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张的气氛在霍央的一句“你是猪吗！”下变得轻松一些。

    即使是司翦水这般看上去高冷的人，也不禁被这一句话给羞红了脸，只能害羞地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烤串。

    司翦水很是害怕，自己先前的高冷都是自己强装出来的，在人前从不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

    “怎么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练那些人都没看穿！”

    司翦水没有家世背景，在一个平民家里长大，又在机缘巧合下进入了【机械工厂】。

    【机械工厂】里的人不少都有显赫的背景，为了不收欺负，无奈只能抑制住自己的柔弱，装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

    无奈下，司翦水拍拍脸颊，强装高冷，再次板起一张脸看向霍央。

    “我不吃霸王餐，大不了付你钱。”

    司翦水故作平静地说道，其实心里早就乱跳不止，一切都是为了装样子、保全人设。

    “那还差不多！”

    霍央听见付钱，心中的不爽也就消散了，索性拿出了更多的肉串，准备好好“卖”一手。

    “我看你穿着铠甲，应该是走机械路子的序列，这张图纸给你当饭钱。”

    司翦水从身后拿出一张蓝色图纸，卷起来都给霍央。

    霍央手中拿满了肉串，腾不出手，身后伸出两只只机械爪，稳稳接住了图纸。

    机械爪将图纸在霍央面前展开，霍央凝神一看，不免震惊。

    蓝色图纸上，白线画出一台神奇的机械。

    “【底特律粒子发动机】！”

    “这不是被誉为八级机械下第一的发动机吗？！”

    霍央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司翦水，面甲下看不到神情。

    司翦水被这一看差点又破功，幸好还是掐着自己的手才稳住。

    “姑娘我大方。快点烤肉！”

    司翦水故作愠怒道。

    霍央连忙动手烤起来，这可是个富婆，可得把她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拿几张图纸呢！

    司翦水看霍央没有再过分关注自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回味起方才肉串的味道，司翦水感觉自己吃到了此生难得的美味。

    一种想法在她心中升起。

    不一会，有一批烤串出炉，司翦水也不顾形象，抓起一把就开吃。

    霍央拿起来一把肉串，扭过头，背对着司翦水卸下面甲，大快朵颐。

    风卷残云般消灭了手中的肉串，算上刚才的，也就半饱。

    “怎么样才能多薅一点羊毛？”

    正当霍央为这个问题而烦恼时，司翦水开口道：“你烤的肉挺好吃的，雇你几天如何？报酬不会少的。”

    听此，正愁没办法的霍央喜笑颜开，却故作为难地说：“这……行吧。”

    司翦水的高冷终归是装的，原本对【机械工厂】里其他人的戒备心，在霍央几串烤肉下崩塌。

    随后，霍央灭掉炉灶的火焰，四周瞬间就黑了下来。

    “蓝鸢，随时注意司翦水的动向。我先睡了。”

    霍央可不放心，搞不好司翦水就等着自己放松警惕，从而杀人劫财。

    司翦水在洞穴的另一边简单组装了一张床，侧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心里没有对霍央丝毫的戒心，反而是因为能够吃到一直烤串而辗转反侧。

    霍央睡得很死，司翦水则是浅浅地睡着了。

    ………

    翌日。

    林间的一阵清脆鸟叫宛如起床铃一般，叫醒了霍央。

    霍央想要揉揉眼睛，却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深蓝鬼，只能作罢。

    看着不矮的日头，霍央意识到应该继续出发了。

    侧身看向司翦水，似乎睡得很沉，于是伸出机械爪，轻轻推着她肩膀。

    “嗯～好困。”

    作为序列者，就算是不睡觉也会很快精神起来，司翦水惺忪的睡眼也在片刻后变得清明。

    “咱们出发吗？”

    “嗯”

    霍央言简意赅，闭上眼，感受着碎片的牵引感。

    司翦水一时不理解霍央在原地干站着干嘛，索性也握着水滴碎片闭上眼。

    听过碎片之间的感应寻找着。

    “感应到了，在东南方。”

    “我的好像也在东南方。”

    霍央疑惑万分，询问司翦水这是怎么做到的。

    司翦水解释一番后，霍央才明白了自己原来走的一直是地狱难度，凭幸好【直感】还算是强力，不然也不可能收集到这么多碎片。

    “那先去找你的。”

    霍央说道，示意司翦水带路。

    司翦水轻轻地点头，高冷的面颊散发出说不出的清冷，和起床时的情态完全不同。

    司翦水丢出一个小球，小球打开后，不断变化，化作一只机械飞舟，悬浮在空中。

    “中级压缩技术！”

    霍央心中震惊，不愧是【机械工厂】，这种技术都能教授给序列九。

    司翦水跳上飞舟，坐在驾驶位，示意霍央跟上。

    飞舟的速度很快，宛如穿云利箭，一瞬间便出现在天空上。

    霍央只能启动深蓝鬼的推动器，跟上司翦水，在飞舟的后面吸尾气。

    不过，司翦水飞一会后就得停下来重新感受方位，或许是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

    “你对位格……了解吗？”

    霍央在司翦水停下后，开口问道。

    司翦水脸上稍显疑惑，随后便开口道：“位格呢，是来自高序列者或者神明的。可以看作是一种象征，也是一个序列者踏入神明层次的钥匙。不过，这也不是必需品，自身凝聚位格也是能踏入神明的。”

    “而且，使用他人位格似乎有一种缺陷，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司翦水根本没对霍央抱有戒备，将所有情报分享。

    “就算你自己不用，也可以作用于超凡生物身上，提高潜力。”

    “虽然没人会将成神的机会白白让给自己的宠物就对了。”

    霍央在心中思索着，想知道这缺点到底是什么，但只得先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司翦水似乎还想说话，继续道：“很可能是会有某种限制，因为专家们不允许我使用位格。”

    司翦水补充的话在霍央耳里听起来，就十分清晰的显示了真相。

    “应该是限制序列晋升！”

    司翦水被霍央这一句话给搞懵了，正准备反驳，霍央却继续说：“你应该是【机械工厂】内数一数二的序列九天才吧。”

    司翦水听后，频频点头。

    “若是位格没有成长上限的制约，他们那些专家还会不让你使用吗？他们巴不得给你用，”霍央冷静地说道。

    他想，自己应该侦破了一个秘密，一个被四大组织埋藏而且闭口不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