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狱卒,我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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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镇抚使被一脚踢开,翻滚中才看到司寇护身前有一人负手而立,一身黑衣,连眼睛都看不到。

    屋里的知府大人早就爬下了,屁股撅的老高,咬着嘴唇,一个音节也不敢发出来。若他一会活着,就会发现,军营里还有上万名军士昏迷。

    “武云伯,司寇护,护国寺寺丞,怎么?不是挺嚣张吗?知法境第二层敢小看五层,老夫还以为你有了不起的手段呢!”

    “为…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

    “你说呢!?司寇大人白天不是挺嚣张的吗?”

    奄奄一息的司寇护眼里全是迷茫,转瞬又双眼大瞪,刚要张嘴,脑袋咕噜一声,齐根从脖颈断裂。

    知府和镇抚使两人在地下匍匐了半个时辰,等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才微微偏头看了一眼。

    司寇护真的只剩下一个人棍了,知府大人颤微微的起来,双手扶着椅子,站都站不住,干脆坐回椅子上。

    外面的大门被嘭的撞开,更多的人涌入院中,又潮水般退去。

    “知府大人,祸事…大祸事!”

    知府猛得回神,一下跳起来,“快,快用传音阵法,上奏王都!”

    跑到门口,看到军士们拼凑起来的尸体,四肢全短了一截,脑袋不见了。正纳闷,镇抚使哆哆嗦嗦指指头顶的旗杆。

    “快拿……不!留着吧,这不是我们俗世的事情。”

    ……

    徐央央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一眼身旁仍在熟睡的师弟,起身想查看一下伤口,窗口的阳光吸引了她,美女嘴唇哆嗦,喃喃自语,“快…快中午了?”

    左手还被紧紧的攥着,自己鞋袜都脱了,暗骂竟然睡死了,又坐到床边,摸摸师弟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就是虚弱。

    林五再次噔噔噔上楼,端着两碗肉汤,“徐小姐,起来吃口饭吧,少爷也该进食了。”

    “麻烦五叔,放着吧,一会我来喂他!”

    林五转身下楼,心中窃喜,我才不告诉你,少爷早上天微亮就醒来了。

    眼看又过了半个时辰,徐央央惦记下午到潞州城买药,拍拍额头,唤醒师弟。

    林哲钲是真睡着了,也是真受伤了,刚眯眼,她立刻抽出玉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到桌上端过肉汤。

    一个喂,一个张口吃,好像都忘了伤的是腿,不是手。

    林哲钲吃的很香,也很满意,徐央央给他擦嘴,还是一脸的微笑。

    “你笑什么?”

    “师姐真美!”

    “呸!留着鬼话轰妫德音去!”

    徐央央收拾碗,准备下楼,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的林哲钲散发光芒,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使劲挤挤眼。

    盘子一扔,瞬间跳到床头,双手捧着师弟的脸仔细看了一下,又猛得掀开被子。

    只见林哲钲全身白的白,绿的绿,两腿全是肉瘤,脸色灰败,嘴唇毫无血色。

    刚才在阳光下,导徐央央没及时发现,瞬间大怒,“司寇护,我徐央央与你不共戴天。”

    “师姐,些许残留灵力,一半天就好了。”

    徐央央两手一抹眼泪,又哭又笑,“都这样子,还逗我开心,疼不疼?”

    “不疼,师姐在侧,怎么会感觉疼。”

    美女破涕为笑,又摸摸林哲钲冰冷的脸,柔声道,“乖,先躺着,我去潞州城里拿点药,一会就回来。”

    一步三回头下楼,林哲钲转眼嘶牙咧嘴,钻回被窝,闭目疗伤。

    谁他娘的能想到,上燕王都不能土遁,大街下全是阵法,隐藏倒是隐藏了,乱七八糟的灵力充斥一身。

    ……

    潞州知府和镇抚使一夜未眠,天亮一个时辰后,东边十几道流光闪现。

    护国寺来了一位堂正,带着十几名知法境高手。

    只看了一眼尸体,就确认至少是知法境五层下的手,司寇护刚来半天,就把人家惹毛了,这是赤裸裸的虐杀,警告意味浓厚。

    唯二的两个目击证人哆哆嗦嗦汇报了一遍过程,堂正耐心听完,思索片刻,“也就是说,司寇护见过这位高手,白天还对人家不敬?”

    “是…是的!”

    堂正一摆手,“镇抚使留下,知府忙你的去吧,这是护国寺的恩怨。”

    知府大人千恩万谢退出大帐,堂正又向跟来的人吩咐道,“去查查那三处战斗过的地方,另外,把司寇护进出的时间推算一下。”

    堂正是知法境四层,揉揉眉心,有点烦躁。

    人家两边玩的很好,一个无辜人都没伤着,护国寺因为一个好奇心,一头栽进五层高手的恩怨中,冤呐。

    枯坐了一个时辰,外出的人没回来,空中再次传来一道流光,一道明黄色的锦服男子进入大厅。

    堂正赶紧起身,“院…院正大人!”

    院正点点头,“麻烦了,武云伯全家被一夜之间灭族,你们走后才被发觉。”

    “啊!?”

    “司寇氏二十七名男丁,一个未留,连都督府轮值的嫡子都没放过。府里其他进入神道之人也未留下,只有凡体幸免。”

    堂正嘴唇一抖,不可置信的说道,“六…六层!?”

    “有可能,不过,五层高手若有高阶秘法,也可以在王都来去无声。”

    “为…为什么!?”

    院正冷哼一声,“老子也想知道,就算司寇护出身贵族,跋扈了一点,来溜达一圈,能惹到什么人物,虐杀不泄愤,还跑到王都灭族。”

    所有人一瞬间想到的,其中一方必然有大稷王朝八国隐族。

    至于另一方,就不好说了,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乱猜,这是啪啪打上燕皇族的脸。

    中午时分,外出的人回来了,没有丝毫发现,堂正和院正丝毫不意外,能有发现就不可能在王都搞刺杀。

    两人长吁短叹间,镇抚使战战兢兢进屋,“殿下,司寇护出潞州府,有两位皇家学府的人见过他,而且…而且他还出手伤了一位。”

    院正一跃而起,“谁!?为什么!?”

    徐央央已经跟着进屋了,看到主位的两人,眨眨眼,“郡王殿下!?”

    “央央!?”

    妫如山与妫德音同出纪王一系,已经两千多岁了,是妫德音的玄祖。

    因为同在王都,护国寺的职位亦凡亦神,徐央央与妫德音天天在一起,有幸见过几面。

    徐央央把司寇护神经病似的行为说了一遍,完了还恶狠狠补充,“早晚要武云伯好看,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