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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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2

    黄昏,郑凌星和彭苑新各自背着一个登山包进入树林。

    这片林子很少有人问津,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野草很茂盛,淹没了人的小腿。树木种的很密集,一丝光也透不出来,远远看去就像是进入了黑暗世界。

    郑凌星猜测是宁家封锁了消息,至于传出的那些惊悚故事大约是让人远离这片林子。

    但令郑凌星有些疑惑的是,宁家人世代供奉着这个鼓,听说以前还专门挑选一个人作为祭品。

    但宁家似乎没想象的那么好,就如同宁夏她是这一代唯一的宁家儿女,宁家也不似从前那么强盛了。

    宁家祠堂听说是以前大饥荒的时候就开始封禁,宁家每代人也留下遗言:不准靠近宁家祠堂。

    这样的做法,让郑凌星有些疑惑。但是,他更倾向宁家人是为了做面子。

    郑凌星为何会有如此猜测而不是选择相信传闻?这个问题其实挺好回答,人在欲望的操控下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自然张雪婷和彭苑新亦是如此。

    总之,两人涉过层层野草、路过无数树木,终于找到了宁家祠堂。

    宁家祠堂其实并不破败,反而显得像被人时常清扫过一般,外表上并无一丝灰尘,这也加深了郑凌星的猜测。宁家祠堂周围都是野草,走过去,其实挺扎脚。现在还是夏天,草更是茂盛。

    彭苑新看见祠堂心里就发怵,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神经过敏还是怎么着?总觉得有人盯着他看,频繁的向后回头,但什么都没有。郑凌星不愿意管他,看见他的作为更是不愿搭理他。郑凌星觉得彭苑新就是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还是个容易坏事的不安全因素,总想着哪天要是完成愿望了,把他处理掉。

    彭苑新知道郑凌星不愿搭理他,一路上也没有多话。但夏日本应虫声聒耳,但这里丝毫没有声音,寂静的过分,连蚊虫都不见一只。这让彭苑新觉得很奇怪,心里的警钟长鸣。

    怪不得几乎没人来这,这里太怪了,彭苑新如是想。

    但是很可惜两人僵持,郑凌星一心想着处理宁夏没有过多关注周围环境的怪异,错过一条信息,而彭苑新也错过了郑凌星的怪异感受。

    两位都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没有注意到这些也是正常。

    不过他们不止这些没留意到,这么茂盛的杂草,这么干净的祠堂,肯定常常有人来。有人来就说明杂草肯定会被踩倒一部分,所以为什么一个个都挺的笔直呢?

    这个祠堂很大,大约有五间屋子的样子。门上贴着新崭崭的对联。对联内容有些怪,写的是:莫问如今得安眠,只论前程可实现。不押韵但是让郑凌星心生警惕,故而他暗暗记下。

    他们轻车熟路的进去,两人踏进去的一瞬间,大门立刻紧闭。

    郑凌星暗道:不好!立马向后拽门,门被拽的咯吱咯吱响,但还是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彭苑新向前帮他,但这门似跟墙合成一体,怎么弄都弄不开,反倒是两人累的喘气。

    “怎么回事?!”彭苑新咬牙说道。

    “不知道,怕是跟鼓有关。”郑凌星转头看了看桌子上摆的鼓,鼓看起来并没有异常。忽而郑凌星转头对彭苑新道:“宁夏呢?!”郑凌星心中警铃大响。

    彭苑新面色发白,脚步开始往后退,身子倚住门。“完了完了,有人发现了,我要完了!”

    彭苑新简直无语,一巴掌呼过去把彭苑新打的嘴角出血,沉声对彭苑新说:“没人来过这,来了野草肯定会倒一部分,你慌什么?!”

    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对啊,来了野草会倒一部分,我们原先来过这,野草为什么没有倒,还有这祠堂这么干净……”

    郑凌星越想面色越白,突然转头盯着彭苑新对他吼道“不对!不对!这个祠堂有问题,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彭苑新脑子有些跟不上,愣了半晌方道:“你这个意思是,宁夏被不知名的东西处理掉了。”继而他面色涨红,神情激动的说:“那我不用担心我杀了宁夏这个问题了!哈哈,真好,真好。”

    郑凌星讽刺道:“别高兴太早,现在是不用担心宁夏了,该担心担心我们自己了。”

    彭苑新目光炯炯,神情扭曲:“不是有鼓吗?求鼓啊!”

    “鼓的条件你忘了吗?还是说你自己愿意当祭品。”郑凌星冷笑道。彭苑新面色僵住,手指绕了绕衣襟。

    “眼下谁也出不去,先不要打鼓的主意,看看怎么出去才是正经的,鼓是一个明摆着的出路,但我们也应该另找一个出路。”郑凌星边探查四周边说。

    彭苑新低头应答,没人注意到他脸上闪过得一丝狰狞。

    宁家祠堂走进去便能看见一墙的牌位和供桌上的鼓还有供人下跪的蒲团。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拜祖宗还是拜鼓,这宁家人是把鼓当成祖宗伺候了吗?郑凌星摩挲着下巴想。

    这间屋子空间不大,左右各两道门。门上写着:勿入,两个大字。

    如今这样被困在这里,鼓的许愿条件不明,不能擅自行动,可也没别的法子了,不如就进去吧。

    郑凌星皱眉转头对彭苑新说:“你进不进?”

    彭苑新摇摇头,傻X,你去了最好死在那。

    郑凌星嗤笑,懦夫,试都不敢试,没有担当的人怎会惹人喜欢。

    张雪婷第二日进入了这片林子,她看见倒塌的野草,心中猜测:是他们已经来了?还是有人来了?

    等她看见外表跟新的一样的祠堂,再一联想起野草,感觉不太对劲。野草倒塌的程度最多是三人经过这里,而祠堂如此干净定是常常来此,应该形成个小路了,为什么祠堂会这么干净?

    张雪婷立在祠堂门前,看见了对联。这对联真新,这里新的有点诡异。

    不等她想出原因,祠堂门登时打开,张雪婷心中一惊,刚想逃跑,便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吸力把她吸进了祠堂。

    张雪婷跪倒在贡桌前,暗道:不好,怕是被算计了!

    彭苑新一夜没睡,他一直担心着郑凌星出事,但郑凌星一直没出来,担惊受怕的他根本睡不着,祠堂又冷贡桌上的东西也不敢吃,简直是又饿又冷,估计是感冒了,一直在打喷嚏。这会刚看见门打开,大喜过望,正准备走,就看见一道人影冲了进来,门又咣当一声关上了。

    他吓的缩了一下脖子,半跪半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谁进来了?

    张雪婷嘶了一声,揉了揉膝盖,张望着四周。看见彭苑新,惊道:“怎么回事?”他们不是算计我吗?怎么自己进来了?不怕死吗?

    “我们昨天进来的,一直出不去。”

    昨天?看来他们是来办什么事了。

    ”郑凌星呢?“张雪婷疑惑道。

    “他进去了一扇门,便再也没出来。”彭苑新指着左侧第二扇小木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