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指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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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善与恶的区分

    *注:(本章不存在宣扬恶,是在打击恶。)

    麦奎。他是项其直接领导的半核心成员,达不到核心位置,但清楚知道核心的大部分秘事,逮捕他足够威胁关新海。

    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了萍南分局二队,抓捕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事。

    因为案子归了叶子文,所以二队跨区执法。许久未见的石鹭安明刚又可以一起合作了,几人见面只是寒暄了片刻,谭家齐就带着几人将外围做了简单布控。

    这是一次毫无征兆地行动,麦奎绝不可能察觉什么,鉴于他的威胁,大家穿上了防弹衣以及配枪。

    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当石鹭和靳萧进去他的房间时,没有任何反抗,看到众人便随即跪倒在地,仍由几人将他铐起。

    实际上他想到了这一天,不过是早晚而已,反抗只是徒劳的,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惨死和接受审判不一样,一个是必死,另一个,可不一定会死。

    将他带回警局,下一个春江。和麦奎一样,在看到几人后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跪地,做配合状。

    “这么轻松,搞得我很不适应。”石鹭感慨着。

    即使是小偷都要反抗一下,当然,拿小偷作比较不恰当,但难以表述众人此次行动后的无力感。一切准备和思想打在棉花上那样。

    “他们反抗才反常,他们既有可能因为是被指使一方,躲过一死,还可以躲过来自他们内部的追杀。不是吗?项其一死,他们是不具备核心位置的,而外围已经实亡,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担心警方把他们当作目标抓捕?”薛良倒是很有进步,跟着叶子文学了不少。

    众人点点头,这时,安明刚掏出保温杯来了一口。天气还很冷,蒸汽妖娆得上升着。

    “薛良说的没错,组织还没动他们,很可能是我们太快了。毕竟,他们要迅速调整,以躲过关新海行为带来的后果,相比杀两个人,目前消除痕迹更重要。”谭家齐回道。

    “我们必须得快,必须得继续下去。既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抓捕关新海,那就以这种方式,对他身边的人下手,逐渐形成对他的罪证构建,直至将其逮捕为止。”叶子文最后说道。

    ————

    另一边,施良华了告知了关新海麦奎和春江的落网。这是事后才获得的消息,足以看到这一下的意外性,往常都是第一时间获知。

    关新海听到消息,几乎一瞬间就感知到了对方的恶意,但他什么都做不了。——谁反抗就抓谁,谁帮助就抓谁,组织不能这么做,不能让更多的人落网了。

    也是一瞬间,关新海理解了项其,他理解了项其的温和举动,理解了他防守的策略。

    和这样的对手过招,是十分困难和危险的,甚至是蛮不讲理的强。他的速度;他的效率;他的能力。都是蛮不讲理的存在。

    很显然,即使如项其那样的计划也失败了——他母亲的死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一点波澜……反而让他有了更强的动力。

    这是个不正常得现象。

    隔空对招,显然是没有一点优势了。复仇计划,需要自己付出百分之二百得精力,却要付出百分之三百的损失。不是吗?对方是什么人,而我又是什么人,各打各的不现实了,项其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为什么自己还要做?他不信邪,这个世界不可能没有人不在乎的事和人。先前的失败,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还没打到其要害!必须更狠一点,在这之前,不能在乎得失,

    但在实施前,是否应该打声招呼?也许胁迫就能回到先前的平衡呢?你,你们,能承受我所带给你们的损失吗?可以对他探个底。

    随即将计划告诉了施良华,让他帮自己准备一下,自己需要马上和叶子文来个面对面的交流……

    这是个疯狂得想法,这完全就是挑衅。无法想象此做法会带来什么,但既然关新海想做,那他便为他准备。

    ————

    叶子文是毫不知情的,他正等待着审讯结果。他没有旁听和参与审讯,其罪证和犯罪经过并不难找,叶子文很相信队友能做好。

    他正计划着抓捕组织其他成员,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被黑了,这让他非常难受。不过好在这手机已经不再存放任何重要信息,通话内容是特殊加密的,想监听很难。

    关新海的脸。

    “你们似乎很喜欢黑别人的手机,你知道吗?这本身就是违法的,而且你黑的还是一名警察的手机。”叶子文率先开口。

    “初次见面就要如此剑拔弩张吗?我根本不在乎,你知道ai换脸吗?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黑了你的手机?”

    两人较劲开始,在接触对方的第一时间。

    “不错,你胆子很大,脑子也很好,但我会把现在正黑我手机的人揪出来,他叫……施良华对吗?”叶子文笑着回道。

    关新海内心震撼……但是表面没有透露出任何一点异样神情。

    “说起脑子好,我不如你,其实我就是想提醒你,你不在乎家人,你没有家人的概念,但其他人在乎,就像沈队长那样,寸步不离家人那样,对吗?”

    “你在威胁警察吗?你觉得,警察会因为威胁而放任你吗?没有外围的掩护,你觉着你的核心还能活多久?”叶子文一连串地反问。

    关新海内心了然,随后异常轻松地回道。

    “你不会觉着,逮捕我就能让组织消失吧?Templategame,它是无数人所要效仿的游戏,它如同滋生在个人心中的春草,烧不尽,除不尽。”关新海科普道。

    “你太把它当回事了,我只要摧毁你,就等同于关闭了你所谓的游戏。一株坏草,长久不了的,你会被青青绿草所代替,这片草坪会回归到它原先的样貌。”

    “你凭什么说它是坏草?它只是不被你们认可罢了,它存在既有它存在的道理,一味地根除,只会滋生更多,因为你们从没给它们生存的空间!”

    “你想要什么生存空间?!合理化的伤害其它的草?它的存在是在掠夺其它草的生存空间!是在非法的掠夺其它草合理的生存要求!”

    叶子文与关新海不免在不同看法的地方起了争执,他们代用植物来表达各自的观点。

    “不合理得现状需要有人来改变!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被你们所默认,被你们所无视!难道所有人默认和不改变就是对的吗?凭什么?!它存在合理吗?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看见不合理的存在。

    而我可以改变它,也只有我在行动,你们只是在旁观,畏首畏尾地旁观!

    你所倡议地正义,是需要有人去实施地,但很多角落,很多你们不愿意看到的地方,谁在做?而你们却认为它是非法的!

    不!它只是不被你们所认同!但它履行了正义!只是不被你们所认同!

    《药》看过吧?得了穷病就活该吗?谁在为他们出头?谁在帮助他们?是被你们所不认同的人!!

    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却被你们定为非法!

    我承认你们改变了司法,但这就像是我说的,我的存在,就是要让你们看到,不合理存在的事实,你们不去做,那我来做。

    只是,我的正义,不被你的正义所认同,但它不是正义吗?”

    关新海说了一大堆,还拿了一个现实现象来做为论点的立足,但叶子文对此嗤之以鼻!

    “健全的司法体系不能建立在伤害之上,即使最后看起来合理,但不合法,它在实现合理的过程中,是违法的。

    所以任何借口,都不能掩盖和开脱你伤害他人的事实。你,就是罪犯。我们小心翼翼,我们慢条斯理,是为了在变好的过程里,不犯这样的错误。我们绝不在实现合理化的进程中,伤害他人合理合法的权力。

    你离开这里,绝对再找不到任何一条法律,是服务于所有人民的,没有阶、级,没有权、贵,你在这里犯了错敢说一句你爸是谁谁,抱歉,父子一起到牢里来喝茶。

    所以我告诉你,我们的司法体系总体是合理的,它面向所有人,你在遇到困难时,你有没有想过,拿起法律来保护自己。另外,别拿合理的事物,来给自己违法的事实作掩护!

    他给穷人买药,他伤害谁了吗?!它更正了我们的错误,是因为它存在合理,你凭什么言之凿凿,说你代表正义?你的所作所为哪一项是正义的?!”

    两人随即陷入相互对视的寂静中。显然,谁都说服不了谁,在对话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双方一定是站在各自的立场出发,他们一个代表绝对正义,一个代表伪正义,而伪正义就是恶,它是以正义为幌子,来将自己的罪行合理化。

    “这样的话,我们没必要再说了,注意一点你的朋友们,说不好他们明天就离开你了。”

    “我劝你还是担心自己,你的蓝色网站已经没了,紫色网站再消失,实际上就已经宣告组织的消亡了。”

    再次陷入寂静,没多片刻,关新海的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