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交锋
母女俩先初步商量好,决定自己做生意,冉宁宁倒不是指望能挣大钱,她年轻,现在正是拼搏的时候,至于周茹,能轻松就轻松点吧。
而另一边,韩至本是想等着保洁阿姨过来给她个定心丸,让她放心,可是他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于是只好匆匆离开。
韩至手臂受伤不能自己开车,于是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
Z市被戏称是一座“被火车拉来的城市”,Z市火车站素来被称为是中国铁路客运的“心脏”,东来西去、南来北往必经之处,上个世纪,Z市的经济也多仰赖铁路干线,哪怕是今日,铁路网依旧繁茂,火车站每天都是人潮如织,尽管已经入夜,可是火车站广场的人流丝毫没有减少。
韩至在Z市生活多年早已经将这里大街小巷都摸透了,怎么走最近他比出租车司机都清楚。
很快,出租车在火车站东广场停下。
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冷肃的的男人提着不大的行李包笔直的站在进站口,正是之前在咖啡厅的修彦。
许是职业原因,警惕性往往会比常人灵敏,远远地听到脚步声,修彦回过头,韩至疾步走来。
看着韩至手臂上的绷带,修彦开玩笑,“许久不见,韩队现在已经变成网络红人了。”
面对好兄弟的调侃,韩至的回应则是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拳捶过修彦肩头,“是不是兄弟?回来也不提前说声。”
“本来没想着打扰人的,只不过在网上看到你的英勇事迹,想想还是知会你一下,也好聆听一下你的英雄感言。”
韩至摆摆手,知道修彦这话纯属玩笑,然后正经问他:“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
修彦不见一丝异色,而后咧嘴一笑,“怎么,我平时还不能回趟家吗?”
修彦并没有正面回答韩至的问题,可韩至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饶过他,“难道不是因为廖颖调到Z市?”
明知道瞒不过。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韩至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人的纠葛什么时候有结果,“没见她?”
修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前方的虚空,仿佛真的在他面前就有那么一个人,“只是趁着这次休假的机会过来远远看一眼她就行。”
韩至和廖颖在大院里一起长大,对她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如果她知道修彦回来,怎么会轻易让他走。
只是韩至终归是个局外人,感情的事他自己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给修彦什么建议,但是他知道他认识的廖颖不会轻易地放弃。
“不多待一些日子?”韩至问。
修彦摇摇头,“最近边境有些乱,这次硬是挤出来一些时间,回去以后只怕就更忙了。”
韩至点点头,警察这个行业总是被冠着各种的优待,公务员、铁饭碗,可是同样的也是最危险艰辛的一线,修彦话虽说的简单,可是韩至还是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可是职业素养让他明白他的任务绝对是机密,不能泄露。
“注意安全,下次见面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喝一场。”
匆匆见一面道别,韩至目送修彦进站离开。
人生的际遇很奇特,明明是两条平行线,却没想到有一天也会交叉,命运最离奇之处则在于你永远不会知道它未来的走向。
次日聂皓找资料见韩至办公室门锁着,于是打电话询问,韩至这才想起来出事那天钥匙自己带走了,于是他回局里送钥匙,只是没想到倒是见到的意料之外的人。
廖颖是来给唐局递送资料的,见到韩至,挑眉讶异,“他们说你在休假来着?我原本打算一会儿去探望探望你这个伤患呢!”
韩至:“你怎么来警局了?”
廖颖:“给唐叔叔送资料,然后奉命再去探望一下你这个伤残人士。”
韩至没来得及接下去,便有人插进来:“韩队,你怎么来了?”舒云袅袅娜娜走过来,一脸紧张的检查一番韩至的伤臂。
现在本就是办公时间,尤其是有个平常就惯能引人注目的舒云,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过来,众人的意思顺便也算是探问一下韩至的伤势。
只是,究竟什么心思大家一致缄默,谁会承认自己是来吃瓜的。
廖颖在警局一出现就引得局里人的注意,舒云是漂亮,可是放在廖颖的高贵冷艳面前那也是黯然失色,尤其是两人竟然都跟韩队认识,这一场精彩的三角大戏,怎么会不令人好奇。
廖颖抱臂自上而下的扫一眼舒云,心里暗笑。
这原本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可由廖颖这么做出来却并不引人反感。
舒云这一番紧张关心落人眼里,那叫一个深情切意。
韩至目光移至一脸看热闹的廖颖,意思不言而喻。
廖颖收起心里的讥笑,上前解围,搀着韩至的另一条没有受伤的手臂将他带离舒云触手可及的范围,“三哥,我们回家吧!”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廖颖可是没少做过,早就游刃有余了,谁让韩至就是的行走的桃花,引得无数的莺莺燕燕。
三哥?
舒云同韩至相识多年,对于他的情况多多少少比别人知道多一点,韩至明明是独生子女,三哥是从哪里算的?
韩至不想在一众同事面前拂了舒云的面子,也不愿在同事面前上演八点档剧情,成为警局里为数不多的谈资,于是顺着廖颖的话与众人道别离开。
卧槽,回家?难不成这才是韩队的真命天女!
围观群众再看一看旁边脸色僵硬的舒云,面面相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正室和外室的较量?
一句话就被KO?
舒云脸色阴云密布,怎么可能,她刚刚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不是那种关系,为什么要假意伪装?
从警局出来,廖颖放开挽着韩至的手臂,本是一脸轻松,转瞬变成一脸的落寞,“他是不是回来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