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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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就您没有

    关恒之看了一眼关枝意,笑道:“小意儿,不如说说最近青云山发生了什么?”

    关枝意点头:“星月,去拿两坛十里醉。”

    关枝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信回京城,最近两个月的自然没告诉,一时没来得及,那时候程老爷子刚受重伤躺在床上,她没心思,后来又去打听灵丹妙药,一来二去就回了京城。

    她把近两个月的事情都挑挑拣拣说了一番,说到外祖父受重伤时开始不乐意了:“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下的黑手,让我找到了非要把那个王八蛋千刀万剐了才行,不然不解我心头之恨。”

    几人听了来龙去脉,纷纷面露凝重之色,

    关恒之问:“有线索了吗?外祖父怎么说?”

    老将军点头:“这可不是小事,你那糟老头子外祖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

    听到老将军问这个,关枝意恨的牙痒痒,更是来气:“爷爷,您提这个我更来气,我让外祖父仔细想回想一下,他跟我说他当时两眼一花什么都看不见了,还说能查就查,不能查就算了,是他自己着了道。您说说,这还是他吗?我问他到底是不是我亲外祖父,他还抡他的拐杖打我,您说说,他是不是真被伤到脑子了?他以前可不是一下就算了的人。”

    老将军瞪大了眼睛,拉着关枝意上瞧下看:“打到你了?”

    关枝意嘻嘻一笑,看了眼还在和程锦月聊天的程以然,悄声告诉几人:“没有,我能让他打了吗,我不敢还手我也得跑呀,我跑得快,刚好表哥到门口,我就把他拉到我跟前挡着了。”

    说完关枝意吐了吐舌头,老将军捋了一下胡须,满脸笑容,很是满意。

    关啸看了一眼程以然,眼里满是怜悯。

    关息之看程以然,则是幸灾乐祸,想着还好往年每年只有两个月受这样的苦,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下好妹妹不去青云山了,天天在家了啊,关息之顿时脸色不太好看了。

    关恒之笑着看关息之,低声问他:“还是不是好妹妹了?”

    关息之嘴角抽了抽,转头看了看和老将军说话,谈笑嫣然的妹妹,咬着牙点头:“是!”

    星月给五人倒了酒,在关枝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关枝意点头,挥了挥手:“星月,你和路云都去休息,不用管了。”

    几人碰了一杯,关枝意斜睨老将军,针对意味很明显:“爷爷,您是天天泡在酒坛子里睡觉还是怎么着?”

    老将军倒酒的手一顿,瞪着关枝意:“爷爷还喝不得酒了?是星月那小丫头说的吧?”

    老将军可看到刚刚星月在关枝意耳边说悄悄话了。

    关枝意不买账:“糟老头子,我可不管您瞪不瞪我,我说了不算,曾大夫已经来了吧,来人,把曾大夫请过来给老头子检查一下。”

    老将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瞪关枝意也没用,她也不理他,老将军只能喝了手里这杯酒,曾大夫很快就来了,把了脉之后,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老将军。

    关枝意低头吃菜,连头都没抬:“曾大夫,医者仁心,可不能害人,您是大夫,您说了自然算。”

    老将军眯着眼睛看曾大夫,曾大夫哼了一声,摸了摸胡须:“老将军的身体很好,但喝酒若再不节制,身体是吃不消的,肝脏脾肺会伤到,进而伤身。”

    听到第一句话还挺开心的老将军,在听到后面的话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关枝意看着只觉得好笑。

    关枝意问:“那每日喝多少合适?”

    “老夫建议一日不超过三杯。”曾大夫也答得爽快,生怕答慢了关枝意不给他酒了。

    老将军顿时苦下了脸,关息之幸灾乐祸:“爷爷,我们说您您从来不听,如今小丫头回来了,您怎么就听了?”

    “混帐东西,那酒是她酿的,我能不听吗?”

    老将军有气没处撒,开始骂关息之。

    关枝意摸了摸鼻子,觉得挺不好意思,一回来就让她二哥替她承受了两重火力,她看着她爷爷一把年纪了想喝酒也不得,于是改了方法:“爷爷,您可得注意身体,您就不想看看重孙子?您重孙子如今还没影儿呢,这样吧,您少喝就成,我也不规定多少,但酒不能一下一坛一坛的没,您要是能做到,我新得了一个酒方,比十里醉还好喝,年底就酿出来,给您一些,给这个糟老头子一些,不然他又该跑到江湖上没影儿了。”

    关枝意指了指曾大夫,这就是他口中的糟老头子。

    曾大夫哼了一声:“没大没小。”

    跑?他可不跑,他算是被小丫头的酒和药材套牢了。

    老将军算了算,才四月份,离年底还远了去了。

    关枝意看了看他纠结犹豫的脸色,也不跟他多说了,转头看曾大夫:“曾大夫,您去休息,那酒我今年年底酿,酿出来只给您一个人,我爷爷这里以后十里醉我也不给他了,以后就您有,您想喝多少喝多少。”

    曾大夫猴儿精,知道小丫头给老将军使绊子呢,高高兴兴的应了就去了。

    老将军急了,板起脸:“臭丫头,程老头子是你亲外祖父也就罢了,如今曾大夫也得你看重了,你当你爷爷我喝其他的酒就不行了?”

    关枝意一点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老将军:“爷爷,您要是不听啊,别说我酿的酒了,这满京城您一定买不到酒。到时候给我爹爹,给我哥哥们,给我伯伯,就您没有,其他府里的老头子都能喝上酒,就您没有。”

    老将军瞪着关枝意,恨不得抡起拐杖给她一下,又想到小丫头确实有几分能耐,两年前和南疆北境打仗的时候,货源她说断就断,两国国内一下子没了许多货源,物价水涨船高,百姓怨声载道,两国士兵缺少物资,打仗也没有精气神,如今说让他买不到还真有可能买不到。

    关恒之适时的给老将军铺台阶:“小意儿,爷爷是和你开玩笑呢,爷爷怎么可能不听?他老人家还想看重孙子呢,是不是,爷爷?”

    老将军哼了一声,看着关枝意笑眯眯的脸:“那当然了,我会和这个臭丫头计较吗?她如今是拿程老头子当亲爷爷了。”

    关枝意哈哈笑起来,亲自给老将军倒了酒:“爷爷,这您可就说错了,您就不记得我以前带着小嫣儿把青云山闹得鸡飞狗跳的事儿了?就这样他都没赶我走,我能不好好对他?他有外祖母呢,您有谁?”

    老将军又是一噎。

    “你就别气你爷爷了,该气病了。”关啸盯着关枝意。

    关恒之也笑了笑:“我也记得,那时候外祖父快气死了,来信说臭丫头带着小嫣儿把青云山闹得鸡飞狗跳还不说,后来又带着她去下河摸鱼,爬树掏鸟蛋,外祖父不知道坏事儿是谁干的的时候,一去找小嫣儿,准就知道了。”

    关枝意闻言瞪了一眼还在和程锦月聊天的程以嫣,十分不甘心:“可不就是她,但凡她定力强点儿,外祖父准找不到凶手,每次都是她非要跟着我,又每次都是因为她被抓住,我都快气死了,后来外祖父也不问她了,一有坏事儿准说是我们。”

    关息之笑得开心,接话:“就是,后来外祖父来信说,因为有你,青云山调皮捣蛋的小孩儿也不怕了,有你挡着呢,一准怪到你身上。”

    几个人看了眼程以嫣,笑作一团。

    聊了这么久,关枝意正了正神色:“爷爷,爹爹,那个宋清寒真那么好吗?我都还没见过他。”

    关恒之和关息之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老将军和关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