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传说之女娲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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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群妖乱舞

    天庭正一片紧张,长庚金仙的仙侍来报,天眼已锁定嫌犯下落,正派天卫追踪。

    第一天,恶仙气息乱患,最终消失于青藏高原某处。

    仙子正赶路,绕道回罕海,空中俯瞰,胡杨树林依水而生,一览无尽,那北方正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南侧正是莽莽昆仑,逐沿雪峰山脚,向东而去。

    冥界的天眼如雷达,己锁定了两人的区域,周围遇到众多散仙法士素女围了过来,几乎是人手一把照妖镜,组成一队又一队搜索队伍,来回穿梭。

    散仙已将空中,地面,地下,水中的有生之灵,用照妖镜,显灵法器照了又照,空中的鹰雁鸦雀等鸟儿无不惊飞,地面上,照妖镜一开,一片鸡飞狗跳,牛羊不安,花草树木石头儿,连地底的虫儿蚯蚓,水中的王八,泥鳅,田螺,一一翻出,来回摆弄。

    所遇仙家,已经是人手一份通缉令,悬赏榜,各绘水木仙子,龙朗君画相,均叫嚷着协助天廷,缉拿天廷要犯。

    私通灵界是三界必诛死罪,天廷的长庚金仙,御天卫总领敖容坐镇中天门,调了幽冥天眼,日夜探查,已锁定嫌犯落入昆仑山脚下,围绕此地为中心,布下十六道无形的天罗地网。派出精锐御天卫下界捉拿。

    幽冥天眼早已锁定嫌犯气息,天罗地网张开,只待嫌犯触网报警。但这一次,好像不太灵光了。嫌犯气息时有时无,要不全区域皆是。

    路上,仙界通缉令悬赏榜文从天空撤下,有华天商号的,有天廷的,有吾凤儿的,有神秘仙家的,又遇到三层天卫拦截巡查,法器验身后,仙子和天问士掏出持戒律士牌,持戒散仙牌,一路畅通。

    下午,跨过昆仑山,进入青藏高原。云端之下,一片雪域,巍巍的群峰披上银铠,日照之处雪光明亮。

    越是一路无阻,仙子更是难过,几次欲言还休,却又开不了口。姬艺道:“仙子有话儿要说?”仙子却道:“尚未到罕海呢,我等不可大意。”

    又道:“路途艰难,姐姐给你施大法,换副千变容颜吧。每半天一个样子,不会再有人记住你的容颜了。”仙子施法,双双化身,变成一对老妻少夫的样子。

    见日落西山,者鹰己倦,逐降下云头,找一荒山悬崖处歇下,高原夜寒,生起火来。两人情浓深处,耳鬓厮磨,相拥数起点点繁星,仙子似心事重重,想说分别活儿,却是欲说还休。

    姬艺道:“追兵虽多,艺自当守护姐姐的周全。”

    仙子笑道:“你自个儿都难保,遇事儿别拖姐姐后腿就行了。”

    仙子又道:“我等喝过龙血,七天之后气息将变,就可摆脱天眼追踪了。”

    又执手亲热一番,隐身袍篷当被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恶仙气息南下,直飞唐古拉山。

    下半夜,者鹰一声尖锐长啸,冲向长空。两人惊醒过来,下弦月已斜挂西天,眼前一上古三眼巨人站在山边,身后一片只火把正熊熊燃烧,数十余散仙法士包围过来。

    “大胆逆贼,胆敢私闯灵界,勾结灵兵,纳命来!”巨人挥斧,一张巨斧夹风声砍下,山崩石裂,两鸳鸯早已躲开,却不惊慌。

    夜色中传一声大喝:“正是这对狗男女了,我等仙众有大福利了,兄弟们!今夜活捉半个,足够领赏了!”正是日前见过的青衣散仙。

    仙子一声娇喝:“恶贼,胆敢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一跃而起,一招“天女散花”白蓝双剑大张,绞向灵兵左手,双剑落下,如砍石头,火星四溅,三眼巨人笑道:我乃幽冥火界炎君座下护卫,不怕仙家法宝,左手顺势一甩,仙子已甩出丈外,大斧一挥,从仙子头上劈下。

    这是个上古炎君护卫,《上古:人物记》有记录:上古炎卫,火界炎君卸卫,上古灵石所化生,额生天眼,辨邪魅,高五丈,天生神力,骁勇善战。

    火界炎卫长有天眼,己搜查到仙子一行踪迹,仙子知道,一但给炎卫盯上,不能再藏匿踪迹了,逃之夭夭方为上策,一边闪躺周旋,一边留意着心中那男人。者鹰凶悍,见主受攻击,冲向散仙坐骑,撕咬起来。

    天问士仙术有限,黑弓张开,箭已向众散仙群中射出,只听到哇的一声,散仙中已倒下一个,一箭穿心。青衣散仙道:这小白脸仙术低微,抓住了他,也是个大功!

    天问士满弓,双凌箭破空而来,青衣散仙不敢接,后面又一个遭殃。天空一声凄鸣,一驳己给者鹰抓伤,摔在散仙之中。

    散仙中有人道:“这小白脸奶凶奶凶的,不可大意!”众仙家功法齐展,化气为剑锋,利箭,风雷法,冰刀术,尽往天问士这边招呼。天问士鞋底抹油,除了溜就是躲。

    乾坤袋里的战斧得龙血灵化之后,己能感应天地灵气,跟了一个脓包主人,那肯甘心,跳了出来,天问士见仙子与灵兵斗得吃力,己护不了自己,硬气起来抓住战斧,反冲锋,他师父传了十八般武艺,一招没用过,唯有逃跑术最精。

    战斧不惧于仙术,天问士持斧一挑一格,飞剑,冰刀破碎,胆子一大,反而无惧意了,冷静下来,沉着应战,冲在最前的一散仙挥剑过来,他也不再躲,战斧迎头扫下,磕中散仙的剑,那剑身即断,顺势一推战斧,击飞散仙,后面的散仙呼喝着,围了上来,天问士勇者无惧,师传“泼风十八斧”展开,左扫右劈,前掏后捣,挡者披糜,仙家的雷击术,化箭,冰刃落下,战斧罡气化盾,一一击碎。

    天问士不肯杀生,但击伤散仙还是可以的,那青衣散仙持剑化气砍来,战斧一翻,已挡剑峰,顺势下斩,散仙的左脚己中斧,痛得哇哇大叫。左右来救,他不再客气,其中一个肩膀中无刃斧脑,那肩骨已敲碎,勇夫己受挫,打酱油的散仙哪敢上前?

    仙子见心上人能自保,宽心许多,炎卫久战不占优势,大怒,战斧狂野挥舞,击碎的石头乱飞,仙子身形快,跳跃周旋,几次击中灵卫脚裸,灵卫吃痛,却没伤到半分,“溅女人!休伤得了我!”灵卫挥斧扫来,仙子只能跃开,躲着走。

    天问士击退散仙,拉开弓箭,散仙化盾无不一一击穿,见势不妙,又退了。散仙天空中座骑已给者鹰驱散,哪敢再张狂,地上躺下的伙伴,也不再理会了。

    天问士回头,满弓一箭,炎卫膝关节处火光四迸,射不进去,他提起斧子,策应仙子,炎卫战斧砍下,天问士他也抡战斧相迎,劈向炎卫的把柄,碰的一声,神器如龙吟,嗡嗡声响,天问士趁炎卫身长,尚未收斧,箭步向前,挥斧砍向灵卫的足板,灵化战斧居然得手。一股黑红流出,“狗男女,敢伤你太爷!”炎卫受伤后退,掏出一号角吹起来,号角声声,悠远传出。

    “炎卫搬救兵了,弟弟莫恋战,快逃!”仙子拉住天问士,招呼者鹰,披上隐身斗蓬,驾云头折向南下,往唐古拉山方向,夺路而逃。

    凌晨的天空,最是黑暗,一路上,仙子每走一段路,就停下云头,将两人身上衣物剪碎成片,从高空抛下,布片儿随风四散。

    而此刻,坐镇天廷中天的长庚金仙又得报:“天罗地网再次预警,又有数十处同时发现嫌犯踪迹,如何处理?”那三千岁的金仙气得几乎吐血。

    就这样,仙子走走停停,天将亮时,己到唐古拉山脚下。

    此地是长江黄河之母亲河源头,伏羲氏,炎帝,烈山氏,共工氏,四岳氏,金田氏,夏禹氏等上古氏族,沿母亲河的源头,走向东方大地。

    虽然是八月盛夏,雪峰仍然一片冰天雪地,太阳升起,谷地草甸丛生,有灵鹿,灵羊,候鸟,生机勃勃。

    仙子一行停下来,将隐身斗蓬掏出,招呼者鹰上前,畏了几条鱼儿,仙子又取出灵界换回的仙书,血瓶,契约之物,包裹结实,系在者鹰身上,施法封印,再将隐身斗蓬融合在者鹰身上,者鹰即刻隐身。仙子对灵兽说了些话儿,这灵兽绕两人转了两圈,与天问士碰了碰脸,即向西方飞去。仙子道:“者鹰是灵兽,四天之后,必将重要的物件,送到罕海。”

    天向士是凡身,己疲惫不堪,仙子取出隐身袍篷,执来当被子,抱着天问士,双双裹着睡下。

    姒依云带一小队御天卫,奉令缉拿私闯灵界的重犯:水木仙子,龙朗君,在沙漠中巡查天网,那天罗地网连续报警,已来回奔波几日,却又四处扑空,除收集了几张嫌犯衣物碎布之外,一无所获。

    御天卫去到哪,后面总是跟上大群散仙,约有上百多,手持照妖镜,通缉令,随御天卫而动,散仙古热心肠,均道协助天廷缉拿逃犯,她们年轻,散仙狡黠的言语中,要不打探天廷消息,要不打探私闯灵界者风声,灵界不受天制,非大恶者,哪个敢私闯?

    散仙当中,一个厚唇阔口大耳的胖子,膀大膘圆,自称是昆仑山朱法士,又称大食者,最为热心,一到区域搜索点,多次在旁边协助,吆喝散仙,某仙一组东方阻击,某仙一队西边拉网,某仙一组天空遮断,散仙在其指挥下,奋勇发力,终于从沙漠中捞到了一片衣角,仔细看了看,是个男衣的一衣角。

    姒依云摆开天廷灵书,榜文报有炎卫受伤,她左右看了又看榜文上的通缉人物,低头沉思,大食者手奉一块碎布片跑过来道:“仙子仙子,又是晦气,捞了一块小白脸的衣物。”

    姒依云微微点头:“六次了,又扑了个空,这两个恶仙,是甚段位,敢打伤炎卫,如此神通?”

    大食者道:“仙子莫急,这水木仙子也不过是千年红段,元神将散了,应付她,咱这群老哥儿就足够了,只是那小白脸太可恶,一个年纪青青的男儿,咋就从了这老妖婆呢?到时仙子将小白脸放一放,咱散仙最恨小白脸,亲自拿了替仙子出气!”

    姒依云道:“上仙拿了他便是,我有甚好气的!”大食者道:“是是是,咱几个老哥儿就是出苦力,听从仙子调遣。”

    下半夜,天网收到三次预警,已确认嫌疑人踪迹,交战三次,要求支援,妣依云等天卫大喜,这一队离得远,逐起身行动,散仙见这群小姑娘下半夜开工,知有大利可图,大食者还在睡梦中,也给散仙架上云头,追随御天卫而去。

    一群仙家,跨越大沙漠,过昆仑山,天已经亮了,路过高原的一荒山,三个上古炎卫在一旁,正救同伙,上百散仙已到此地,正救援受伤同伙。天空中,二只上古夜鹫已就位。

    姒依云持上界令牌,炎卫见过御天卫,指了指南方的雪峰,淡淡的道:“是老妖婆和小白脸。”

    大食者已睡醒,视察一圈。见到青衣散仙,正包裹脚伤,却是相识,“哈哈,这不是清河府的老雕吗!咱二百年没见了,听说你仙寿将致,金身将散,还以为你老哥早已归西,念叨你时咱老朱还掉泪呢!”

    大食者一边说一边抹泪,但哪有甚泪水。老雕抬头,也是惊喜:“这不是朱兄弟吗?老哥哥我在鬼界平城修练了二百年,没死呢!”

    见到众多散仙受伤,大食者又道:“哎呀呀,这是那天杀的伤的,咱老哥见到嫌犯了么?”老雕道:“天还没亮呢!和那一队狗男女交上手了。”

    大食者道:“这对男女太可恶了,咱老朱遇到了定给你报仇!”

    老雕道:“咱家是太大意了,吃了亏,这对狗男女,给逼急了,施放邪术,弟兄们都吃了大亏!”

    大食者一声哈哈,说遇到了定给老雕报仇,又跑回姒依云身边,打个哈哈道:“仙子仙子,这水木仙子金身将散,拼老命了,咱几个兄弟皮糙肉厚,愿作先锋,为仙子挡敌!”

    姒依云上前探查火堆,余温尚热,旁边却是一个人身卧印,大食者道:“嘿,这对狗男女早睡一块了,这有啥好看的,仙子,现在往那边追呀!”

    姒依云见嫌犯已逃往雪峰丛立之处,一炎卫己受伤,恶仙身份成迷,若是红段,如何伤得了炎卫?她未接到指令,正踌躇不前。

    但见三个上古炎卫起身,一持巨剑,一持长戟,伤了脚板的已包扎结实,骑上夜鹫已飞向雪峰深处,散仙见有强者在前,也跟着进去了。

    大食者对御天卫仙子道:“雪域虽说是生命禁区,有三个上古炎卫开路,两只上古夜鹭压阵,咱二百多兄弟,随大家行动罢,遇到事儿,可相互照应!”

    仙众行动起来,上古炎卫在前,散仙居中,御天卫反而落后了,一仙子道:“这样可不好,天卫成了后卫,还是居中最好!”但散仙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御天卫又给挤到最后。

    下午时分,见雪峰耸立处,有狼烟升起,正是唐古拉山源头处,众散仙驾云头,或御飞剑,奋勇当先,此时才知晓,巡天卫,御天卫已和逃犯交战了,好几个天卫已伤,正处理伤号。

    此处汇合的散仙有二百多,正各见礼,只见远处又走来三个火界炎卫。集结于此。

    天空中一声长鸣,三只上古夜鹫,带着一群灵鹰飞下云头。御天卫回收灵兽,只见嘴啄都叼着碎布片。却不见有战斗过的痕迹。

    姒依云是小队长,听取同僚战斗报告,均道逃犯太狡猾了,用碎衣物触天网,调开四周灵兽,炎卫天卫发现四处均有嫌犯踪迹,却四处扑空,中午御天卫协同排查嫌犯,反给偷袭了。

    大食者见到一个背阔肩宽,壮如铁塔的牛头人,额头有伤,耳朵穿孔,一身是血,抱拳道:“哎呦喂,这不是涂山的牛大力兄弟么?你老的半边耳朵咋缺了!”

    牛大力也抱拳道:“哎呦,别提了,下午时分,我等随御天卫包抄了这对狗男女,正要捉拿,还没见着人影呢,我就给射了一箭。”

    又问散仙中可有良医,正缺医师治伤呢!姒依云带两仙子医师,前去支缓,

    牛大力带姒依云过去,说伤了十几个散仙,一红衣一青衣生牛角的仙子跑过来,青衣仙子屁股上插着一支黑箭,正吃痛,遇上牛大力,牛大力施礼道:“两位天竺公主慢行,上界天卫来救了!”执青扇的红衣仙子道:“这不是牛大力法士么?你咋也伤了?”却是相识,红衣仙子介绍,自家族姐:金扇仙,也给老妖婆水木仙子射了一箭。

    不一会,东南西北沥沥续续,均有散仙过来,各带着伤号十几个,二十几人,均道给恶仙偷袭。

    姒依云问起逃犯相貌,散仙均摇头,皆大骂这对狗男女太可恶太卑劣!还没有打过照面,利箭就射来了,还敢居偷袭天卫。

    一个脸如冠玉,头长鹿角的少年,风度翩翩走过来道:“仙子仙子,咱蛤蟆妹妹吓坏了,手脚正抽筋呢!要不给粒仙丹,给压压惊?”正是南海龙宫敖春太子。

    五个炎卫碰了碰头,和御天卫商量片刻,均认为西南方向是鬼域新州,法外之地,是仙界犯罪的最终逃生目的地。

    放飞上界灵兽,率众仙折向西南方向追去。这一群仙众,越聚越多,数量已过五六百多了。又会知上界,半途严加堵截。

    第三天,恶仙气息从唐古拉山直飞云南鬼域。却又消失了。

    新州的五大恶仙得报:“水木仙子和龙朗君没有死,正向新州方向赶来!”桃花老妖一拍太师椅道:“这是引祸入门,不管身上有没有灵界仙书,必半途诛杀,除去这祸根!”海善娘道:“悔之晚矣,吾凤儿这骚蹄子,还发了仙界悬赏榜,害我等不小,几个祸害,不可留下!”

    姒依云一行追到四川GZ州,接到悬赏令,通缉榜文的散仙,每日有十几支队伍加入,几十人,数百人不等,三天不到己超过二千,而火界炎卫协助天廷,也聚齐了二十余炎卫,大队仙家,天上地下飞着,或各带着伤号的,或接到悬赏令刚赶到,各路仙家,浩浩荡荡开进了理塘古地。

    只见山谷中浓烟滚滚,又遇到数百多散仙汇聚于此,均道协天勤帝,汇合于此。

    走向中心火光处,烈火熊熊,周边躺着百多号散仙,哭天喊地的叫痛,过去一看,全是伤兵,脚上,屁股上中了箭,或手伤,脚伤,也有掉手丢脚,断尾断角的妖仙,却没一个掉了脑袋瓜子。

    懂医术的仙家忙个不亦乐乎,接肢,止血,上药,包扎。瘦高青须的马神医古热心肠,正放开手脚救治,只见仙医正拨箭头,用火红的烙铁封伤口,仙家也怕痛,呻吟声哀嚎声一大片,均大骂敌人出手阴毒,定要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却只口不提,仙众群殴围攻的事儿。

    牛大力,青扇仙一行,见一断半截尾巴的狐仙,上前道:“哎呦,这不是青丘的狐姐姐么?你也伤了?”

    狐仙哭道:“青扇仙妹妹,大力兄弟呀,记得给我报仇!这对狗男女,咱只是看了哪小白脸一眼,那老妖婆发狠了,就挥剑砍来,要不是躲得快,脑袋早掉了,可惜了我的尾巴哟,给那老妖婆削了!”

    大食者道:“对方是啥来路?哪家宗门的?”

    狐仙道:“这水木仙子哪晓得甚宗门,都说她元神将散,金身可见枯骨了。”

    另一个屁股中箭散仙道:“小白脸的是她养阴男宠,听说是悬空山门下,法术低微。我扑过去抓他,……没抓到,老妖婆射了我一箭,哎呦,我的屁股……痛痛……好疼”

    大食者道:“悬空山的,这吕尚父,肖姥姥最护短,拿了他门下弟子,不怕日后找你拼命!”

    “道友,这个你就不懂了,宗门弟子自甘堕落,许身这老妖婆,吕尚父还有脸儿护短?咱是协天办案,拿了他去,悬空山还得谢谢我等呢!”正是南海龙宫敖春太子。

    众多散仙队伍汇聚,已超过三千,各自见礼,有几百年未见面者,均道在鬼界进修,便是在哪云游。又纷纷打听水木仙子,龙朗君消息,又打探吾凤儿的安危,更怕此仙尊出事儿,牵连进去。唯独不提仙家禁术,私换龙血续命的勾当。

    散仙中上通缉榜单的不少,看到御天卫,纷纷遮头盖脸,后来见同犯从犯太多了,也不在意,正是逐利皆兄弟,散聚皆是亲。御天卫巡天卫仙众不多,反而成了少数,孤零零的。

    各路仙众纷纷打探这两恶仙的来历,师承,家族,段位,所用兵器,法器,法术,又问起那小白脸男宠的特征,均道法术低微,全靠老妖婆护着,要不早已捉住了,但小白脸人却甚狡猾,常放冷箭。

    不一会,南方飞来一只夜鹫,扑腾扑腾,斜着身滑了下来,扇起的大风,刮着泥土扑面而来,只见灵兽背后坐着一个火界炎卫,却是一动不动,一拉就滑了下来,只见炎卫已经给万年玄冰冻住了,嘴巴上塞着一件女人的粉色内衣,炎卫受此羞辱,哪能不怒火攻心,二十多个炎卫怒吼着。大手捶胸,也有挥斧砍地的,怒火正烧,却无处发泄。

    上古夜鹫悲鸣一声,也倒在地面上,灵兽头顶的角冠已经削去半边,夜鹫凶悍异常,却遭到毒手。

    一个声音发颤道:“这对狗男女,发疯了么?劫了天华宝号,私闯了灵界,又黑吃黑,得罪凤老板,今日又羞辱炎卫,挑衅御天卫!不要命了么?”

    一个散仙道:“这老妖婆去过安州“大商医馆”,“截天医馆”,坐堂大夫都瞧过了,元神将散,金身可见到枯骨了,仙寿大限将致,有什么事儿不敢干!”

    另一个散仙道:“要是我等仙寿将致,又没宝物续命,与期等死,倒不如拼命一搏,逆天续上一命。哪有啥不敢干的。”

    大食者道:“下界可续命的仙草仙药灵芝人参,都在天界,我等下界散仙,哪去找仙药续命?”

    牛大力道:“朱兄禁言,天卫在侧。”

    天卫进去,爬上炎卫巨嘴,解了女人的内衣。

    众炎卫掏出号角,吹了起来,号角雄浑高亢,却是上古战歌,号角声远远传出,要邀这对男女公平决战。

    散仙又低声议论:“这对男女,怕是已私吞了龙血,不是说女的元神将灭,金身将散么,不是说男的法术低微么,上古的炎卫,夜鹫,都给制服了,定是龙血的神效。龙血不能多饮,两人身上余货定然充足……”

    一想到龙血,众散仙无不眼睛发亮,仙多势众,让对方上阵,自已收取渔利。重犯可是三界必诛,有天廷压阵,分块尸身也可领赏,这一票可大干特干。

    又有散仙道:“我等下界散仙,总会遇到仙寿大限时,这么苦苦相逼一对落魄男女,是否应该?”

    这时必有散仙反驳道:“我等协天缉拿要犯,哪有啥不应该,是真应该!是太应该!”

    要不是重犯藏身诡秘,手段硬,散仙早已行动,无大能者站台,哪个都不肯牵头。

    姒依云率本队天卫,召唤灵鹰,夜鹫,灵兽闻了闻重犯的衣物,又飞上空中,打开天眼,四散探查。

    牛大力,大食者,青扇仙,金扇仙,狐仙,敖春太子,蛤蟆仙姑几个坐在地上,只是哪狐妖半秃尾,如女子光头,实在难看。

    牛大炮看了看躺下的炎卫夜鹫,牛蹄一伸,一拍大腿低声道:“朱兄,狐姐姐,公主,太子爷,咱怕是遇到了护龙行者,护龙行者是上古炎卫,灵兽的克星,这一男一女,可不是好惹的。”

    狐仙道:“这水木仙子去过阴阳阁,购了不少合欢散阴阳汤,又在合欢灵舍呆了许久,老板洪兴可说了,这俩男女在房里呆了三天。护龙行者又虚伪又清高,怎会去这地方。”

    另一个散仙也道:“护龙行者不是老家伙,就是老太太,给他合欢散阴阳汤,他也未必会用,哈哈!”

    第四天,恶仙气息突现于云南鬼域地界,突然折向西方,跨珠峰,天竺。折向中部大洲。

    大早晨,只见天空中彩霞满天,御天卫队长敖容乘彩凤降下,姒依云等迎接。敖容金铠护身,高冷而势倨。有案在身的散仙哪敢咳嗽一声,纷纷遮盖脸庞。敖容宣天廷旨意,勉慰三千仙众合力捉拿。并正式宣布嫌犯大罪:打劫商号,交易龙血,勾结灵界,三界共诛!

    各路炎卫收到嫌犯的信号,忽强忽弱,追击到云南鬼域之时,突然转向,横穿三江并流圣也,进入了喜玛拉雅山脉。逃犯气息突然变强,已跨过珠峰,进入中部大洲了。众仙乌泱泱的跟随而去。

    第五天,恶仙气息跨越天竺海,进入了死海。这对男女反击多次,进进退退,似在挑畔仙家。

    第六天,嫌犯已逃往死海深处。己隐约可见上古战场。

    首领敖容在一旁沉思不语,嫌犯的气息强烈,就在身边,却找不出来,姒依云上前对敖容道:“这死海是仙家禁区,炎卫虽强,散仙虽众,却是乌合之众,遇到了大群凶兽出没,怕是要吃大亏。”

    敖容冷冷的道:“这里是凶兽的筑巢孵蛋区,人手少,自然不敢进入,今日人多,又有炎卫在,凶兽奈何不了我等。”

    那风沙中传来呜呜怪声,似战场杀戳,又似号角悲鸣,隐隐传来兵刃,金器碰击声,夹带着士兵的咒骂,死者倒下的哀嚎,凄惨无比。仙众无不胆寒。

    只见风沙掀开的上古战场,满地上古骸骨,兽类禽类皆有,大漠一片死寂,唯风沙滚滚滚,散仙己不能飞天,只能步行跟进。

    残余金器,断刀,盾牌,枪戟,铠甲,己锈蚀风化。风掀开的地层下面,一片暗红血色。只见沟壑之处,巨大的头颅堆积如山,头颅均长牛角,残肢断骸满地滚。

    牛大力抱起一只断角,有他半人高,悲戚戚道:“这肯定是咱牛家的祖先,今日竟葬身于此地了!”还真掉下了泪。散仙之中,牛首人身者无数,青扇仙,金扇仙无不掉泪,众妖仙兔死狐悲,也由不得心戚戚。

    狐仙道:“传说这以前是上古战场,摩天率部攻打刑天夸父,屠戳了十万神族。神族战魂不散,至今还在游浪哩。”

    大食者也感头皮发麻。只见散仙手持兵器,左顾右盼,大食者兵器怪异,却是神农氏当年耕地时用过的神器。

    敖容是御天卫队长,虽近帝室,却职位不高。上古狰狞是上古天帝魔君的前朝遗孽,居然现世,今天帝震怒,她不得不下界督促办案。

    如今亲临上古战场,亦是心惊,敖容授业师父为长庚金仙,曾对她说过,摩天伐刑天夸父神族,大战十年,屠尽神族方归。刑天战士死后灵魂不散,怨念甚重,神族亡族时诅咒天庭,万世不两立,传言怕是真的。如今缉拿的重犯垂死挣扎,逃到死海深处,似乎有意引众仙上钩。

    她抽出天帝所赠诛仙剑,这可是斩杀无数仙魔邪灵的上古神器,只是如何拿到恶仙,她也没把握。双方交战多次,已感觉两恶仙就在身边,没见影子也没见人身,一有动静,散仙乌秧秧的合围,却次次扑空。甚是气恼。

    第七天,已深入凶兽筑巢产蛋区域。

    死海常年一片死寂,是五洲凶兽的乐园,也是重要的产卵孵化之地。每年五六月,凶兽在所居之山巅交配,进食海鱼,秋天飞来产卵孵化。开春又带走幼崽。如今是八月,正是凶兽筑巢产卵季节。给众仙一驱赶,纷纷四散。

    午后仙家停下歇息,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凶兽咆哮,只见上古夜鹫在驱离凶兽,高加索雪蜴,阿根延角蜴,墨西哥黑蜴,西伯利亚灰蜴,西班牙石蜴,苏门答腊绿蜴,纷纷飞起,成千上万,黑压压的密布天空。炎卫持上古神弓,满弓张开,那神箭如白虹贯日,直贯天际,凶兽纷纷衰号,中箭射落。

    穿过古战场,正是凶兽的产卵区,大食者抱起一蛋道:“这蛋怕有三百斤,不知能不能吃?”狐仙道:“道友,蛋窝留下你气味,你不怕他爹娘飞来找你?”吓得大食者放下巨蛋。其它散仙可没这客气,生起火来,或烤成煨,摊了不少巨形蛋饼。

    一只灵鹰在空中啾啾一声,扑向一骸骨处,两炎卫上去,只是闻一闻,没说什么,御天卫上前察看,只见上古头骸骨的眼窝处,沙中有睡卧的窝印,敖容细细察看,遗留几根头发,二尺有余,头发乌黑泛青,闻一闻,收了起来。

    牛大力道:“这对狗男女真够大胆,居然住进了凶兽窝里,凶兽也没发现生人闯入,当真古怪!”

    狐仙道:“除非是隐身衣,或者是土循术,除了天眼,己无法探查了!”

    敖容正沉吟,妣依云见众散仙乌秧秧的一片,道:“是这对男女么?”敖容一拍身边的骸道:“我等大意了,这对男女气息早日就在众散仙当中,她们已混入我们当中了!”

    入夜之后,散仙围在炎卫身边过夜,点燃数百堆篝火,大漠的天空显暗红色,一片灰蒙蒙的,有几只凶兽出没,给上古夜鹫驱赶走。

    敖容三更开始遵守着,半夜,果然见两身影起身,溜向远处。御天卫远远跟上,只见两人躲在一背风处,半刻钟之后,御天卫摸上去,只见仙子抽出天网,抓紧捆仙索,敖容大喝声,天网撒下,只见网中己有两个人,赤条条的网住了。

    仙子异常兴奋,大叫“抓住逃犯了!抓住恶仙了”!散仙醒来,纷纷跑过来看,大食者一马当先,牛大力大步流星,争气的快了一步。仙子点起火把,牛大力道:“咦!这不敖春太子么?”

    又见那女子,却是金扇仙,两散仙赤条条,羞得不敢抬头。大食者笑道:“敖春太子!你俩个咋么回事?”敖春太子没好气道:“你们看咋回事,就咋回事!”

    蛤蟆仙姑跑出来,边哭边骂:“好你个龙王太子爷,昨夜答应了娶我回龙宫,今日又搞上了这头母牛!你睡了我又睡她……你娶她也得先娶我!”伸出纤纤玉手,高高举起,却轻轻的放下。打脸成了摸脸。

    敖容掏出头发,居然是金扇仙蛤蟆仙姑的,关系好复杂。御天卫均是年轻女子,先前拿了人,正撒欢,点灯一看,却是这般男女,无不羞煞了脸。

    狐仙跑过来道:“哎呦喂,大半夜还玩阴阳大法,敖总领,这可是仙家禁术,不可轻绕!”

    敖容却道:“他俩……他们叁夫妻的事儿,咱管不了了!”

    敖春太子道:“正是正是,咱与金散仙正要成婚,不,是昨日才成婚,你骚狐狸莫胡说!”

    大食者道:“好像不对,前夜娶的是蛤蟆仙姑,算来是昨天才完婚呀!这话儿说不通”

    金扇仙大骂:“你个瘟猪,老娘乐意!你莫瞎说!”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阵阵号角声,隐隐约约,又听到隐约的战鼓声,只见天空一片暗红,杀伐气息正浓。散仙醒来,不知何事。正要打听,却给震住了。身子一动不动,此时号角长鸣,呜呜……呜呜……,笼罩天宇。敖容欲拨出神剑,手指己不听使唤,身子如彊了一般,眼睛里可见到光,尘灰悬停着,时间似凝固了一般。

    只见远方走出一支巨人部队,双大纛,一绘牛头,一绣熊头,左前锋皆牛头人身,穿兽衣兽甲,持兽角枪戟,或负大弓弩,右前锋是巨人分队,兽衣短裳,手持石棒,石锤,石斧,中军一群群象骑,虎骑,狮骑,熊骑,皆石锤石盾,左军牛头人身,持石盾,配石斧。右军又是群巨人,持鹿角战戟。步伐整齐划一,踏步声憾地惊天。

    仔细一看,全是上古战士灵魂,无不惊骇。

    只见一骑战象的牛头巨人,一骑巨熊的巨人出阵,两上古灵魂发人声道:“诸位仙家,此地乃我刑天,夸父两族安息之地,摩天不亡,我等皆不得安息,尔等在此喧哗,意欲如何呀?”

    三十余炎卫列队肃立,夜鹫停飞,一齐举兵器,敬军礼,为首两炎卫出列,说道:“我等乃幽冥炎君近卫,致敬神族!”炎卫双手持兵器,齐举于胸,礼毕,炎卫道:“我等皆神族炎卫,誓死捍卫天道公平,公正,与摩天魔君不共戴天。今日巡天到此,多有打扰。”

    上古灵魂道:“幽冥炎族,和我刑天族,夸父族,世代盟好。我等安息之地,多有亡灵怨念,多有死亡气息,朋友即是神族,更应知晓,当速速离去。”

    上古灵魂回军礼,灵魂军团整齐划一,声势浩大。炎卫回礼,和上古夜鹫化作一阵青烟,钻进地下回火界,消失了。

    灵魂军团似手看不见众散仙,继续操练,直到天亮出太阳时。方慢慢的消失了。

    太阳己出,金光撒在大漠,黄沙似金,只见天空中出现一个黑影,越来越大,“哎呦!是凶兽!”一散仙喊道,几个散仙试了试手段,几个剑气挥去,身手己恢复如初,凶兽又飞起,却是个侦探兵,凶兽仰天长啸,不一刻,黑压压飞来一大群。

    散仙已捣毁凶兽老巢,啃了不少兽蛋,还占用了着巢穴产房,凶兽纷纷悲鸣寻来,见巢穴中产卵已破碎,一声声悲吼,招来的凶兽越来越多,最后遮天蔽日。

    散仙倒霉了,炎卫,上古夜鹭一去,已没大能者,散仙纷纷聚合成群,驾云头御飞剑四散。

    敖容抽出诛仙剑,组织三百天卫防卸,天卫训练有素,进退如一,结品字仙阵,御天卫持剑盾在前,后跟巡天卫长戟对外,中间御天卫在开大号神弓,拋射长矛,边战边撒。

    散仙大部队见凶兽众多,聚集成团,分多路,四散撤离,不一刻,仅余“抓了重犯”的天卫,及好事的大食者,牛大力,青扇仙,狐仙,敖春太子,蛤蟆仙姑等几十个散仙拖后。

    死海极广,凶兽虽多,但散仙抱团也是战力十足,一边痛揍凶兽,一边向外撤离,五大洲虽是乌合之众,生死关头居然抱团开溜。

    成千上万凶兽扑下,众散仙化气为网,缠住凶兽,敖容手起剑落已取兽首。

    凶兽窝里有十几个逃得慢或殿后的散仙,给凶兽缠住,正奋力突围,敖容不忍心,又收拢了几十多个散仙。敖容见战场已空,逐折向西边突围,凶兽越来越多,如蜜蜂一样,咬住殿后的天卫。

    敖容道:“向西还有三天路程,有个古族可援助我等,向西突围罢。”属下仙子,散仙均喊道:“愿听总领调遣!”散仙同行多日,口号居然也喊熟了。

    散仙中一年轻女子,身手了得,一张黑弓拉满,红箭射出,无不贯穿兽脑,狐仙连连赞叹:“妹妹好身手!比那炎卫也不差!”女子笑道:“还不如敖总领,手中神剑在手,可开灵界天门哩!”凶兽吃亏不少,慢慢的散去,众仙围解,逐升云头,向西方飞去。

    第二天,众仙家已逃出凶兽老窝,面前一片黄沙,无边无际,散仙聊起前夜所见,仙家议论纷纷,也不敢多停留。

    狐仙道:“这是上古神族战士,战死之后怨念重,亡灵已依付在战场,灵魂不入地府轮回,每当阳气散去,阴气升起时,又返回他们当年的战场。咱们所见,就是当年天庭神族交战后的战场。”

    前面突现三只苏门答腊青蜴,众仙已聚集发力,敖总领神勇,连斩二凶,另一只给牛大力敖春太子,各施神通,将头砸个稀烂。

    众仙纷纷讴歌,赞颂敖总领,道是女武神下山,也不过如此。敖容久居天庭,属下关系却冰冷生分,听散仙美言,笑得花枝招展。不亦亲近许多,笑道:“百花仙子才是真女武神,咱差太远太远了!”

    大食者道:“百花仙子是前一千年的女武神,敖总领可算是后一千年的女武神。”众散仙附合,纷纷讴歌,赞美如潮。虽言不由衷,却也受用。敖总领也不由得几分飘飘。

    蛤蟆仙姑道:“哎呀,哪是什么?”金扇仙接口:“姐姐,好像是两个人!”

    只见沙丘下,躲着两男女散仙尸骸,血仍未冷,身中凶兽利爪,已不成形,生前正和凶兽打斗过。

    敖容道:“这两人不正是水木仙子和龙朗君么!牛上仙,朱上仙,狐上仙,你等久居下界,均见过水木仙子龙朗君的模样,看看是不是这两恶仙。”

    牛大力,大食者,狐仙均齐声道:“正是!正是!这水木仙子龙朗君逃入死海,死于凶兽之手了!”

    敖春太子道:“看衣着兵器,好像是龟山岛的王……”

    金散仙,蛤蟆仙姑左右一脚,踢开敖春太子,双双直言道:“正是,正是这水木仙子和龙朗君,咱夫君记错了。哈哈,正是这俩恶仙!”

    这龙宫太子,三界的美男子,七天未满,已娶了两妻,龙族传统的精髓,续承得不错。

    御天卫总领,敖容遂写《凑圣天帝书》:缉犯中洲死海,得遗骸凶兽巢穴,属下天卫,下界散仙签字验身。事毕!

    散仙中一对男女引起了姒依云的注意,女子正是青春妙龄,跟一老翁同行,刚开始以为是父女,师徒,却听女子称老翁弟弟,老翁却称女子姐姐,这倒也罢了,一老一少关系紧密,在哪都粘在一起。情浓深时,比敖春太子更甚。

    敖容见她发呆,道:“下界散仙仙寿将尽时,会修一门阴阳重置术,重修续命。这一男一女正好同修此术。”

    姒依云道:“这不是仙家禁术么!仙寿将尽,怎不去吃仙药?”

    敖容道:“仙药仙草都在天庭,下界的散仙去哪儿求得仙药!”

    那老翁自称天问士,女子自称素萍仙子,仙家持戒修行的红衣主教,道法士,素女无数,敖容也不在意。众仙家见过她射凶兽,甚是利害,逐渐的熟络,讨要女子的宝弓看看,黑金似炭,古朴无华,弹弹弓身,隐隐传来龙吟声。

    敖容道:“这位姐姐,此神弓怕是有数万年罢?”素萍仙子道是师门所有,不知年月了。

    又讨要御天卫神剑一观,敖容大方的解剑,此剑身长四尺,厚重,双刃青光泛华,弹弹剑身,隐隐有雷霆之声。

    素萍仙子道:“这剑怕是斩杀了太多生灵,煞气甚重,不可轻用。”

    敖容道:“正是,只是天庭神器,不可不带身侧。”

    狐仙道:“神器沾染太多杀戮,必蚀持用者心智,何不用炎火重铸,去煞气而重生?”

    仙妖神鬼均是同一家,居然又结伴而行。

    大食者将自个兵器取出,交三仙子鉴定,敖容道:“此神器主衣食,持有者怕得吃不饱饭。”

    大食者问“为何吃不饱饭?”

    敖容道:“你吃得多,如何够食?”

    众仙大笑,素萍仙子却道:“神器凡貌不凡身,持有者必拜将封帅。”

    狐仙却道:“持此物者素,素归于不杀生,必归佛门。”

    大食者道:“俺在昆仑山学艺时,师父给俺取名朱大食,封号天篷法士,但俺可是好吃好喝,酒肉不戒,又懒散成性,吃不饱饭是真,要拜将封帅,归佛门,哪家肯收留!”散仙哄笑。

    敖容见狐仙秃尾,掏出一本《再生决》仙家禁书。那狐仙连连道谢,道还是女人懂得女人,女子秃头与兽族无尾。最是难看。

    三天之后,已近媚族地盘,脱离了死海危险之地,敖容别散仙,率天卫驾云头,直回天庭。

    素萍仙子,天问士均道己脱离死海险境,也要回山,逐一一告辞。牛大力,青扇仙,狐仙,大食者等为了仙家悬赏大利,“协助天庭”缉拿恶仙,两手空空一无所获,无不丧气,道去媚族地界休整。逐散去。唯有龙宫太子,连娶了金扇仙,蛤蟆仙姑双姝,心满意足而归。至于龙王太子和蛤蟆仙姑,金扇仙的后代故事,本文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