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摄政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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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没拆穿

    另一边,在议政殿上,谢一燃让京兆尹从哪来回哪里去之后,殿上的群臣又开始议论纷纷。很大一部分人,是觉得谢一燃那种直接将人家京兆尹轰走的行为,实在是太冷漠无情了。万一那京兆尹想说的事情,真的很急切呢?万一那京兆尹所要说的事情,是真的关乎着京城的安危,迟了一日再说再提,万一让京城承受了没有能力承受的事情,天下就此大乱了可怎么样?

    可是眼下这议政殿上的群臣也清楚,谢一燃的行为其实并没有任何问题。这一切的行为,谢一燃的所作所为,都是按照朝律和祖制的,是皇室的先人们创造出的规矩,是天下执行了几百年的朝律,只是没有给那京兆尹开一个例外,仅此而已,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包括杜如在内,还有那何悠之在内,这议政殿上的所有大臣都保持了沉默。

    虽然,其实还是很想指出来,刚刚谢一燃却是太不近人情了。如果刚刚那种程度上,如果给京兆尹开了一个特例,让他把京城中安危的急切事情说出口来,也不是什么不合乎道理的事情。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就成了此刻这样,一定要完全的按照规矩来办事,还把人家京兆尹轰了出去。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谢一燃盯着面前的大臣们,看着他们那满脸疑惑的模样,脑袋还不由自主的左右晃着,就知道他们一定在想刚刚的事情。不用问,光是在这后面静静地看过去,谢一燃都知道那群大臣一定是在怪自己,为什么不给京兆尹一次机会,给他破例一次,让他把急切想说的事情说出口来,免得这京城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而他们没有办法迅速反应。

    可是,谢一燃怎么可能让京兆尹说出口来那件事情呢?光是想想,就知道如果今天,那件事情在这议政殿上公诸于众了,那关于王蹇府邸的事情,可就没那么轻松容易解决掉了。王蹇府邸上的那三个刺客的尸体,不用想,这议政殿上的众位文武大臣,一定会刨根问底的问究竟是因为什么。毕竟,这群大臣总是养不熟的,面对上面允文帝陛下的过错,还有谢一燃他的过错,季梦幽的过错,那群大臣是最愿意去问来问去,即便最终也不能如何。

    好在,自己那样做,虽然让群臣多少有些不满意,但是大体上,情形还是对他们有利的。至少,此刻没有人知道王蹇那座府邸的事情,没有人清楚关于王蹇府邸上,那三个刺客身亡的事情。虽然明日,那京兆尹或许还得上札子,去说这件事情,但在自己计划开始之后的第二天,谢一燃也可以耍起浑来。管他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做。他才懒得纠结,只要不打乱他的计划就好。

    这件事情,在京兆尹离开议政殿上时,就应该翻篇了。他盯着面前的众位大臣,自己的计划只进行到了一半,接下来得继续进行了。于是,谢一燃清了清嗓子,又开口说道:“好了,京兆尹刚刚走了,便是走了,这件事情等明日他上了札子再提。至于现在,本王要跟户部清算清算,这天下的经济颓势。”

    户部尚书卢广听到此言,吓了一跳。他心惊肉跳的,缓缓迈着步子走了出来,愣神半会儿,才抬起头,不大敢与谢一燃的目光相对,而后弱弱的开口问道:“王……王爷,臣户部尚书卢广,向您请罪。只是,臣实在是不清楚,王爷您所提的天下的经济颓势……”

    卢广的话还没说完,坐在椅上的谢一燃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语。谢一燃才不管他想问什么,如今是轮到他来问询的次序了。他盯着在议政殿上,站着战战兢兢的户部尚书卢广,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大声打断了卢广想问不敢问的话语,开口说道:“什么你实在不清楚,卢广,你既然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着天下的财政大权,怎么如今一句实在是不清楚,便想着要推诿责任了?是你的责任,便是你有七八张嘴,怎么能说会道也没用,总也跑不掉。”

    户部尚书卢广听到此言,无奈的长吁一口气,似乎是放弃了挣扎一般,微微颔首,也不再说什么实在不清楚之类的言语。已经都如此了,就像是谢一燃说的那样,也不是他想说这些与他无关,就真的与他无关一样。无论如何说,户部掌管天下的财政大权,而天下的经济颓势,各地州县的物价飞涨,与户部是脱离不开关系的。而卢广身为户部尚书,作为户部的一把手,处理这些事情,也便是所谓的重中之重。

    而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说着自己实在是不清楚,无论是从哪方面去说,就连卢广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可这话,说得过去是一回事,说不过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卢广看着气势汹汹的谢一燃,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摄政王谢一燃很是气愤,所以自己又该如何去和谢一燃说自己知道的这些呢?感性让他直接说,不知道的一概说不清楚,知道的也不藏着掖着说出口来。可理智告诉他,如果卢广他自己那样说,最后惨的一定是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那么说。

    权衡利弊之下,户部尚书卢广自己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保持沉默。毕竟,在他自己不说任何话的时候,如果谢一燃很着急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主动的问自己什么什么。那么到时候,自己再回答就很好了。等人问,自己再回答,想来也不会再出现其他的差错了吧?

    卢广这样想,其实早就被谢一燃和他身旁的季梦幽一点儿不差的看了个仔细。谢一燃微微一笑,还以为这位户部尚书,能有多么厉害的心机,可终究也不过只是那般模样罢了。说不清,也道不明白。

    谢一燃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拆穿卢广心中所想,而是照他的想法,开口问他:“既然如此,那本王问你,你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