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可能是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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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阴谋再现

    胡亥看着这方缩小版的“始皇帝陵”,今天真是被便宜老爹秀瞎了他的狗眼。

    但让胡亥涨姿势的还在后头,今天注定要被始皇大大给秀到天黑了。

    “亥儿,你可想知道这封土之下是何模样啊。”嬴政笑着注视胡亥问道,只是这笑模样多少让胡亥觉得有点贱兮兮。

    “嘿嘿想看。”胡亥的回答更让人浮想联翩,若是后世小女生听见,必定笑骂一声,呸,登徒子。

    后世胡亥看到过不少有关于始皇帝陵地宫的假想图,大多都是根据司马迁的描述所复刻还原,司马迁将地宫描绘的无比奢华、无比磅礴:穿三泉,下铜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徒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嬴政神秘的看了一眼胡亥,揽了揽袍袖,来到桌案边上,一只手抓住封土之上一个不显眼的凸起,刚好能和手扣的姿势衔接,又伸出另一只手探到封土底部的一处凸起上。

    调整好姿势,转头看向胡亥:“哈哈,亥儿,可要看好了,阿爹要打开了。”只见嬴政腰身一挺,便缓缓提起了封土,原来,封土是一个表壳,其下,另有天地。

    胡亥完全被封土之下的地宫模拟场景给震撼了。这是一幅怎样的场景,这该用什么词汇才能形容。

    首先,地宫极深,如果说真实的封土长宽近乎五百米,而此处地宫直下将近五六十公分,也便是说真实的地宫处于五六十米深的地下。真正建设起来,工程多么浩大。

    继续查看,胡亥发现地宫东西各有两条墓道,墓道又各有耳室,耳室之中停放有车马供奉有膳食,虽是模型却也栩栩如生。两墓道壁上皆刻有浮雕。

    值得一提的是,车架可是始皇帝日常出行的那架巨大豪华的辒辌车,嗯,按老爹事死如事生的尿性,极有可能死后将生前所用之物带进陵寝。

    穿过墓道,展现在胡亥眼前的便是上圆下方的地宫。地宫周围建有宫墙,外侧为土墙,内侧为石墙。

    地下宫殿正中位置,是整个华夏九州的版图,其上山河湖海清晰可辨,在版图之上,有一巨大青铜棺陈列其上,青铜棺内部又有木椁,共六层。棺椁四角有人鱼膏灯长明不灭。

    而地宫四面,皆有宫殿坐落,殿前有侍卫把守,可不就是兵马俑,中郎、侍卫等的长官中郎将威风凛凛的护卫在大殿中央。主殿两边还分别陈列着东方六国的宫殿群。

    想必陵墓中宫殿皆是一比一修建,其中必定藏满了奇珍异宝。墓室顶部是嵌满了象征星辰星宿的明珠,相互交错构成一幅绝妙的天体图。

    整个布局图栩栩如生,每个配件都能组装拆卸,别问胡亥为什么知道,他手里还捏着一颗明珠呢。

    “阿爹,这巨大的桌案,要一直留在着吗。”胡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藏不住事的他立马就脱口而出了。

    “自然不会,此图事关陵冢机要,岂能轻易示人,阿爹以后会将此桌案埋进陵寝。”嬴政说出了对布局图的安排。

    胡亥藏好手中的那颗明珠,对嬴政说:“阿爹,此图是何人的想法,精妙至极啊。”

    “此图乃是阿爹偶然兴起,命将作少府赶制。”嬴政回答着胡亥的问题。

    胡亥看着这个详细无比的沙盘,双眼放光的对嬴政说:“阿爹,奇思妙想啊,如此神物竟被阿爹创造出来,阿爹可否想过,此图尚有其他妙用。”

    “你且说说还有何妙用?”嬴政微笑的看着这个儿子,显然对他的恭维极其受用。

    “阿爹你看,此图将骊山附近山水地势描绘的如此详细,山川林木皆有标示,若是加上周边每一处村落、每一座城邑,地形地势皆描绘细致并且准确无误,每一处平原、每一处山坳。倘若我们将其用于军事……”胡亥组织着关于军事沙盘的话术,努力使嬴政能够听得懂。

    嬴政从起先的轻松到表情渐渐郑重,他听得明白,胡亥描述的沙图妙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如此知晓每一寸地势,每一处山水,关隘分布、军力布局将了然于胸,这真是战争利器啊。”

    “不错亥儿,哈哈,阿爹给你记一功。”嬴政感觉这个儿子越看越喜爱,之前被薅羊毛的阴影都不那么严重了。

    又待了片刻,嬴政便带上胡亥,回了野炊之地。

    ……

    与此同时,咸阳城居民区,某里的一处院落,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大白天的,此处院落的一间里屋,紧闭着门窗,屋里边昏暗的很,两名男子在此间相对跪坐着,两人面色凝重,屋内阴暗的氛围却与两人的气质相得益彰。

    跪坐在东侧的男子阴着一张脸,颇有些怒气的朝对面人说道:“不成想,闻名于外的荆兄竟会失败。可惜啊,多好的机会,经此次刺杀之后,嬴政必会有所警觉,想再下手,就麻烦了。”

    突然,这男子一拍桌子,发出一声脆响,只见该男子突然满脸怒容:“哼,某早就觉得秦舞阳必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次为副使必定坏事,还害的荆兄丧命。燕丹小儿,识人不明啊。”

    这时,坐在西侧的男人终于开口了,阴冷的声音人听了忍不住打冷颤:“首领对于此次荆轲刺秦早有定论,言荆轲必定失败。六国,挡不住蛮夷之秦的步伐。”

    “那,首领可曾示下,我等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东侧的男子听对面人提到首领,不由问道,“自从上次挟持胡亥失败,首领便严令我等待命,不可轻动。如今咸阳宫暗探来报,赵政今日便服出行,前往骊山,身边侍从不多,不若我等……”

    那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显然是想行刺杀之事。

    “不可,那赵政幼子胡亥寻回不久,其不久前又经历刺杀,必定有所防范,行刺需出其不意,对方警惕我等便已失了先机。尚有那白仲万人敌,寸步不离赵政父子,我等难以下手。”西侧男子阴森杀意显露无疑,“况且首领令我等待命,必定有首领用意,我等静待便可,必定有杀赵政的时机。”

    “哼,可恨秦狗,恨不能即刻手刃之。”东侧男子恨恨道。

    此时西侧男子却是收起了方才那阴森的杀意,云淡风轻的道:“首领有通天之能,还怕不能杀区区秦狗,高兄,静心。”

    “为今要事,是弄清当日在白家村偷袭我等的高手到底是谁,看其装扮与兵刃,不像是秦王近侍,不知为何要妨碍我等挟持胡亥。”

    西侧男子双眸迸射着冷芒,手抚着右臂裸露的伤痕。

    “此人武艺高强,剑法超群,连杀我等数名好手。其抱走胡亥,却将之遗留在白家村,不知有何用意啊。”

    “观其人气质,不似市井游侠儿,六国之中亦不曾听闻有其人名号啊。”

    ……

    “阿爹,不行咱慢点骑呗,亥儿大腿痛。”嬴政一个劲儿的抽着马屁股,享受着疾驰得快感,只是苦了胡亥得大腿,马脖子硬啊。

    “哎呦忘了亥儿你了,阿爹慢点阿爹慢点。”嬴政赶紧轻勒缰绳,让马速降下来。

    ……

    嬴政将胡亥抱下马,胡亥看着便宜老爹,老爹,我要是再坐你骑的马,我就是狗。

    “亥哥哥,你怎么啦,走路怎么一扭一扭得。”小拖油瓶阴嫚第一个发现胡亥得不对劲。

    “没事,哥哥长身体呢,这样有利于长大高个儿,像父王那么高。”胡亥敷衍的话语,任谁都能听得懂。

    “嫚儿也要长高高。”小丫头学着胡亥的样子走路,于是,某人脑袋立马挨了他老子一巴掌。

    “嫚儿乖,别学你亥哥哥,太丑了。”赢姜掩嘴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