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乖听话，我就来看你。”

    听到这句话，凤念念眨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眸，怯怯地说：“可娘亲，宫人他们经常说你不要窝，甚至想要打掉窝，杀掉窝，这是真的吗？”

    闻言，凤惊羽脸色一沉，对上他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握住凤念念那双葱白的手腕，轻轻地放在她的手里哈气，轻声将问题抛给了他，反问道：

    “念念你觉得呢？”

    凤念念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貌美的女人，她真的很美很魅惑，可她的手却粗糙难看，布满老茧，和她的脸一点都不搭。

    半晌，凤念念才摇了摇头，很是乖巧地说道：“娘亲不会不要念念的，娘亲是好人。”

    这一句话，凤惊羽心里冷暖交加，说废帝是个好人，这世上怕只有凤念念一人了吧，据她从书里了解到的，以及方才从宫人嘴里听到的，废帝该是一个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喊杀的昏君！

    更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在没有母亲的悉心呵护下，小家伙都能被照顾的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看来凤宸羽对于孩子是宠爱有加的。

    废帝和凤宸羽的一些前程往事，她差不多也清楚，妥妥的渣女，当断则断清醒男主凤宸羽。

    凤惊羽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凤念念点了点头，紧紧地攥着她的另外一只手，随着凤惊羽转身朝永巷外走。

    正值寒冬腊月的天气，冷风时不时地往出窜，本该戒备森严的永巷，此刻却无人把守，这也是为何凤惊羽要送凤念念回去的原因。

    本来她想把凤念念带到房间，可一想到她的房屋连个房顶都没有，整个房间凄清冷寂，连个炭火都没得烧，外面和里面一样冷，倒不如将他先送出去，待明日她好好地修整一番，再让小糯米团子进来也不迟。

    再说，小家伙是偷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怕是该被发现了，她深知永巷的宫女太监绝对不会把凤念念的来这里的消息给捅出去，一方面是怕上头怪罪，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怕废帝出去。

    宫里的人最会捧高踩低，凤惊羽虽之前是一代女帝，可如今却是关在永巷这个牢笼的鸟儿，在永巷这几年，是个人都在凤惊羽的身上发泄他们心中的怨气，怒火！

    这要是让她出去，那可得了！

    凤念念拉着凤惊羽的手腕进了思量宫。

    思量宫很大，一眼望去楼阁无数，在夜色尽是一副旖旎之景，假山，湖泊，园林，嫣红色的梅花花瓣倒影在湖泊上，不时飘来一阵梅花香，幽静美好。

    途中要不是没有凤念念带着，凤惊羽定会迷路。

    凤惊羽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很是冷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对周围风景没有多大的兴趣。

    一直到寝宫前，凤惊羽这才停下脚步，再往里走，怕是要被人发现。

    她蹲下身子，说：“小团子进去吧，姐......我明天再来看你。”

    凤念念紧紧地攥着凤惊羽的手指，像个无助的小可怜，泪眼汪汪地地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眸，满眼的舍不得: