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修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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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任务

    “请问凌道友在吗?”

    凌晨推门而出,疑惑的看着那人道:“道友何事?”

    “执事堂指派任务。”

    执事堂大殿外,几个执事堂外门弟子相聚一起,正在闲谈。

    凌晨走到一旁,也不听他们谈话,只是闭目养神等待。

    他们几个见到凌晨,有人问旁边人道:“那是谁,也是跟我们一起做这次任务的?”

    “那人叫凌晨,搏命仙,做任务很厉害,据说这次就他是被人指定要参加这个任务的。”

    “真的?我们可掏了不少东西才得到这个任务,他凭什么被人指定?”

    一人压低声音道:“他,做任务半年,这个数……”

    那人伸了三根手指,另一人道:“三千灵石?那有什么了不起?”

    “不是三千,是三万。”

    “啊?三万,就他?一个练气五层修士?”

    见此人露出质疑,另一人道:“搏命仙中很有名的那个左嫣,就是跟他一起合作的。”

    “哦,原来是依靠他人呢。”

    “那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左嫣只跟他一人合作?”

    “谁知道呢,说不定啊……”那人压低声音道:“左嫣不是长得丑吗,可能就那人能受得了……”

    几人同时发出一阵笑声,他们是执事堂的任职弟子,都不怎么看得起整天用命拼搏的搏命仙,自然也不怎么在乎凌晨的感受。

    炼气八层后,听力也强了不少,凌晨将几人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可他不在意,只当是没听见。

    几人取笑一番凌晨之后,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

    “听说这次任务很轻松。”

    “跟游山玩水差不多,而且才七天,奖励就那么丰富。”

    “听说这次任务还可以见到那位鼎鼎大名的天才白照海?”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塞东西都要接这个任务,我跟你们说,那个白照海不仅仅是个天才,还是执事堂堂主未来的女婿……”

    “哦?还有这种事?”

    “于玲珑知道吧?于堂主唯一的女儿,据说天天跟在白照海后面……”

    “这种人物平时可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这次任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在他面前表现表现,得了赞扬,攀上关系,以后在这外门弟子中,谁还敢惹你?纵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也得敬你三分。”

    谈话声忽然停了,凌晨正疑惑时,一道声音在他面前响起了。

    “好久不见。”

    凌晨被吓了一跳,瞬间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人就是白照海,从入宗之后,二人再也没见过面,已经两年多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白照海比起两年前,帅了很多。

    穿上少见的白衣道袍,一些小装饰,再加上白照海修仙提升的气质,此时的他可谓是气宇轩昂,威风禀禀。

    若是放在现代当明星,那不知道得有多少脑残粉。

    白照海刚才走到凌晨面前,凌晨居然毫无知觉,可见此人的厉害。

    凌晨有些紧张道:“好久不见。”

    白照海微微一笑道:“你我乃是故交,不必拘谨。”

    “是,白师兄。”

    “唤我师兄有些生疏了,像以前一样,叫我照海既可。”

    凌晨迟疑了一下,道:“宗门礼仪,身为弟子应当遵守。”

    白照海想说什么,又停顿了一下,改口道:“入宗之后,只顾得修炼,都忘了探望一下老友,你不会怪罪我吧?”

    凌晨故作惶恐道:“怎么会呢,我也是一样,都忘记拜访师兄了。”

    二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向执事堂已经准备好的飞舟。

    这副画面,让刚才编排凌晨的那几人目瞪口呆,他们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几人已经惊讶的僵在原地。

    但好歹是修仙者,很快就恢复如常。

    这时已经上了飞舟的白照海回头冷冷道:“还不上来,让我请你们吗?”

    几人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走上飞舟。

    而白照海说完那句话,就转头与凌晨谈笑风生,态度一前一后,差别极大。

    这次任务很简单,在白山镇看守一段时间的货物,等待他人来取。

    这样的任务本来是用不到像白照海这样的人的,但白照海以想出宗门逛一逛为由,将任务揽了过去。

    因为其师父的身份,白照海在执事堂也有极大的权力,他还点明让凌晨参加这次的任务。

    这些凌晨都不知道。

    到了白山镇后,白照海就不见人影,留下了几人在那里看守任务。

    这些货物并非什么珍贵的东西,所以危险也不大,其他几人到了之后,便自寻欢乐去了。

    独留凌晨一人在那里看守货物,那些凡人还非常谨慎的来探查凌晨的喜好,说可以送上门,什么样的都有。

    有此权力,凌晨自然不会浪费,让那些凡人将白山镇最好的酒楼里的招牌菜,送了几道进来。

    如此过了五天,离任务完成还差两天,凌晨想到白山镇还有许久未见的人,便出了门。

    大云村,这里风景不错,相隔不远的田零零散散分布在山脚,犹如一副和谐的田园画。

    村子大部分人都住在山脚,只有零散几家在山腰。

    李大山便就是住在山腰的其中一家,凌晨在李大山家外面大喊了几声。

    “有人吗?大山哥在吗?”

    屋里很快就有人出来开门,出人意料的是个女子,女子很漂亮,纵然是身穿农衣,没怎么打理脸上,也可以一眼看出是个美人。

    “你是?”那女子问道。

    凌晨怀疑自己走错了,迟疑道:“我找李大山,我是他朋友。”

    那女子笑道:“找大山呀,他出去忙了,应该要回来了,你进来坐着等他吧。”

    凌晨犹豫了一下,进去院子里找了个凳子坐着,那女子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凌晨摇了摇头,女子也没再说什么,进屋忙自己的。

    所谓家有女眷,不可进门。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那个世界的古代严格,但这些规矩还是有的,所以凌晨在院子里等李大山回来。

    过了一会,一个健壮的男子背着一捆材,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踏进了院子。

    他看见院子里坐着的凌晨,先是疑惑,然后是欣喜。

    凌晨起身将材接下来,李大山连忙道:“不用不用。”

    放下材后,李大山连忙握住凌晨的手,兴奋的摇了摇道:“凌兄弟,你怎么来了。”

    “路过,来看看你。”

    “哎呀,太好了,我们两个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看着激动着一直握住自己手的李大山,凌晨笑着与他交谈。

    这时候,屋里跑出来一个小女孩,抱住李大山大腿道:“爹爹……”

    凌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大山,李大山笑道:“我女儿,快两岁了。”

    刚才那个女子也从屋里面出来,李大山对女子道:“我妻子,你走之后,我就遇见她了,没多久就成亲了。”

    李大山说完又对自己妻子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凌兄弟。”

    李大山妻子点头道:“见过凌兄弟。”

    凌晨笑道:“嫂子好。”

    李大山在旁边笑道:“进屋里聊。”

    在屋里,一如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李大山一样,凌晨与李大山谈了很多。

    在此期间凌晨了解了李大山的爱情故事。

    得知凌晨被仙人选走之后,憨厚的李大山并不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只是替凌晨高兴,于是他喝了些酒。

    喝完酒在村里面闲逛时,李大山遇见了被人欺负的一个女子,李大山平时老实,但那时趁着酒意英雄救美,然后二人相识相知,不久就成亲了。

    李大山的这位妻子在村里面风评不好,闲言闲语很多,因为她是村长的远方亲戚,因家里遭了洪灾,孤身一人来投靠村长,年纪有些大,村长的儿子还觊觎她很久了,李大山娶了她,还受了些苦。

    “只是可惜了,凌兄弟没能来喝我的喜酒,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喝凌兄弟的喜酒啊……”李大山大笑道。

    凌晨也跟着大笑,李大山询问道:“哦,对了?听说你和白兄弟是被仙人选走了,是去干什么?”

    凌晨迟疑了一下道:“服侍仙人而已。”

    “哦,这可是大好事啊,我常常听别人说,这世间有仙人,仙人无所不能,那时候就想着仙人该有多厉害啊。”

    凌晨笑了笑:“仙人……其实也跟我们差不多。”

    “凌兄弟哪里的话,既然是仙人,那肯定有很多厉害的地方,凌兄弟不要着急,只要待在仙人身边,总有一天能见识到仙人的法术,那纵然服侍一辈子,也算是值了。噢,还有白兄弟呢?他不是也跟你一起被仙人选走了吗?”

    凌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道:“他跟着不同的仙人,我没怎么见到他。”

    “哦……”

    聊着聊着,二人聊到了晚饭,李大山将之前进门时拿在手里面的布袋子给凌晨看,里面全都是菌菇,凌晨一看便知是刚刚采摘的,极为新鲜。

    “待我去王老头那里买两只鸡,家里还有些酒,你我兄弟二人边吃边聊,哈哈……”李大山道。

    旁边的李大山妻子略带些宠溺的苦笑看着李大山。

    凌晨与李大山正准备去买鸡,却有一人匆忙的走进李大山房子里,大喊道:“大山,大山,你在吗?”

    李大山出门看着那人道:“怎么了,张婶?”

    “哎呀,你堂弟从昨天上山就一直没回来,你能不能去找找,我担心他……”

    “好,好。”李大山安抚道:“张婶你别着急,我去找。”

    虽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但事出情急,李大山也顾不得其他,匆忙跟凌晨解释之后,便拿着上山的工具上山了。

    李大山走后,凌晨也不好在男人不在时与女眷待在家里,就以出门买鸡为由,在村里面闲逛了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看哪家的鸡好,就询问卖不卖。

    此时,李大山按照已经走过无数遍的路线上山,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堂弟会在哪里。

    走着走着,他走到了平时打猎的地方,却见到一个满脸鲜血的人,这个人他有些熟悉。

    就是见过一面的白照海,李大山惊惧于白照海的满脸鲜血,慌忙中又看见了白照海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待李大山看清那个人,他更是被吓了一跳。

    那个人就是李大山的堂弟,他躺在地上,身体扭曲成诡异的模样,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身体已经干了,就如同一块棉花被人使劲挤干水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