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传说之女娲传人
繁体版

遇佳人共谋逆天事

    话说天问士入世修道历练,他辞别宗门屠龙使,又再次上路,下界诸君,有幸的见过皆会记得,此人身披玄色法衣,背负长剑,或骑者鹰,或驾云,或步行,于仙界各大洲游历,访仙山,探宗门,出入世俗民间,只是这一路上要吃酒吃肉,少不了给下界的仙家散人法士指指点点。

    在帕米尔河畔时,天问士在岸边歇脚,渡船离岸,只见船上一穿亚麻棕衣素女扭头回望,江风吹过,她轻轻的拨开脸上的长发,双眼明媚,神韵淡雅,却是对上了一眼,“这眼神好熟悉”,天问士道,他记得在巴哈塔城应考时,这女子曾经说过,自己的者鹰养太肥了。再想想,记得是几年前的某一天,自己和素玑姝玟在醉仙楼聚会时,在隔壁座似乎见过这女子。

    问一问河对岸去哪儿?路人答:鬼族,安州!天问士本是凡人修道,不太拘礼,虽是仙界持戒律士,却只守大戒,不守小戒。遂起身搭渡船,不知不觉的追随了这女子的方向。

    这日来到了克什米尔湖谷,已进入鬼族安州地界,他找个仙界散仙法士的寺院道场借宿,此地人多信释家,多有寺院佛塔,供佛像,每日早晨,可闻寺院佛钟梵音,远远传来,此地多高山幽谷,雪峰终年不化,世人牧养牛羊,骑驴出行,男子盘头巾,深目高鼻,多须髯,女子披莎蒙面,深眸含情,自有一番异域风情,路过一石城,众多工匠石匠在山崖劳作,工程宏伟,道是正依山势雕刻佛像。这一路走来,天问士最不习惯的就是,家家吃素,法士是凡人身,时不时的饿得快。

    鬼族大城安州就座落在此地山脉深处。这是鬼斧神工的故里,是中东两大洲结合部,雪峰草场相映,蓝天似染,谷中湖光山色,水清沏见底,山谷中枞树松树高耸,也是仙禽灵兽安栖地,是仙界物矿富产区。。

    日落之后,依山而建的安州城门大开,只见鬼族特有的塔屋似笋,建于山谷之中,座落有序,自成街道,那谷中风灯高挂,照亮八方。安州热闹起来了,土相鬼肥胖,长手长脚如蛤蟆。却是音乐天才,善作词曲,演凑乐器,木相鬼瘦高瘦高,似只蜴,善于制造灵物法器,金相鬼强壮有力,大手大脚,善于采矿,炼金,火相鬼最丑,红发长耳,兔子身形。却是制兵器高手。水相鬼却是灵秀,男女风雅,善于歌舞。

    安州是仙界的法外之地,不受天庭,下界仙家辖制,他还是仙界修练的重要仙物供给地,仙界法器出产地,提供修仙化功所需的地火晶,火晶盐,蓝晶石,冰晶盐等。

    鬼族的黑夜即是正日,城内歌舞声乐大作,众多生灵仙客出入,天问士随人流进城。

    安州山城的山脉已凿空,天然石洞与后天石洞组合,仙家的龙龟驼着物物进出,兵器,法器,晶石交易在内城区。有灵族守卫库房,把控城门。鬼族灵族相亲,走得最近。

    月牙儿早已西下,鬼族的夜市交易完毕,要夜睡的仙家散人法士散去,集市逐渐清冷,天问士坐在街边的小饭店,正吃鬼界美食,这物烤熟后,一条街都闻香,抓起有些烫手,金黄软酥,扒去薄薄的外皮,只见里边红芯粉色,糖分流出滴入手指缝,轻轻一咬香酥甜糯,微微烫牙,天问士初次吃此物,又要多两个。那瘦高的木相鬼夫妇,见法士是东士人士,道:“法士慢些吃罢,别烫了喉咙。”

    那老板娘问道:“上仙,你们东土物产丰富,可有此物?”

    天问士张口就跑出驴马:“有有有,我东土的一种大树上,结有此物果子,秋天一过,家家户户都备好长梯,箩筐,上树上采摘此物呢!”

    “噗嗤”一声,隔壁一年轻女子掩口笑出,口中的饼碎已喷出,只见那女子站在街边,正买馕饼吃着。

    老板娘一脸惊讶:“客官,东土的红薯,是长在树上的么?”

    天问士回头,这女子身材高挑,虽然是粗布素女麻衣,难掩丰韵之姿。身负长剑,身后跟有两金相鬼力士。

    那女子一边付钱,一边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呀,你有所不知,东土的牛儿,是不吃草的。”

    老板娘夫妻俩瞪大眼晴:“不吃草的牛,有这种神物么?”

    那女子道:“有,这东西爱吃天上的棉花云。”

    夫妻俩问道:“仙子,那牛儿吃啥了,要吃天上的云?”

    那女子道:“是呀,这东西嘴巴儿长,一张嘴就碰到天上的云了”

    天问士哈哈大笑,见女子双眸有嗔色,忙掩口不笑。“好个持戒法士,口出逛言还不自省”女子摇一摇头,与两鬼力士转身,走了。

    第二天,天问士夜睡,起来已过辰时日上三竿,感到口渴,寺院早已过了饭点,坐下喝了几杯空腹茶,同宿的外洲散人法士不少,仙家截修需大量宝物耗材,炼化功法,塑金身,制法器,均到此地卖宝物,换宝物,唯有东土来的天问士无所求。

    聊起法器,西洲的散人说起下界的巫师,均戴尖尖巫师帽,穿法袍,用魔杖,乘扫把飞行,不由大感新鲜,大千世界,自己在仙山修练时,足不出户,无异于坐井之蛙。

    天问士没吃早饭,肚子己饿得慌,离开仙家道场,去山下买些吃的,那山下有一饭馆,他一进门,就见到昨夜所见女子,已换上深红粗布法衣,正坐在旅馆的餐桌,吃着糕饼,喝着热茶。他如遇故知,心中大喜,在临桌坐下:“伙计,切半斤肉,上一壶黄酒。”

    那女子噗嗤一笑:“这小法士,鬼族州府都是素食,哪来酒肉!”

    双眸流转,却又似嗔,天问士道:“哎呦喂,这天天吃素,不得油水,那嘴巴不淡出鸟来!”

    却叫上三斤大饼,一壶茶,厚着脸皮对女子施个礼:“东洲悬空山宗门持戒道法律士姬艺,天问士,见过仙子!”

    那女子一怔,这泼皮居然是对自己搭讪,冷冷的回个礼:“小法士请自便!”自顾喝茶,把人晾在一边,不去理睬。

    那泼皮又笑嬉嬉道:“仙子曾说过,我的者鹰养肥了,可有方法再调教调教。”

    女子不悦,冷冷的道:“法士认错人了罢,素未谋面,哪曾相识!”

    那泼皮也不恼,捂嘴巴,吹个长哨声,一会儿,肥者鹰从远处飞来,铁喙还衔条鱼,者鹰好养,仙家战骑,极有灵性,自个儿飞百里找鱼食,野外歇息。一招便来。

    天问士道:“仙子请看看,这灵兽贪嘴好食,已增重许多,飞不过五百丈,日行不过三百里了。”

    那女子看了看肥者鹰,笑道:“小法士,这是者鹰么?我看是养了只肥猫罢了。定是你疏懒,不肯管教。”

    天问士掏出来一书,《生灵录:战骑篇》道:“灵物书上怎么写,我就怎么养。日食二餐,放飞百里,咱就放它早晚二次外出取食,放它多飞二百里方回来,就是减不了肥。”

    女子笑道:“你学艺不精,养只灵兽也疏懒,你在乾坤袋备满产于泛海的鲜鲟鱼,鳕鱼,鲃鱼,每条约十斤左右,早上喂一条,晚上喂一条,不让他去野外吃杂鱼。自然不长大膘肥了。”

    又笑道:“《灵物书》记录的,只是灵物产地,外貌,性情,只是提一提灵物饮食歇息生育之类,哪能当参考书!你个呆子,养了许久,咋不开窍呢。”

    那仙子向者鹰招招手,肥鹰似听懂人言,跑到仙子身边,哪仙子对者鹰耳朵说了些话儿,灵兽脸色变得古怪,看了看城外的河,跑到一僻静处,吐了起来,又冲到有井水的岸边,饮水嗽口。又吐了许多。

    “仙子能和这灵物说话儿?”天问士问道。

    仙子低头喝了一口茶,轻轻的道:“我只是告诉这灵兽,本地生灵逝世,只有水葬,没有火葬土葬!”

    那肥鹰吐完嗽口,肚子已空,摇摇摆摆走回,仙子从乾坤袋掏出一条鳕鱼,灵兽吞下,欢叫起来。仙子对它耳朵又说了些话,这灵兽欢乐的飞上云端,转了几圈。

    女子自称:素萍仙子,罕海仙山持戒散仙,到此云游。看年纪相貌,与天问士相当,鹅蛋脸儿,弯眉长睫,明眸皓齿,笑声琅琅,身材修长,虽是粗布麻衣,难掩婀娜曲线。

    仙子恢复了冷脸,问他来此地作甚?天问士道:“入世问道罢了,只是自感多年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深山清修千年,莫诺入世百日。自己持戒修行,却不知三界之事,已是惭愧。”

    仙子频笑之间,酒涡儿显,几分狡黠又几分真性情。天问士凡身持戒,不必守仙家戒律,不婚嫁之类的约束,遇到了意中人,更是心猿意马起来。相邀同游,共览天地间胜景,仙子此时推辞拒绝几次。那泼皮脸儿厚,仙子去哪儿他跟到哪儿。如狗皮膏药粘着。

    仙子不理他,但走到哪儿,这赖皮狗就会出现在哪儿,问他为何跟随,这赖皮笑嘻嘻的道:“仙子暗香似麝,我是闻香而来。”

    仙子无意雪峰湖水美景,奈何这货如影随形,风景佳处,倒也留下了不少男女倩影。这个厚脸皮的男儿道:“有十里春风,不如有你随行。”一脸坏笑,哪里象个仙界持戒法士,世俗的厚颜赖皮鬼一个。

    神农历七月中旬,他又跑出去找仙子,到仙子落脚的住处,仙子闭门不开,道是怕他见了会受惊吓,就是不肯开门,天问士道自己持戒修道之人,遇神鬼仙妖不惊,逐开门,只见仙子已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这是寿限将到,散功而逝之兆。

    那仙子对镜垂泪道:“可惜了我,修身千年,只道能得法飞升,可惜功法未成,为山九仞,终究功亏一篑!”只见她纤纤玉手举起,掀开衣袖,金丹法身欲散,已隐约可见枯骨。泪痕未干,一时半会又咽咽低哭。

    天问士安慰道:“自然大化,生有尽时,仙子不必伤心,阐修,可以每日运行三周经纬天决,可保法身不散,若得法,必法身再塑,不得法,也缓寿十年。截修,当可求天地灵物,截物补天,得法必塑小罗金身,不得法,也只能顺应天命罢。”

    那知仙子更生气:“呸呸!好你个小法士,生与死的都不是你,你自然不伤心,你不修仙,哪里知道千年苦修的滋味!你自去罢,生死由我!”

    又抽咽哭泣半日。抬头道:“小法士,你懂经纬天决?”天问士道:“不懂,但师父说过。我悬空山宗门有。”仙子直接捶桌道:“呸!你个小法士,真是不懂痛痒。我都快散功死去了,你却没点儿慈悲仁心,尽说风凉话儿!”

    天问士道:“不知仙子是阐修还是截修,可有转圜之法,转圜之道?”

    仙子抬头,望着天问士道:“你真心要助我么?”

    天问士道:“仙子要我如何助你?”

    哪知仙子更大声凝噎:“我和法士相识不久,也没深情谊,只求法士在我散功逝世之日,将我枯骨收葬于山野,回罕海仙山替我报个丧,立个牌吧!”

    又拉噎着道:“还说我暗香似麝,你闻香而来,你对我只是调戏,没半点儿真心意!”

    天问士道:“仙子莫哭,我对你自然是真心实意,姬艺定然助你,再哭无益,可有转圜之法?”

    仙子抬头:“你当真肯助我?”

    天问士点头道:“姬艺肯助,但我乃持戒律士,助救之法不得违背天道戒律。”

    仙子方收泪道:“好你个小法士,姐姐真心求你相助,你还讲持戒持法,不见半点是真心儿!”

    又哭道:“姐姐当你是能托付终生的人儿,可你却是个逢场作戏之徒,我呸呸呸,你也是没个真心的人儿!”

    天问士受仙子一激,热血上涌,举手对天道:“我姬艺立誓,此生对姐姐是一心一意,如有负于姐姐,愿受一世孤苦,永不得欢乐!”

    仙子闻言,一下就惊呆了,她呆呆的望着天问士,脸色微红,此刻泪水己止。

    仙子低下头,淡淡的说道:“多谢法士的誓言,姐姐不能受你此份情深,你收回去罢,好弟弟,受姐姐一拜罢。你肯助我也好,不肯助我也罢,你自个儿去罢,望法士不可再轻许誓言。”

    天问士道:“姐姐是佳人,我信姐姐。”

    仙子闻言不再言语,呆坐许久,姬艺感应到仙子呼吸时急时缓,心跳时而急促时而平顺,气息似己乱,酥胸起伏,法士低头,不敢轻薄正视,见仙子又似心头烦乱,天问士不敢多问。

    仙子道:“小法士,你法术低微,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你自个想去哪儿就去好了,你帮不了我。就此别过吧!”

    天问士心诚的答道:“我热血男儿,当不轻许一言,我即是应了仙子,定然帮你到底。”

    仙子默默无语,坐了良久,咬咬牙道:“你若助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刚刚泪如桃花,今即盈盈对天问士一拜,只见仙子服下二粒红丹,调运经纬法决,又复青春,仙子问道:“弟弟,你看姐姐金身收拢些没?解开衣襟,酥胸半露,甩了甩雪白肩膀,天问士不由脸红。道:“仙子要我如何助之?”

    仙子道:“弟弟先带我去求医罢,我大限怕是在这些日子了,望弟弟能好生的留在我身边,得不得法,都是天命难违,唉,我修仙千年,身边的伴侣都一一逝世。今孤苦一人。希望弟弟能在这些日子,陪陪我,素萍今生后世,感激不尽!”

    天问士本性良善,仁慈心起,见意中人居然是前冷后热,不由受宠若惊,见仙子又是热泪盈眶的哀求自己,遂随了仙子愿望。

    仙子道:“弟弟呀,姐姐要求得救命续寿之法,少不了和三教九流术士打交道,弟弟你这身扮相,哪家肯接待?你我须再扮妆换脸,改个假名头,决不能以真姓名真身份和术士打交道了。”

    仙子将他的“微须”剃掉,换上锦色华服,戴紫金冠,扎一玉龙腰带,配青凤玉决,脚蹬轻履,手持折扇。书“比翼双飞,永结同心”,天问士本来:“身长体硕,有神力”,如今武夫变成翩翩公子。

    只见仙子解下齐腰青丝,风一吹,变成三尺银发。摇一摇身段,己变换成一个未识之妇人了。

    仙子道:“弟弟你切莫再提真姓名,我叫水木仙子,你叫龙朗君罢。”

    又将他扶到镜子面前,天问士看到镜中人,惊骇不已,仙子已变妆,成了半老徐娘的白发女子,粉色锦衣,身段饱满略显臃肿,眉眼里尽是风骚妩媚,另一个是自己,妆容大变,成了一个粉嫩水灵的少年公子哥,那里还有仙子,素女模样,也非武夫,法士的神采。

    半弯月儿升起,鬼城安州灯火如昼,“水木仙子”带上“龙朗君”又次进城。

    到了“截天圣手馆”,水木仙子掏出一张黑牌号,重金挂号,那号称三界“圣手”的万年树妖:风柏伸出圣手,搭一搭仙脉,仙子伸手露出妖臂,只见金身法体元神似火烧,可见枯骨隐隐若现。风柏摇一摇头,开了张续命截天方。不再语言。

    水木仙子,龙朗君又去了“截天大药馆”,馆长是千年狐妖,看了看“圣手风柏”所开的续命截天方,仙子含泪露出将散元神,狐妖安慰道:“圣手所开仙方,我等小药馆哪里配得齐全,光这三万年灵芝三钱,安州城怕是没有的了,凤血龙血二钱做药引,我小号哪寻这凤血龙血?”仙子谢过狐妖,含泪离馆。

    水木仙子龙朗君又去了趟“东洲宝灵物业”“天华宝号”“紫薇金丹”等仙家名堂名号。

    只见仙子泪水已如梨花落下,又露出将散金身,枯骨可见。下界的各路妖仙神医圣手,无不开出仙方,配仙药仙丹。

    去了“阴阳阁”,那万年的青牛仙姑道:“仙子得先安元神,用阴阳术再续些日子吧,仙子再到鬼界的华州,平州走走罢”

    青牛仙姑开阴阳方,水木仙子从“阴阳阁”取了合欢散,阴阳汤,又带龙朗君住入“合欢灵舍”。

    “合欢灵舍”是家几千年的老字号精致舍馆,法外之地,有灵界卫兵看场,老板洪兴是个牛头人身散仙,接待着五洲散仙法士散人,舍内有一演舞台,只见一排排的青年男女分排坐着,男的脸如冠玉,衣着华美,有玉树临风之姿,女子或丰满圆润,或丰腴玲珑,或娇俏可爱。只见有白发披身的蹒跚老妇,挑上三男子,大斗称金器,宝物,足量之后,三男子俯身媚笑,拥着老妇,一齐进了内丹室。也有白发长须,干瘪瘪瘦老翁,点了四个女子,现称金器,宝物却不够,又给拉下一人,老头儿一边嘟嘟囔囔收取余下宝物,一边揽着三女去了。

    这决非正派门户,天问士不肯久留,要离开,仙子道:“好弟弟,你答应了我,此刻反悔了么?”

    天问士道,“姐姐续命,无可非厚,但那阴阳术是仙家禁术,仙界不追查么?”

    仙子道:“此地鬼界,劫天大战之时已立誓,不再受天制!这里是仙家法外之地,上界下界神仙都管不了!”

    两人同居一室,连住三天,天问士己收心性,仙子未再挑逗,仙子见他守着自己,甚是关心,也只是狡黠的一笑。

    三天之后,半月初升时,仙子对天问士道:“今夜随我出门,无论见到什么,听到什么,决不能出声,更不可说一句话,可否应我?”

    天问士应诺,决不说话就是了。

    仙子又道:“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必需答应我,决不能开口说话!不然你就留此处等我罢!”

    天问士答应,“只要不犯戒律,一切听从仙子吩咐。”仙子笑盈盈的点点头,回眸中,目光狡黠。

    入夜,两人均放下兵器出门,两金相鬼打四个灯笼来接,四人一齐向山洞深处走去,阴森森,起冷风,幽幽的鬼火闪烁,石钟乳,石笋的滴水声,在洞中诡异回音。山洞不计路远。

    半个时辰后,洞中传来水流声,有地下河在前。只见灯光明处,有几个巨人在渡口处。巨人双眼长于胸口,以身为头,腋下长耳,正是上古刑天氏,天问士大骇,仙子掏出来二块牌子,巨人验牌放行,上船,两金相鬼在一边守候。

    船身滑向地下河深处,只见远处有灯火处,刑天氏正拉绳,摆渡出了地下河,泊码头上可见天上月亮,星光点点,码头走出两个妖艳女子,打着灯笼,接上仙子,匆匆向前。

    穿过一段山路,可见远方的山洞灯光如昼,灵卫守着洞口,洞口上方大书“鬼斧城”三字,幽光闪闪,仙子掏出两张黑牌,灵卫验看,又检查兵器,禁品之类,才放四人进关。

    可见城门之内,灯光通明,热闹非常,众多神仙妖鬼出没,却无一正派宗门人士。天问士只感觉这女子好生诡异。却又偏偏牵在一齐了。

    街道上人流如潮,传来一声声:“金身重生术,多活七百年!”

    “千年不死身,上古秘术!”天问士大惊,这是仙家禁书!

    “女修阴阳重置大法,可保青春八百年不老!”

    “男修养阳大法,可返少年五百年!”

    “男女同修阴阳决,快话潇遥六百年!”这是仙家禁术!

    “金身重塑术,可男可女!”“换骨大法,重塑相貌!”

    街头门面全无字,门口处均有商家在大声吆喝,挂的灯笼形状各异,幽幽鬼火在大门两点,蓝光闪烁。

    “仙家禁书,仙家禁术”。在悬空山,春秋岛,罕海山,伽叶山,是宗门大忌,三界的禁品,在这里是光明正大的贩卖。

    来人将仙子和天问士带到一洞口,外挂五只龟形灯笼。洞口上端开排气口,有水气氤氲,来人拉铃铛,石门小孔打开,看了看来客,点点头,开半扇厚重石门,放客人进入。

    地面有些潮湿,过道两边厢房,是沐浴池,有男有女在水中嬉戏。淫荡声声,污秽不堪。穿过浴池,是一长廊大厅,墙上挂风月大图,形色各异的灵物,有尾无尾,长鳞长毛皆有,男男女女坐在哪儿休息。

    穿过大厅,前有一小室会客厅,两个金相鬼在桌子上记帐,来人敲另一扇门,一高大女子开门,怀抱只猫,点了点头,引水木仙子龙朗君进来。

    室内满是酒味,只见里面有一张暖床,半躺着一个长半尺羊角的人身老者,床头几上备有仙丹,仙药,老者半靠于床头,似睡非睡,女子将床前大幕拉开,阻隔起来。

    引客人坐下,女子坐到一张逍遥大椅上,旁边有酒器,正温酒,两女子左右侍候着。

    “水木仙子再次光临,我吾凤儿自然是欢迎的,但你提的合作条件太过苛刻了,我大哥大姐均不答应,回报诱人是诱人,但妹妹给得也太少了,缺了诚意,咱们的计划呀还是等一等。”女子道。

    仙子回道:“我水木仙子和姥姥千年交往,姥姥不必多虑,只要姥姥说服了四长老,满足了我的要求。我等计划完美无缺,对姥姥和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必变更了。”

    吾凤儿道:“妹妹应该知晓,如今要给妺妹聚齐三斗龙血,我大哥大姐均不允许,仙子要见我大哥大姐,没办件逆天大事儿,定然见不着,我私底下张罗奔跑,可不是件容易办的事,如今仙界追查得紧,你我唯有保住命,才能享受无穷仙乐呀。”

    仙子掀开衣裙,露出大脚,雪白肤色,元神法身将散,隐隐可见骨影。仙子放下裙道:“你老人家也看见了,再不决断,不知道明年,小妹还能不能回来再看到你老呢?”

    吾凤儿眯一眯眼道:“咱千年交情了,即然你意已决,要换龙血,要入灵界,再换上古仙书,只怕这代价太大了。我大哥大姐发话了,要换龙血,妹妹先取一份投名状,即可交易,可妹妹是个逍遥散仙,投名状一下,可得绝迹于三界了。”

    吾凤儿又道:“姥姥我寿已万年,就靠每隔五百年取点龙血,维持仙寿,今日要与妹妹共享。须留下了投名状,这也是多年行规,没下投名状,不得交易龙血,这点代价,仙子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言毕,示意仙子上前。吾凤儿俯身在她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仙子脸色大变。仙子道:“这事容我想想!做下这一份投名状,三界通缉,再无安身之所,容我三思。”

    吾凤儿又道:“妹妹,偷换龙血是上斩仙台,偷渡冥海也是上斩仙台,私交恶灵更是上斩仙台,你干了这一票作投名状,不算太过吧。”

    仙子点了点头。“这事儿容我再想想罢。姥姥得给我们预留好退路,如此鲁莽行事,总是不妥。”人却轻松了许多。

    仙子直接坐入龙朗君怀抱,长臂如蛇缠在颈部。

    仙子道:“我水木仙子只求再续仙寿,重塑肉身,这交换龙血,私入灵界,交易禁书,落到了御天卫之手,斩仙台是少不了的,姥姥得给我等善后。我和龙朗君恩爱未了,你预留好退路。我即替姥姥取下这份投名状。”

    吾凤儿道:“妹妹放心,老姐姐我在仙界万年,安州,平州,新州,华州四大鬼城,均备有洞府,鬼域不受天制。你去哪州安生修练,还不是由你,我陪着孔朗君躲藏了三千年。不也快活逍遥到现在。”

    仙子道:“我办下投名状,姥姥即带我去见四长老,如何?”

    那吾凤儿眯眼笑道:“小妹妹,这事儿你给我办成了,即带你去见我大哥大姐,你我再说服四长老,再入灵界换回仙书。”

    掏出来一小紫瓶,道:“妹妹先服些日子,事成之后,你我再卿姐妹情!”

    仙子接过小紫瓶,放开小白脸龙朗君,笑道:“姥姥尊贵,小妹我是小辈,哪敢折寿与姥姥结姐妹!这事儿就说定了。我取投名状就是了,到时按计行事罢!”

    吾凤儿起身笑道:“你我皆是性情中人,中了男人的毒,我养我的孔朗君,你养你的小男人,呵呵,要问这人世间,这情呀,就是千年解不了的毒,咱姐妹俩,为情所误,彼此彼此。”

    吾凤儿即回身,奉出三杯热酒,取一青瓶,倒了三滴龙血。

    仙子道:“倍伴我双修的龙朗君,我带来了,你老有一双慧眼,帮我瞧一瞧成色罢!”

    仙子起身,将龙朗君送到吾凤儿身边,吾凤儿围绕天问士一周,用鼻子闻了又闻,一股陶醉的样子。道:“血倒是新鲜,没有杂质,比我的孔朗君,怕是更有味儿,借这少年朗君之精血,更有利于妹妹换骨重生。妹妹好眼光,好眼光。”

    仙子和吾凤儿语言一聊男人,即变得轻挑,坐于一处,尽说风花雪月闺中事,这两个仙界浪荡女子,又邀请龙朗君同饮,只见两女喝了点热酒,双颊正红,更是笑靥妖媚,不,是邪媚,形骸放浪。

    龙朗君闻一闻这龙血热酒,浓烈辛辣压着血腥味,他无奈的喝了一口。腹中有股太古灵气涌动。让人倍感神爽。

    “仙子认为血酒如何?”凤吾儿道。

    “不错不错,是青虬幼仔的血”仙子浪声笑道。蛇臂轻舒,搂抱着小白脸,又同饮了一杯。

    天问士修行持三大戒,“不违逆天道人伦,不滥杀无辜,不作恶祸世。”闻言要私换龙血,偷入冥界,交易仙家禁书,此等种种做作,已是违逆天道人伦。

    天问士轻许一诺,如今大汗淋漓,二人重回“合欢灵舍”。

    天问士道:“我道你是佳人,奈何堕魔。”

    仙人戏谑道:“我即将堕魔,法士不解救吗?”

    天问士道:“我愿助你,但仙子要取的续命禁术,违逆天道戒律,絮我不能从命,仙子还是仍想他法罢。”

    仙子笑道:“还起誓言说,一生一世,此生不负姐姐,现在反悔了吧,你我就此别过吧,两无牵挂,多好!”

    天问士一怔,“我愿和姐姐此生相守,但决不能让姐姐就此堕魔。用此禁术邪术续仙寿,有逆天道。”

    仙子道:“我提醒过你,最好别去,今日去了,又反悔了吧?”

    天问士哑口无言。沉默一会道:“仙子所求续命之法,违逆天道,实难认同。”

    仙子笑谑道:“好你个大周龙骑尉,你随父兄上战场杀戮之时,砍了几颗脑袋,伤了几人性命,才得立功?今日说不违逆天道,自己杀人后论天道,羞不羞?”

    天问士大惊:“仙子知道我的底细!”

    只见仙子手中提二牌子,系红绳大周龙骑尉虎头牌,系黄绳为悬空山持戒法士牌。仙子笑道:“姐姐给您换衣之时,便已看到。”

    龙骑尉道:“我随父兄出生入死,乃为国效命,杀敌有功,无惭封赏。”

    “嘘嘘,羞也不羞,你姬姓人家,干的明明是杀人性命,夺人土地的事儿,还在自命不违逆天命?还不如我等妖仙做事,无耻之级!”

    龙骑尉道:“武王伐商,乃兴仁义之师,伐无道商纣!顺天应命,解救天下黎民于水火,我与父兄随王师征战,乃仁义之师,非滥杀无辜之辈。”

    “哈哈哈!哈哈,”仙子笑得花枝招展,手捂着酥胸,娇媚无限。

    仙子笑道:“封赏天下七十一诸侯,姬姓者五十有三,这不是夺他人之国,尽归私产!何来仁义?牧野一战,血流浮杵,赤色千里,是甚仁义王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将国家当姬姓私产,当天下百姓如猪狗,牲畜罢了!”

    如一声惊雷,龙骑尉黯然无语。“臣服者苟活于世,不服周王者征伐杀戮。何来仁义?何为正义?”

    仙子又道:“修仙之法,皆违逆天道之法,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星辰会死,日月有终,天下生灵皆有寿终之时,人活百年,仍不知足,世上有生之灵,有何功德,要与天地争寿?要逆天修炼?与日月争辉?你一持戒小法士,在问何道?修何法?守甚戒?”

    仙子又道:“蝼蚁尚且惜命,奈何我修炼千年,岂不知惜身?仙家宗门正法也罢邪术也罢。你若不肯助我,待我散功之时,金身破灭之日,收我枯骨,埋葬他乡罢,我素萍仙子于黄泉,永感法士之大德。”

    言罢,仙子又哭个梨花带雨,天问士呆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天问士道:“罢了罢了,仙子求活命,要截物补天,要投入魔道,我随你便是,我问道而不修仙术,也只求不堕邪道,不失初心罢。仙子要成仙,要堕魔,要逝世,听天由命吧!助你,是逆天而为,不助,亦是逆天无为。有为,无为,皆是顺应天命。我陪着你便是了,仙子宽心,我一直守在你身畔便是了!”

    仙子闻言,笑语盈盈,又复往日娇媚。道:“弟弟不负于我,我此生亦不负弟弟。只是我素萍仙子怕是缘分浅薄。让弟弟……让弟弟……”仙子咳嗽一声,语塞了。

    天问士也不多说,太极生阁主在查灵界失窃的仙家禁书,他内心深处也在燥动着,不知道明天迎来什么。

    神农七月十一日,两人一早离开“合欢灵舍”,搬到鬼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大商”旅社。

    中午仙子说返回诚去办份投名状,要带上者鹰。又说这些事儿,让天问士看见了,怕惹得好弟弟不高兴。留下来等罢,说完自个去了。太阳落下去的时候,一个金相鬼力士带着几个妖仙,手持仙子的一块玉佩,对天问士道:“仙子出事了,快跟我走!”

    鬼力士从商社附近,开一暗门,却是鬼城的隐藏交通线,跟上鬼力士循地而去。

    是时正是神农七月中旬,天问士一行连夜赶路,直到六百里外沙漠的月牙泉绿洲。天问士在路上问了多次,鬼力士只说到了地方便知道了。有仙子信物,天问士也没多怀疑。中午,鬼力士和三个妖仙将天问士送到目的地。没有见到仙子,妖仙道:“龙朗君去消息墙就明白了。”

    月牙泉绿洲的黄色榜首,居然是《三界缉拿鸳鸯大盗》:中洲散仙水木仙子,东洲龙朗君,本月十一日劫安州“天华宝号”,商号悬赏二十万金,三界通缉!

    天问士反而平静下来,这份投名状可做大了,问了问仙子状况,鬼力士道:“仙子要购天价灵物,差了些许,本以为仙子去“天华宝号”贩卖些宝物换钱,哪知道,顺手捆绑了掌柜的,入了宝物仓库,就劫了去。她与掌柜的交易多次了,不料这一次,玩大了。当时正是未时,太阳当空,灵卫鬼族都正休息,给仙子逃出城了。”

    天问士道:“我只身未动,如何就成了现场大盗了?”

    鬼力士道,“这个小的不知道了,只能等仙子回来说罢。”

    天问士成了“三界通缉”鸳鸯大盗之一,不由自主的陷入这女子的圈套,却又身在法外之地。持戒修行,居然修来一个三界大盗。此女子身份地诡异而神秘。今日已身陷囹圄,只能静一静心,等待结果了。

    第二天清晨,终于等到仙子,只见本人骑乘者鹰来到绿洲。居然是一脸平静。道投名状己办好,又掏出一份契约书,道:“弟弟,你替姐姐我参考一下,这契约书我能鉴么?”

    仙子掏出一份羊皮书,却是一份恶灵契约。灵界跳出三界之外,不生不死,似生非生,见光而散,遇风而聚,永世居于黑暗,飘浮于世尘之外。不受天地大能者掌控,更不受于天命。

    天问士接过来看了看:甲乙双方所从事交易,属天诛地灭行为,必遭天地万劫,此交易双方是各取所需,各求其得。需立逆天盟约。永守交易天机,万世不悔,永不背盟。

    甲方:《遗骸重生古决(太古石刻版)》整版

    乙方:神龙虬血足量叁斗(幼龙血)

    甲乙双方协商一致,达成交易,将永结同盟,共守天枢。天机若泄,各受天地万恶之惩。

    甲方愿受乙方的生螯灵吃身咒怨,受万世折磨不死之苦。

    乙方愿受甲方肉身元神灵化咒怨,万世受肉身元神分离不死之痛。

    交易双方订约须付出代价:

    甲方:刮取灵骨一两留誓约。

    乙方:取肉身鲜血一两落契约。

    双方达成交易,各留誓约,永不违背。

    只见下方留二处落款。已画上符箓。专候鉴订。

    天问士虽入宗门修行八年,但亦知道,符箓是仙界最高法术,核弹级大能。一旦启动,毁天灭地,吕尚父太磁生姚姥姥均未获准练习,地下仙界唯大健尊者,嫫二大仙尊才可掌控。仙界正派大术,也是禁术!

    这份契约在上界天庭,下界神府,已经是违逆天道之禁约。与吾凤儿合作,都是将天捅个大窟窿的事,天问士不由自主,手心渗汗,四肢颤抖起来。头上青筋暴凸,几乎站不起身。呆呆站了好一会,才回神。

    他想起在上古灵阁时,几个仙家大能的谈话,也知道此时太极生阁主正查此事。他决定,无论结果如何,这事必须报宗门,必须的报吕尚父,太磁生等人。这是个非常震撼的结果,也是个查清此事的机会。他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问仙子,如何打算?

    仙子很平静的道:“弟弟你的想法呢?姐姐是签,还是不签?”

    天问士平静的道:“我求学于悬空山宗门,不求修仙长生之法,乃求守护天地众生之道,护苍生而灭邪恶,即为大道。我来鉴吧,我本凡人之身,不修仙术,不练金丹,甚肉身元神分离之痛。我来受便是。”

    仙子端祥着这身边的男人,脸庞红润刚毅,英气勃勃剑眉生威,仙子身子微微一颤,心境即复平和,淡淡的说道:“弟弟有此……胆识……魄力,有此……真挚……远见,姐姐谢过,此事极为……棘手,须好……好……谋划。姐姐……”仙子己上前一步,轻伸臂弯,抱住天问士的勃颈,热吻片刻,仙子握住他的双手道:“这事成了,姐姐永感弟弟大恩。但此事极为凶险,你我要好好谋划,备好万一。”

    水木仙子龙朗君即驾骐骥,拉上仙车,离月牙泉绿洲,飞往孔雀河畔,此地属东大洲塔里木盆地。有孔雀河,塔里木河,流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里有上古战场,劫天大战之时,天廷与一支夸父刑天部交战二年,大败而归,后夸父刑天部在东大洲的常羊山战役失利。这支上古神族部队散落天涯,消失于历史。

    在孔雀河畔上有座五灵散仙道场,依山势而建,俯览孔雀河,苍松翠柏间传来敲锣钟鸣声,山下可依稀听到歌声从云雾缭绕中传来。

    未到正午,水木仙子龙朗君的骐骥仙车己到,停在观门外,道场已有两仙僮相迎,带仙子进观,只见观里正开法会,左右两边坐羊头,牛头散仙,正在法堂唱歌。

    仙僮带路绕过大殿,直到观后,见五棵苍松处,有一洞府“五灵仙洞”。洞府己有一羊头散仙,等候多时,自称孔光。孔光道:“我叔叔婶娘正等候两位呢!”

    引两人到后山,孔光干锁,暗室石墙大门大开,孔光引路,又再开二道仙门,继续走一段路,再开第三道仙门,只见洞中有洞,室内坐着一仙家,正是吾凤儿。身侧躺着长羊角的老翁,元神不足,病秧秧的,正是以前所见老者。

    仙子先声夺人:“姥姥,你们要的投名状到手了!”

    只见仙子从乾坤袋取出麒麟角,这正是“天华宝号”的镇馆之宝。

    仙子笑道:“姥姥要的投名状,我水木仙子已取来!”递交给吾凤儿。

    孔光即跪下,拜一拜仙子,伏倒于地说道:“仙子取了麒麟角,我叔叔有救了!”吾凤儿大喜道:有此宝物做投名状,足见仙子真心意坚了。”

    凤吾儿的孔朗君是妖族,需要麒麟角化功,方能修炼成红段小罗金刚身,麒麟角是“华天宝号”镇馆之宝,正派商家,均守底线,龙血交易,必上斩仙台,宝物只能与凤羽,龙爪等交换,决不敢与孔光吾凤儿等交易龙血。

    吾凤儿道:“我即带仙子,去见四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