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马警视监
开学典礼上警校在职所有人都穿上了附有警衔徽章的常服,最高者是警视监,大概就是校长一职都是这样或者是直接从警视厅那边特地邀请过来的,毕竟这里就是警视厅管辖下的培训场所,是给未来各个部门培养年轻警员。
白色头发大胡子,这是眼前警视监最显著的特点。
“各位新一代学员大家好,我是白马博,首先我代表……”
诸星弹排在队伍后面,观察台上的那些人,各个警衔都有,最低是生活保障处的那个人,是巡查部长。
“鬼冢教官竟然只是个警部补?”
对于这个他还是比较意外的,鬼冢教官看起开快50了,竟然还是个警部补,大概是在警校升职加薪的不可能的。诸星弹理解这种行为,毕竟世界上还是存在很纯粹的那一类人,不在乎名和利,对于身外之物看得很淡。
不过仅此而已,组织安排他过来是为了做卧底,所以他并不会钦佩对方的品德。
大概过来半个小时校长讲完自己的演讲稿之后,示意教导主任宣读警察职责。
鬼冢班所在的位置,偏向后门的方向,因此还有阵阵微风向里面扑进。
诸星弹注意到旁边的一个人一直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他有点没听清,带着好奇心凑过去。
“看来开学典礼在哪都一样,又臭又长,对了那个家伙就是总监吗?”
“声音小一点阵平,别第一天就惹事。”
旁边的长发男子赶忙制止了自己好友的不切合的言语,要是被人听到这么评价开学典礼警视厅代致辞,会记处分吧。
“我又没说瞎话,我说的就是事实,既然是警校干嘛要整这一出呢,还不如第一天就开始训练。”
长发男子颜汗地解释道:“白马博不是总监,他胸章上是警视监,在霓虹警视总监和警察厅长官才能佩戴肩章。”
卷发男像是顿悟了什么慢慢说道:“看来打人的时候,要找准戴肩章的那个人。”
“呃呃呃,哈哈随你便吧,我不管了。”
听完他们的奇葩言语,诸星弹有些惊讶同时也很无语。
“这个卷毛是认真的吗?考进来就是为了打警察?”
在警视厅当警察,然后还要暴打警察老大,没有十年脑栓梗是说不出这种话。
诸星弹以为自己已经很猖狂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鲁莽。
“算了,算了,说不定他是在跟他朋友吹牛打趣呢。”
诸星弹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次他打架打破了好几个同龄小孩的脑袋,被惩罚做值日。
每次到了饭点,院长都会把他留下来罚他做卫生,因此很多次开饭他都是最后一个去的吃剩饭,有时候什么都没剩下,他就拿着小刀挂一点锅上的残渣,以及别人的吃剩的饭菜填饱肚子。
导致他非常恨对他不公平待遇的院长,以至于背地里经常说着要长大暴打院长。
可惜院长没给他机会……
对方因为肾衰竭死亡了,但是在葬礼上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后来他也逐渐理解了院长的初衷,院长应该是不希望他们解除暴力,不过仅此而已。他可不会觉得让自己吃剩饭剩菜是正确的,那段时期导致他营养不良,差点猝死。那些吊着营养液痛哭流涕的日子,他可不会忘记。
致辞结束之后,白马博在身边人陪同之下
“研二,他来了。”
“嗯看到了,你要现在动手吗?”
……
听着他们离了谱的言论,诸星弹有些慌,毕竟自己就在他们旁边,待会出事了也难免有嫌疑,这会影响他的后续发展啊。
“见鬼。”
他在思考要不要先一步动手把提前把卷毛扑倒在地上。
那位警视监越来越近,留给诸星弹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在三秒之内做出抉择,无视还是直接上手。
直接上手也有点不合理之处,毕竟对方目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要是提前扑倒他反而可以过来指责自己胡编乱造。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马警视监停下了脚步,他注意到最后第二排的学员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
于是他停下脚步走了过来,对着诸星弹说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不懂得问题吗?”
“……”
突然被提问,诸星弹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尬住,一时半会他想不出什么东西,甚至都忘了起身回答对方的问题。
“额……”他脑子一片空白,很勉强的收回思绪,慢慢起身说道:“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坐到警视总监的位置。”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顿时向他汇集,就连前面的降谷零和伊达航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诸星弹,想不出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回答。
“这人是怎么想的?”
“感觉这句话很不切合适宜啊,这么直球的问不好吧?”
……
白马博也停顿了几秒,他也没想过对方会这么问,不过作为首先邀问者,他必须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是个好问题,我也在想你们一样刚进入警校时期就想过这个问题。如近非要给个解释的话,我想应该就是尊重警察这个职业,第二步是理解这个职业的职责,第三部是用心热爱职业,这样的观念之下继续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会达到自己的目标。”
白马警视监的回答还算是比较合理,他并没有揭露其中的缘由也没有吹大空,而是采用了很书面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谢谢解惑。”
显然这种回答在诸星弹看来未免有点太虚伪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骗骗小白的,不过考虑到在场有很多人,他也不方便细讲吧。
“嗯,诸星学员明白就好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你们的教官,或者是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是!”
诸星弹坐下之后,白马警视监也在旁边人的陪同之下走出去了。
诸星弹也有些庆幸,不过他也明白了旁边的卷毛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不敢直接动手。毕竟他要打的人刚才就在旁边,可他并没有直接动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从心底里鄙视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