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有些小说中，明明是一个普通人，却提前接触了地狱，所以需要做一些事情来为自己积攒功德，这样自己死后的起跑线要比旁人提前许多。

    有了这个想法，胡强消极的情绪有所缓和，甚至是变得兴奋，开始询问陆仁更多关于神秘学的知识。

    胡强隐约猜到，自己所在的那个循环空间就是里空间，因为房间内的陈设偏向欧式，表空间中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小镇存在的。

    当然，其中也有存疑的地方，那就是里空间也绝对不会有这种地方的。

    按照胡强从论坛中得来的一些蛛丝马迹，能确定里空间中存在着硕大无比的红色圆月。无论你是在鲁恩，还是在拜朗帝国，或是在因蒂斯共和国。在他们头顶上的，永远只有红色圆月，无法看到太阳，更不要说什么接近黄昏的阳光。

    所以胡强自己也很迷糊，自己到底是处在表空间，还是里空间，亦或是一个完全未被发现的第三空间？

    想到这里，胡强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

    如果真是一个尚未被发现的第三空间，那他将会成为世界上最特殊的一个异类。

    好在那个叫做卡桑德拉的半神给出过线索，他也在房间中找到了天使印记。所以胡强更倾向与自己所处的空间是里空间，而非表空间或是未被发现的第三空间。

    两人草草吃过早餐后，便乘上公交车。

    面对胡强时不时的询问，陆仁表现的很坦荡，自己能确定的，能肯定的神秘学知识，他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胡强。而自己不能确定的，就暂时让胡强记录在小本本上，等将来有机会再来解开答案。

    而这个解开答案的重任，都暂时放在了陆仁的身上，胡强现阶段是没有这种条件的。

    就在他们快要抵达目的地时，胡强的电话响了，是胡程远打来的电话。

    因为朱翠阳的事情，陆仁差点都把这个家伙给忘记了。如果对方真有诚意的话，那么昨天就应该打来电话，而不是今天早晨。

    “挂了吧，我不喜欢没诚意的家伙。”

    胡强点点头，也觉得对方诚意不足，或者说是没有诚意。

    就在两人下车准备进入公司时，胡程远左手拿着豆浆，右手拿着手抓饼，向二人走了过来。

    豆浆已经开封，手抓饼还是热乎的。

    【这就是……诚意？】

    陆仁心中冷笑，但他也是愿意接受一份额外的豆浆。

    胡强则是盯着手抓饼，天天吃油条的确有些腻，哪怕刚刚吃过早餐，他也不介意一份手抓饼。

    哪知道胡程远走到他两近前时，胡程远对着手抓饼“吧唧”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口已经开封的豆浆，表情满足。

    陆仁和胡强对方一眼，心中都产生一个疑惑。

    【这就是……诚意？】

    当然，面对一份豆浆和手抓饼还不至于当街发飙，只不过陆仁的脸上更冰冷了一些，放弃了和胡程远打招呼的打算，径直走向公司大门。

    而此时一个发福的中年人慢慢靠近陆仁，最后拦在了他们通往公司的道路上。

    “陆哥，胡哥，这就是我的老板，秦白山秦先生，他亲自从飞过来要和二位谈谈，这够有诚意了吧。”

    发福的中年男人伸出双手，显得尤为热情。

    陆仁看了一眼胡程远，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还是伸出了右手。

    “二位，可真是年少有为啦，年纪轻轻就能办成很多人一辈子都办不成的事情，让秦某人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陆仁好悬没翻个白眼，这秦白山自说自话，陆仁甚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在恭维，还是在挖苦。

    胡强也不情不愿的伸出右手，和对方握了握。

    这次他没有继续等待，他知道这种时候需要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黑脸，而他正是那个适合唱黑脸的人。

    “秦老板，我们在电话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需要的是诚意，你大老远亲自飞过来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可在我看来这点诚意可远远不够，也不是谁想和我们合作都行的，自然需要一些实力。”

    陆仁的余光看向胡强，没想到这小子平时蔫不拉几的，关键时刻还真能顶上来，看来生死之间的大恐惧已经让他飞速成长起来了。

    【这是我的台词，你说了，那我说些什么呢？】

    秦白山笑道：“胡先生这就见外了，正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都是一起的啦，哪怕没有生意，兄弟还是要做的嘛。”

    眼看上班打卡的时间就要临近，陆仁也懒得和秦白山兜圈子，玩这些小心思了，于是开门见山道：“秦先生，如果你想要获得亵渎纸牌，我有三个条件。”

    陆仁伸出三根手指。

    秦白山摆摆手，“不不不，三个太多，就一个。”

    陆仁没有废话，“第一，我在里空间需要一笔资金，你要帮我筹措。”里空间的金钱此刻对于陆仁来说暂时没用，但需要未雨绸缪。

    秦白山没有打断陆仁，微胖的脸上慢慢出现褶皱。很显然这个条件他能接受，只是资金数目需要商讨。

    “第二，获得亵渎纸牌有一定的危险性，我需要你派出人手，帮我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

    秦白山脸上的褶皱慢慢加深。

    “第三，亵渎纸牌的价值远高于你的出价，无论是最后的成交价格，还是订金价格，都要提高。”

    这次秦白山脸上的褶皱慢慢松弛下来，似乎已经妥协。

    “那么陆先生希望价格提高到多少呢？”这次秦白山用的是相对标准的普通话，而不是带着南方腔，显然他开始认真了。

    “价格方面的事情我们可以等会再谈，让胡强给胡程远打电话我们约地方商议。”说罢就走向了公司，没给秦白山留下说话的时间。

    胡强也马上跟了上去。

    胡程远将口中的手抓饼嚼碎，咽下后问道：“老板，你就这么答应他们了？”

    秦白山冷笑道：“小胡啊，有时候做生意，并不是只看双方的出价，双方所处的环境不同，也会造成价格波动滴，你好好学，让我给你好好上一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