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股份还没捂热，段流流就被陈芳瑶'召见'了。

    段流流出门前就收到洛修的来电，她如实告知。

    然后出现在陈芳瑶面前的人就是两个！

    “段小姐，你可真行，去哪都要跟我儿子报备是吧？”

    段流流莞尔，从善如流：“当然，他是我男朋友。”

    身旁，她男朋友的嘴角微微上扬，举手把不远处的服务员招过来，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陈芳瑶真后悔之前没有对她下手，现在竟然让她爬到'正宫'的位置。但眼下更不能急，急了会破坏她跟儿子的感情。

    来都来了，她说：“这顿就当便饭吧，其他事就不聊了。”

    段流流随意。

    洛修知道如果不说清楚，陈芳瑶肯定还会再找她。

    他不想让段流流单独跟洛家人见面：“妈，请你不要跟流流说股份的事，”桌下，他紧握她的手，“如果你跟她要，我就不会再回那个家。”

    “你，”陈芳瑶气结，咬唇，瞪了眼对面的段流流，拎包起身走了。

    段流流觉得洛修对他母亲的态度有点欠妥，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她确实是拿了洛家的股份，还名不正言不顺。

    吃饭中途，洛修去了趟洗手间。

    段流流的手机刚好来短信，是陆臻发的，内容是关于乔雪毒瘾的事，他说他找到为乔雪提供毒品的人了，想约她晚上当面说，怕手机有监听。

    “……”

    最后一句话，段流流看了半分钟。她忽然想起来，她每次出门，洛修都能精准得找到她人。

    难道——

    “看什么呢？”

    她抬头，手把手机揣回兜里，“没有，多宝问我晚上吃什么。”她撒谎了。

    正中午的阳光被玻璃隔在外头，段流流往里坐一点，暖洋洋的光盖住全身，衬得她皮肤白里透红。

    洛修坐她身旁，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晚上我有事，不能陪你。”他眼里映进窗外的日头，灼灼发亮，柔和了目光，“乖乖在家等我，别乱跑，嗯？”

    还真巧，老天爷都在帮她！

    段流流：“哦。”

    吃过午饭，洛修带段流流去约会，逛街买衣服看电影。他给她买了一个店的冬装跟配套的鞋子包包。而她，应他的需求，只给他买了一块手表。

    电影看的是一部爱情悲剧。

    女主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却被一心只想登高位的男主当工具人送给别的男人，女主不堪其辱自杀了，最后男主后悔跟着殉情。

    就这剧情，看哭了影院里一半以上的女生。

    出来，洛修搂着她问：“流流，你怎么不哭？”

    段流流摇摇头：“哭不出来。”

    然后他就认真跟她讨论起了剧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那些看哭的女孩大概都是跟剧里的女主一样，被男主背叛，就选择自我了结。

    但是段流流说：“我不会自杀，我会活下去，”她也同样认真得回答他，“那样的男人我不会爱，更不会为他去死。”

    洛修又假设：“如果你已经爱上了呢？”

    “……”

    进了电梯，她抬头看他，说得轻松：“那就戒掉。”

    '叮'

    地下停车场到了。

    他牵她走出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那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为什么看个电影这么多假设？

    下次不跟他看电影了。

    段流流没有马上回答，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什么情绪，说：“如果是你，那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话题不能继续了，再继续就是自掘坟墓。洛修拉她到怀里拥紧，在她额头上用力一吻：“不会是我。”

    然后他牵着她回到车上，在后座，按着她亲了半个小时。

    回到家，钱多宝已经做好晚餐了，段流流简单吃了些。随后拿自己的手机跟钱多宝的交换。

    “老板，为什么换手机呀？”钱多宝身上还穿着围裙呢，手机给了她，把她的放围裙兜里。

    段流流没有解释那么多，只说：“你不要出门，如果洛修打电话来，你就接，说我在洗澡。”她起身，走过客厅，把沙发上的羽绒服捎上，“我很快回来，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最近她老板好神秘。

    钱多宝一脸问号，但没再询问，“哦，好，那你出门小心点。”

    “嗯。”

    欢律公寓有两个侧门，段流流走出租屋这边的路出去。

    刚到门口，一束光打了过来。

    是辆摩托车。

    出门前，段流流把陆臻的手机号存到钱多宝的手机里了，她给他发了条短信。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还骑辆超炫酷的摩托。

    陆臻摘下头盔，递给她，“上车。”

    夜灯下，他一身黑色皮衣，金属拉链拉到顶，在下巴的位置像坠了一条项链，灯是白色的，照在他脸上，色彩重墨，像一帧画。

    段流流问：“那你呢？”

    他把头盔塞给她：“我是男人。”

    “……”

    有关系的吗？

    看她傻愣着，陆臻失笑，眼睛像天上的月牙：“快上车，晚了人就跑了。”

    这是段流流第一次坐摩托车，那种随心所欲穿梭在人潮与车流中的快感与自由，让她找回了前世无忧无虑、大癫大肺的感觉。

    陆臻车技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赛车级别的，穿街过巷，像一阵风。

    原需四十分钟的车程，他只花了八分钟！

    停下来时，段流流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头盔给她了。

    他的刘海被风梳起来，头顶上还翘起一撮毛。

    形象从酷帅哥变成了呆萌小弟。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把车停到环境昏暗到巷口里。

    目的地还是上回那个酒吧。

    只是这次他都打点好了，他们从后厨进去。

    陆臻买通了后厨的一个打杂小哥，让他准备两套服务生的制服。

    换上后，口罩也戴上。

    混进人群里，几乎肉眼难辩。

    行动前，陆臻叮咛她：“如果有人怀疑你，你就把酒瓶丢在地上，然后跑，知道吗？”还有，他说，“不管待会看到什么，都不要出面，我们是来取证的。”

    段流流没干过这方面的活，听他的：“嗯嗯。”她都怀疑他是'惯犯'了。

    二楼回廊的尽头是一间vip包厢，有专门的服务生招待客人。陆臻用一千块钱跟其中一个服务生买了一瓶香槟的'护送权'。

    那瓶香槟是送进vip包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