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爷...”

    “你李奶奶！”

    正在看新闻联播的姜杉立即把声音调到了最低。

    今天下午三点，飞机才从申市起飞，这个时间，安老应该也就是刚回去没多久。

    这么快就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李奶奶，您...吃了？”

    姜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直接问有什么事儿，或者是恩一声吧？

    她...不敢啊！

    “你送的衣服我看过了，很特别，也很喜欢，听你安爷爷说，这是你设计的衣服？”

    “是的！”

    原来是因为衣服打来的电话啊！

    姜杉能听得出来，李奶奶很喜欢衣服。

    喜欢就好，她的心也就踏实了！

    她还是挺担心，要是不喜欢，转手再送给别人，她的一番用意啊，可就全落空了。

    “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小姜有心了！”

    电话那头的李奶奶接着道：“连尺码也刚刚好，小姜你这看人量尺码的能力，可比太多裁缝强多了！”

    “...”

    可比...太多裁缝...强多了？

    听到这样的夸奖，姜杉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她怎么都不止是裁缝吧？

    “人家那是设计师，都和说多少次了，裁缝那是旧称呼...”

    姜杉听到了安老的声音。

    得！

    在李奶奶的认知中，裁缝就是设计师。

    姜杉想，那应该得高兴！

    “小姜啊...”

    电话那头的李奶奶又说话了，“你设计这衣服，我和你安爷爷都很喜欢，一定要帮你宣传宣传！

    对了，是只有在申市才能买到这样的衣服么？”

    “李奶奶，申市也买不到！”

    姜杉笑着说：“您和安爷爷喜欢就好，宣传就不用了！

    目前公司只是刚注册，还没有正式有服装出售...”

    “我和你安爷爷这衣服还是绝版了？”

    李奶奶半开着玩笑，“那我们得好好爱护着穿了，不然，破了坏了，可就没得穿了！”

    “李奶奶，真没必要！”

    姜杉接着道：“您和安爷爷就可劲儿造，坏了，发个短信，我立刻打飞的给您送过去！”

    “先不说这个...”

    李奶奶一改话题，问：“你的服装公司什么时候开业，可一定要通知你的第一个客户，也是忠实老客户啊！”

    “李奶奶，您会安爷爷来么？”

    “你这丫头...”

    李奶奶常年和安老都出入什么样的大场合，会听不出来姜杉话里的意思么？

    “我和你安爷爷身份特殊，人未必会去！

    但是...

    心意，一定会到！”

    “那我先谢谢李奶奶和安爷爷了！”

    挂了电话以后，姜杉脸上都乐开花了！

    这次，送定制衣服没送错！

    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好的消息。

    比如...国家领导人指定用装！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想想也挺美么！

    真的是想想就够了！

    国外有皇家御用，但在国内，还真没有听说过什么指定用装，更不敢奢望了！

    只要安老和李奶奶喜欢，并且能够在公开场合穿一次，只要一次，那就够了！

    一次，在L&L的服饰正式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时候，姜杉便能借此炒作话题。

    胆大包天？

    姜杉一点儿都不觉得胆大包天！

    谁都要穿衣服，告诉天下，领导人穿的是国内自主品牌，很丢人么？

    姜杉不觉得丢人，他相信，安老和李奶奶也一定不会觉得丢人。

    只是...

    估计到时候要挨俩句骂是免不了了！

    “你还真把衣服送出去了？”

    姜杉坐在那里盯着电视傻乐，但是电视根本就没有声音。

    坐在一旁的黄婷婷刚才的电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接着道：“说出去谁敢相信啊？

    那可是...啧啧啧啧啧！

    贿赂...

    还成功了！

    这事儿都够吹一辈子了！”

    “这才哪到哪儿？”

    姜杉露出上下十六颗牙来，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你信不信，安老和李奶奶还会成为L&L服饰，最早的形象代言人！”

    “...”

    黄婷婷一手放在姜杉额头上，一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了！”

    啪！

    姜杉打掉黄婷婷的手，“什么说胡话，等时候到了，可别惊讶的闪着下巴了！”

    “...”

    黄婷婷也是相当无语，“安老要是能帮我们代言，我叫你爸爸！”

    “谁稀得要你这女儿！”

    “...”

    黄婷婷翻个白眼，“你刚才说得话是认真的么？”

    “哪句话？

    不稀罕你这女儿么？”

    “...”

    黄婷婷这心啊，突然之间有些难以平复了。

    姜杉越是得意，她越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乐极生悲！

    小时候的教训告诉她，只要某一件事儿上太高兴了，指不定就会有另外让她很难过的事情发生。

    “我说的是安老成为形象代言人...”

    “当然了！”

    姜杉一副理所当然的说：“你没听见刚才李奶奶说什么？

    很喜欢我们的衣服，并且还要帮着宣传！

    还询问了公司什么时候开业...”

    “哎呀...”

    黄婷婷直捂脑袋，一个头俩个大啊！

    要不是跟在姜杉身边，经历了很多事儿，甚至于都能同安老一桌吃饭。

    并且，也亲眼看到了姜杉如何把尚品集团，变成尚品帝国一样的存在。

    不然，黄婷婷真要觉得姜杉就是个爱做白日梦还异想天开的...傻子！

    “要不我们给安老送一箱子钱...”

    “黄婷婷，你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久啊？”

    姜杉做出了先前和黄婷婷一样的动作，去摸黄婷婷的额头，“这也不烧啊，怎么就脑子烧坏了？”

    “你原来还知道那是老寿星上吊啊？”

    黄婷婷接着道：“找安老当形象代言人，和给安老送一箱子钱有什么区别？

    都是作死啊！”

    “不一样！”

    姜杉拿着电视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些，接着说：“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我可比你更在乎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都拥有过二十多年，我可才拥有几个月，并且还一天天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还没有过你那样日日常挥金如土，白天在国内，晚上便追随着太阳而去，到了国外，依然过得是白天...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作死！”

    “走...”

    “干什么？”

    姜杉不知道黄婷婷突然发什么神经，新闻联播看得好好的，突然说是要出门。

    “带你去过一个挥金如土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