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天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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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安度因

    我的名字叫做安度因,是一个普通的维多利亚人。

    我生活在一个强盛的国家,这里的人们崇尚权贵,并且还办了好几所军事学院。

    而我则是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但是没有人会知道那是我,我也从来不会告诉别人。

    在这里,狮子们自称同是君王,德拉克与阿斯兰各自领受了平等的机会。

    在这一古老的条约订立之后,他们都有资格成为维多利亚的唯一君主。德拉克象征武力与渴望,阿斯兰象征权力与秩序,无数世代里,人们相信维多利亚正是被包含这两者在内的三股力量左右。

    先不谈王位继承可以引发多少腥风血雨。维多利亚自古至今也从不是个封闭友善的独立王国,这点众人皆知。

    阿斯兰们起源于萨尔贡、莱塔尼亚甚至是一些已遭天灾磨灭的国家,势力如日中天的德拉克们没有理由和平接纳一个与维多利亚毫无瓜葛的种族,何况是允许他们入主自己的国家。

    阿斯兰与德拉克的条约不可能在平稳与神圣的环境中签立。史实中那些残酷的部分,被作为传说的序章轻描淡写地带过,而流浪歌手和吟诗人口口相传的记述可比官方资料直白得多。

    但传说与历史总有相似之处。

    作为现代国家的维多利亚,偏偏维系在它古老的统治传统上。早在二十多年前,德拉克的血脉就被认为是已经断绝了的,因此没有人再能够威胁到阿斯兰对维多利亚的稳固统治。

    我的一位老朋友曾经和我说过,如果不顾一切的追随圣光,那么早晚一天我会被圣光所蒙蔽住双眼,成为一个瞎子。

    我听取了她的建议,所以只是靠着圣光的力量做一些我想做和一些帮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在那之后,我带领人民来到了这里开辟荒野,建立了首都。并且通过自己的手段击退了外国军队的入侵,那一战过后,我被人们抬到了一个我曾经无法触及的地位。

    越是在困苦的环境中,人民越容易产生新的信仰。

    我作为人民的引路人与战争中的佼佼者,这令我成为了维多利亚人民心中君主的最佳选择,尽管我并不是阿斯兰或者德拉克,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金发佩洛。

    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通过炎国曾发生的事情得出了一个结论,功高盖主。

    在这之后,我看着维多利亚日益安顿。我便交出了兵权,离开了维多利亚。

    而君主看着我的举动大概十分的开心,所以在我的故乡立起了一个以我的样貌用纯金打造的雕塑。而我的名字,则是被雕刻在了雕塑的后背。

    我对此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我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的雕塑被人们跪拜。

    他们的口中大喊着: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为大众谋福利者,不可使其孤军奋战。

    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人们走着由我开辟的道路,我就已经心满意足。

    我离开了维多利亚,走向了世界各国。

    我先后去了卡西米尔,哥伦比亚,萨尔贡,莱塔尼亚,乌萨斯,炎国,东国,卡兹戴尔,最后在拉特兰停下了脚步。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白发猫耳少年,他是一个异类。所有的种族与萨科塔的后代都应该不是萨科塔。

    但是他不同,他的猫耳之上,还有一个略微暗淡的光环。身后甚至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我曾经问过他关于他自己的问题,他也表示并不清楚,仿佛他一生下来就是这样一般,他所知的便是:他叫做谶语,是一个萨科塔。

    接下来,我和他离开了拉特兰,我们继续周游列国,我感受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转变。

    最后我们在卡兹戴尔结识了一位名为双早的红发萨卡兹和一位名为黎光头发黑白相间的黎博利。

    但在不久之后,我便又一次的离开了谶语的身边,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我。

    长期以来,他需要的是认可,是关爱。而现在的他身边已经有了一名名为拉菲艾拉的黎博利。

    而我则是回到了我的故乡,维多利亚。

    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忘记,我深爱这里的人民,我也希望这里的人民会记得我。

    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我回到了我的家乡,这里的人民依仗着我的雕塑便想不劳而获,又或者实现一些不真实的事情。

    我很失望,也很绝望。

    我在那一瞬间突然失去了我的目标,当时的天空下起了小雨,而我倒在了一块玻璃前。

    我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倒影。原本金黄色的头发现在上面染上了血色,原本锋利的刀刃也已锈迹斑斑。

    我失去了的人民的信任,我也失去了我曾经守护的王国。我看着倒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接着站起了身。

    我回来了,既然无人信仰,那我便是唯一。

    就在我打算离开时,一个女孩的哭声令我停下了脚步。我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粉发菲林在哭泣。

    我怀揣着恶意对那个女孩一连几个问题,但是她的回答却令我感到意外。

    我沉默了,我看着眼前的菲林,蹲下用手轻轻的抹去了她眼角的眼泪。

    我原本认为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一见钟情,但是我错了。

    她的样子,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话语都被我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

    既然我的人民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最后坚持的理由,便是她。

    ……

    “你叫什么名字啊?”金发佩洛看着眼前的粉发菲林笑着问道。

    “我…我的名字叫做苏茜,苏茜·格里特。”

    佩洛听到后笑了笑。

    ‘苏茜…还真是个好名字啊。’

    “哈,我的名字叫做安度因哦。”他说着,拉起了苏茜的手。

    ‘我愿用往后余生,换她一世安稳。’

    时间是留不住的,就像风一样,它在无意中来到了我们身旁,又淡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