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愁思郎
四月真是个好季节,樱花开得烂漫,各种虫鸟欢快的鸣叫,柳树披上了绿色的盛装,有几只小翠鸟落在树枝上等待捕获它的猎物。
观察到猎物出现,小翠鸟一个俯冲成功捉到了一个毛毛虫。
“真厉害。”
无心听课的诸星弹全程目睹了这一切。
下午是两节很平常的犯罪心理分析课,就是听已经接近退休的老警察给他们分享有关犯罪心理学的各种案子,并加以自己的注解。
他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所以无事可干的他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思考自己现在待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诸星弹总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特别是拿上警校的目的来说,他跟所有人都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他尽量不参与这类话题,可能是担心自己暴露吧。
他分不清自己是否已经进入这一角色之中,或者还没进入。
组织没给他上过表演课,所以至今为止的所有反应都是很真实,他没刻意表现过什么,跟其他人的交流中他也保持着原有的性格。没当自己想多时脑海里有种声音告诉他,不必想这么多东西,他完全是凭自己本事考进来的,压根没用暴露的风险。
“是啊,干嘛要想这么多,我就连宇宙尽头在哪都不知道……”
就在他发愣时前座的萩原研二推了他一下。
“诸星同学,请你不要再看外面了。”
被点到名字的诸星弹回过神,注意到老教授正在怒视着自己,于是起身道歉,“抱歉老师,我以后会注意的。”
老教授也没继续纠缠他,于是又重新开始分享经典案例并加以分析。
讲到列为悬案暂时停止的调查的案件时,教授讲述起十年前震惊警视厅一起案子。
一看跟警视厅有关,就连偷偷瞌睡的松田阵平都清醒过来了。
十年前警视厅发生了一个离奇的案件当时案发现场一名负责银行抢劫案的刑警他在押送银行案劫匪嫌疑人的时候,被马路上横冲过来的打车撞到,嫌疑人当场跑调,那名刑警临死前嘴里一直喊着“愁思郎,愁思郎。”
后面由于证据不足,再加上有关银行劫匪的案子全是由那名警察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同时就死亡。
由于是警察当场死亡,加上舆论压力大,警视厅连续调查一个月,排查所有名叫愁思郎的人,并且根据现场注意排除,他们连死者家属的朋友圈都调查了一遍,结果都没什么进展,所以在警视厅的批准之下被列为悬案引入警校,供每一届学生思考,虽然这样可能没什么用,不过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十年前的案子至今未破,估计是证据不足吧?”
“有效线索中断的话,调查往往进入了死胡同。”
这时好学生降谷零举手请教愁思郎的含义是什么?
“没有任何含义,也不是人名或者是地名。”
这时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会不会是外号啊。”
教授又回答道:“也不是,当时我们排查了每一种可能性,警员家属和其亲朋好友都不认识一个名叫愁思郎的人。”
由于是悬案加上内容比较新奇,激发大加的好胜心,于是鬼冢班掀起了一股猜谜潮,大家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但是都被教授一一否决了,因为他们提的没种可能性,在十年前的那个时候被经验老道的专案组验证过了。
“会不会是那个时候的人的水平不行啊,怎么没人提出这个~呢?”故意拖长最后的音节,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一向不嫌事大的松田阵平说了一个大家想过但是都不怎么敢提的问题。
“你是在说那个时候的人不行吗?
“你误会我了老师,我只是提出小小质疑而已,如果你觉得我错了,可以指出我哪里不对,并加以指正。”
“你…你把这个职业当成什么了?!!”
松田的话无疑时大大刺激了当时也在专案组的教授,当时他作为犯罪顾问参与了愁思郎案的调查。
“那当然是带着荣耀和使命感服务国家,重视拥护法律,遵守命令,优先履行警察职务……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警察誓言都被他背出来了,让教授想发火但是又无可奈何,于是让他注意言辞之后,就让他坐回位置。
松田阵平有恃无恐,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因为被警察误抓,导致比赛失利,然后逐渐消沉堕落,他把一切过错都扔在当时的办案警员身上,所以这也是他一直叫嚣着要暴打警视总监的缘故。
当时办案警员虽然进行了道歉,但是耽误时间导致比赛失利确实是事实。
在一旁的降谷零自然知道松田阵平这么说的缘由,他已经从萩原研二听说了松田讨厌警察的原因。但是他依然不知道如此讨厌警察的松田,为什么还要参加公务员考试来这里。
下一节课是连警用防身术,男学员是柔道或空手道,女生则是合气道。
诸星弹始终都认为强的是人,而不是所学的那门武术。
下课之后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换柔道服。
宿舍楼
“诸星快点了,都在等你。”
“哦好,我马上来。”
等他出来时候大家才慢慢往道场那边走去。
途中降谷零又想询问松田当警察的原因,结果又被他怼了回去。不过降谷零也没生气,自从了解完事情缘由之后,他对松田没了往日的怨气,反倒是很像帮他了结这段心结,不过首先要让松田自己说出来才行。
“我这是在帮你啊,松田。”
……
松田课上的表现自然被自然被诸星弹看在眼里,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傻子。后来不断了解他才察觉,他应该是那种性情中人,他猜测大概是以前出过什么事,对他影响很深。
柔道课上鬼冢教官安排自由训练,刚准备混入队伍摸鱼的诸星被松田拦住了。
“喂,你不是要当警视总监吗?那就首先过我这一关吧。”
他很记仇,松田记得前几天前诸星弹嘲讽过自己。
“哦,你还记得那事啊。”诸星理了理柔道服上的褶皱,“我依然会遵守承诺,可以让你一只手。”
松田瞬间炸毛,诸星弹前后态度的剧烈差异让他很不爽。
“居然比我还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