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人生是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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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妻子报警要抓我

    位于首都京西,一座特级秘密宇宙量子研究机构,郑延秋伫立在窗前,他在仰望星空,边上站着他的挚友陈志波。

    此刻已是2022年农历二月,过去的天空干净,没有污染的年代,肉眼甚至可以借助望远镜,轻易的就能看见银河。

    如今,郑延秋和陈志波以及知道他的人,对星空和过去还有未来,都充满了敬畏,那种感觉如同一种缺失而复得的信仰,毕竟,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信仰这个东西,在大多人看来,一分不值。

    这时,进来两个修养非常好的女教授,举止很有礼貌,其中一位丹凤眼的先开口:“郑延秋先生,晚上好,我们受机构之托,对您进行询问,是一次坦诚交流而已,您不必有顾虑。”

    “不好意思,我能抽烟吗?”郑延秋微笑问。

    “当然可以呀,您没有必要拘束,而且能够对您进行访问,是我们的荣幸。”

    另外一位女教授笑的很甜。

    “郑先生,我们是想了解一下,就是2022年,您从这个年代穿越到现在,1997年,是吧?”

    轻松的对话,让郑延秋陷入沉思,他掐灭烟头。

    女教授笑容可掬:“您说什么都可以,我们听,属于个人隐私的,您可以忽略不计。”

    郑延秋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他说:早上,我习惯的在六点左右醒来,半眯着还有睡意朦胧的眼睛,抓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闭上眼睛。

    等到睡意全无,小心翼翼翻了个侧身,中年男人就是这样,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拥有了啤酒肚。

    抱着个枕头使劲贴住面颊,昨晚失眠,也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睡去。

    现在还想再睡一觉,但转念一想,不行,还要上班,迟到早退都要扣钱,这是公司的制度。

    想到这,非常不情愿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沿边,睁开眼睛,才意识到妻子已经住到游乐场宿舍里好多天了。

    皱起眉头,唉~又是糟糕一天,想到现实诸多不顺。

    又想到妻子竭斯底里的在电话里质问,她说:“郑延秋,为什么你衣服口袋里,有那么多张酒店开房的发票?”

    那天,无论我怎么解释,她一句都没有听的进去。

    春节之前,我们公司售后部的领导,他让我去酒店帮他定房间,在新港大酒店开了三回房间,发票我都放在口袋里,那老家伙也没吱声把钱还我。

    也不知道怎么倒了这种血霉,人家办事,我帮开房,钱都还没拿,老婆这边逼我离婚,扬言绝不原谅,也不管我怎么解释,真是有口难辩,越解释越遭。

    这不,一大早,手机上的微信有信息提示,林希发来的,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要求,她说协议离婚也行。

    我哪里能轻易这么就离婚,人家开房咱们又不好问,我也找过领导,让他帮我出面解释,老家伙可能有什么见不得光,居然一口回绝。

    唉~再试试和妻子沟通一次,拿起手机,在她的微信发了一段话:

    “老婆,我拿性命担保,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咱们好好谈谈,我在西街的开元寺等你,好吗!”

    走出卧室,这时也发现衣服裤子看上去都很脏,怎么办,在沙发上看见儿子的校服,挺干净的,就当运动服,我随手拿起穿了起来。

    用了很快速度洗漱完毕,出门在路边摊买了一个手抓饼,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顾不上去售后部上班,一边开着破商务车直奔西街的方向。

    ……

    西街街道的边上就是开元寺,这个位于繁华街道中的山门,走进去,香客络绎不绝,我悠闲步伐,不紧不慢。

    看见一位老和尚,稳如泰山的表情、目光炯炯有神,那神情不知为什么,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好亲切。

    巨大的菩提古树之下,石条凳之上盘坐的他,似已不愿再离去,他在等待顿悟吗?

    或许,他的内心世界自己明白,我仿佛看到一面硕大的镜子,镜子里有我,有林希,我们在俗世间,苦苦上下求索!

    我在老和尚隔壁石条坐了下来,不确定林希能不能来,几天来,她跟着了魔似的,要离婚的态度,越来越绝决。

    等了很久,太阳到了天空正中央,眼看就到午饭时分,她终究还是没有如约而来。

    不过她微信很快传过来语音,我贴近耳朵仔细再听,是林希的声音:

    “郑延秋,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现在过的很好,有新的生活,这些天,我也想了许多,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好聚好散好吧。”

    我没有再去争辩什么,酒店开房并不足以让我们闹到离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懊悔,叹息。

    这时,那位老和尚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脸上居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慈祥,和蔼可亲,像极了我那死去的爷爷。

    “这位施主,为何唉声叹气。”他和颜悦色问我。

    “人生太苦,我想出家,跟这世界做个了断,然后潜心向佛。”我面露愁绪,声音低沉,随即将近来遭遇和盘托出。

    “傻孩子,喜是人生,悲也是人生啊,若是没有苦,哪里还有乐呢!”老者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看穿我所有的心思。

    “哪里有这么轻松的活法。”我疑惑。

    “如果再给你一次人生,你当珍惜才是啊,记住,世界无法了断,家人才是你在世上最大的福,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家庭和睦就是人生最大修为。”

    老和尚见我不信,称颂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苦笑,认为老和尚慈祥,他也就是对我说的安慰话而已,起身与他作别,伤感的离开此地。

    ……

    从开元寺走了出来,站在街上,感觉每个方向都不是我要走的地方,不知该去哪里,今天算是旷工了,看来明天上班,领导有的批评了。

    看着停在一旁的破商务车,我没去开,心里正堵的慌,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走在西街繁华街上,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一场考验我的离别,也许林希想看看她离开后,我会不会努力改变现状!

    记忆这东西,有时就是一眼伤心的源泉。

    从小,我和父母关系特别差,爸妈因为我叛逆心理,尤其妹妹的死,让我更是多年不和父母往来。

    那段日子在学校,课后除了画画,我几乎拒绝和任何人走近,除了陈志波。

    在我痛不欲生的日子里,林希闯进我的心里。

    那天,在我们就读的华侨高中,我一个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腰,我一下瘫倒在地上。

    当时,映入眼帘站着纤弱的女孩,她伸手抚摸我的头发,我微微后仰,顿了顿,还是没有避过。

    “郑延秋,你没事吧。”她关切的询问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涨红了脸,再定睛一看,这下完全看见她的容颜,洁白额头,低垂的目光,几缕刘海被风吹动,是林希。

    林希的手,阳光映得晶莹纤弱,似乎是错觉,她的手正轻轻地颤抖。

    她拉起我的手牵起我站了起来,又一次温柔无比的问我:“你能站起来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临希的话,只是一味的嗯嗯嗯,当初我们还没确定恋爱关系。

    她笑颜如花,然后和她的闺蜜张琴离开。

    自那以后,我发现平时总想去了解她的世界,又苦于没有合适时机。

    有天,星期五下午,放学了,她还在班级收作业本,她是课代表。

    我壮着胆子,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票,说:“林希,明天能不能跟我去看电影,我把票都买了,你看!”

    我摸出两张电影票,她看了一眼,没想到一下就答应了。

    第二天星期六,我们在去电影院路上并肩走着,一路上,林希兴高采烈,我一反常态,壮着胆,牵起她的手,她没有回绝,脸上洋溢的幸福,那么的真切。

    从回忆中转到现实,妻子的名字,让我念叨起来,心就好痛!我心情特别不好时,就会默默的到处走路,走的累趴才回家。

    ……

    开着破商务车回到家里,摸到床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才发现晚上十点多了,安静的发呆,我想捋捋过去的人生。这时却看见床头柜上和林希合影的照片。

    “不行,我必须得找她谈谈。”

    直奔林希工作的地方,停好车子,走到对面,从门口走进游乐场,这时打烊了,她应该在淘气堡周围忙碌着。

    游乐场的柜台在一棵假树边上,店助王秋燕在一边整理游戏币,她看见我没有打招呼,又继续低头做事。

    这丫头去年来的游乐场,她不是本地人,二十六未婚,来泉城打拼好多年了,她应聘我也在的。

    她一直喊我姐夫的,今天居然对我态度冷漠,估计是林希跟她说了我们要离婚的事吧,她是不是觉得是我变心,所以现在神情冷漠。

    我没再想下去,继续往淘气堡的方向走进去。

    林希在小气球堆里,手里拿着消毒机器,低着头正在清理卫生。

    抬头见我走近,她脸上带着惊讶、那是平日里看我的眼神,可渐渐的,她的眼睛熟悉变得陌生,变成愤怒的神色瞧着我。

    我一愣,她开口问:“你干嘛?你干嘛?”她指着刚拖的地上问道。

    我说:“收到你信息了,所以过来找你谈。”

    林希可能没听见,她又接着说:“这位同学,你不要再往前了,我们刚拖的地,我们打烊了。”

    林希看着我说道,语气颇是严肃。

    我左看右看,周围也就我一个人在,妻子这是跟谁说话?

    “林希,你在跟谁说话啊,什么跟什么?”

    我立刻不痛快,之前逼离婚,现在又装不认识老公,这是什么套路?

    心中一万个纳闷加恼火。

    “说你呢,你是侨中学生吧,你这孩子还直呼阿姨名字,我儿子跟你一样年纪,知道吗!”

    林希眼睛瞪大,气愤说道。

    “林希,你是不是神经病了,一大早存心拐弯抹角说我,不是你发微信了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着儿子校服,但又转念一想,不至于啊,就是我穿了校服,她也不至于不认识我这老公。

    眼前的我,可是跟她同床共眠的人,她居然直接无视。

    这时,林希大声喊了起来:“秋燕,快过来。”

    难怪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眼前的妻子就是这样待我,嫌弃我就算了,还要叫店员过来一起羞辱我。

    “秋燕,你去忙自己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外人不知道情况,插手不了。”

    我按耐住火气,微笑礼貌说道。

    两个女人好像见鬼一样,牵起手跑到门口,我在后面快步也跟了出去,林希拿起手机。

    “喂,110吗,我们是“顺万家”超市一楼“孩子森林”游乐场的,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个脑袋有问题的高中生,这人在这里胡搅蛮缠。”

    秋燕这时把身子挡住林希,还向后面说道:“林希姐,别怕,警察很快会过来。”

    我一看她们认真的架势,也不想等警察过来丢人,夫妻吵架,然后进分局?她做的出来,我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想离婚,何必整这一出,还联合外人,报警管离婚吗?林希,你等着……”

    ……

    我头也不回离开“孩子森林”游乐场,走到对面停商务车边上,拿出钥匙打开驾驶室车门。

    “啊”站在车边,大声喊了一句,透过路灯的光,车窗上,只见此刻的我,穿着儿子蓝白相间的校服,但脸庞却是我十八岁时的样子。

    用手揉揉眼睛,再重新往倒车镜上瞧了一眼,镜子里的确实是我,再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我的嘴边酒窝还在,以前读书时,很多同学羡慕我的酒窝。

    我连连后退,小心脏感觉就要跳出来,头崩欲裂,这太匪夷所思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我,什么都没改变。

    没有人注意到我惊呼道:“我重生了,四十多岁的灵魂,十八岁的躯体。”

    “这……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我自己吗?难道是那位老人起的作用?

    抬手,我左手开弓,不假思索,用力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那个人们眼中的油腻大叔,还有打在脸上的疼痛,再次让我感到了震撼。

    “我真的重生了?多少人梦寐以求青春重新来过,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这重生的经历,来的太突然了,我是立刻跑去和妻子相认,还是从此隐姓埋名,过自己的人生呢?她,人就在对面!刚报警。

    冷静思索下来,我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