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剑行之韩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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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神游若梦”

    走出钢铁镇,踏着清风,瞬间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路来到一村庄处,瞧见一大群人围拢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于好奇,还是决定上前去看一番。

    走近人群,只见,人群正中间围着四个人,两男两女。

    两男的都是高大壮汉,腰间各挂着一把腰刀,手里拿着水火棍,看样子是衙门当差的官人。

    两女的是一中年妇人和一青春少女,衣着普通,都是农家人的摸样。

    中年妇人躺地上抱着,青春少女的腿,一边哭着,一边说:“求求你们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他那死鬼老爹命不好,死的早,丢下我们母女两,孤苦伶仃的,相依为命也不容易。你们就网开一面吧,行行好吧。”

    一个当差的说:“你也知道这是规矩,我们酒瑟镇向来就立了这样的规矩。凡是镇管辖下的村庄,哪家哪户出了容貌出众的女子,都得去镇上打工。又不是白干活,这都是有报酬的。”

    另一个当差的说:“就是,别人家都是急着送去的,哪有你这样还死活哭着不给女孩出去打工的。个个出去做了这份工作的,都是赚的盆满钵满,金珠首饰浑身戴,风光无限。家里也是吃香喝辣的,有什么不乐意的。”

    韩飞听这么说,也是奇怪。只见过下乡抓男丁充军的,真没见过还有下乡抓漂亮成年女子的。这又是什么奇怪特例,什么鬼怪规矩。

    怀着好奇心,想着继续听下去,说不准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那中年妇人只顾着哭,也不撒手,生怕女儿就此离开她。

    “阿娘,你也不必担心,不就是去那里打工吗,这有什么好担忧的。”那名青春女子似乎也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对那什么规矩一概不知,但也不好看着她娘就一直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哭个没完没了,劝解道。

    那妇人似乎没听到一样,只是顾着哭,仿佛天没塌下来,她是绝不会尽兴的。

    旁边众人也一直在劝说,就是没起到任何作用。

    这时,人群散开一条通道,走来一位衣冠华容的中老年妇人,身着锦丝华袍。每只手上带着不下十只手镯,有金的,有银的,有玉的。脸上抹得花白,分不清是泥塑的还是人生的。头上插满各种样式的首饰发簪,耳坠重的似要把耳垂给扯下来一般。

    妇人两边拥护着两排容貌极佳的花月少女,各各都似天仙一般姿容,衣着华丽,只是年龄尚小。

    两当差的看见来的这位,开口说:“还是您老有福气,天生受上天眷顾,你看你家的少女各各都长的标志,以后送到镇上工作,又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是啊是啊。”旁边一众人也跟着拥护道,各各嬉笑着脸皮。也不知到底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老妇人开口说:“你这贱妇怎么不懂得人情事故,能生下这么一个标致女儿是你的福气,生在福里还不知福,哭丧着脸算什么样。还不快快放开你女儿,好让她出去建立一番事业,也好让差人交差,你今后也能享用富贵。”

    老妇人说完,她身边的女子上前去扯开了,那个趴在地上不讲“情理”的妇人的手。

    就这样,两个差人带着那名女子告别在场众人,往酒瑟镇方向走去。

    老妇人也站出来,摆摆手,说:“村民们就此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说完,一众人群就此散开。

    话说,这规矩是什么,韩飞还是不知道。而这妇人应该就是村子里最有财富,最有权势的人了吧。似乎一切都指向一个矛头,那就是谁家能生出漂亮姑娘,谁家就能富贵。

    这还真是新奇。

    韩飞也随着众人散开去,也奔着酒瑟镇方向而去。

    走出几里路,到一个土地庙前,不觉得有些犯困了,索性就在这庙里歇一宿,明早再继续赶路。

    走进土地庙,看着供台,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容一个人睡觉,就上前去搬开贡品,烛台。到外头找了根树枝,将供台上的香灰,烛灰清扫干净,身子往上一躺。

    一手枕头,一手抱剑,仰脸看着土地庙的屋檐,还算完好,往供台方向外伸出一米多宽,刚好能遮雨。这下不用担心,睡梦中被雨淋醒了。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就此睡过去了。

    香烟袅袅,迷雾重重,身边走来一人,看不清形容,只听到:“请随老翁到这边来。”

    一晃,来到一处居室。

    只见,室中央摆着一个大圆桌,桌上摆满各色菜品,丰盛无比,桌前围坐着六个人。

    两个中年大肥男,一个身穿黄袍,一个身穿红袍。每人左右手各搂着两位绝色美人。美人一边端茶倒水,一边摆弄腰肢,几乎是衣不裹体,皮肤白白嫩嫩,甚是惹人幻想连篇,无数淫邪念头登时涌上心头。

    其中一个黄袍男的说:“还是难平镇唐大哥有想法,提出这什么‘愚民三宝,一曰威,二曰酒色,三曰虚荣’,什么玩意,文里文气,绉里绉气的。不过,当初脑门一热,幸好答应下来,你我三镇联合,这一片我们就是皇帝。就是赵家皇上老子来了,我们也不惧。”

    另一红袍男的被旁边一美女灌了一口美酒,醉醺醺地说:“可不是这个道理嘛,你看现在这生活,左手一美人,右手一美人,今儿一壶美酒,明儿一壶美酒。清醒不能当神仙,醉梦里却比神仙还快活不知多少倍。”

    韩飞听到这,一股无名气从心中升起,想去拔剑杀人,怎奈没看到剑,可能是落在某处了。

    旁边老翁解释道:“这黄袍男的掌管酒色,这红袍男的掌管杀戮,专干愚民,榨取财富。他们在这片天地已经享乐多时了,没有人能奈何他们。”

    韩飞寻着声音去处一看,发现还是看不真切。

    转回头,只见,那两男的不知羞耻,就地解衣,六人共室,行那无耻勾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心中不停提醒着自己。

    但还是有些镇定不住,一口大气,一喘。

    “呼”一声从梦中醒来,坐在供台上,不觉还是有些面红耳赤,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自己安慰着:“原来只是一个梦啊,唉,最近怪事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