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巫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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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敌袭

    战略部署,不是玄易所长,自然听一听便罢了,不做评论。

    “这场战争,打多久,怎么打,是镇国侯与诸位将士的事,玄易不懂,也不会过问。”

    “先生过谦了”,李长青也不再多说此事,只是安排玄易在府邸住下。

    深夜的漠北,温度很低,说是滴水成冰也不为过。

    除了巡逻的军士,大家都得躲在被窝里抵御严寒。

    “敌袭”!

    吵闹之声不绝于耳,门外人来人往,火把将侯府照的通明。

    “发生何事?”

    玄易拽住一个匆忙跑过的侍卫问道。

    侍卫见过李长青招待玄易,也不避讳道:“城门示警,鞑子夜袭,这会儿侯爷正在城头督战呢!”

    玄易在马厩牵出来一匹马,便向城门奔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都是守城的将士,井然有序,看得出镇北侯治军严明。

    约莫一刻钟,玄易便抵达了瓮城的城楼之上,李长青远远的见到,便招呼玄易过来。

    隔着外城墙,鞑子军队铺天盖地的,犹如滔滔洪水。镇北侯正在城头督战,热油,巨石,滚木,向爬云梯的鞑子不要钱的洒去。

    “鞑子不擅攻城,怎么会想不开来直接进攻漠北城呢?”玄易问道。

    李长青道:“围点打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不过鞑子何尝不知道大魏已经穷途末路,朝廷分崩离析,各人自扫门前雪,根本不会有援军来支援漠北。没有援军来,怎么打援?所以他们派出一些抓获的其他部族的奴隶来消耗我军的军械,漠北的人命不值钱,何况是奴隶,而且减少奴隶,对鞑子而言也是一个节约粮***简人口的法子。”

    玄易看去,果然攻城的是衣衫褴褛的奴隶,和一些老弱。

    “鞑子果然狠毒,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李长青道:“鞑子像狼,狠辣无情,却有舐犊之情。没有能力的老狼,就会被部族抛弃,而老狼也会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在部族里活下去,牺牲自己。”

    漠北生存环境恶劣,也说不上对或错,有限的生存空间,只能存在有限的人,这是很无奈的事。

    鞑子逼迫奴隶攻城,对付这些奴隶,镇北侯神闲气定,指挥将士如臂指使。

    白发苍苍的镇北侯,对这座城而言,就是不败的战神。

    玄易突然想起陆毅说过的一个故事。据说先嘉兴帝登记不久,鞑子乘帝位更替之机来犯,彼时漠北守将猝不及防之下,连丢数城,鞑子一路南下,差点打进中原。

    彼时朝中人心惶惶,求和之声不绝。嘉兴帝年幼,却算是天生雄主,委派主战的老将四品荡寇将军李唐率军出征。李唐军武世家出身,世代镇守漠北,朝堂尊文抑武,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蹉跎几十年,靠着祖上阴荫和多年劳苦才做到四品荡寇将军的位置。

    李唐熟悉鞑子习性,这鞑子穷贫乍富,一入大魏就沉迷于大魏的花花世界,哪里还有战斗意志,各个部族之间利益分配不均,早生了龌蹉。李唐分化各部,串联回纥、拔野古、同罗、仆孤、契苾这些与鞑子素有仇恨的部族与鞑子一战,最后将鞑子各个击破,最终将鞑子赶回漠北。

    宜将神勇追穷寇,奈何朝堂奸逆多。朝中断了粮草物资,李唐无奈之下,只好班师回朝,鞑子便留下了一口气。

    背后的原因,不必细说。不过嘉兴帝初登宝位,就能击退鞑子,也算是稳固住了权位,进李唐为镇北侯,位同一品。

    功高震主,嘉兴帝年幼,对这位手握重兵,颇得民心的镇北侯,杀有不能杀,留也不敢留,于是高高的将其捧起来,塑造为大魏的护国忠臣,本想豢养在京都,奈何漠北局势最强的鞑子退了,其他部族没有了压在头上的大山又开始活跃起。纵观大魏上下。嘉兴帝竟然无一人可用,无奈只得派镇北侯永镇漠北。

    李唐镇守漠北,漠北才得了安宁。十几岁的嘉兴帝在一次接到捷报后御笔题诗:

    柳营演武斜阳外,劲旅收兵月正昏。

    忽报夷戎入边市,轻车再整出辕门。

    强弓能挽千钧力,利剑横推万丈原。

    花甲将军操铁槊,鬓霜犹可撼乾坤。

    便可知对这位老将军的忌惮之心,能让一个君主,对臣子生出可撼乾坤之心,可知镇北侯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过嘉兴帝虽然颇有才干,奈何身体不佳,二十多岁便薨逝,也无力做些什么了。

    鞑子久攻之下,也没吃到什么甜头,便调转军队,如潮水一般退去。

    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满地的尸骸。

    此时天已拂晓,天寒地冻的,倒也不怕尸体腐烂发生瘟疫,只是防患于未然,且大魏人素来敬重死者,虽然生为敌人,死后确都是一具尸体,便派出军士收拾尸骸一起火化了事。

    此时玄易已经离开城头,回到镇北侯府邸。

    才入府,李长青便差人来请。

    玄易跟着侍卫,到了李长青的院落。

    李长青与一位满头白发,却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人正在攀谈。

    “玄兄,这位是我江湖上的朋友,莫名。”李长青介绍到。

    两人,见了礼,互通姓名,各自落座,莫名才道:“几天前,鞑子收到神谕,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攻入中原。我正好得了消息,便赶来告知长青兄,恐怕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莫名虽是魏人,却爱上了一位回纥部的女子,可以回纥女子素来不会外嫁,这对鸳鸯便在漠北牵扯不清,却又不能携手余生,莫名放不下那女子,便一直跟着回纥部在漠北逐草牧羊。鞑子得了神谕,自然传遍了鞑子各部,都在漠北生存的其他部族自然也瞒不住。

    “果然修真界参与进来了!”李长青叹道。

    “恐怕不只是鞑子,其他各部想必也已经在准备进攻中原了”,玄易接着道。

    李长青抽出一张符纸道:“我去信给我的师兄,让他帮忙关注一下东夷,南蛮各部背后的修真门派最近有何动静。”

    符纸承载着李长青写下的字句,随后化作一只纸鹤,飞向天际。

    “最迟明日,师兄便会回复。眼下最要紧的是与鞑子背后的修真门派到底是什么目的。”

    莫名道:“此事好办,去见见这些修士不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