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欢亦薄凉
繁体版

第七十四章 薄凉怒

    “童童,我这缺几位药草给她配药,需要出去一趟,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蓓欢。”无忧对着专注于剥花生的童童说道。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这时一直躲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白雾悄悄的探出来头“小和尚,你缺什么药材啊,或许我这有。”

    看着小心翼翼的白雾,无忧忍不住的失笑,果然是关己则乱,他竟然忘了这个百宝箱白雾小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白雾觉得无忧的眼神很危险。等他在仔细看的时候,无忧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那就有劳白雾施主了。”

    看着无忧那端正的模样,白雾想着,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以致于他最后,被无忧打劫的只剩下了一身衣服,欲哭无泪的看着无忧优哉游哉的回到了蓓欢的房内。

    呜呜,这些人里面真的是没一个好东西,好想回百岁崖啊。

    薄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抬眼看了看周围,悦诗、风吟他们都在,但独独少了蓓欢的身影。

    他皱着眉问道“欢儿呢。”

    风吟刚要开口,就被王薄擅给打断了“她自然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呢。”

    薄凉有些迟疑的问道“那她知道我...”

    “她知道。”王薄擅直接了当打断了薄凉的问话。

    薄凉有些落魄的看着屋顶,他在她心里可曾有半分位置?

    看着如此伤神的薄凉,风吟很想跟他说现在蓓欢还在昏迷中,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毕竟王薄擅也没有骗薄凉,蓓欢确实知道他晕倒了的事情。

    就在风吟想要告诉薄凉真相的时候,悦诗突然拉住了他。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薄凉用手遮住了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现在在想什么。

    “那三哥,你先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喊一声,我们就在门外。”说完之后,王薄擅便带着悦诗他们出去了。

    出去之后,风吟拉住悦诗的胳膊问道“你刚刚干嘛拦着我,等日后殿下知道真相了,定不会再留咱俩在他身边了。”

    “真相?殿下刚刚只是问了蓓欢知不知道他病了的这件事,我们并没有隐瞒,怎么就不叫真相了。而且,回话的是三殿,和我们又有什么干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安。”毕竟,只要是遇到有关蓓欢的事情,殿下就会大发雷霆,这次瞒下这么大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他们真的还有可能继续侍奉在他的左右吗?

    “我们也是为了殿下好,你也看到了,殿下为了照顾蓓欢竟然竟然疲惫到晕倒,他可是未来的王啊,怎么能为一个子女做到这种地步。我倒是觉得若是他们真的因为这件事生出嫌隙再分开,就最好不过了。”

    风吟的没说的是,其实他觉得蓓欢少比那些娇滴滴的只会背女德女训的女生好多了,至少在殿下受到危险的时候,她能够帮衬一把,而不是拖殿下的后腿。

    盯了一整夜,无忧总算是将药给熬好了。他将药盛好后,用勺子一点点的喂给蓓欢,但是刚灌入蓓欢的嘴里,药便顺着她的下巴留了下来。

    一勺、两勺、三勺,勺勺如此,这让童童他们想到了一句话,药石无医。

    看着无忧越发凝重的神色,童童害怕的问道“小和尚,我们老大她是不是要不行了?”

    “也不是,把药喂进去就还有七成把握,若是喂不进去,那就只有三成。”

    无忧无奈的放下碗,本想助她一臂之力,眼下看来是没戏了。这药若是寻常之物的话,请薄凉以嘴渡之便好,但是这里加了些许毒物,寻常人吃了会损伤根基。

    以薄凉的身份与地位,怕是不可能会为了蓓欢做到如此地步吧,若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渡给她就好了,毕竟他也不是寻常人,沾染上些许药性,也不会怎么样。

    “我去找薄凉。”童童转身就要走。

    无忧赶忙叫住了他“这药内含五毒,他若是沾染了就会损伤根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别去打扰他了,毕竟他现在也很虚弱。”

    “可是老大她马上就要到了每年的休眠期了,我只怕这一次,她会撑不过去。”童童捏着手里的花生米,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无忧还是第一次见童童无助的像个孩子一般,他有些心疼的说道“别担心了,再怎么着,也还有我。实在不行,我来给她渡药,那药伤不了我。”

    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蓓欢,无忧忍不住皱眉,休眠期,当真是个大麻烦。

    薄凉休息了三天,这三天来他既没有看到蓓欢,也没有听到关于蓓欢的一点消息,他虽然失落,但却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蓓欢就算是闹脾气也不会这般对自己的。

    他看着正在核对账簿的风吟问道“蓓欢最近在做什么?”

    风吟拨弄算盘的手一顿,还不等他回话,王薄擅就插嘴说道“她最近整天和无忧腻在一起,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三哥,这般招蜂引蝶,不在乎你的女子,咱们不要也罢。”

    “京都里,有的是爱慕你,仰慕你,会对你好的大家闺秀。”王薄擅一边诽谤蓓欢,一边将去了皮的苹果递给薄凉。

    “我没问你,风吟你说!”经过几天的修养,薄凉哪里还那么好骗,只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事情源没有王薄擅叙述的那般简单。

    风吟左顾右盼有些拿不定主意,现在说不是,不说也不是,眼看就要瞒不住了,他们到地该怎么办啊。

    “如实说!”

    看着薄凉眸底的愠怒,风吟终是扛不住了,他跪在薄凉的床前,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在您晕倒的那天蓓老大伤了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了,无忧他们十二个时辰守着蓓欢,我们没办法近身。”

    “风吟!”见风吟一股脑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王薄擅和悦诗都恶狠狠地等着他,他是想害死薄凉吗?

    对不起,若是再隐瞒下去的话,蓓老大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是殿下会彻底疯掉。而他们估计也会被问责,轻则调离,重则怕是要被赶到边荒去戍守边疆了。

    眼下风吟算是想明白了,与其日日替殿下担心蓓欢会害了她,不如好好护着殿下和蓓欢,让他们远离危险。

    身为人臣,守护好自己的主上才是本分,而不是想办法去制止自己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