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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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没有滴滴也没有专车,苦逼的张智只好再次甩开腿行走在苦逼上学的路上。

    好消息是今天星期五,明后两天又可以宅在家里发愣了,坏消息是离着上初中还有好几个月啊,好想念那张在脑子里怎么甩都甩不出去的脸庞啊。

    一张介于鹅蛋脸与瓜子脸之间的脸型上两道稍浓密的弯眉,弯眉下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挺且直的鼻梁,微厚的嘴唇,略黑的肤色源于田地里的农活,可能是女孩子发育早,略比一米五左右的张智高一丝的女孩并不显得娇弱,反而给张智留下一点点壮实的感觉,黑直的近乎及腰长发梳成单马尾,某一刻不知是女孩不好意思或是生气,嘴里含着右侧的一缕黑发,发尾从嘴角左侧延伸到脸颊,嗔怪的看着……。

    这张画面被后世的张智深深的埋在心底,只有当深夜降临才会偶尔翻出来。梦醒后,微湿的枕巾仿佛控诉着某人某夜的辗转反侧又或者证明着那个梦并不美满。

    脑海里那张脸貌似很清晰,但每当想要去接近,想要去触摸,就会变得遥不可、及支离破碎和模糊不清。

    时隔久远张智也习惯了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想忘忘不掉,想记记不清,铭心而不刻骨,心头淡淡的伤感配上丝丝遗憾。这可能就是很多人长大以后对待初恋的感觉吧,伤感中带着些许甜蜜,些许彷徨,些许迷茫,其实很多人中的张智最想的只是想和那个女孩说上一句:“青,你还好吗?”

    一上午魂不守舍显得有些呆傻的张智,被小美女同桌用关怀的目光沐浴了好几次,一个很有趣的同桌怎么又变傻了,也不和自己说那些又好笑又气人的话了,每次都是气的自己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好无聊啊,我怎么这么笨啊,要是会那种话就好了,就能气死旁边那头呆头呆脑的死同桌了,小美女胡乱的想着。

    请问:当混不守舍遇上满腹心思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下课时间,“小智你怎么这么不精神啊,你没得病吧?”小美女忍了两节课终于忍不住了。

    “嗯,我病的很重啊”张智漠不关心的答应着、

    “那你的什么病了啊吃药没?”小美女有点小担心的问。

    “相思病,无药可治啊~”张智苦恼的说。

    小美女腾的一下,比胶原蛋白还白嫩的小脸瞬间通红,张张嘴一个字没蹦出来,默默的低下红透的脸,转过身子,趴在课桌上把脸藏在书本里。

    张智看了看小美女的胳膊,忍不住想告诉她,哎,你胳膊压住三八线了啊!

    张智又打量了会貌似没脸见人的同桌心里犯嘀咕,啥情况啊?

    突然猛的一激灵,我擦,大条了啊,解释?解释个屁啊,我说啥?我说我看不上她?她会不会掏出铅笔刀大义灭同桌?

    那我说我看上她了?脑海里那张脸柳眉倒竖“你敢?”从善如流的张智马上就承认,不敢!

    我就想逗逗她找点生活的乐趣,也没想怎么着啊,自己另一位老弟都没发育完全呢,能有啥坏心思啊?

    张智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同桌,脑子好像有个奇怪的声音在悄咪咪的说:“她好像没反对耶~”,然后又跳出个更奇怪的声音:“嗯,它说的对啊!”

    再然后……两位就被脑子里居中虎皮椅上那位面色略黑的女英雄无情铁手镇压。

    张智很纠结,张智很为难,张智很无解,这道题不是送分题啊,特么的是送命题啊,这种题不应该出现在小学啊!我还是个孩子啊~

    “那个,那个,那个……”

    张智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其实张智倒是很想说,大姐,您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我们继续做一对好哥们行不?我当你孙子都行,您行行好,下船吧~

    小美女趴在课桌上扮尸体,一动都不动,张智面对小美女唱着1.2.3木头人,后桌的同学也纳闷,这俩人生气打架了?

    “当当当”

    上课了,扮尸体演员红着脸坐直身体,张智收回目光放到黑板上,脑子里急速想着紧急事故解决方案,连续的PASS让张智感到些许的暴躁,不善于拒绝的男人算不算一个渣男?

    如果算,那张智就是罪该万死。

    后世张智其实是个有点小善良的人,偶尔也会喂一下流浪的猫狗,遇到跌倒的老人内心也有去扶的意愿。缺点也很明显,受过几次伤的感情很懦弱。

    书归正题,张智感觉被误会的感觉很难受,哪怕它是个美丽的误会,因为它让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有点不知所措,死活想不出一个不伤害任何人的解决办法。

    好希望时光倒流啊,然后闭上自己这张臭嘴,打死都不说那几句话了。

    哎可惜世上哪有什么时光倒流啊。

    (听到此话,天堂门口蹲着抽烟的上帝的深吸一口,丢掉烟屁站起来拍拍屁股走过来“可特么到我出场了,你刚才说啥?时光不能倒流?”)

    一节课的时间,别说关怀的目光没有,连个白眼都没丢过来。

    小美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黑板上铁画银钩的粉笔字带有魔力。

    张智几次偷摸用旁光扫过,微红的脸庞依然无比粉嫩,有神的眼睛……,额,不对,怎么突然觉得同桌的眼神中有点……有点空洞?还是迷茫?或是慌乱?

    下课钟声敲响的那刻,张智决定和小美女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

    百米冲刺,跑到厕所脱裤。

    三十秒左右后,张智舒服的打了个哆嗦。啊,原来憋尿到极致的时候,撒尿是如此的爽!

    厕所到教室的六七十米路仿佛变成长征路上的雪山草地。

    张智迈着“沉重”的步子,距离教室不到十米刚巧看门大爷拎着敲钟用的小锤儿从门卫室出来了,调整步子蹭着“当当当”声做到座位上。

    上午最后一节课仿佛上一节课的翻版,同桌一样的正襟危坐一样的目不斜视。

    小美女微红的脸,驱散了俩人之间冷冷的空气,只留有无数的尴尬在空气中飞舞着纠缠着,放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无良少年、懵懂少女,少年无意间灿烂使的少女心野草滋生。

    课到尾声,暴躁老周十分钟前就溜了,剩下一群无心学习,支着耳朵等放学钟声响起的孩子,好似百米赛场上等待发令枪响的运动员。

    张智大腿上熟悉的位置一疼,低头发现这次粉嫩小手却没有缩回去,而是一翻手露出掌心上叠起来的纸条晃了一下放进张智的课桌里。

    “你放学了再看啊!”,小美女扭头瞪着杏核眼压低声音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傲娇中带着羞意收回目光。

    终于众心期待的钟声飘扬,教室里仿佛一锅烧开的水在翻腾,板凳声、吵闹声还有糟乱脚步声,先是一群小男孩从教室闯了出来,后面又跟着一群小女孩。

    小美女今天没了往日的淡然,没等张智起身就很不淑女的从张智座位后挤了出去,不可避免的产生的身体的触碰。

    嗯?这算不算第一次亲密接触?

    张智跳到书外大喊:作者我特么刀了你,第十二级了啊,十二级连个手都没让我牵啊。别的作者十二级孩子都生出来了,这尼玛都穿着好几层衣服,接触?接触你大爷啊……

    张智兜装着少女心一路纠结,回到自己屋里站在炕前。

    兜里纸条放在炕上未曾展开,张智仿佛法庭上等待判决书的聋哑罪犯,让张智很是忐忑,想看又不敢看。

    片刻,觉得事已至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张智打开纸条,字娟秀稚嫩。

    “小智,你好,听到你说的我觉得很害怕,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咱们还做好朋友好不好,有些事等我们长大了以后再说吧,你能答应我吗?”

    张智长出一口气,嗯还有救,推脱就代表还有挽救的余地,以后少说话,稍微冷处理一下估计就过关了。

    但是,凡是都有个例外是吧,作者要是能放过张智还是作者么?嘴强王者人设白立了?

    看着饭桌上的饭菜,张智觉得自己又行了。

    大饼炒鸡蛋,炒鸡蛋放的油还不少,桌子上还有一把小嫩葱,几块豆腐乳被无情屏蔽。

    虽然这个家还没到质变的时候,起码老妈大方起来不在紧衣缩食了。

    松软的大饼就着香喷喷的鸡蛋,生活如此美好,再来一口小嫩葱,啊,舒服!

    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并没有触发张智宅男天赋。

    懒得出去不代表不想出去,只因为村子里的小伙伴和学校的操场,对张智实在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即便班上的几个熊孩子怎么哀求,除了生理需要外,张智的下课时间都是稳稳坐在座位上的。

    宗师闭关修炼使得几个被大弟子李强说动心想要拜师的熊孩子伤心不已,白衣如雪来去如风是每一个熊孩子的梦啊。

    最终被诚心打动的张宗师只好指派大弟子代师传武。

    这一下,大弟子在学校的孩子堆里风光无限。

    大弟子很是感动,对小师弟们也甚是照顾,因为那一场战斗让李强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多力量大,师傅那么高的武艺,不也照样被十几个按在地上摩擦?

    所谓徒弟齐心,其力断金,金都能断,师傅应该也可以。

    离着第一节课还有好一会,家里无聊学校也无聊的张智下午早来了一会。

    班上冷冷清清,几个孩子低头写写画画。

    过了三五分钟,小美女从教室外走进来,老远看见张智就脸一红,不言不语的坐过来。

    张智一挺身后面挪出个空隙,小美女挤进自己的座位。坐下后看看张智,一副想说不敢说,不说又想说的样子。

    张智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别让她为难了。

    “高佳萍啊,我上午是闹着玩瞎说的,你别当真啊,咱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开玩笑可不能生气啊”张智很诚恳的说道,小美女凝重的脸色终于恢复了轻松。

    “嗯,咱们是朋友,你以后可不许再瞎说了,再瞎说,我告诉老师去”。

    和平解决争议后,气氛归于正常,可是,架不住记吃不记打的同桌自己往坑里跳啊。

    “诶,小智,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呗,不过不许说小王八的故事,也不许说我笨啊。”

    “嗯?额行。”

    张智随口答应,在脑袋里翻翻,呃,咋全特么黄段子啊,这咋说啊,我给你咬个怀表?这非炸了不可啊。

    沉思片刻,张智看看小美女问:“你听过樵夫与河神的故事么?就是樵夫的斧头掉河里的那个。”

    “听过啊”

    “嗯,我给你讲一个不一样的樵夫与河神吧”

    张智清清嗓子接着说:“有一天樵夫拿着金斧头去砍柴,一不小心掉河里了,樵夫哭了,这时候河神从水里钻出来问樵夫怎么了,樵夫说自己的斧头掉河里找不到了,河神从水里捞出个铁斧头问樵夫这个是么?樵夫说不是,河神从水里捞出个铜斧头,樵夫说也不是,河神又从水里捞出个银斧头问樵夫是这个么?樵夫说这个也不是,我那个是金斧头,河神说:什么金斧头,没看见,然后就钻回水里不出来了。”,

    小美女摆出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

    “什么破故事啊,哪有这么缺德的河神,不对,哪有樵夫会拿着金斧头砍柴啊,你就瞎编,一点也不好笑啊。”

    感觉被鄙视的张智有点不服。

    “想听笑的是吧,那还不简单,”张智说完抬头四周打量着。

    “诶,那个王坤,你过来下。”

    张智朝着一个小孩喊了一句,叫王坤的小孩抬起头有点疑惑。

    “干啥?”

    “你过来就行了”张智招招手。

    大概是迫于张宗师的淫威,王坤走到张智课桌前。

    “小智,干啥啊?”

    “没啥事,借你用一下,一会就好”

    张智说了一句又转过头看着小美女,“高佳萍问你个问题,世界上有三种人,好看的,难看的,另一种是什么?”

    小美女仰头思考了下。

    “不知道,”。

    张智一笑,一指高佳萍说:“好看的!”

    又一指王坤,“难看的!”,

    没等王坤反应过来,张智朝自己鼻子一指苦着脸。

    “好难看的~”。

    “扑哧”一声小美女眉开眼笑风情万种。

    把难看的王坤轰走后,什么不满意?忍着!

    牙崩半个不字,我门下弟子七八个,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耶稣都拦不住。

    电灯泡走后,张智看着还在笑个不停的小美女接着说。

    “还想听不?”

    “嗯,想!”

    张智揉揉脸后,一脸深情的看着小美女低声说。

    “其实我知道你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小美女瞬间慌乱了。

    “你又胡说,我,我,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啊!”

    张智眼中带笑深情脉脉的对着小美女继续输出。

    “因为你知道,和我这样难看的人在一起,更能衬托你的好看。”

    沉默,沉默+1,

    几秒后,张智从板凳上跳到旁边,摆出了个学乌龟的姿势,摊着双手,笑的如同菊花般的脸上冒出一段。

    “开不开森?惊不惊心?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