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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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汹汹

    “陛下,知令府禹城求见!”

    老太监恭恭敬敬的说。

    “他有什么事?”

    “阳国使团来了,在东门撞翻了一些货架,还打伤了人!”

    “钦礼监的人呢?”

    “被先生拦下了,还责令知令府依法处置。”

    “那禹城来找朕是什么意思?”

    “想让陛下拿个主意。”

    “不见!先生处理的很好,他禹城要是不能维护我朝律法,朕不介意再换一人!”

    “是!”

    “等一下!”

    “陛下。”

    “你亲自去一趟,把这面金牌交到先生的手上。”

    “陛下,这怕是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朕的话就是规矩,谁有意见让他直接来问朕。”

    “是,陛下。”

    浩浩荡荡的阳国使团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严庸只是冷眼看着,禹城左右为难,倘若真能秉公执法那便是最好的结局,可严庸是一国宰辅,盛威之下,法律的天平到底该不该往一边稍稍倾斜一点。

    打人的叫建二郎,阳国使团内知命境的高手。

    “我乃阳国卫海军三营副将,只是无意间撞到了他,可这贱民竟敢扯着我的衣襟质问,断他一只手已经算是轻的了!”

    “建二郎将军,自我华朝建国,先帝就说过,人人生而平等不分尊卑贵贱!”

    “你是谁?我堂堂四品武将,轮得到你来问话?”

    “老夫华朝钦礼监楚飞,领二品朝职!将军既然身处华朝,自然要遵守我华朝律法,你逞凶伤人,按律当罚款五十白银,杖三十,幽禁五日!禹城何在?”

    “小小知令府,他拿不了我!”

    “老夫如何!”

    “你大可以试试!”

    “禹城拿镣铐过来!”

    楚飞气势如虹,如天神一般,向建二郎走去。

    建二郎嘴角一咧,知命境劲气突发,楚飞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

    阳国使团顿时一阵哄笑。

    “楚大人,您没事吧,要不叫你们的皇帝来拿我?”

    人群中一袭黑衫的程倦也款款而来,伸手扶起气血翻腾的楚飞,指着一旁大笑的建二郎说。

    “按我朝律法,无故羞辱朝廷命官者,当枭首!”

    “楚飞大人,你华朝当真是没人了?派这么个小丑来,你是打算笑死我吗?”

    “哗众取宠者是为小丑,这位将军,你看看这周围的百姓,他们看的总归不是我们吧。”

    程绘春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她总是那么光彩照人,围观的男女老少发出一声声惊呼。

    “呦,好漂亮的小妞!跟了我吧,我带你去我们阳国,吃香喝辣!”

    建二郎盯着绘春流起了口水,不规矩的手竟然直愣愣朝那张精美无暇的脸伸了过来。

    “怎么,卓丽阳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尽选了些些口无遮拦之徒?”

    “小妞,你找死!我国陛下尊贵,岂容你这贱妇侮辱!拿命来!”

    那长刀寒光森然,却是愣生生停在了程绘春头上三寸之地,不得寸进,也不能退回半分!

    “持刀威胁我朝三品辅臣,按律你又是一条死罪!”程倦也说。

    “小丑,别光说啊,有本事你拿了我问罪!”

    “不用那么麻烦,禹城,你来宣判!”

    “先生不可,此事得有我钦礼监从旁听审!”楚飞说。

    “你不是钦礼监首正吗?有谁会比你更合适!”

    “可是先生,此地并非有司府衙,当街审理有些不合规矩吧。”

    “这是陛下亲赐的巡天金牌,见此令如见圣上,楚飞大人,你可还有异议?”

    “臣恭请圣安,臣不敢!”

    “好了,诸位大人都请起吧,禹城你来宣判!”

    “是先生!今有阳国使臣建二郎,于京城当街伤人致残,按我华朝律法,现判决如下,着令,建二郎缴纳罚金五十两,杖三十,幽禁五日!”

    “禹城,你是我华朝命官!不是阳国的狗!”程倦也说。

    “嚣张跋扈,无故侮辱我朝命官,按律当枭首示众!”

    “楚飞大人,你可有其他想说的?”

    “禹城大人判决条理清晰,并无错漏,下官无言。”

    “建二郎你可认罪?”

    “可笑,这是你华朝的律法,我身为阳国子民为什么要认罪?”

    “你认不认无所谓!”

    金戈之声骤起,程倦也拔出护卫的长刀,那建二郎心底一惊,想要提刀抵抗,却发现身体竟不能挪动分毫。

    “住手!”严庸也是大吃了一惊,顾不得其他,连忙高喊一声。

    可为时已晚,建二郎的头颅高高抛起,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已身首异处!

    “严庸使者还有话要说?”

    程倦也提着血淋淋的长刀问。

    “外臣无话可说!”

    “那就好,楚飞大人,好好招待阳国贵使,作为天朝上国且不可失了礼数!

    “是,下官遵命。”

    为什么会是糊涂府呢?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明朗,一目了然的庭院,郁郁葱葱的青竹,迎门口的清风阵阵,程织夏趴在石桌上想着,总是把这里的一切和岁寒府比比,树没有那儿的亲切,人都是生面孔,也没有先生的画,哎呀,雀厢里的画怕是受潮了吧!

    “织夏姐好生惬意啊!”

    打宫里出来的许杰,朝服还不曾更换,只是经过东厢,看见了庭院里的姑娘,索性打了声招呼。

    “许少司忙完了?”

    “织夏姐你别这么叫我,怪难受的,你还是叫我小杰子吧!”

    “少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讨一杯茶喝,不知道织夏姐给不给!”

    秋风里,少年人提着雪白的茶壶笑的开朗。

    “有些凉了。”

    “让小静给你换一下吧!”

    “我还是喜欢您泡的。”

    “叼嘴!”

    “织夏姐好像有心事?”

    “只是想起了已故的母亲。”

    “伯母是哪儿人。”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家母出生于古昧灵城。”

    “织夏姐好像还没去过古昧灵城吧。”

    “是啊,从来没去过!”

    “等过些日子,我们一块儿去!”

    “你见过莹雪吗?”

    “好像和明秋姑娘在前院吧,两人玩的可开心了。”

    “好啊,开心就好!”

    “师父呢?”

    “好像和绘春姐去钦礼监驿馆了。”

    “织夏姐...”

    “怎么了?”

    “其实...”

    “怎么了,小杰子?有话就说!”

    “其实师父心里是有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等这些事了了,他老人家总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你终究不是他,程倦也心渊如海,我实在是等不起了!”

    “织夏姐,这可不像你啊。”

    “人总是会变的,小杰子我还能有几个六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