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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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卷 第19章 无名枯木

    霞落满天,花开向晚,良辰终在,待梦重圆。

    半年时间已到,向师傅汪玉文请辞,准备回家休息几日,按照诸位师傅的安排,下一步学习炼丹。

    汪玉文也不挽留,目光看着远去的孩子,心中充满希冀:“假以时日,姜恒源必定成就非凡。”汪玉文暗想。

    一阵清爽的晚风迎面而来,就像一支悠扬的曲子,拂去了浑身的疲惫,舒缓着紧张的神经。

    姜恒源脚步刚刚迈出学院大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姜恒源,你都在干什么?好难找啊。”姚灵溪柳眉微挑,美眸稍眨:“哦,小弟弟长高了。”

    听到声音,姜恒源扭头一看,只见姚灵溪一双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姚灵溪近得身前,柔若无骨的小手伸出,在姜恒源面前比划一下,如花的面容透出几分红润,晶莹剔透,仿佛弹指可破。

    姜恒源心中不由一惊,这丫头实在太不像话,没有点淑女的样子,身体和自己靠得这么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灵溪,好久不见。”姜恒源按下心中的吃惊,露出一丝牵强的微笑,看着姚灵溪。

    “你都淬体九重啦?给姐姐说说你乍修炼的?”姚灵溪想一个好奇的宝宝,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恒源道。“侥幸、侥幸。”姜恒源谦虚地说道。此时他的修为在《隐匿诀》的掩饰下,仅显示是淬体镜九重。

    “说你胖你还喘啦?你怎么不上天呢?”少女的脸是七月的天,说变就变,姚灵溪一脸不爽:“不说拉倒。”

    “藏着掖着,小气。”姚灵溪还是觉得不解气,撅着小嘴,嘟囔一句。

    姜恒源前世没有和美女打交道的经验,今生也不过十二岁的孩子,一时间不知所措,茫然地站在那里,愣了。

    “走,陪我上街逛逛夜市。”少女的脸上又绽放出狡黠的笑容,小手拉住姜恒源,说道:“姐姐逗你玩的,生气了?”

    “没有。”姜恒源到也诚实,实话实说。他没有生气,也不在意姚灵溪的乖张,只是缺乏应对少女的经验。

    夜幕低张,灯火辉煌,星布珠悬,皎如白日。

    街道两边有茶楼、酒馆、客栈、当铺、作坊……鳞次栉比、楼阁飞檐。两边还有许多地摊小贩,各种嘈杂的叫卖声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显繁华喧闹。

    “来两串冰糖葫芦。”灵溪兴趣盎然地逛着,不停地买着各种小吃:“来两段烤甘蔗。”“来两串烤鱿鱼。”……

    吃货到哪里都是吃货,姚灵溪显然对吃情有独钟;不过,灵溪可没有忘记他,自己一份,给姜恒源一份。

    “看一看啊,都是古代的宝物,货真价实。”一小贩不停地吆喝着,这小贩胖得像个肉墩子似的,双手比划着,仿佛要把客人留下。

    姜恒源就这样陪姚灵溪走着,听到有古物,脚步停了下来,恍惚间,那声音仿佛打开了时光的隧道,把他的思绪拉回曾经的那个日子,拉回到前世逛古玩市场的场面,只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活。

    姜恒源抬眼望去,见那摊贩身前,有一破旧的抹布皱皱巴巴地铺在地上,抹布上有瓷罐、枯木、印章、奇石、铁牌……有十几样器物,上面遍布泥尘苔藓,看起来古朴陈旧。

    姜恒源饶有兴致,走到小贩面前,不料丹田内太初塔传来一个信息:把枯木拿下。像是在命令他一样,不容置疑。

    姜恒源愣了一下神,太初塔能交流?有意识?

    “小哥你看,这印章、这瓷罐,这些可都是古物,古墓挖出来的。”小贩见有人来,张口笑道。

    “嗯、嗯,不错。”姜恒源回过神来,拿起印章,仔细端详一番,是古物没错,且年代久远,张口问道:“多少钱?”

    姚灵溪对此兴致索然,没有一点兴趣,看了一眼,便不屑地说:“没什么用。”

    “都是100金币。”小贩很干脆,说道:“在我这里,童叟无欺。”

    姜恒源说声不贵。心里却想:“这东西如果放在地球,价值不知凡几。”

    “且慢。”只见一身着绣花的丝绸长袍、头戴玉质的发簪青年一声断喝:“这印章归我了。”

    姜恒源看了那青年一眼,只是淡淡说道:“我先看到的。”

    “我先付钱的。”那青年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姜恒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笑的表情,随手把100金币扔给小贩。

    姜恒源放下印章,又拿起陶罐。

    “这个我也要了。”不等姜恒源说话,那青年又说道,看看姜恒源,仿佛在说你奈我何。随手又扔100金币给小贩。

    姜恒源的性子恬淡,与人无争,但也见不得飞扬跋扈的人,只不过,以他的涵养,这种人还犯不着让他心生怒气。

    姚灵溪的脾气火爆,立马不干了,秀眸圆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青年,说道:“你不讲道理。”

    那青年眼神轻佻地望着姚灵溪说道:“小美女哟,我喜欢和你讲道理。”说着就伸手向姚灵溪的脸上摸去。

    姜恒源哪能让他得逞,见状便上前一步,伸手一粘一带,那人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整个玄黄大陆都禁止人类相互争斗,蓬莱城中更是戒律森严。

    “你敢动手?”那青年知道碰见硬茬,表情有些慌张。

    “不是你先动手么。”姜恒源撇了一眼,轻飘飘回了一句。

    “你等着!”那青年恶狠狠的说道。不忘拿起印章和陶罐,悻悻而去。

    放狠话,谁都会说,只是无能的人才会说出口来,且更显得色厉内荏。姜恒源“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拿起枯木,掏出100金币,递给小贩。

    “我送你回去。”姜恒源看着灵溪,说道:“让你受委屈啦。”

    “好吧。”姚灵溪此时已是兴致全无。俄顷,一脸好奇地问道:“那枯木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姜恒源耸耸肩,双手一摊。

    “不说拉倒。”姚灵溪赌气甩开姜恒源的手,不见一丝的拖拖拉拉,转身进入学院。

    期待鹣鹣比翼飞,羡慕蝴蝶前后追,不知心事人可知?只有转身颦蛾眉。

    姜恒源也没有办法生气,摆摆手,道声:“再见。”

    这次是姚灵溪冤枉他了,是太初塔让他要的,就他那一点见识,还真不知道那枯木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