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心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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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废物?

    三个人闻言都怔在了原地,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手机里刘小倩的尖叫声再次传来,这次足足提高了三十分贝,手机屏幕似乎随时都要爆裂开来。

    “我尼玛……”

    回过神来的大金链暴跳如雷,往姜十七的胸口就是一脚。

    所幸姜十七毕竟一米八三的个子,腿自然长过对面的大金链。大金链的一条腿踢过来的瞬间,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把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

    姜十七眼疾脚更疾,觑准大金链两腿间的空档,一脚踢了回去!

    姜十七是足球爱好者,初中时候踢过校队的边锋,曾连续三届荣获“海城初中生足球杯最佳前锋”。他身法凌厉,基本上想过他的对手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球被断下,然后目送他起脚,射门,一气呵成。

    大金链便是“眼睁睁”的那个,两道眉毛瞬时拧到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出来。他表情扭曲地捂住自己裆部,慢慢地蹲了下去。

    这时候熟悉足球的观众都知道,大概率,球已经被断下了。

    “打他!”大金链痛苦地发出了最后的倔强。

    两个小弟争相上前,姜十七一拳挥倒一个,另一个立马就从背后扑上来,牢牢控制住他的双手,摔倒在地的那个趁机上来就是一拳,姜十七来不及躲闪,只觉得一股腥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

    “给我把他按住!”地上的大金链怒喊道,声音都细了很多。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姜十七终于被两个小弟死死按住。

    大金链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内八字向姜十七走来,边走边按电话号码,几乎带着哭腔地嘟囔着“倩宝,倩宝……”

    手机那边却只有拒接的嘟嘟声。

    “帮我录视频!”大金链把手机摄像打开,交给一边的小弟,然后一声怒吼,使出吃奶的劲抡圆了胳膊。

    突然他的胳膊像被钳住了一样,怎么也抡不动。大金链回过头,却发现钳住他胳膊的人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小个子,一身酒气,顶着乱蓬蓬的绿毛。

    姜十七咧开嘴笑了。

    大金链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每个人脸上都挨了一巴掌。

    两个小弟仗着身强力壮想再次出击,还没来得及吹响号角就又各挨了一巴掌,吐出两颗后槽牙,吓得丢下手机,撒丫子就跑。

    大金链见状立马两腿发软,跪在地上求好汉饶命。

    绿毛好汉不屑地说:“就你这怂货还有小弟?”

    “他俩是我上午在健身房花200块钱雇来的。”大金链把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我就是想开个玩笑,吓唬吓唬姜十七……十七兄弟。”说完立马又补充道:“绝对没有恶意!”

    姜十七活动了一下手脚,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鼻子说:“你管这个叫开玩笑?哥们,你戏路挺宽呐?”说着就作势要踢他,吓得大金链慌忙闪躲,连连摆手说自己真的是开玩笑。

    “滚!”绿毛啐了一口唾沫。

    大金链正求之不得,赶紧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绿毛鄙夷地看了一眼姜十七,丢给他一包纸巾,说:“擦擦吧,你也是够衰的,连几个怂货都打不过,也不知道程绡儿看上你什么了!”

    绿毛自从那日送姜十七回来之后,就一直奉命在暗中观察姜十七的一举一动。

    他的身体极为柔韧,可以在建筑物间轻松跳跃,飞檐走壁而不会弄出半点声响。这几日,他不是挂在姜十七的阳台外,就是趴在姜十七的窗台边。

    他还要负责把姜十七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大到有无施展异能的举动,小到见过什么人吃了什么饭。

    昨天夜里,蹲守的绿毛忽然酒瘾发作。

    他直奔酒吧,本来严令自己只喝一口,结果越喝越多,最后酩酊大醉,在姜十七楼下的一个垃圾桶里睡了一夜,直到早上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根吃剩的香蕉,他才惊醒过来。

    这属于玩忽职守了。

    绿毛无比自责地翻开记事本,正准备编几句话,补上昨天晚上姜十七的举动,一抬头就看见姜十七和三个陌生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起来了。

    于是他开心地写下,“被观察对象斗殴中”“观察对方是否使用异术”,并暗暗为大金链三人鼓劲加油。

    绿毛观察了一会之后发现大金链三人实在是草包怂货,姜十七也没有使用任何异术的迹象,且逐渐处于下风,便大失所望地在记事本上写下“未发现被观察对象使用异术”。

    他咬了咬笔头,又写下“废物”,接着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旁边。

    “不知道程绡儿看上你什么了!”

    姜十七还在感动于绿毛最后的这句吐槽。

    他一把拉住绿毛就往家里走,一个劲地说:“绿毛哥,绿毛大侠,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兄弟这条贱命就撂这了。”

    “法治社会,不至于,不至于。”绿毛被姜十七这一番感激涕零的吹捧,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得意起来。

    “今天我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绿毛竖起一只手掌,义正辞严地说道:“职责在身,不便相陪。”

    姜十七道:“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主要是还有一瓶五十年的烧刀子,一直没人喝,丢了怪浪费的。”

    绿毛霎时两眼放光,说道:“酒是粮食精,哪能浪费!老子也是好久不喝酒了,就陪你……嗝……”

    还没说完,绿毛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尴尬地说道,“这是我肚里的酒虫被你小子勾上来了。”

    “那我们走?”

    “走!”

    酒是姜十七的父亲生前留下的。

    酒过三巡,绿毛已经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嚷自己还没喝多。

    姜十七小心翼翼地问道:“绿毛哥,程绡儿是你什么人,朋友吗?”

    绿毛大手一挥:“我哪有那福气,程……程绡儿是我领导,她是部……部长,我只是个小喽啰,怎么好做朋友?”

    “你们程部长为什么找上我?”

    “我也不知道,”绿毛断断续续地说,“他们都说你……像一个人。”

    “顾白?”姜十七忍不住地心跳加快。

    绿毛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顾白是谁?”姜十七一字一顿地问。

    “嘿嘿,”绿毛痴笑几声,“我上……特么哪里去知道顾白这种级别的……大神?我只知道……他十年前就死了。”

    大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