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盆地之我是庶子怎么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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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弃子

    伯仁听着韩丕白终于有了情绪的求饶这才满意的撤开了身子。

    “你现在恐怕已经写在阎王的生死簿上了,还是不要管那粮食到底去了哪里,只要知道为什么乾冀一战他们不肯给粮的原因就知道了哪些人是你的敌人。”

    “担心我?”

    “不担心你,是担心我。”

    “好不容易找到如此大方的盟友,你死了,我可就少了棵可以依靠的乘凉树。”

    “这时候到坦诚起来了。”

    “日后也都会坦诚的。”

    “粮仓之事恐怕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那乾王战心烈烈怕会是第一个撕毁合约的人。”

    “你不想再起兵戈?”

    “是怕他再起兵戈只攻冀国。”

    “看来你对乾国了解的不少。”

    “不错,乾王欲求长生,听了那妖师的鬼话说冀国极西之地有仙山住着一个叫七星老祖的仙人,说这七星老祖会将长生药赐给天底下的至诚之人,所以他才会放弃最容易南下的玄国攻打最难的最远的冀国。”

    “只要他长生之心不死,这攻冀之心也不会死。”

    “我可以替你一起杀了那个国师。”

    “没用,杀了国师他一样会攻冀。”

    “此时最有可能阻止他的人不在乾国。”

    “司马问文?”

    “你果然懂我。”

    “司马问文以“黑嘴”著称,天底下恐怕没有他说服不了的人。”

    “现在吴国军中有你杜家军的人,乾国南境也有你杜家军的人,要是开战乾国可以无忧攻冀,你是担心粮草的问题才阻止他开战的?”

    “不只是粮仓的问题,夷狄那边也格外反常。”

    “他们攻吴了?”

    “不止,他们是在发了疯一般的攻吴。”

    “看来这浑水搅不得。”

    “不过我还是想插一脚。”韩丕白转头看着伯仁笑了一下。

    伯仁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要什么,直接说吧。”

    韩丕白的笑意放大了一些,“我要插一千人的商队进入吴国庆陵。”

    伯仁“哧”了一声,“你这人还真是。”

    “利用我可利用的一切啊。”

    “玄宴将徊州北部的地方全部划给了吴国,你就不担心他的心思?”

    “想一石二鸟?”伯仁玩弄着韩丕白伸过来的衣料。

    “我想什么,你果然都知道。”

    “放心吧,让你的人进入吴国不难,至于庆陵,你自己应该比我好解决。”

    韩丕白发现了伯仁正在玩他衣料的手,但也装作不知的任由她去了,“你还想要谁死,我一并替你杀了。”

    伯仁放开了手中的衣料笑了一下,“我这里不缺杀人刀。”

    “你先欠着吧。”

    两人谈话结束后,殷树华只觉得松了口气,看着远行的马车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主子,她喜欢你。”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韩丕白的回应,殷树华奇怪的侧身去看韩丕白时,韩丕白将什么东西往袖子里塞了一下,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了一句,“那明明是利用和算计。”

    殷树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儿,骗不了人。”

    韩丕白觉得殷树华大抵是疯了,他这样的人会有人喜欢?

    “你还看不清人心。”

    殷树华明显一愣,哪里有十五岁的人教训起他这个二十八岁的人要看清人心的。

    “是主子不肯信吧。”殷树华直言不讳的说道。

    韩丕白没有再说什么,于他而言伯仁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他都没资格去在意,他只有四年的时间去完成所有人的心愿。

    伯仁见到马车出了宫门就敲了敲马车窗缘,胡霜听到了声音便转过了身来,“主子,什么事?”

    “那淳松柏没有什么事?”

    “他们一路西行似乎在往冀国去。”

    韩丕白牵着小雍君回去时玄飞光和庆陵君都守在门口,玄飞光拎着鞭子先一步拉住了韩丕白的手,但庆陵君也不示弱的拉住了韩丕白另一只手,玄飞光看到韩丕白的手被庆陵君拉住有些不爽,“我说庆陵君,你想同我争也得先摆平下面这些喽喽吧。就不怕你和我斗个鱼死网破后便宜了这些虾兵蟹将?”

    两人对视一眼后都默契的把其他人等驱赶了出去,但到最后两人谁也不肯先放开韩丕白的手,玄飞光坡是嚣张的说道,“庆陵君,先来后到懂不懂?”

    “见者有份。”

    “你!”玄飞光气得直接扯了一把韩丕白的手,“你放手!”

    庆陵君自然也不示弱的扯了韩丕白一把,“不!”

    韩丕白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如果都不放手,那在下只能将自己劈成两半给两位殿下一个一半了。”

    玄飞光这才想起韩丕白身上的伤,有些不甘的先松了手,韩丕白这才看着庆陵君说道,“庆陵君,还请先放了在下。”

    庆陵君放了韩丕白后依旧不悦的瞪了一眼玄飞光。

    韩丕白抬了一下手,“一切事宜不如两位殿下进屋商谈。”

    这两人终于别扭的入屋坐下后,庆陵君先开口问道,“你真是贾家的人?”

    韩丕白将身上的青蚨钱再次拿了出来置于案上,“殿下不信自可查看。”

    庆陵君倒也不客气的拿起了那没青蚨钱仔细的打量着,“我自然相信你的身份,不过就是好奇你入乾王宫的目的。”

    玄飞光没好气的先一步替韩丕白回答了,“没什么目的,目的就是杀了乾王。不过这刺杀的事他已经托与我去办了,你想离开乾王宫得另想办法。”

    庆陵君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韩丕白,“刺杀之事,真已商量妥当?”

    玄飞光直接大喊了一声,“粟儿。”

    门外探出了一个小孩的脸,“殿下。”

    “这就是我为你找的新刺杀的人选。”

    “就这小孩?”

    “是,就他。”

    “他能行?”

    “他是我暗卫队里最不起眼的,也是最适合刺杀的。”

    庆陵君还欲再多问几句时,那小孩手中的匕首便已临咽喉,粟儿笑着说道,“这位殿下不信我能杀人吗?”

    庆陵君皱了下眉看着玄飞光说道,“玄飞光,将你的人走开。”

    玄飞光却得意的往后靠坐在自己脚跟上,“怎么,你现在还想喝粥?”

    庆陵君正要反驳什么时韩丕白先说了话,“玄飞光殿下,您还是得先放了庆陵君殿下。”

    玄飞光见韩丕白开口说话便没有犹豫的挥手叫粟儿撤开了,韩丕白给庆陵君斟了杯茶说道,“这刺杀的事情在下确实已和玄飞光殿下商量好了。”

    “不过我这里确实还有些事需要麻烦庆陵君殿下。”

    原本还想着怎么打动韩丕白的庆陵君觉得踏破铁鞋无觅处,接下了韩丕白递过来的茶,“贾家家主递过来的茶,在下荣幸。”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下购了两千多匹好马想在殿下的庆陵地界上选个马场,做个马匹生意。”

    “你要贩马到庆陵作甚,那边东靠玄国北靠夷狄是个不安生的地界,这生意我看不太行。”

    韩丕白微微的勾了一下唇,“于他人而言庆陵是个是非之地,但于在下而言却是个贩马的好去处,正因为此地动荡所以地价便宜地广人稀最宜养马跑马,又因战事频发马匹需求大,此处贩马虽然风险大,但回报未必就小。”

    庆陵君记得庆陵最大的马场就是军方在管控,连他这个郡君未必插得上手,此时韩丕白想分羹他也可以投石问路让韩丕白试试水,若是可成日后他还可以靠韩丕白建立一支私军。

    庆陵君思及此处便立马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私印抛到韩丕白怀里,“拿去吧,你盖个文书就没有人对你入庆陵指手画脚,要是之后没选好马场,庆陵靠东那边我有个叫病仙坡的地可以直接送你。”

    韩丕白拿起了砸在自己身上滚到旁边的那枚金印,“那就多谢殿下。”

    庆陵君并不客气的说道,“你要是谢我,就带我离开乾王宫。”

    “带两位殿下离开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掖庭一下消失了两位质子恐怕乾王不会善罢甘休。”

    “你想说什么?”

    “两位殿下若是顶着质子的身份走,乾王救一定不会放过,但若逃走的只是掖庭的两个宫奴就不会派人追杀,大动干戈。”

    一直没说话的玄飞光对此颇是不悦,“你想让我们放弃所有的身份走?”

    韩丕白点了点头,“贾群玉若是光明正大的放了人走,乾王一定会斩杀了他,这对我贾家来说损失太大,也请两位殿下理解在下的难处,贾家如今没落,也经不起这样的催折。”

    玄飞光忍不住说道,“那就带他一起走。”

    韩丕白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玄飞光这话同样惹来了庆陵君的不屑,他将手中的青蚨钱推回了案上,“你舍不得这身份还逃什么?”

    带着贾群玉一起走就等于把整个贾家都推入了水深火热当中,况且庆陵君可不会同意贾群玉带着这么多禁卫和他们一起走,谁能保证贾群玉不会是仙一个挟持他们的人呢?逃了乾王宫岂不也是落入贾家之手?

    所以庆陵君面对玄飞光提出的建议极为不屑觉得这人浅显。

    玄飞光见两人都不同意这个提议便也改了口,“是在要舍了这身份那舍了吧。”

    韩丕白伸出食指点了点那枚青蚨钱,“乾王生宴当日他会先祀太牢,苍穹问道,等到问道之祀结束的筵席开宴后,再由玄飞光殿下手中的人刺杀乾王,待到人群混乱之时两位殿下便往西南方向走,哪里有贾群玉为两位殿下备好的两辆马车,西南宫门亥时会有一刻的放行时间,还请两位殿下抓住时间,走的越远越好。”

    庆陵君皱了下眉,“怎么只有两辆马车,你不同我两走?”

    “为两位殿下抹干净马脚,恐怕得我亲自去做。”

    “况且若是玄飞光殿下失手,我一定也会补上一刀替父雪仇。”

    “小子为父报仇固然可以,但也并非就此一次机会,哪有这般飞蛾扑火的。”庆陵君从韩丕白的只言片语中也猜了个大概事情的始末出来,觉得韩丕白此人赤忱还是可以结交之人,因此有些劝慰道。

    “你死了,这马场生意不做了?”

    韩丕白重新拿起了案上的青蚨钱端详,“两位殿下也不必装傻了,在下是个什么什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一乳儿身无要职又无名势,贾家又怎么可能真将这家主之位给我,他们肯给我看中的不过我这颗为父报仇的决心。”

    “这枚青蚨钱也不过是借放在我手中几日而已,我是一颗贾家的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