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刀步罡望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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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说着龙权快步入内,来到龙王面前行礼,穆嵆此时正值怒气上头,用愤愤的语气朝着龙权说:“大皇子这是何意!难道我说得有错,况且你也不该管理边塞军务。”龙权转过身子,朝着穆樊川挥了挥手说:“哎,嵆公子不要生气呀,这边塞军务是父皇的事,事整个瀛洲的事,我怎么没有义务管管呢,刚刚听穆公子说四大家族发派了一些战斗力低下的老弱病残过来,你怎么就能笃定是四大家族的问题呢?”龙权微微笑着,穆嵆愤怒地走到龙权面前,拿出手指指着龙权:“这兵是不是四大家族发配过来?是不是因为他们在背后搞鬼!如此良机却被白白浪费,你说这该不该问问罪?”龙权伸手撇开穆嵆的手指,收起脸上的笑容,对着龙王说:“父皇,常说,用兵之道在于将,将军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只军队的战斗力,而非士兵,穆嵆却一直说明是那些兵,是四大家族的责任,而非自己的责任,岂岂不是在为自己的战事不利找借口?”龙权说完看着身后的穆嵆,此时的穆嵆脸色铁青,十根手指头紧紧贴在掌心,大声道:”龙权!你不要在这里替四大家族诡辩!”龙权笑了笑:“我说什么了吗?那场你说的埋伏,我看未必就是如你所说,而且四大家族那边我也已经问过了,他们说他们发派的可都是精兵强将,而不是穆公子口中的那些臭鱼烂虾。”穆嵆正欲上前,却被穆拓渊拉住了胳膊肘,穆嵆大声道:“若是你不信,就去问问军中将士!”龙权又摇摇头:“哎,问那军中将士有什么用,他们可又未随你去埋伏过,不曾见过那些军士的战斗力,而且你可是清口说过你带出去的那支队伍被全歼的,难不成,找死人问问?哈哈哈,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了吧,军中众将士与你相处甚好,岂能不听你的话,信你的词?问他们有什么用?说不准早已被你个个调教过了,口中言辞能信否?而且你回来这天夷见龙王,一口一个兵不行,兵力差,是不是想要将自己整军无果,军心涣散的责任都给推卸到四大家族身上啊,父皇啊,四大家族冤枉啊。”此时穆嵆挣脱开穆拓渊,径直朝那龙权走去,抡起拳头正欲打去,但是突然止住停拳。但龙权可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后摔:“父皇!父皇!穆嵆要伤我!”龙王也同时朝着穆嵆怒吼:“穆嵆!这里可不是你摆弄武艺的地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龙王了!”穆嵆听见后,连忙跪下:“对,对不起龙王,穆嵆不该......”“不该什么?不该伤害皇子?不该在龙王面前无礼?”龙权从地上爬起,走到穆嵆旁边绕了一圈,随后对着龙王说:”父皇,我觉得穆嵆的嫌疑可比那四大家族的嫌疑要大,他年少轻狂,意气用事,目中无人,在那场战斗中,穆嵆说不准意气用兵,才导致了大败,穆嵆根本就不适合当镇南司。”穆嵆听到这咬牙切齿,双目狰狞,但死死忍住,嘴角微微溢出血来,双手合十死死交叉,骨关节上下摩擦着。他气,他愤怒,不是因为镇南司一职,而是龙权说他意气用事,说他乱用兵术,这些使他感到难受,使他感到冤枉。穆嵆振奋地开口说:“龙王,穆嵆绝对没有乱用兵事,在此埋伏之前已经过周密的计划,每一个点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但就是因为那些四大家族派来的军士战斗低下,敌军足以以一当十!才使得我军大败”龙王听后若有所思,此时穆拓渊上前也说:“龙王,穆嵆虽说没有大智大才,但是绝对不会是乱来之人,去年衍洲久攻不下关隘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龙权笑了笑:“那是此前,若是这么说,并非穆公子并非无能之才咯,而是故意使这波兵队白白牺牲,如此看来,穆嵆公子说不准是投降了衍国,与其里应外合,将这只部队白白葬送,来削弱边塞的战斗力。”听到这穆拓渊和穆嵆都站不住了。穆拓渊连忙说:”龙王!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我们穆家三代为龙王臣子,绝无二心,日月可鉴,大皇子所说一派胡言!分明是想要加害于人!”龙权竖起食指摇了摇:“穆丞相,三代为臣子,朝上许多的大臣都是三代为臣子,但还不是又叛徒出现了,当年静铭之事,丞相难道不知?”穆拓渊一听见龙权提起静铭,气愤地看着龙权:“那件事分明就是你无辜作祟,强将其害死!”龙权摇了摇头:“穆丞相说话要有证据,当年事的信件可都留着好好的,何故说我是是伤害无辜?不信去翻翻看啊!“穆拓渊别过头去,不想再讨论此事,此时穆嵆说:”大皇子怀疑我谋反,说我意气用兵,那你可有证据?”龙权说:“好,我就给你看证据!“说着龙权离开这里,走出大门。”穆嵆舒了口气,因为他深知那日战士全部死亡。不过一会,一个穿着黑甲的军士和龙权一起走进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穆嵆看见眼前这个穿着黑甲的军士,满脸震惊。龙权看见穆嵆那副反应冷冷笑道:“穆公子,这便是证据!”穆嵆快步上前,走到那个黑色盔甲的人身边,仔细看了看,有将其的手掌翻开来看,上面有一块红色的斑驳。“权儿,这是证据?”龙权说:“父皇,这便是证据,他是随着穆嵆一起去参与那场战斗的军士!”“哦~说说看吧,是不是穆嵆他真像皇子所说啊”龙王仔细看了看那人问道,黑甲士兵连忙开口说:“小人随穆将军一起出征去那上山埋伏,那些军士们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各各身强体壮,而当开战后,我们用弓弩将敌人打溃散后,穆将军便让我们赶紧追击,我们追上去,却被敌人前后包围,死伤惨重,几乎覆灭,而穆将军却不知去向。”穆嵆大喊:“不可能!徐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穆嵆啊!”“哦~看来这人和穆公子还有些交情咯。”龙权在一旁笑了笑。黑甲士兵说:“那次战斗后,我被敌人俘虏,在被关押时,所幸逃了出来,特地回到天夷,希望大皇子可以帮我和那些战死的将士们讨回一个个公道。”“不!龙王!这是假的!在阵前我亲眼所见徐桓被刺死!这一定是他人所扮演的。”穆嵆大声喊叫,徐恒面无表情,冷冷说着:“当时我回到营内时,一群人想要杀我,不过我还是逃出来了,穆嵆,你好狠啊!”“龙权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在屋内回荡着:”穆嵆啊穆嵆,你这是搞得兄弟也反目成仇了啊!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穆嵆还是重复着之前那些话,穆拓渊则是在一旁缓缓摇头叹气,龙王开口道:“穆嵆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此前来找我说四大家族出废兵一事现在也是假的,你这样欺君犯上,擅离职守,故意损兵折将,念在你们穆家三世对我瀛洲用功和你父亲是当朝右相,我暂且不处死关押你,赶紧滚回去,别在呆在这!”穆嵆现在是又气又恼,穆拓渊拦下了他,谢过龙王后带着穆嵆离开了。龙权看着两人离开,冷哼一声后转头说:“你先下去吧。”黑甲士兵也下去了。“权儿真是我的一把好帮手啊,哈哈~”龙王笑了笑,龙权也说:“多谢父皇夸奖,明天便是父皇的寿宴了,皇儿来于父皇商讨商讨那些事项。”龙王笑了笑:“有心了!”

    “该死!啊!”穆嵆走在路上狠狠砸了一下栏杆,栏杆微微下凹,出现了几道裂缝“好了,别生气了,所幸龙权只是阴了你一把,把你的职位给撤了,没有把你杀掉,否则你就像当年静铭一样。”穆拓渊说到这突然抓住穆嵆的肩膀,双眼微红地看着穆嵆:“嵆儿,老三没了,老二一只白眼狼,现在老夫就剩下你这一根苗子,你要是没了,我......”穆嵆也抓住穆拓渊的双肩:“好了,父亲别说了,我会好好活着的!”穆拓渊将手移开,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眼睛,随后二人便来到了龙宫门口,两人坐上马车,穆嵆处在穆拓渊旁边,他双手合十,不断地将大拇指绕圈,突然问道:“父亲,你们方才口口声声说的静铭是谁?您为什么一谈到他便会满脸的不情愿与伤心?”穆拓渊从小窗转过头来说:“当年,你还没出生,我便已是随着你祖父在朝中做事,那是我刚刚入朝,不知道怎样在这里说话办事,你的祖父又忙于政务,没什么时间教导我,那时我处处得罪人,意气风发,不谙世事。随后我便遇到了陈涉和静铭,他们一个为人憨厚老实,一个机灵古怪,我与他们二人相处甚好,随后便是我替代祖父当上了右丞相我等当时发现了大皇子龙权背后的秘密,静铭当时便写信给我,希望结我之力进行废长立幼之事,但是中通被人截下,那人是大皇子的一个心腹,他们篡改了书信内容,先去静铭家中斩杀了静铭,随后通报了龙王,我记得当时我正巧有事来到静铭家中,却看见他们一家都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那个场面我终生难忘,不过所幸,但是我们写信用的是我们几个年轻时的书信名,他们没有查出来写给的人是我,否则我现在估计早已不在人世。”说完,穆拓渊又转头看向窗外,穆嵆没有再说话,这种感觉可能和自己的弟弟死时一模一样。穆拓渊叹了叹气,枯黄的老脸上似乎又添了一丝皱纹,他转头又问:“嵆儿,明天就是龙王的寿宴了,你刚刚撤去了镇南司一职,回家的时候又没给你准备宴席,又赶上你弟弟遇害,老二出家,不如明天随我去那宴会上痛痛快快地逍遥一番,权当给你洗尘接风了,顺便也放松放松心情,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去,那便算了吧。”穆嵆看着穆拓渊的眼睛,手上的大拇指停止了绕圈:“那便听父亲的吧,明日我正好也有事情得去宫中一趟。”两人的马车缓缓在大路上朝着夕阳驶去。

    夕阳的火光从赫御关的大门透过,射入赫御城内,城中此时也以是人烟稀少,只有几户人家残喘地生活在这里,赫御关下,将士们疲劳地躺在城墙下面,此时两个军士相互靠在一起:“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其中一个军士问道,另一个军士摘下自己的头盔放在一旁,缓缓站起来:“啊~~~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快了。”那人伸了个懒腰,附身去捡头盔“喂!你们两个!快过来!在那边干什么!偷懒吗!城防还没加固完毕!晚上不想吃饭吗!“一个人远远地冲着两人喊,两人飞速朝着那里跑去,来到城墙上方,此时的秦冷正坐在城墙上方的小阁内,独自喝着闷酒。此时一阵黑烟缓缓飘入,此前那个黑衣人坐在一张案桌前面:“秦将军好生快活!”那黑衣人伸出黑紫的双手,食指上带着一个骷髅戒指,那人端起一个酒杯,秦冷命人给他倒酒,黑衣人接过盛满的酒杯,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秦冷示意周边的军士都离开,等到屋内空虚,秦冷开口:“我已经照你们的办了,拼死守住了赫御关,您能不能将我的妻子女儿还给我。”秦冷哀求道,黑衣人笑了笑:“别着急嘛,这不是又有新的事情要你做了。”秦冷走到他身边问:“什么事情,我做的还不够吗!”黑衣人笑了笑:“您放心,这件事情可简单了,等到下次衍洲再次进攻时,放弃赫御关,带兵撤离便可。”秦冷听见后楞了一下,双眼睁大,手指对着黑衣人:“你再说一遍!”黑衣人撇开手指:“我说,下次衍洲进攻时,弃城而去,懂了吗?”秦冷暴起,一把从腰间拔出利剑朝着黑衣人劈去,黑衣人手上突然出现一团黑烟,迎着秦冷的剑锋,随后另一只手上出现一团火焰,剑锋打倒那黑烟时瞬间弹开,随后黑衣人将火焰打出,秦冷连忙侧身躲闪,随后抽剑后撤,斩出几道剑气朝着黑衣人劈去,黑衣人笑了笑,手中的黑烟变大,挡住了所以的黑烟,外面的军士听见有动静,立马拔剑而入,却只看见秦冷被黑衣人用黑烟束缚在地上。军士上前想要救秦冷,但是黑衣人另一只手一挥,军士与黑衣人之前便形成了一道火墙“快,快去拿水!”两个军士冲出,但回来之时,只剩下秦冷一人被围困在火中,两个军士朝着前面扑来两桶水,但火势不减弱,秦冷缓缓爬起,抓起一旁的剑,朝着火堆的放向就是两剑劈去,剑气斩灭了火根,秦冷从中缓缓走出,手捂着肚子。“秦将军,你,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啊?”秦冷没有说话,拿起桶子里剩余一点的水往头上浇,甩了甩头。此时屋内缓缓想起一个尖锐的声音:“秦将军,可不要忘了哦,若是再像今天这样的话,那你的女儿也会没得,哈哈哈~~~”秦冷瘫坐在地上,双手掩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