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废柴从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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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反了吧

    林谢自学了枪法,终日训练,渐渐已有高手感觉。平日里除去跟父亲学一些书经本纪外,就是和金三对抗枪法,几年后枪法纯熟,胜多败少。张府公子慢慢已经不是林谢对手,于是他暗自琢磨,计划一场圈套,准备坑害林谢。他在小镇口安排了一场对局,下挑战书给林谢。

    林谢年轻气盛,准备赴约。金小妹急忙拦着,不许他出去跟人斗狠。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林谢偷偷派人给刘家女传话,让她找借口来找自己。

    刘家女这几年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形模样已经在小镇排的上名号。张公子对她垂涎已久,让父亲几次向刘家求亲,准备纳她为妾。刘家不同意,于是他借故张府失窃,准备将刘家父女三人抓走。刘父为证清白,触墙而死。幸亏林谢从赵孙山处得知消息,及时赶到,才将张府一干人等击退。刘母将刘家女托付林谢,自尽当场,追随刘父而去。书生林花得知消息,仰天感叹说:“想不到这偏远之地也有不得安生的事。”

    之后与金三商议,让刘家女拜金三为义父,跟随金三住下。小关客栈老板娘关颖,觉得金三一个男人带着小姑娘颇不方便,就邀请刘家女在客栈住下,平日里帮她收拾客栈,算计收支。

    刘家女这才安定下来,有事时就在客栈忙碌,没事时就跟金三林谢一同学习枪法,日复一日身上功夫也足以自保。

    小镇里大多是穷人,没钱读书。年轻一代里,成为书生可以去考取功名的,仅林谢一人。刘家女平日里就陪林谢读书。赵孙山读书不成,喜欢武术,就在他们平日读书时在外练武,亏的力气大,使一双铁锤。

    这一天,刘家女正在看赵孙山练锤。忽然看见伙伴来找他们,说林谢被关在家里,让他们想办法把他叫出来。

    他们得知后相视一笑,就一起赶往林家。

    时间不长,他们赶到林家门口,互相交待清楚。赵孙山假装扭伤,刘家女上前敲门叫林谢。

    金小妹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后发现是刘家女,平日里她见刘家女懂事乖巧,有意娶她进门做一个儿媳妇。听她说话,不怀疑有其他事,就急忙去屋里叫林谢出门,为赵孙山治扭伤。

    林谢大喜过望,出门后先是假意给赵孙山治伤,而后拉着刘家女和赵孙山,直奔小镇口跑去。边跑口中还喊着:“我去镇口关姑姑那里去玩了。”

    金小妹见他去关颖那里,倒也放心他去了。

    来到小镇口,他们没发现张公子设的擂台,转头向北看去,擂台设在了张街集市上。张公子正在台上站着,等他们过去。

    来到近前,他们发现擂台搭的有一丈多高,用松木互搭,钉子固定。台下有一片软稻草,方便有人跌落下来时做缓冲使用。

    见他们过来,张公子叫嚣让林谢上台。

    林谢刚要上去,刘家女拉住他,担心的说与林谢:“他明知不是你对手,还要跟你擂台比武,恐怕会有什么阴谋。还是暂且不要上台,日后再找机会与他一较高下。”

    林谢不屑一顾,执意要上这擂台,口说:“他师傅多而无用,想必他是新学了什么招式,以为能胜过我。有什么好怕的,今天看我给你报仇,伤他一手一脚。”话未落地,已经腾身而起,跃在台上。

    张公子见他上台,冷笑一声,说:“看来你倒也没让我失望,不是个畏首畏尾的缩头乌龟。也罢,今天我就让你上得台来,下不了台去。”

    林谢不屑的说:“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夸下大话,只要一会别跪地求饶,就算你好汉。”

    张公子大怒,也不答话,手持朴刀舞个圈,就向林谢当头砍去。

    林谢不敢轻敌,后退一步,展开手中长枪,将朴刀隔在一旁。

    张公子见状,身向后转,刀刃换刀背,从下至上撩向林谢小腹。

    林谢侧身躲开,单手执枪,直捅向张公子。

    张公子急忙后退,因林谢枪长,退至擂台边缘,一脚踩空,掉在擂台下稻草之上。

    林谢见张公子狼狈从稻草上起来,闪在一旁,于是哈哈大笑。

    张公子一阵阴笑,将手一挥,几个张府守卫就从一旁冲了过来,将手中火把丢在稻草堆上。

    时逢初冬,天干物燥,松木也加了火油,霎时间一团火焰冲天而起。

    赵孙山和刘家女大惊失色,急忙抢上前去。却不料被守卫用绳索绊倒,双双捆了起来。

    一旁观战的镇民眼见火不可控,急忙讨水来灭火,心里暗中叫苦,只怕这给他们出气的林家书生,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见火势越来越大,这几个人暗道可惜。

    此时林花还不知林谢在火场之中,他尚在学堂教书,见市集起火,只道是谁家失火,用手扶额头叹息说:“又不知道谁家遭难了,果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正感叹间,见金小妹急冲冲地冲进学堂,跟他说林谢此时在张街。

    林花大惊,急拉着妻子奔向着火处。却说林谢,眼见擂台火起,勃然变色。用枪支在擂台,跳出火来,又见伙伴被张家守卫绑的像粽子一样,心知火是张公子放的。心内大怒,持枪就攻向张公子,誓要将他捅在台下。

    张公子见林谢逃出火来,心中害怕,拔腿便跑。只是腿不跟脚,没跑五步就摔在地上,刚刚爬起,就见林谢早已冲到面前。只见林谢手起枪至,电光火石间便把张公子捅了个透心窟窿,命丧当场。

    旁边守卫见公子死在枪下,无心恋战,抬起公子尸首就逃向张府,向老爷告状去了。

    等到林花夫妇赶到时,火已经不可控了。两人见林谢正在给赵孙山解开绳索,刘家女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见现场火已经烧到民房,地上有血,两人已经猜到事情始末。没有再多说话,抓紧跟众人一起灭火。

    等待稍过一会后,金三赶到。见林谢没受伤害,心里高兴。把林谢抱在怀中,竟然忘了去救火。少许后转身看去,关颖身靠在客栈门口,面色苍白,已开不了口。

    毕竟人多,待到夜晚时,火已被渐渐扑灭。众人已经脸色黢黑,焦头烂额。林谢第一次杀人,心中久久不能释怀,爬在地上吐了半晌,到夜里也未曾进食。

    林花并金小妹,拽着林谢,跟着赵孙山刘家女金三关颖,回到林家,商议后面的解决办法。

    林谢依然是魂在魄外,不能说话。赵孙山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通,刘家女知道祸事是由自己而起,羞愧难当,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待事情前因后果都清楚之后,林花便跟金三商议事情的处理。

    金三满脸怒气,骂着张府:“那张府一向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后面更是跟土匪勾搭,残害乡里,劫掠路人。那帮土匪凶狠狡诈,残害无辜。我们当年的仇还没跟他们算呢。今天竟然假借比武,想要烧死林谢。这仇恨太深,杀进张府,屠他满门也解不了我这恨意。幸亏林谢没事,这事情暂且罢了。以后不要再做坏事就好。”

    林花无奈的看着金三说:“三哥,今天这事,是林谢杀了张家公子。这仇怕不是我们跟他算,而是他跟我们算。张家现在势力大,我们敌不过他们的。再继续住下去恐怕也很难再安稳了,不如就此逃出小镇,再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金小妹愁云不展,说:“只怕镇民怕张家找不到凶手,报复他们。不肯放我们走啊。”

    林谢此时也知道事情严重了,低下头跟众人道歉,说万不该冲动行事。

    林花倒也看得开,说:“没什么不该的,那张公子要杀你。一次不得手还会有下一次,你也不能一直忍让。这等害民贼,杀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今天走就走了,就算走不了,也决定跟他们拼杀一阵,也不枉活这一遭。”

    金小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平日里因爱护林谢,才做个贤妻良母,今天这事倒也勾起了她的侠义之心,说:“不错,那我们就反了他吧。”

    众人正商议间,忽然听的外面的叫好声。开门一看,原来是赵孙山之父赵抠门和一大群镇民,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以为镇民是要来抓他们,各自做好防备,准备这一场硬战。

    赵抠门和几个镇民让他不要冲动,容他们解释。

    原来白天时张老爷没在府中,傍晚时方回,见儿子被刺身亡,气急败坏,也不问情由,便派出亲卫要把这条街上的镇民杀个干净。

    镇民见张府杀人,没奈何逃到林家门口。百姓本来就被张府欺压的苦不堪言,这次许多人家的房屋家当又被张公子烧个精光,已经是没了活路。索性过来让林花带头,反了张家。

    林花见镇民们诚意满满,便不再拒绝,跟金三商议之后就决定拉上大旗,反了张府。

    经过各自排兵报数,共计男丁二百余口,妇女一百六十余口,大小儿童三百余人,六十岁以上老人八十余人。能战的就只有这男丁二百余人。而张府亲卫就有三百人,加上二百多凶悍的土匪,张府就有五百人的队伍。

    如果打起来,胜率很低,林花此时需要仔细计划,用计取胜。

    林谢本以为这次犯了大错,一定会被责怪,又听要举家搬走,更是心生愧疚。穿越前他便很少享受家庭朋友的温馨幸福,此时他已经把这小镇当做是自己的家。离开家远去,若是为博取功名振兴门楣倒也无可厚非;若是因自己的鲁莽导致全家流离失所,那是万万不能。

    此时忽然听到张家要在小镇里屠杀百姓,激起了他的愤慨之情。心道,若为自己而使百姓受难,自己定然不会逃跑。

    又听到父亲要与百姓一同反了张家,他豪情顿时升起,主动站出来要打头阵,用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林花见他十五六岁,正该学会成长担当,见他要充做先锋,大喜过望,于是开始排兵布阵。

    林花挺身而出,一股将帅之气凛然而生,大声说:“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一下,准备与张府决战。现在能战者取二百人,编成四队。林谢带一队为先锋,占阵前;金三带一队为左翼,藏于西街;赵孙山带一队为右翼,藏于东街;我亲自带队为中军,坐镇小关客栈门口。咱们以锣为号,一声紧锣为攻,后退者受罚;二声松锣为退,进攻者受罚。三声慢锣为变阵,前阵换后阵,左翼换右翼。密锣不断为集合,全军归位。”

    林花心中升起一种自豪之气,用手一挥,命令队伍抢占小关客栈。这样安排,战场便可定在张街处,避免平民的过多伤亡和损失。

    待安排妥定后,林花转身叮嘱金小妹,叫她带领妇女老幼,救助伤员,供应饭食武器。

    此战意在打退张府亲兵,不容许多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