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炎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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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云端

    只有己身足够强大,才能有机会做他想做之事。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此,他愿付出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嗯,反正他这会除了一条命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

    至于等回去以后,谁又知道那是多久以后的事,而等到那个时候,他以前所存下的东西又是否还存在,谁也说不清。

    旁边握笔书写计划书的白衣男子,察觉到言初筱离开的刹那,不由停笔低声猛咳起来:“咳咳...”

    听到声音飞快沏了杯水进来的水活,一脸担忧道:“白公子,来喝点水,,要喝水不?”

    “谢谢。”

    “没事,白公子你要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进屋躺会,不急的。”

    “那行,剩下的计划等我睡醒了再接着写,我先休息会。”

    “行,白公子你歇息去,晚饭时候我再来唤你。”

    “多谢。”只有己身足够强大,才能有机会做他想做之事。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此,他愿付出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嗯,反正这会他除了一条命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在身,没什么好怕失去。

    至于等回去以后,谁又知道那是多久以后的事,而等到那个时候,他以前所存下的东西又是否还存在与否,又有谁能说得清。

    毕竟,至始至终那些人对他,一直都是抱着不死不休之心。

    而且,要不是他意外拦下了那女人的马车,或许...不管曾经如何,重要的是现在以及以后!

    从前...

    要他能活着回去的话,那一笔糊涂账,就尽快解决了吧。

    到那之时,他便再也不欠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再欠他:从今往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他走他的独木桥,彼此再无任何联系。

    嗯,想象很美好,现实如何...还是等他熬过眼下这一劫,再说其他吧。

    而在隔壁侧室卧房内,握笔书写训练计划书的白衣男子,在察觉到言初筱离开的刹那,握笔的手猛的停了下来,而后低声猛咳起来:“咳咳...”

    雾草,那女人到底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

    嘶...

    对上那女人的时候,默然让他有种感觉,他这些年因着那股‘变态’体质所受的那些煎熬,并未在那女人眼里激起任何火花,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丝诧异外,便再未有其他不同神情出现。

    而之后抢食的那简短时间,愣是让他有种:他所在意的那些东西,在对方眼里只属于一些医学上的疑难杂症。

    别问他为什么会有此感觉,除了‘直觉’二字外,他再找不到其他词描述那种感觉。

    呃...

    也许还有一种缘由是,彼此相处认识的时间太短,资料不足难以评判。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缘由,都明晃晃说明那么一件事:他要向摆除那股‘变态’体质伤害,又或想要控制那股‘变态’体质伤害的话,短时间内除了求助那女人外再没其他办法。

    至于以后...

    呵呵,天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他是否还有以后可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要没那女人的出现,或许他这会不一定会被那帮家伙找到,但要想像如今这样自由行动什么的,那是想都不用想。

    反而一个搞不好,他很快就能与这个世界告别。

    嗯,烟消云散。

    听到声音飞快从外进来的水活,面带担忧的同时还不忘沏了杯水递给对方:“白公子,来喝点水,平静一下。”

    天大地大都没有训练计划大!

    意外什么的朝着他过来就行,可千万别影响到白公子。

    要不然,就白公子如今那手速,他都恨不得上前替之抄写!

    从他有记忆以来,又或是说从他成为杀手的那一天起,他第一次知晓,等待原来是件如此痛苦之事!

    尤其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人动手而没法插手一手的时候,那感觉...比之伤口快要恢复时的瘙痒,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要不,他也没必要放着好好的房间不待,跑门外望风。

    哎...

    “谢谢。”

    淡定接过杯子饮下杯中水的白衣男子,轻声谢道。

    原本还想要多说些劝慰之话的水活,在对上对方那一脸温润的笑脸时,瞬间将之咽了回去,转而点头摆手道:“没事,白公子你要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进屋躺会,不急的。”

    呜呜...

    为什么他会有种明明对方在笑,他却浑身发冷,周边低气压很重感觉?

    心塞!

    果然,看人不能看脸,第一印象再好也不能代表一切。

    也是,能够被老大亲自带回来的人,本身就简单不到哪里去。

    更不用说,对方提出的用训练计划替换吃食一事,足以证明很多。

    可惜,光顾着高兴的他,全将之给忽视过去。

    也是,要不如此,为何每次任何期间,被留下善后的永远都是他,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哎...

    人生艰难呐。

    听到这话的白衣男子,淡淡笑了笑而后放下手中所握杯子,缓缓起身朝之拱手应道:“那行,剩下的计划等我睡醒了再接着写,我先休息会。”

    竟然那女人已经出去了,那他也没必要死要面子硬撑着了。

    有那个精气神,他还不如早早回房多躺会,尽早恢复自己的精气神,而后争取早点离开此地。

    至于离开这里以后要去往哪里,并不是现今的他所该烦忧之事。

    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也没人能够说得清。

    尤其,他更想知道,最先找到他的会是哪一方势力的人,而他们又是否能完好无损的将他给带回去。

    又或,直接就地解决,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谁叫,他这些年招惹了太多太多,他看不顺眼之人,以及看他不顺眼之人。

    至于合作对象...

    要说没有也不是,就是不知那些人能否靠得住,又或是否能顶得住各方压力,谁又能说得清不是。

    毕竟,这个世道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呃...

    好吧,那样的人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没能力的时候,有些事做了反而是帮倒忙,帮不了人还害了自己,以至周边之人的话,能不做最好还是不要做的好。

    有些时候,心意到了就行。

    没办法,本身他在外拉的仇恨值已经够高,要内部再多拉几笔仇恨值的话,他以后还想不想愉快玩耍了。

    相比众叛亲离什么的,他宁愿彼此成为陌生人,至少彼此都能存活,也才有未来不是。

    面上微笑,内里流泪的水活,十分善解人意的朝之摆手应道:“行,白公子你歇息去,晚饭时候我再来唤你。”

    呜呜...

    光是负责老大一个人的吃食已经够辛苦了,这猛不伶仃的再加上一个白公子,他还要不要活了?

    虽说白公子吃得并不怎么多,但...就这半会功夫,他还是深刻明了,何谓:此一时彼一时。

    一时的少并不能代表以后都少,就如一时的多同样都不能代表以后都多一样。

    当然,老大那是个例外中的例外,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怎么办,他想那六个混蛋了!

    兄弟们,快点回来吧,他快撑不住了!

    老大好可怕,老大带回来的白公子同样好可怕!

    偏偏此时有求于人的是他,再怎么害怕想要夺门而出,他也不敢跑的同时也不愿跑。

    实在是,对方所承诺的那份训练计划,对他的吸引力太大,大到他根本无法抵抗那股诱惑力。

    纵使内心再复杂无比,也必须坚持下去。

    “多谢。”

    懒理对方的脑补行为,白衣男子淡定的朝之道了声谢后,便慢悠悠朝一旁的房间走去。

    至于让对方搀扶回屋什么的还是算了,不就是多花点时间多走几步路的事,他还是能够坚持得了的。

    毕竟,他那么多年不都是这么混过来的,习惯就好。

    更何况,等会要没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晚饭时候彼此还会见到,而今还是多空出些时间给对方多做些心里准备,以防等会他的变化太大吓到人可就不好办了。

    虽然与那女人相识时间多长,但就那刚刚那短短时间的单方面商谈合作中,他便已明了一件事:就他如今这破身体,想要吃饱喝足唯一能够的只有外面那家伙,那女人别说能否靠得住,对方不坑他就已算很不错了。

    就如那女人之前所说,‘房间随住,伙食自理’便以说明很多问题。

    能面色不改一脸平静带他回来,估计已算是那女人仁至义尽,再想要其他帮助那是想都不用想,除非他身上还有更重的筹码,否则一切免谈。

    当然,所谓更重筹码只是对之那女人而言,换成其他人的话就不一定了。

    就如,外头那家伙一样。

    他之前所表露出来的那些新训练计划什么的,还是能够吸引到对方的目光,从而让他得以更好的躺在屋头休息,否则...别说什么晚饭时对方过来叫他,他能否安静躺在这都是个问题。

    可惜...

    那些训练计划竟然对那女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如此,也从侧面证明一件事:那女人刚刚之所以会选择带他回来,必是他身上有那女人看中的东西。

    虽然一开始他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对他有何求,但就他凭着他对自己的了解,以及一切细节所作出的所有猜测,最接近的一点便是:对方对他那‘变态’的体质外抱有好奇心。

    就是不知,对方只是一时好奇兴起查探之意,还是讶异于他身上那‘变态’体质的生成缘由。

    别看这两者间的意思并未有多大差别,但事实上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越是静下来思索,他对那女人也就越发好奇起来:要不是这会那女人不在,而他也终于得以静下心来思索,但看第一印象他完全没法想象,那女人竟然会是个阵道高手!

    别说什么对方身后有人帮忙什么的。

    光凭对方能无声无息进来再出去,就足以说明一切。

    就如,纵使他这会身体完好,处于个人实力巅峰期间,他也没法无声无息从这地方离去。

    咳咳...

    这还是往好了说,院子里独他一人存在之时。

    呼...

    果然,他以前还是太过天真,也太过自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话,果真不是句虚话来着。

    这一次,要不是那些逼人太甚的话,或许他当时也不会做出那一选择,未来或许就如他曾经所想那样:终此一生,带着那股‘变态’的体质,过完余下的每一天。

    要真如此的话,或许他的人生会有后悔而没有遗憾。

    那样的生活,真是他所想要的吗?

    算了,想多没用,一切留给时间评判吧。

    而离开院子出门溜达的言初筱,随意选了个方向漫步离去没多久,便及其无奈的被人半路拦截下来。

    一刻钟后,倚靠在某座残院大树下的言初筱,望着站在她对方久久不发一声的年轻小伙,没好气道:“我说,这大白天的,你不找个地方猫着,跑过来找我干嘛,想要请我吃饭还是怎么的,一句话能够搞定的事,磨磨蹭蹭那么久为的又是什么?”

    话说,她不就是嫌着一个人待着太过无聊,出来转悠打发下时间而已,为何走哪都能碰到一些突发事件呢?

    上回是碰到个高空坠落之人,被她好奇之下好心带了回去(住的地方花的又不是她的钱,多来几个都无所谓,只要不跟她抢吃就行)之后,这猛不伶仃再碰上眼前这货,该不会也想着跟她一起回去吧?

    天知道,有一个人跟她抢吃已经够让她不爽了,要再加上这货的话,她还能不能愉快开吃了。

    那样的话,她留在这地方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回去换一车猎物与药材,换座城接着逛为好。

    虽然其他城离她那临时大本营是有些远,但...空出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是可以来回愉快玩耍一阵的。

    低头一脸纠结久久不知如何开口的年轻小伙,猛一听到言初筱这话腾的抬头,一脸震惊望向对方:“你不知道?”

    雾草,这丫到底还是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