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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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羽氏集天下豪杰,孙黄破齐氏天堑

    客栈在黄昏红霞照应下分外显眼。门前两男一女踏入其中,一男子上身敞胸、下身短裤、脚踏麻鞋、脸庞消瘦、瘦高壮硕、腰间盘绕麻绳飞镖,另一男子手拿棕色长箱、身材魁梧、容貌甚伟,貌美女子一身白色长裙、金色丝带点缀上衣,更添姿色。正是阮二三人。

    话说阮二、小冉停到客栈,马朋亦飞下与二人碰面时已至黄昏,三人进入客栈二楼用餐,小冉看过地图后道:“此处距羽氏围楼不足三里,明日步行便可抵达,在此歇息一晚最好。”

    阮二道:“不错。小二,来一斤牛肉,一壶烈酒,两碟下酒菜,一碗清面。”

    店小二上好饭食,三人立即开食。店门处传来一阵响动,踹门而入的是一位衣着麻布短袖狼皮短裤的熊背老汉。此人径自上楼来到阮二三人旁的包间,并不理会旁人在意,卸下背上钢叉,向小二大喊:“店家,十两烧酒,三斤牛肉,一碟咸花生。”店小二闻言道好,准备去了。

    不一会又有三个怪人陆续上楼,只见入内首位其衣着如此华丽:鲜红宝石镶羽冠,白细丝绸作长袖,晶蓝宝石嵌腰带,浅白兔毛显长靴,若问谁人摇蒲扇,笛氏长子名作丘;第二位却是一表人才:长袖儒雅不失稳重,弱冠年华不缺沧桑,齐氏才子无人能及,贤字为名令人生嫉;第三位与一般行者无异,从其身边经过却能闻到阵阵奇异花香:羌族非异,五代出一;飞虫为技,飞花为忆。三人陆续进入包间,显然互相认识,不过多时已在把酒言欢。

    其后客栈接待的客人明显均藏功夫于己身。最令小冉记忆犹新的乃一伙三人,亦为两男一女,实在是一本铁书、一只黑爪太过显眼,那妇女携带的更是诡异,竟是一个扎满布娃娃的铁拐,铁拐顶部亦是一个娃娃头形状。使诡异兵器的三人样貌更是奇诡,宽大的额头隆起如臀,尖嘴猴腮,令人疑惑的是其衣着,三人衣物雷同,均系鲜红与苍白交替覆盖的颜色,活脱脱三个跳梁小丑。

    阮二三人食用过时,开三间相邻客房入内。客栈内并无太多食客,住客也并不多。马朋放眼望去,却是各个都是携带兵器暗器,甚至有人腰间悬挂一只火铳,望向窗外更是如此。

    阮二想到:此行果然鱼龙混杂。于是睡前留了一个心眼,将门窗关闭并以细绳相连,绳上搭配长箱,做万全准备。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当三人起床用餐结束后,小冉才发觉钱财被盗,无奈之下阮二从长箱内取出子母枪充当饭钱。三人只得赶路,尽快前去羽氏主围楼。

    约莫行了三里山路,前方一片平坦空地上三座围楼耸立,两低一高,均是一样的雄伟。

    主围楼如圆形碉堡,箭孔林立,土墙厚重,前后两扇铁门上尖刺倒钩丛生。阮二三人抵达铁门前向铁门守卫说明来历及引荐人物与兽皮地图,得以放行。

    内里又是另一番天地。围楼共有七层,上方阳光入射,通体明亮整洁,顶层的圆形走廊上有大片的晾晒草药,再下一层均是羽绒打扮的当地人,再下一层却是壮汉精兵,下面两层乃客房,再下面为羽氏老人居住、生活做饭、储备粮食的地方,一楼广场有三座高台,显是做通知之用。

    围楼门口接待人士为羽氏小姐,鲜艳的红花绿叶配色围裙,配以棕色草鞋,后背悬挂棕色凉帽,活脱脱一个出尘女子。

    那女子对阮二道:“三位请先行报上名号,便可上楼歇息。”

    三人告知姓名来处之后在三楼安顿下来。围楼一楼众人正在午餐,均是当地美食,阮二下楼享用过后,引客女子前来向阮二介绍围楼详情,何处禁止入内,何处不得私自进入等。期间马朋、小冉亦出。

    羽氏女子问道:“不知三位还想得知什么?”

    三人得知女子名叫羽裳后,沉默不善交际的马朋却提前开口问道:“羽裳姑娘,请问现下有多少人到来此处?”

    羽裳回:“至你们为止,共计九十三人,大多结伴而来。最多的集体共计三十人,来自遥远北方的洞氏,前来已过一年有余,本为治病却无奈留下,其中原委不便一一到来。接着便是西方苗氏、羌氏,西南刘氏、笛氏等。也有一些散人,姓氏并不常见,人数更是稀少,如同旁边这位沈冉姑娘的姓氏,目前我只见过两位。”

    小冉并不答话,显是不愿提及沈姓。正当羽裳告知三人英雄召集大会的详细信息时,又有两拨人马先后到达,赫然正是客栈内的四人与奇兵怪貌三人组。

    那四人显然并非等闲之辈。羽氏族长亲自下楼迎接,不知为首儒雅公子说了什么,羽氏族长脸色一沉,拍了拍前者肩膀似作安慰状。接着一个闪身,羽氏族长已落在一楼中心高台之上,高台恰好与四楼平齐。下方众位豪杰均喊好俊的功夫。

    族长放开嗓子喊道:“相信各位英雄到来皆为一件事,大败孙氏,夺回村落亲人。”

    族长指向下方刚来的四位,又道:“下方这位英雄乃齐氏之人,身手之快更是胜过我羽氏壮丁,今日由其得知羽氏联友齐氏天堑已被攻破。三日之内,孙氏便会大举进攻齐氏。故此,征集会将提前至今日晚举办。各位尽可一展拳脚,为我羽氏,为我天下助拳,擂台最后赢家便是我辈盟主,我羽氏一族愿追随至天涯海角,只望其能破孙之火器,不使我辈为奴。”族长说完已飞下高台,准备晚会去了。

    下方便有人喊道:“我辈从来不是为领导羽氏而来,仅为击败孙氏,无需多言,今晚见真章便是。”

    又有人喊:“不不不,羽氏美女如此之多,若我得了魁首,击败孙氏之后其他一概不要,却要几位美女相陪。不知族长可否?”

    待稀疏建议开始,下方更加热闹。小冉不愿再待,离开围楼。阮二见小冉离开,提速跟上。马朋看到远处有两位亲友,高兴地走了过去。

    话说小冉离开围楼,阮二跟上,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另一位沈氏的你不想见一见吗?”

    小冉回道:“此地不宜久留。”

    阮二道:“为何?”

    小冉道:“那个齐氏的话不可信,我先前丢失的钱财在那人手中。况且齐氏失去天堑本事出紧急,此人却有闲时住客栈偷钱财。其中有诈或许更甚于方途屠之流。”

    阮二听闻,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怎能一走了之?”

    小冉笑回:“不错,绝不可一走了之,既然来了那便拿下盟主之位再说。”小冉深知其中利弊,又问:“若此事结束,你愿做那羽氏统帅吗?”

    阮二在围楼内已听了不少“提议”不禁脸红耳赤,回道:“不会留恋,我只希望挫败孙氏后与亲友团聚,若冉妹不弃,到时前来阮氏定居如何?”

    小冉闻言浅笑:“好啊,那我要住在谢山,那里人少,倒也清净。”

    二人对此有所考究,最后商定小冉在谢山居住五年,待到阮二惩罚结束一同入住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