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的世
繁体版

墓地

    夜色里一辆面包车行驶在路上。

    黑黝黝的山谷里,只见他一辆车拼命地往前开。

    一路上司机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周围,去发现公路上暗地里出现的摄像头。

    他一直这么样的开啊,停停顿顿走着。

    一路终于停在了路上,车子抛锚了。

    只见他顶着明晃晃的月亮,在一片银霜里绕到了后备箱。

    从里面拖出来一个一米多长的编织袋。

    而后一路拉着袋子走下了平缓的山谷去到了河谷里。

    他又一次返回车上,这一次带回来一些工具,一撅头,一撅头在泥土地里挖掘。

    而后挖的差不多了,他觉得可以埋下这个足够沉甸甸的东西。

    他直接跳进坑洞里,却不料,这一跳直接永远的跳了进去。

    当他落到泥土地上的时候,地面忽然下陷,而后一道石门破开,他又掉进了更深的通道里。

    他慌忙间没有注意,自己的一切东西都在上面放着,这下子掉了进去,黑窟窿里面有他受的。

    却就是这样子,他一直昏睡过去,终于在凌晨里醒来了。

    他抬手看着手表,凌晨三点,他计算着安眠药的效果,再有半个小时,那家伙就要醒了。

    如果不快点从这里走出去,就不会把他给埋了。

    男人小心翼翼,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向着头顶望去,光亮处距离自己还有两三米。

    周围都是石头打造,也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可以踩得住。

    而最根本的,他完全摸不着门道,怎么自己掉到了这里?

    他接着天光去看,发现这里铺设完整,石头架起的甬道,还有石头的天花板。

    这一看那还了得?

    他惶恐的发觉这就和古代的墓穴一模一样啊!

    而且看这规格,还是一个很大的墓穴。

    他想着借助跳跃逃走,但是太高了,跳不上去。

    他于是向着甬道深处走去,期盼着拿过来什么东西,垫起高度,让自己出去。

    他一路走着,甬道里,乌漆嘛黑,也还是让眼睛适应过来了。

    他一直走到了一个大厅,看到了长长的棺椁,当时手没忍住,直接抬起棺盖看着里面是什么好东西陪葬着。

    发现除了一具骷髅还有很多黏糊糊的液体沉积着。

    他猜想那可能是血液,不敢乱动这些古时候的东西,捂着鼻子,直接走开了。

    而后在大厅里收集七零八落的各种青铜器,把铜壶,铜立人,铜台,铜刀全部拿到了一块。

    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挑选出来支撑着上一级的建筑,男人构造出一个合适的高台。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去不牢固的台子,小心翼翼脚下的晃荡,平衡自己的身体让重心落在每一级建筑的中间,踩着铜壶,踩着棺盖向上头而去。

    他看到前面的道路就只剩下五六个台阶了。

    这时候天光也已经大亮,他忽然听到钟表响起,就这时头顶有东西动了。

    那是那个男人,他要从安眠药里苏醒了。

    他得快点。

    却不料自己就这么一晃神从台阶上不稳当,掉落了下去。

    各式铜壶,同立人,铜器滚落一地。

    发出的声音不亚于敲锣打鼓特意警醒着正在沉睡的人。

    男人坠落在地,身上忍着疼痛,都直接站了起来。

    轻手轻脚,赶紧恢复刚才的那个建筑模样。

    却这时,头顶的土壤更多的坠落下来。

    他听到男人的惊醒,以及那个编织袋传来的声音。

    他忽然看着头顶,大叫一声该死。这时候千万不要让他醒来。

    而他手里的东西继续加紧,强压住心头的不稳当,一点点收拾手头的东西。

    一块块金银铜器材料,稳定在正确的位置。

    心头不慌,手头稳住,把最后一块铜板放在最高处。

    而后他一脚一脚,落在上面。

    一个层级,一个层级的去爬。

    很快就可以走到上面了。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头顶的家伙忽然投下来一道阴影。

    他的心里想着完了。

    那家伙还是挣脱了。

    他一下子待在原地,期盼上面的家伙不会看见自己。

    他就差三个台阶就走上去了。

    却不料,那个身影彻底挡住了光亮,从头顶看着自己。

    身影透过敞开的墓门,还有自己挖出来的土坑投下来。

    只见他嘿嘿笑着,那家伙朝他比了个手势。

    而后拿起铁锹,直接往里面扔土。

    土块迎面砸下,他飞快地去跑上去。

    但是脚上功夫不敌土块坠落的速度。跑上去的时候还没有抓住石棱,他就让土给砸了个满面。

    刚要使出肌肉的力量,上头一个撅头扔下来,砸在面门上,他就被撂下来。

    紧接着,铜器散落一地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头顶的家伙继续往这里扔着土。

    那动静不多不少,但是很快就被发觉扔土只是帮着这个同伴抬升高度。

    他索性直接找来石头,巨大而石头扔在了墓门上,堵着了出口,而后扔下来土块。

    填满了那个土坑。

    这过程里,男人还是殷切盼望着手头的台阶收拾妥当,稳当的走上去,逃出去。

    但是直到所有的光亮都被遮挡,他也还是被留在下面,墓门被封锁了。

    他从那个埋人的人,变成了被埋的人。

    而后漆黑的墓穴里,陪伴着臭味,死尸的血液在背后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