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秦九回到云皎树下，靠着它睡着了。

    梦里，小九变成一个大问号，更有趣的是它成了长有白毛的大问号。小九就算是变成毛绒绒的大问号，依旧改变不了自己作为大胃汪的本性，在吞吃其他的问号，一口吞几个大问号。

    秦九站着原地看小九吃问号，九云农场里的奇异农产，除了云皎树都变成大问号。逍遥森林里的树木花草都变成问号，长在地上的问号，也有飘在空中的问号，因为叶子也是问号形状的。森林里的元兽元禽都成了问号。

    秦九望向海，海面上夜飘浮许多问号，海兽鱼群也变成问号？秦九又看向逍遥湖，湖里的鱼都变成大问号，雨霖亭也变成问号。是不是微生物也都变成肉眼不可见的微小问号？原子电子夸克等粒子是不是都变成了比纳米更微小的小问号？

    秦九开启穷极目，不出意料，微生物和粒子都成了问号。宇宙呢？秦九仰望天空，震惊，曾经那些星球陨石和太空垃圾都变成问号。

    秦九突然裹上彩虹元气罩，飞向太空。小九看见变成问号模样的主人朝天空飞去，它周身也泛出白色元气罩尾随主人。

    到了天空，秦九早已歇止穷极目，直接用肉眼看那些硕大的问号。一个星球一个问号，无数个星球无数个问号飘浮在浩瀚的宇宙里。

    小九看到星球般大的问号，立刻变得比星球问号更大的问号，小九这个超大问号长有一张大嘴巴，一口吞下一个星球问号，食欲还特别大，一下子的功夫就吃空了星系的某个角落。它还没有停止，仍旧在继续吞吃星球问号。

    秦九面对无数的星球问号并没有食欲。他凝望那些星球问号，他遥望那些星球问号，他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和星球一样变成问号模样。

    秦九，这个飘浮在太空中的修炼者，六阶武元。

    他在以问号的姿态凝望问号！

    他的脑细胞、胃细胞和肾细胞，他浑身上下连毛发都变成问号。

    无边无际的宇宙时空里，有一个问号正在凝望无数个问号，那一个问号曾经是一个人，那无数个问号曾经是一个个星球，那一个个星球组成一片片星系，那一片片星系累加起来就是一个宇宙。星球成了问号，星系成了无数问号飘浮的地方，宇宙犹如一个无比巨大的问号。秦九身处宇宙问号之中。

    小九没有停嘴，还在张口吞吃星球问号，那些星球问号犹如饭后甜点被小九一个个地吞掉，小九的肚胃里宛如藏有一个黑洞，所有被小九吞吃的星球问号都被吸进黑洞里。

    星球问号进入小九的肚里进入黑洞里还会保持问号的形状吗，还是说将回归原初的形态？秦九想被小九也吞进它的肚子里，可是，小九绝不会吞吃秦九，秦九即使进了小九的嘴里，他也只会被吸入云上洞天，那片藏有许多奇珍异宝的幻域里。

    幻域里那些奇珍异宝也都变成问号模样了吗？连宇宙里都充满了问号，云上洞天里又岂能没有充满问号？云上洞天也已经成了充满问号的云上洞天。

    小九的雾源之境里塞了许多星球问号，秦九的水火源之境里也塞了许多问号，他连心脏也变成问号的模样。拥有一个源之境的小九拥有一颗心脏，拥有两种属性源之境的秦九拥有几颗心脏呢？

    秦九凝望星球问号，突然，那些大若星球的问号像巨型问号飞镖一样朝秦九飞来。秦九立马开启彩虹模式，他成了一个闪耀着彩虹光芒的问号，还长有两只手，一只手上引出一把彩虹火元气刃，另一只手引出一把彩虹水元气刃，连元气刃都是问号模样。元气刃即使变成问号模样，依旧保持锋利的本性。

    秦九快速地挥舞着锋利的元气刃问号，把那些冲他飞来的星球问号像切蛋糕一样切碎。

    偌大的宇宙里，小九正在一口闷掉一个星球问号，秦九正在舞动问号元气刃碎毁星球问号。

    星球问号即使被切碎，那些碎片依旧是问号的模样，即使比星球问号小了许多，小了许多，它依旧是问号的模样。那些小问号即使碰触到秦九的问号身体，对秦九也造成不了伤害。倘若秦九被星球问号撞击，秦九肯定会被撞飞。秦九有彩虹元气罩保护，星球问号不能把他撞死，但是被撞飞，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一直朝宇宙深处飞去，万一飞入黑洞里，被吸入黑洞里，秦九还能回到小九身边吗，还能回到云皎树身边吗？

    小九看见自己主人飞远，它肯定也会追随，跟着秦九一起飞往宇宙深处，秦九遭遇黑洞被吸入，小九也会毫不犹豫地闯入黑洞，假如小九曾经疑惑过。嘴巴大得可以吞吃星球问号的小九，它能够吞吃掉黑洞吗？或者，小九把黑洞吃穿，把主人救回九云农场，那里有一棵没有变成问号模样的云皎树。

    秦九没有被撞飞，他在一个遥远的星系里舞动问号模样的水火彩虹刃。小九吃空了星系的一角，秦九碎毁了星系的一角，然而，不管小九拥有多大的胃口和胃，不管秦九用多快的速度挥舞元气刃，那片星系里依旧充满各种各样的星球问号，星球问号里也充满各种各样的问号。秦九一个挥舞水火彩虹刃的问号，他以问号的姿势正在碎毁星球问号。那是一场宏大且激烈的星球大战。也许，在另一片星系里也有一个类似秦九的人，也在挥舞元气刃碎毁星球问号。

    碎毁一个大问号，大问号就变成许多小问号。秦九哪里是在碎毁问号，被碎毁的大问号越多，那片星系里漂浮着的问号越多，宇宙里问号越来越多。

    秦九察觉到这一点，消了元气刃，没有继续碎毁星球问号，开始在星球问号之间闪躲。那么多星球问号朝秦九光速飞来，他哪里能够全部闪躲掉了？他还是被撞飞了，飘呀飘，在无穷无尽的宇宙里飘呀飘，他似乎比光速还要快，又似乎比光速慢一些，他果然遇见黑洞，小九果然尾随他，他们一起被吸入黑洞里。

    九云农场上，云皎树在白天突然发出白亮的光芒，突然朝天空极速生长，越来越长，冲破了天际，到了太空继续极速生长，一直变长变长，最终它的云冠探入黑洞里。好一阵子，云皎树开始极速缩身子，它的云冠从黑洞里窜出，极速回到九云农场。

    云皎树变回原来的样子，九十九米高，只有一根云茎，一顶云冠。云冠之上蹲坐着小九，秦九以问号的姿态躺在云冠上仰望星空。

    秦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