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石瑞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雁冰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就是不穿……内衣内裤。”

    石瑞“哦”了一声，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雁冰。

    嗯，外面穿得这么严实，里面不穿也不怕。

    林雁冰气得一跺脚：“师父，你看什么呢？”

    办公室的吊顶都震了好几下，石瑞不得不再布下一个稳固阵法。

    “为师还不是担心你！”

    “这你放心吧，我必须得穿，不然太扎眼。另外，我还私底下告诉了小七，让她也注意一下。不然按她那大大咧咧，蹦蹦跳跳的性格，很容易中招。”

    石瑞表示最近那戏精估计没法蹦蹦跳跳罗。

    “那我酒店内的那两个客人也是这情况？”石瑞问出了心中另外一个疑问。本来他还奇怪这两个女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敢情问题出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嗯，从影像上来看，职业装的下空，迷你裙的上下皆空。

    职业装的已经有几百人购买了。迷你裙的由于标记了两大皆空，属于稀缺资源，所以非常抢手。群里9成人都买了，剩下的一成，估计是这会没空看群消息。看到后，估计也会下手。

    具体的你自己看吧。”

    林雁冰如实答道。说完，还把一个通讯器递给石瑞。

    这是之前缴获的通讯器。今天的通讯器还要入证据库。入库后，要想征用还得申请。

    石瑞此刻是调查官身份，也不用避讳什么，直接上手翻看聊天记录。

    他看得很仔细，从“最早的入群申请通过”开始，一直往下看。每张图片，每段影像都点开，反正已经付费了，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至于谁付的费，石瑞就懒得管是犯人还是警护署了。反正不用他付费就好。他可不想把钱浪费在这些猥琐事情上。

    林雁冰则接替石瑞，继续分析六个问话对象的微表情。

    办公室一时变得安静起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遍整个审讯区。可任凭门外的人怎么敲，里面都落针可闻。

    门外一个身穿警护制度，配有特级调查官肩章的中年男人不断用力拍打着林雁冰办公室的门。手都拍肿了，仍然没人回应。

    中年男人年若三十五六岁，梳着个大背头，每根发丝整齐服贴地往后飞扬，还油亮亮的。配合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显得整个人格外干练。

    只是现在他面上满是焦急的表情，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要被人抢走了一样，少了成功人士的几分沉稳。

    “艹！办公室的门什么时候这么结实了？你们快说小冰究竟和谁在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中年男人原本在楼上办公室好好的，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巨响，还是两次，立马冲了下来。现在见敲不开门，他马上转移火力到守门的两个新兵蛋子身上。

    新兵蛋子可是林雁冰特意吩咐守住门口的，为的就是不要被人打扰。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但是他们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和里面的比，显然得罪眼前人的成本更低，所以只是回答道：“林警官吩咐，办案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署长也不例外，所以樊警官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樊钊，也就是新兵蛋子口中的樊警官，被气得半死。他威胁道：“你们疯了吗？办什么案会那么大动静？还有，你们就不怕得罪我？”

    面对樊钊的威胁，两人很想说一句“不怕”，考虑到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最后选择做哑巴，以不答作万答。

    其实不答的侮辱性也蛮强的，樊钊就被气得七窍生烟，心说回头必须找机会给他们两个找些小鞋穿穿，然后继续埋头苦干——拍门叫门！

    时间在流逝，问话室也空了五间，只剩下秃头那边未完成笔录。因为秃头全程就没吭过声。

    林雁冰也不催促秃头那边的同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石瑞。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是迷人，自家师父认真工作起来简直就是在杀人，把人直接给迷死的那种。

    林雁冰不禁想道：“师父啊师父，见识过你的本事之后，我又怎么会对别人动心呢？”

    其实林雁冰不是迷恋石瑞，或者说曾经迷恋过，后来发现那不是爱，而是崇拜、依赖，就像女儿对父亲的那份情感一样。

    纵使石瑞一再强调他比自己还小三个月，她也觉得那只是石瑞在装嫩。一心觉得石瑞是老爷爷的年纪，

    她觉得没人配得上石瑞，萌生了把那些歪瓜裂枣从师父身边赶走的想法。

    同时，她也觉得没人比得上石瑞的十分之一，所以也从来没对别人动心过。

    的确，见识过珠穆朗玛峰山巅的人，又怎么看得上900米还不到的小山丘呢？

    时间就这样默默流逝，石瑞最后关上了通讯器，走到办公室内的白板前，默默写上了几个关键词。

    “聊天群”

    “真空

    “卖家”

    “买家”

    “玻璃识别”

    最后，才在顶部写下了标题。

    男性→奶嘴乐，女性→PUA

    写到这里，石瑞转身问林雁冰：“看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