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总是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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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面对鲨手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硬刚(11)

    深得池景精髓,沈明姬深深觉得自己和池景在某些时候、某些表情、某些动作和某些思考方式上已经趋近相同。

    “替本公主作打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跟了本公主几年的狗,也妄想替本公主作打算?好大的口气啊··········”沈明姬冷笑着,毫不留情的又给了摇铃一鞭子。

    第一鞭子,是打摇铃为奴不忠。

    第二鞭子,是替已经魂归九天之外的江苡月出一口恶气。

    第三鞭子也跟着落下,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一样密集的抽打,到最后,摇铃遍体鳞伤,浑身都是血痕,地上都晕开一小滩红渍。

    沈明姬气定神闲的看了摇铃一脸,开口问道:“还能动?”

    摇铃莫名其妙的得了这一顿鞭子,身体上的疼远远大于她思考的能力,她想要开口再巧舌如簧的说一些什么,可是刚一开口就被身上细密的疼痛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面前一文不值。哪怕是侍奉了江苡月这么多年,又能得到什么了?主子喜怒无常,她就要跟着遭罪。

    从跟在江苡月身边开始,摇铃就数不清自己被迁怒了多少次,江苡月是会听她的话,可是绝大多数时候她也是江苡月的首个出气筒,动辄鞭打还算是家常便饭,只是今日这般不问理由,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暴起,转变的令人摸不到头脑的,还是头一遭。

    摇铃只能哭着求饶:“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说错话了,公主莫要气坏身子,公主若是还不解气便再抽奴婢一顿吧,只要公主消气,奴婢贱.命一条,也算死得其所·········”

    噢,花言巧语不成,该换第二弹攻势了。

    这也是为什么摇铃在江苡月身边没有被打死的原因,早说江苡月是个没脑子的,别人演什么就信什么,只有在面对叶云朗和江苡柔的时候才会失了智,对于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奴才,其实还是有那么亿丢丢的怜惜的。

    气上头的时候江苡月顾不得,但是一听哭腔开口,一见眼泪,江苡月就会稍稍用正眼看一下,这一看呢,就能想起来这奴才昔日里用着有多顺手,于是江苡月就会心软一下。

    只是可惜了,沈明姬一直觉得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失了智,甚至还觉得十分冷静淡定,所以她看着摇铃的哭法和眼泪,就是怜惜不起来。

    虽然说江苡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做法的确不对,可是摇铃做的事也不是什么轻易能被揭过的。

    可以这样说,如果叶云朗没有江苡月,就做不了许多事情,那么叶云朗如果没有摇铃,那干脆他都别想在江苡月面前刷足了好感度,可以足够利用江苡月这颗棋子。

    沈明姬笑眯眯,这样看来摇铃被这样打一顿好像也不冤枉吧。

    江苡月是平时脾气上来用她撒气,可是摇铃的银子,摇铃的赏赐,可都是旁的宫中大宫女都比不得的。

    沈明姬冷淡的看着摇铃,眼中不见半点软化,她蹲下身来,在摇铃面前,素手芊芊,一点点将九节鞭叠好,板板正正的挂的了腰间,却由于蹲着的姿势,九节鞭的鞭子还是有一部分垂到了地上,看的人胆战心惊。

    沈明姬拍了拍摇铃的脸,温声细语的开口:“好好养伤吧。在这期间,也要好好想想,叛主是什么下场。本公主是谁,什么叶公子,什么质子,又是谁?”

    “本公主开心的时候他就是叶公子,不开心的时候他不过就是一个被生父抛弃的可怜虫,一个在皇宫之中,本公主脚底下苟延残喘的卑微质子,你以为他今日的风光是哪里来的?是因为临武王上陈奏疏自己的绝无二心?还是因为皇家的体面?”

    沈明姬嗤笑一声,又摇了摇头:“罢了,本公主跟你一个深宫眼界短浅的奴才说这些做什么。他能明目张胆在宫中安排起了自己的眼线、有本事去收买人心,你觉得他凭的是什么?不是本公主在前面给他挡着,他想要今日的风光,还不如直接自戕重新投胎,别再成了质子,更实际一点。”

    如果不是江苡月和叶云朗的关系,不是江苡月私底下不知道苦苦求了皇帝和皇后许久,叶云朗身边皇帝的眼线会这样放松一点?不是江苡月时常去找叶云朗玩耍,皇帝的暗卫不好盯着,他叶云朗一个质子能有发展自己的机会?

    简直就是笑话。

    “本末倒置可不是什么好事。本公主不高兴了,也不能碾死他,倒是遗憾。不过你········”沈明姬几近病态的笑了笑,“你可不一样啊。好好想想,今日之事,要是有半分透露,半个字眼透给了别人,本公主觉得父皇一定会很想借此将这个只知道吃白饭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觊觎公主,插手宫中的质子,彻底的抹掉。”

    “到时候·········”沈明姬点了点摇铃的心口位置,她的威胁不言而喻。

    指尖一阵柔软,不过比不得沈明姬话中语气的强硬,“你的小命,在你自己手上。”

    “要是让本公主发现你有一点手脚动作的话········蛇窟倒是好久未曾填过新鲜血肉了,不若将你一家老小都填进去跟你作伴,也算是你不枉此生,能养得活养得好蛇窟里的蛇。”

    摇铃面无血色,她太知道江苡月说的是什么了,她不敢细想,她浑身都是新鲜的伤痕,一动就是牵扯神经的痛,却恨不得马上挣扎起来给江苡月磕头,言说自己绝对不敢,绝对不再敢了,然而不等她跟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挣扎起来,江苡月就起身了。

    她摸了摸腰间的九节鞭,悠闲自在的开口:“地上脏了,你擦干净再走吧。”

    沈明姬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摇铃拖着满身的伤,用自己的衣裳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才叫外面来奴才,将摇铃拖走回屋子里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