一点点记忆，从而诞生智慧，但这也是需要它们逐渐成长而渐形的，不过他们的智慧都比较低等，只能说是有了自己的一丝思想。”

    “它们需要通过一个个阶段而进化的，只不过进化的途径有点不一样，第一种就是自行成长，就像婴儿一样，它们需要适应这个世界，这个过程很漫长，因为没有人会去教它们怎么做，只能靠它们自己摸索。”

    “第二种就是吞噬同类，这样通常要比第一种更快，但又更嗜血，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逝灵是非常恐怖的。”

    “我之前就见过一只会说人话并且身体已经是实体的逝灵，非常恐怖。”

    王域开始给李煊耐心地讲解知识。

    听了王域这番话，李煊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止而又欲：“实体逝灵？”

    “忘了和你说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见逝灵的，必须是逝界拥有者才能，但是如果一个逝灵进化成一个实体化，那么它就可以被普通人看到。”

    王域补充一句，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它们是不是也区分等级？”

    李煊问道。

    “区分，这个等要说的时候自然会和你说。”

    王域点了点头，他并不是想卖关子，因为这要牵扯太多东西了。

    一口气是讲不完的，就像写小说一样，有些剧情不能说得太复杂，要给读者们一个消化的时间。

    “为什么它会缠着我？”

    李煊又回到了正题，他有些不解地道。

    “它可能馋你的逝界，对于逝灵来说，逝界似乎是它们的逝间美味，会有下意识去吃的冲动，所以可能是这种。”

    “但是你的逝界还没完全觉醒，一般来说这些逝灵是感知不到的啊，它是怎么发现的……”

    说到这，王域喃喃了一句，继续道：“还有一种可能，有些逝灵是会带着一丝执念来到这个世间的，这丝执念可能会引导它们做出某种行为反应，但这种概率非常低，因为它们已经是个新的生物了，不再是逝去的人。”

    王域解释道，他看向李煊：“你觉得你是哪种？”

    李煊有些后怕地道：“只希望不是第一种，逝界还能被吃掉吗，逝界没了会怎么样？”

    “虽说逝界存在于人体最黑暗的地方，但又没说不能拿出来，有的逝灵会悄悄的把你的逝界拿走，有的会顺手把你杀了，用很特殊的方式，比如在梦里杀死你，梦里死了，现实里的你会跟着一起死。”

    王域说道。

    李煊突然想起自己在梦境看到过那个逝灵，对方并没有杀死它，提着的心有些放下，又猛地问向王域：“你说我现在是逝界觉醒期，逝界还没形成，它应该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李煊沉默了几秒，这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那它不会对我干什么吧？”

    王域笑摇了摇头：“不知道，它可能会离开，又可能会继续跟着你，等你觉醒逝界之后，然后在某个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悄无声息地杀掉，太多可能了，逝灵心中的想法我无法得知，也猜不透，毕竟它是个有智慧的啊。”

    听了王域这番话，李煊脸色一囧，心想哪天晚上睡觉的被刀了，那特么就……

    “其实有个可以制止它夺取你逝界的办法，那就是一直闭上眼睛，等着它离开你就行，因为当你启动逝界时，你是可以不用眼睛便能感受到它们的。”

    “只要你和它对视了，它就可以对你发动法术攻击，这只是对付等级低的逝灵，高的就不行，就像缠着你的这只，因为它已经可以使用物理攻击了，你放心，它应该不会跟过来了。”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杀了对方就行了。”

    王域给出了解决方法，显然，这个方法还不限于李煊这种没有开通逝界的人。

    之所以没有跟过来，王域并没有告诉李煊，其实是他在半路释放气息把那只逝灵吓走的。

    听到王域最后那句话，李煊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对方应该不会骗自己。

    “你有没有杀过人？或者违背良心害死别人？”

    王域忽然盯着李煊，面色极其严肃又阴冷地问道。

    “没有。”

    被王域这么一盯，李煊反而冷静了下来，因为自己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

    反而他觉得，如果逝灵能带着被害死的人的执念重新活在这个世界，并且找那些凶手索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

    “不用担心，现在有我在呢，它伤害不了你。”

    王域拍了拍李煊的肩膀，说道。

    “我想尽快通过考试。”

    李煊正色道，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考试内容是什么，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情，他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通过。

    “还怕我跑了啊。”

    看着李煊那副正经模样，王域有些苦笑不得：“你的逝界应该马上要觉醒了，可能就在这几天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现在你可以开始做第一道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