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侠客会梦见旧日妖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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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休眠仓

    “阿岳,那李财真是这么说?”天武阁中一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问道,天武阁是鸿昭国的皇帝天武帝以自己的名号创建特殊执法机构,收纳武人异人,对抗那些妄想通透天宇,登梯见神的妖邪。

    这里的妖邪并不是山精野怪之类的,而是武者在修炼时对位置领域不断探索下,被污染后彻底疯狂的人,才被称作妖邪。

    这些武者变成非人之物,对自己以前的同族做出非人之事,它们已经不再是属于人族的阵营,而是彻底折服在创造出自身所学功法的存在,妖人们无时无刻不想要让祂们降临或是复活。

    这些存在一旦复活就会对人族的领域造成无法预估的伤害,几千年前人族的始祖们便是因为在对抗这些从天宇之外来的存在,几乎全部死在的天宇之外。

    “确实是如此,赵大人。李财今晚会带着他的妻子来我家,我估计他是想和我联手对抗即将到来的未知事件。”殷岳微微颔首,他在见过涛鹏后立马回到了天武阁,向自己的上司赵渃汇报。

    赵渃是知悟境三重的武者,离见神境只差临门一脚,只要踏出这一步他就能离开这乡野偏村的天武阁,去到更大更繁荣的县城中任职。

    “明日就是水神赋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合,阿岳你盯好李财,他一定是知道什么。”赵渃头疼道,水神赋是鸿昭国十分重要的祭礼,每年七月二十五日都要向各地的水神祭祀献礼,以报求当地人平安健康,清洗半年中积累在身上的污秽,因此是鸿昭国最重要的祭礼之一,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黑水村本就在鸿昭国的偏僻边缘,整个天武阁也就二十来人,其中两个人是武者,也就是赵渃本人和殷岳,剩下的全是普通村民,他们只是在长时间锻炼下力气稍微大了点而已。

    而所有的武者妖邪都有超越常人的体魄,功法让他们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特殊能力,驭火乘风,踏叶破石,更高境界甚至能勘破时间,超越生死,祂们的每一招常人看一眼便是头痛不已,发狂发癫,最后死于疯狂。

    所以他们黑水村的天武阁,是根本无法与复数武者妖邪之类的存在抗衡的,他们只能请求黑水镇其他的武者协助,可是武者岂会是好说话之人。

    他们个个都是超越凡人的存在,大部分都是心高气傲,对除了亲友之外的人的生死毫不理会,求他们做事比登天还难,也就那些心怀善意,德行不俗的武者会主动帮助他人。

    “属下明白,李财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看着的。”殷岳在心中已经默默的将涛鹏放在的知情者,或者事件参与者的位置上,否则他怎么会那么确认最近会有事情发生,还对自己发出了警告。

    “嗯,没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吧,记得让你家人做好应对麻烦的准备,在水神赋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谁也跑不掉,几年前吴家就因为水神赋被一场大火覆灭,这才平息那水神的怒火。”赵渃对殷岳提醒道。

    两年前的那场大火是水神的信徒放的,仅仅只是因为吴家的大小姐打翻了水神赋上的一碗水果而已。

    “这群人族的叛徒,迟早要将你们全部杀光。”赵诺心中暗道,天武王建立的天武阁实则也是对各个教派的制约,这些教派的信徒舍弃一切供奉给他们信仰的神明,他们妖邪的差别就是外表没有化作非人,不敢明面上做出伤害同族的举动罢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残忍的活祭。

    殷岳离开后,赵诺也起身打算应对即将发生的未知事件,他必须拉下脸要请那几位老混蛋出手维护水神赋的正常举行,一想到这赵诺更加头疼,叹了口气就带人离开的天武阁。

    此时的涛鹏正在家中交代吴凤怜收拾家当,准备晚上住在殷家柴房。

    “这是土炕怎么回事?”涛鹏将被子叠好,收走竹席后,土炕展露出它的全貌,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完美的长方形。

    “凤怜,土炕是长这个样吗?”涛鹏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土炕是什么样,他毕竟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两天,有很多事情他都不了解。

    “咦,涛鹏你的土炕好特别,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不像其他土炕都是把棱角磨圆了,而且其他土炕也没有像你的这么工整。”吴凤怜惊奇道,与其说是土炕,不如说是一个被磨平整的棺材盒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它挖开,看看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涛鹏拿出腰间的短剑,狠狠地向土炕插下。

    叮。

    涛鹏的短剑被弹开了,连石头都能丝滑劈开的短剑居然捅不穿土炕。

    “这。。。涛,试试铲子。”吴凤怜有一丝惊讶,她立马拿了一把铲子递给涛鹏。

    “不用了,凤怜。我有办法。”涛鹏将铲子复归原位,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慢慢的淋在了土炕上面,用短剑不停的挂土炕的表面。

    土炕上被涛鹏刮掉泥土的那部分露出了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涛鹏还能看见里面的机械构造。

    涛鹏被这玩意镇住了,愣了一下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浇了许多水不停的用短剑刮掉泥土灰尘,逐渐展露出土炕真正的原貌。

    “涛,这是。。。什么?”一旁的凤怜捂着小嘴看着这从未见过,甚至是从未想象过的机械构造物。

    合成金属铸造的外壳,透明能看到内部情况的玻璃,还有里面各种不知名插管与类似供人休息的软垫,就如同科幻小说中的休眠冷冻仓一样。

    “我也不知道。”涛鹏看着这种只有在科幻世界中才会出现的产物感到无比震惊,或许他并不是像小说中的那样穿越到异世界。

    “这应该是涛的东西吧,出现在涛家中,肯定是与涛有关联的。”吴凤怜推测道,既然是在涛家中发现的,那属于涛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没错,这以后就是我们休息的东西,连这把短剑都能弹开,睡在里面一定很安全。”涛鹏明白凤怜的意思,但他心中也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放心不少,至少凤怜有了藏身之处,只要有要波及到周围的战斗,就让凤怜躲进这个休眠仓里,然后再将这个休眠仓藏起来。

    当然,藏人的时候不会把休眠仓给盖死,不然里面的人出不来就完了。

    “凤怜,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涛鹏换上新买的衣服,立刻出门去染料店,他要将这个休眠仓全部涂成黑色,包括透明的玻璃,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棺材,扛着的时候也不会太惹人注意,只会嫌晦气躲得远远的。

    不一会涛鹏拎着两桶黑色染料和两把毛笔刷回来了,随后两人拿着刷子将这休眠仓刷成了纯黑色,就像一副宽大的棺材,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凤怜,我先进去试试有没有危险,我过了10分钟还没出来,你就去找李旺大哥,他会救我出来。”涛鹏要先摸清楚这休眠仓该怎么用,没有危险才能然吴凤怜躺进去。

    “涛,你小心。”吴凤怜双手握在一起十分担忧涛鹏。

    涛鹏嗯了一声,两只手贴上休眠仓的透明玻璃盖子,原本以为会费点功夫,没想到微微一用力就推开了,随后在吴凤怜担忧的注视下躺进去了。

    休眠仓里面的空间有软垫垫着躺在上面很舒适,而且里面的温度不高也不低,甚至里面一点也不沉闷还能呼吸道从外面传进来的新鲜空气,丝毫没有窒息的感觉,被染料涂黑的玻璃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了,但是里面的却能看到外面,只是有一层黑色的滤镜而已。

    虽然搞不清这个插管有什么用,但是休眠仓确实没有任何危险,作为一个藏身或者休息的地方,它都是十分完美的,至于它是怎么来的,涛鹏等着后面再探究。

    打开玻璃盖子,涛鹏从中慢慢爬出来,虽然休眠仓中很舒适,但是太封闭了,还是外面舒服。

    “凤怜,我试过了,里面很舒适,也没有任何危险,你躺进去也试试。”涛鹏笑着对吴凤怜说道,安抚她紧张的内心。

    “好,没事就好。”吴凤怜舒缓下来,慢慢躺进休眠仓中,感受着休眠仓中的奇特,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看着外面涛鹏那张不管何时都从容不迫的样子就十分安心。

    过了一会儿,涛鹏将盖子打开,吴凤怜还没起身,涛鹏就将她抱了出来,差点让她再次红温,不敢直视涛鹏的双眼。

    “哈哈,在里面的感受如何,这以后就是我们可移动式的卧床了,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舒适的床铺。”涛鹏看见吴凤怜害羞的样子大笑道。

    “嗯呢,涛喜欢就行。”吴凤怜害羞的看着自己的鞋尖,不甘于涛鹏对视。

    “刚刚涛居然抱了我,怎么办好害羞啊,要是能一直被涛抱在怀里就好了,哎呀我怎么能这么想。”吴凤怜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这是除了她父母以外第一个抱她的人,而且还是她深爱的那个人。

    “笨蛋,你在想什么?不喜欢被我抱着吗?那我以后不抱了。”涛鹏开玩笑道,捏了捏吴凤怜白皙顺滑的小脸蛋,自从移植了涛鹏的心脏后,吴凤怜的气色也立马攀升到健康的样子,不再像以前一样苍白。

    “不要。凤怜最喜欢涛了,如果能被涛一直抱着就好了。”吴凤怜一直手搂着涛鹏的后背,另一只握紧掐着自己脸蛋的手。

    “哈哈,笨蛋,我是骗人大王,这你也信。”涛鹏看着吴凤怜那双饱含爱意双眼,他已然破功,他身上除了斧头与短剑以外的第三把武器正在默默崛起。

    “可恶,给我下去啊,现在是你出头的时候吗?”涛鹏心中对着第三把不争气的武器怒斥道,可是那武器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完全无视了涛鹏。

    “涛,你身上的东西硌着我了,好硬啊,但是和涛的温度一样诶,暖暖的很舒服。”吴凤怜一颗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涛鹏,双手摸向涛鹏腰间的系带,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涛鹏老脸一用,立马阻止了快要接触到第三武器的小手,一脸神秘凑近吴凤怜耳边轻轻低语:“这是我的秘密武器,在你不听话的时候揍你用的。”

    吴凤怜不知为何脸红的就像要滴出鲜血一样,虽然不明白涛鹏真正的意思,但心中却对那神秘的秘密武器充满了期待。

    “好了,凤怜,我要取办大事了,你在家一定要乖哦,不要是要受到处罚的。”涛鹏慢慢的挣脱开吴凤怜的双手,假装严肃的说道。

    “凤怜明白,涛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吴凤怜虽然嘴上答应,但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一丝逆反心理,她对涛鹏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但是今天知道了涛鹏有个专门惩罚自己的秘密武器,心中就痒痒的。

    “要不今天就不烧晚饭了,好想看看涛的秘密武器。”吴凤怜一脸期待的望着涛鹏离开的背影。

    涛鹏并不知道今晚的晚饭已经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而没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